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真實瀑布
益塵的本意是希望石則淨清能夠有些借鑑，然後走出一條自己的路。
就比如益塵第一班弟子中的梶山裡。梶山裡現在只是上忍，還沒能成爲精英上忍，但是希望還是很大的。
其實和梶山裡同期的川北和知子惠都是意外，他們兩人的進步完全是偶然。只有梶山裡這樣纔是正常狀態，這個年紀，在上忍中處於頂尖，已經算天才了。
作爲自行開發忍術的上忍，梶山裡的晉級離不開忍術的開發，這個需要時間沉澱。
論天賦，石則淨清其實比梶山裡還要差些。益塵原本希望石則淨清也能走梶山裡的路，哪怕石則淨清還沒有表現出開發忍術方面的天賦。
只是益塵覺得石則淨清智商應該不低，自己明明叮囑過，不要貪多，但他還是選擇了這麼做，益塵打算問問他的想法。
不過石則淨清好像知道益塵在想什麼，搶先開口道：“益塵老師，我可能找到我的路了，只是感覺還很模糊。”
感受到益塵疑惑的目光，石則淨清解釋道：“每次修練水遁，我都有種全身心投入其中的感覺。我想這應該就是老師所說與自身契合的感覺。”
“雖然我還不知道這條路的終點是什麼，但是老師說過，查克拉很神奇，能夠幫我們學習幫我們記憶各種知識。我相信，只要多學習多練習水遁忍術，這種感覺也變得越來越清晰。”
益塵眉毛一揚，呦，不錯啊。如果石則淨清說的都是真的，那這樣做肯定沒問題，他的未來，上忍甚至精英上忍都是有希望的。
想了想益塵拿出自己能夠私下傳授的所有B級水遁以及其他沒交給石則淨清的C級水遁，全部交給他：“這是老師能給你的所有B級水遁和C級水遁，既然你有用，那就交給你了。不過以後再想學習忍術，需要伱親自攢貢獻去村子貢獻處兌換了。”
石則淨清一臉欣喜地接過。他現在非常缺新的水遁忍術，雖然B級水遁不是他那點查克拉量能夠施展的，但先學習起來還是可以的。
瞭解了一下漩渦梨織和石則淨清的修練進度後，益塵又看向了漢的三個弟子。
至於渥美秋乃，因爲她研究的是時空間忍術，進度如何益塵這個火影非常清楚，所以沒必要問。
“漢前輩，你和戶田由依的沸遁練習得怎麼樣了？”益塵先指點了一下漢三個弟子的一些修練，然後問起了血繼限界沸遁的事。
漢嘿嘿笑了笑，說道：“我雖然還沒掌握沸遁，但有穆王配合的時候，已經能發揮沸遁的一些威力了。”
“哦？”益塵眉頭一挑，沒想到進展這麼順利。
漢又看向女弟子戶田由依，說道：“由依的進度比我還快。她本就是水火雙屬性的忍者，與沸遁很契合。穆王也很喜歡她。”
“現在由依已經能夠直接承受沸遁查克拉了。只要再熟悉一陣，等能夠獨立生成沸遁查克拉就算修練完成了。”
益塵看了看戶田由依，又看了看漢說道：“真令人羨慕啊，我當時開發瓷遁可是吃了許多的苦的。穆王真好！”
這話益塵是真的發自內心的，他現在非常希望早些去找七尾。
只是木葉至今還沒有歸還七尾（時局一直不穩，木葉自然不願意返還七尾）。不然益塵早就去瀧忍村了。
用瓷遁飛行比輕重巖之術要慢些，不過速度也遠超在地面趕路了。
當益塵瞭解並指點了一下衆人的修練進度後，一行人就按照約定來到了雷之國指定的那個島嶼。那裡已經有一支雲忍小隊在等益塵了。
益塵見狀降低了高度，請幾人上了瓷遁製作的平臺。
“幾位，可是受雷影的命令引我們去真實瀑布的？”益塵問道。
雲忍爲首的隊長點點頭，說道：“見過土影，沒錯，我們是來給土影帶路的。”
益塵點點頭：“說道，你們指路，我帶你們飛。”
那小隊長有些羨慕益塵的飛行能力。一邊給益塵指點方向，一邊說道：“土影，請問哪位是人柱力，我有些事情需要確認。”
益塵指了指漢說道：“這位是我們村子的五尾人柱力，漢。”
那雲忍小隊長打量了一下漢，見漢的精神狀態不錯，也鬆了口氣。他對人柱力是有些瞭解的。如果漢是原著剛出場時的我愛羅一樣的狀態，那他無論如何都要勸說益塵不要讓漢去找死。
漢的狀態雖然離完美人柱力還差許多，但是進入真實瀑布中試試還是可以的。
“漢，在真實瀑布中，你將直面真實的你，陰暗的你，你想清楚了，如果失敗，你有可能被你的陰暗面徹底取代。”
“到時候，你有可能變成一個只知道殺戮的機器。你準備好了嗎？”
漢開始有些慌亂，比較遲疑，但最後他看了看目光平靜地看着他的益塵，又看了看圍着他的三個弟子，於是堅定地說道：“我準備好了。”
