“你——”若水剛一開口便被洛鋒打斷了話頭,“你這個白癡,我不設法引開她的注意,她還不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你以爲昨晚的事她會善罷甘休?”
“我又沒做什麼!”若水無辜地歪着頭。
“這麼快就忘了?要不要我提醒你:昨天半夜她的男人丟下她跑到這裡來和你**。所以你已經得罪她了,而且她一定想了一千種辦法來收拾你,惹上這麼厲害的女人,你就等死吧!”洛鋒這話可不帶半點玩笑。
若水只覺得脊背發涼:“四哥,我冷!”
“纔想起來冷,晚了!”
“那你剛纔和她說了什麼?是不是在替我求情?”
“替你求情?我還沒活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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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再走進來時,若水眼前一亮:果然是西域第一美人,一身輕衣也能襯得她風情萬種。
洛鋒讚賞的眯起眼:“真是美極了!”
“她在幹什麼?”藍皓塵盯着在洛鋒面前轉來轉去的美人,不覺怒由心生:這小子來了以後,就成了宮女們最熱門的談資,有那膽大包天的竟拿他們兩個做比較,把他都當成什麼了?現在他居然得寸進尺,勾引他的女人!
“親愛地。我漂亮嗎?”大公主走到他面前。笑得陽光燦爛。
“給了我一早上冷臉。現在卻跑到這裡來勾男人!”藍皓塵低低地說。卻還是掩飾不住一臉地驚豔。
“他們在說什麼?”若水問。
“說什麼?你沒事了。我又要倒黴了!”洛鋒苦着一張臉嘆道。
若水從兩人地神情中也猜出了**分。不禁輕笑出聲:“四哥。你怎麼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地腳?”
“因爲你就是那塊石頭。所以我和你在一起。只能倒黴!”洛鋒狠狠地瞪她一眼。
“哦?”若水可是一臉無辜。
翠兒跑過來,對藍皓塵耳語幾句,藍皓塵微微一笑,吩咐道:“來人,把他們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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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哪兒?”若水被反綁着雙手,嘟着臉邊走邊問。見藍皓塵不回答,又轉過臉問洛鋒,“他們都啞巴了嗎?”
“人家帶你去哪兒,還要向你交待?真是白癡......”洛鋒嘟囔着,卻不經意被一個擦肩而過的女子勾去了目光,失神間竟停住了腳步,而那女子走出不遠竟也停步回頭,深邃的目光不期然落進了洛鋒眼裡,四目相交,兩人竟同時呆住。
“這眼神好熟悉,竟是前世見過嗎?”洛鋒被突如其來的心動佔據了心神,似乎連呼吸都忘了。
“喂!你踩到我了!”若水不滿地叫道,見他還是不動,上去給他一腳:“你傻了嗎?”
洛鋒回過神兒來,神思恍惚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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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纔是人住的地方!”若水打量着金碧輝煌的華居,突然覺得眼熟,“這裡是琉璃殿!”
“記性不錯,來過一次就記得了。”藍皓塵漫不經心地說,隨後吩咐人把他們背靠背綁在柱子上。
“當然,我記得另一些事。”若水挑釁地看他一眼,期待着他惱羞成怒,藍皓塵卻偏不讓她得逞,反而走過來擡起她的臉:“怎麼?吃醋了?”
若水這才驚覺玩笑開的不是時候,隨即換了語氣:“你爲什麼帶我們到這裡來?”
“我可沒想帶他來,可剛纔我的情人在,我總不能只帶你走吧。”
“你不怕他把你的青兒翠兒給勾走了?”若水笑道,背後那三個正聊得熱火朝天。不過才一會兒,也不知道他們哪來那麼多話。
“他若喜歡,我不介意把她們送給他。”藍皓塵大度地笑笑:“不過我猜他不會想要......”
“啊?”
“他那日子過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生病了還不用去看大夫,簡直如神仙一般的快活,還用得着別人嗎?我說馮兄,你是怎麼娶到那兩個天上難找,地上難尋的老婆的?一個是聰明強勢的冷美人,一個是心無城府的小可愛,這都能湊到一起,你這口味......”藍皓塵涼涼地揶揄他。
洛鋒一邊滔滔不絕地嘮叨着,一邊還不忘聽這邊說話,見他出言挑釁,也是毫不示弱,冷笑一聲回道:“藍兄,我娶老婆是用來享受的,這樣多好,兩個人能安然相處,也不會吃醋。不像你面前那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又貪吃好睡,沒事兒還總哭鼻子,也就是你們這些吃飽了撐的沒事兒找罪受的傢伙纔會對她有興趣。”一番話說得刻薄至極,若不是怕破了相,若水早把鼻子氣歪了,努力向後伸出腿給了他一腳,藍皓塵看得有些呆了:那麼遠都踢得到,她的腿還真是軟......嘴裡卻毫不含糊:“那有什麼?本公子有的是丫環,我會叫兩個人專門服侍她穿衣梳洗,她一天想換幾件就換幾件,兩個人專門給她做飯,她想吃什麼就做什麼,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出門的時候我給她帶四個丫環,一個給她拿飛刀,一個給她拿劍,一個在前面給她擋刀子,一個在後面給她擋暗器。至於睡覺......本公子也喜歡賴牀,我們想賴多久就賴多久......”
翠兒聽得呆了,心裡一暖:公子只有在她面前纔會如此好心情吧?這樣真好,他看起來不像暴君了,還有些可愛......
若水白他一眼,心裡不禁暗笑: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和正鋒做了這麼久的對手,竟也學會了油嘴滑舌,這一番話脫口而出,流利至極,還真是頗有些華山大俠的風範。
藍皓塵卻趁機低頭吻上她的臉頰,換來的是一頓連環腳,他左躲右閃了半天才捉住她的腳,“你的腿真美......”他的另一隻手滑向她細滑的小腿。
若水雙眉一皺,腳尖的飛刀射出,腳被人抓着,當然不會有多大的力道,可那麼近的距離,藍皓塵也一時躲不開,只覺頸間一涼,他回手一摸才發現自己流血了,毫無疑問,他可憐的脖子再次遭襲。
“有那麼妖豔的情人,你還這麼慾求不滿嗎?”若水悠閒地甩甩腿,好像剛纔的壞事不是她做的。
“跟我玩兒真的!”藍皓塵眼中冒火,忽然又笑了,“你就不會裝作不會武功嗎?像過去那樣。”
“別和我提......”她話沒說完,突然呆住,他冰涼的脣已印在她的粉頸上,熟悉的觸感讓她一時恍惚,甚至忘記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