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你慕雙的聖衛對我如此無禮,你也沒有怎麼阻止吧,再說,現在的部落之中,以聖女陛下爲主,要稟告也是稟告聖女,你稟告首席祭司有什麼用處,他又沒有權利處置我。”
既然撕破了臉皮,初婕羽也不客氣起來,顯示出她的強勢。
“好好好,這可是你說的,初婕羽,你不要得意,現在已經不是你爺爺在的時候了,哼。”
慕雙撂下狠話來,聲音極其的冰冷,她知道今天再留下來也討好不到好,只好走人。
初婕羽聽到慕雙提起她爺爺,眼中有些擔憂之色,但也沒說什麼。
衆人來到聖女的行宮,聖女的僕人爲初婕羽一行人安排的地方,隨即,初婕羽與湯問兩個,便前往祖地聖殿,所有的侯補聖女與祭司都會匯聚在哪裡。
飛熊部落祖地的聖殿,極其的恢弘,牆壁鎏金,夜明珠爲燈,燈火通明。聖殿之下,是九百九十九級臺階,每一級臺階的兩端,都站立着一位孔武有力的護衛,極其威嚴。
兩人走上臺階,來到聖殿,就見聖殿廣闊之極,富麗堂皇。
聖殿之中,諸多祭司與侯補聖女已經到齊,初婕羽和湯問是最好到來的兩人,兩人一進入大殿,立刻就有很多目光都投射過來,大多數都把目光放在湯問的身上,十分好奇,不過都有些不懷好意。
這些人看不出湯問的深淺,但是卻發現了一旁初婕羽的實力,居然達到了元嬰期五重,眼中都爲之一震,極其的震驚。
不過大殿之中,並沒有人站出來說什麼,因爲方纔慕雙聖衛被廢的事情,早就通過他們各自的耳目傳達到了,因此對湯問也有些忌憚。
畢竟那個石討的實力,也是元嬰九重,算不得低了。
初婕羽沒有去管那些若有若無的目光,而是徑直走向大殿之前,在大殿之上,有兩尊王座,聖女便端坐在其中一座上,而她旁邊的一尊王座,卻空無一人,正是大祭司的王座,如今大祭司失蹤,自然是無人能坐在那上面。
“第九侯補聖女,參加聖女陛下。”初婕羽躬身行禮道。
“嗯,免禮。”聖女微微開口,目光卻不經意的掃過湯問一眼。
初婕羽收起禮儀,便來到了侯補聖女這一邊最後的一個座位。
這時,聖女旁邊的老頭纔開口:“今日是我飛熊部落拜祭祖地之日,是我飛熊部落最爲重要的盛事,諸位祭司與侯補聖女能夠親往,聖女陛下不勝歡迎。”
“今日之安排如下,辰時拜祭祖上,午時,諸位前往祖地——”
正當老頭開口宣佈今日的祭典之安排時,就被祭司中坐在第四個的中年人不耐煩的打斷。
“聖女陛下,現在我飛熊部落危在旦夕,有更爲重要的事情,若是連這些事情都不盡快處理,恐怕來年就沒有拜祭祖宗的機會了。”那中年人冷冷的道。
“四祭司,你居然在聖女陛下面前這樣說話,未免放肆了些吧。”那老頭眯起眼睛,泛出冷光。
“是本人無禮,不過我想說的是,現在可不是顧慮這些俗禮的時候了,不是嗎?”中年人表面承認自己的無禮,但話語間沒有絲毫的改變。”
“你說的重要之事,是什麼?”
聖女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四祭司的眼中就掠過一絲得逞的笑意,面上依舊嚴肅:“外界人有句話說的好,國不可一日無君,我飛熊部落的大祭司已經有整整五年沒有了消息,按照規矩,今日大祭司再不現身,就相當於他已經在外隕落。而且我飛熊部落如今危在旦夕,不能再讓大祭司之位控制了,因此,應該由首席祭司,繼承大祭司之位,諸位,我說的是否在理!”
他的話語擲地有力,聲音極大,也十分的強勢。
“不錯,巫神的規矩不可廢,大祭司今日沒有出現,肯定是在外界不幸出了事,雖然本命魂牌還沒有碎裂,但恐怕也被困在了絕地,不然也不至於在部落如此危機時刻都不現身。”
“是啊,大祭司不在,部落子民們人心渙散,不能夠凝聚,在如今各大部落虎視眈眈之下,不能讓這種局面繼續下去了。”
“四祭司說的話在理,首席祭司這麼多年來,爲部落做出了無數的貢獻,而且他的實力也即將突破,成爲巨擘,重振我飛熊部落的威望,他成爲首席祭司,我舉雙手贊同。”
祭司與侯補聖女中間,都出現了許多贊同的話語。
這些人都或多或少投靠了首席祭司,早就約定好了要在今日向聖女逼宮。
而被這麼多人推崇的首席祭司,也是一位威嚴的中年人,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之上閉目無言,老神在在,什麼都不說。
“是嗎?首席祭司對飛熊部落的貢獻確實是獨一無二,有資格成爲大祭司,二祭司,你怎麼看。”聖女面無表面,話鋒一轉,就問向了二祭司。
二祭司的勢力自成一派,而且對大祭司的位置極其的眼紅,想必是不會輕易同意的。
但是,出乎聖女的意料,二祭司居然沒有反對其他祭司和候補聖女的話,淡淡的道:“諸位說的有理,我也贊同首席祭司,成爲大祭司,挽救如今危在旦夕的部落。”
聖女眼神閃爍,二祭司居然沒有反對,莫非兩者之間有什麼交易不成。
“首席祭司衆望所歸,本座當然不會反對,不過正如諸位所言,按規矩,也必須是在祭司祖地之後,首席祭司才能加冕爲大祭司,首席祭司說對不對。”聖女淡淡的道,語氣十分的平靜。
一直閉目養神的首席祭司終於睜開了眼睛,古井無波:“聖女陛下說的即是,即便加冕,也應在祭典之後。”
“既然如此,還等什麼,開始今日祭祖吧。”先前的四祭司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