益塵聽了一笑，他明白這雲忍的用意，如果一個人柱力對自己都沒信心，那也不用去真實瀑布了，不會成功的。
只有敢於直面內心黑暗的忍者纔有可能戰勝黑暗。
果然，聽到漢的回答後，那雲忍小隊長鬆了口氣，然後對益塵說道：“土影，我問完了。”
益塵點點頭，雙方都不在說話。只有漩渦梨織一路上都在好奇地打量雲忍四人，她還沒見過全身都黑的忍者，很是好奇。
直到益塵一行徹底到達此行的目的地龜島。漩渦梨織的注意力才從雲忍身上轉移。
看着下方那個龐大的島嶼，益塵知道這其實是一隻活着的巨型烏龜。
但是，益塵忍不住眉頭一皺，因爲在益塵心眼的感知之中，這個龜島本身並不存在生命。
難怪會在原著四戰時被用來隔絕九尾和八尾的氣息，這個巨龜還是有些門道的。
一行人進入了龜島。
龜島上還生活着不少動物，這些動物很和諧地生活在龜島上，這就更加使龜島看起來像是一個真正的島嶼了。
進入龜島之後，漩渦梨織立馬就從傷心絕望中抽身而出，變得歡快起來。到處亂跑，並且立馬和那些小動物打成了一片。
那雲忍小隊長看向漩渦梨織的目光有些可惜，這纔是最好的人柱力人選啊。
沒心沒肺的，什麼真實瀑布，什麼心中的黑暗面，都無法給她造成任何影響。
沒一會，衆人就來到了一片瀑布面前。益塵拍了拍漢的肩膀，說道：“放心吧，不管發生了什麼，村子都是你的後盾，你永遠都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漢堅定地點點頭，然後在除漩渦梨織之外的所有人注視下，一步跨入了真實瀑布之中。
在益塵等人看來，漢只是非常正常地站在了瀑布當中，但是對於漢來說，在那一瞬，他的面前已經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
漢看着自己的陰暗面，下意識地問道：“你是？”
那個陰影直接打斷了漢，他狠鐵不成鋼地說道：“你這個廢物，爲什麼會相信那個益塵洗腦的那種話。他們都只是把你當作一件兵器而已。”
“你忘記這些年巖忍村是如何對待你的了嗎？他們把你當作兵器，卻又排斥你，孤立你，讓你一個人生活在遠離村子的角落，還派暗部監視你。”
“而一旦遇到戰爭，他們又迫不及待地派你去前線，不顧你的痛苦，讓你對付你根本打不過的敵人。”
“這個益塵最可惡，他一直在騙你，他只是想利用你，利用你體內的尾獸，你看，你的那個什麼弟子不就在利用你和穆王的關係學習沸遁了嗎？”
“不要猶豫了，聽我的，釋放穆王，讓我們一起殺了益塵，一起報復巖忍村。”
在那陰影喋喋不休的時候，漢本人一直低頭聽着。
等對方說完，漢才幽幽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陰影一頓，感覺事情的發展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你不應該和我一樣憤怒嗎？就算不被我影響，你不也應該大喊大叫地要和我決鬥嗎？
漢繼續說道：“對不起，一直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
“以後不會了，我們不再是孤身一人，我們有同伴，田島、益塵就是我們的同伴。”
“而且我們還有弟子，由依也好，君山也好，理山也好，他們都無比信任我們，崇拜我們。”
“我們最近回到村子，再也見不到那些用特殊眼光看我們的人了。甚至有不少人還把我們當作了英雄。”
那陰影怒吼道：“他們都是騙你的！”
漢卻是淡淡一笑：“那你呢，你也在騙我嗎？”
“什麼？”那陰影突然有些驚慌。
漢的笑容越發燦爛了：“我能感受到，你對現在的生活也很滿意呢。”
“不，你胡說，我恨巖忍，我要報復。”陰影大喊，但他神奇地發現，現在的他聲音之中竟然沒有了那種陰暗的感覺了。
陰影茫然地看着漢。
漢慢慢上前，然後一把抱住陰影，說道：“忘記了嗎？我們選擇成爲人柱力之時的想法？”
陰影一愣，然後一個遙遠的聲音突然從腦海中響起。
“我自願成爲人柱力，我是村子的英雄，哪怕大家不理解我排斥我，我也不會後悔，我願意爲村子揹負黑暗。”
陰影愣神的臉上也慢慢露出了笑容，然後他開始緩緩消散。
“恭喜你，漢！”最後一刻，陰影只說了四個字。
而漢則輕輕地說道：“也恭喜你，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