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赤金帝王蟹,味道鮮美極了。”慕宛如吃完一隻,猶不滿足,再次掰下一條。
湯問微微一笑,美酒佳餚,美人相伴,倒是一大美事。
但這時,一個紫冠金袍,一臉腎虛模樣的男子,腳步踉蹌的走了過來,色眯眯的目光毫不掩飾的盯着慕宛如和季清流身上,口水都快流下來了,他的身後,還跟着幾個護衛似得修士,居然都是清一色的金丹期的修爲。
“兩位美人,陪本公子喝上一杯怎麼樣。”這男子顯然是個二世祖,修爲不過金丹期一重,卻在這屠妖酒樓中毫無顧忌,旁人看他的眼神中皆露着敬畏與厭惡之色。他走到慕宛如和身邊,竟然直接伸過手,想要摸慕宛如的臉。
慕宛如眼中現出厭惡之色,突然眼珠子一轉,掰起一隻螃蟹腿。
啪!
一聲脆響,螃蟹腿擊在二世祖的臉上,將他轟飛出去,撞倒在一桌酒菜之上。
這一幕陡然發生,等二世祖慘叫起來,他的跟班們紛紛變色,陰沉了下來。
“小妞,你居然敢打許易公子,你知道許易公子是誰嗎,他可是鎮妖城城主的親生兒子!”一個跟班冷冷的道,拔出腰間的長劍,長劍之上青芒綻放,法力爆散而出,令人驚懼。
慕宛如看都不看這人一眼,自顧自的吃着自己的東西,頓時,拔劍之人臉色難看無比,眼中殺機凌冽。
“那人是誰啊,連許易都敢打,不想活了嗎。”
“新來的吧,他們完了。”
周圍的人紛紛露出憐憫之色看着湯問他們三人,似乎在看死人一樣。
那個二世祖許易被手下扶起來,怒火沖天,指着慕宛如和季清流:“兩個小妞帶到城主府去,媽的,連本少都敢打,看本少爺今晚怎麼教訓她們。”
“公子息怒,我這就替你帶走她們。”那拔劍跟班諂媚的道,隨即冷漠的掃向湯問:“小子,滾開點。”
然而湯問毫無反應,在一塊蟹殼中倒入一杯美酒,旋即指尖一朵火花綻放,剎那間,蟹殼中的美酒暖極,散發出令人口水直流的香味。
“找死!”見湯問不僅不搭理他,還在他面前愜意無比的煮酒,拔劍的跟班頓時大怒,長劍青芒爆射,撕裂虛空,醞釀着恐怖殺機的一招斬殺而出,幾乎可以將整座屠妖酒樓斬爲兩截。
“居然是萬人斬奕堅白,這一招乃是他的成名照數,裂妖劍法,一擊之下,任何妖獸都要被斬爲兩段。”
“這小子完蛋了,奕堅白實力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是金丹宗師了,沒想到今天許易竟然帶着他出來喝酒。”
人羣中,許多人見到這威力恐怖的一擊,頓時認出出招之人,乃是威名赫赫的煞神奕堅白,頓時,他們對湯問的眼神更爲的憐憫,比起被死亡,奕堅白的這一擊可是要恐怖的多。
“哎,何必呢,讓他滾,滾就是了,總比喪命要強。”
有些人已經不忍目睹,嘆息了一聲。
然而下一刻,人羣中的眼神就凝固了起來——
只見,湯問不慌不忙的迎着那閃電般的劍影突然一掌拍出,咔嚓一聲脆響,劍影頓時斷裂,旋即,掌影轟擊在那奕堅白身上。
啵!
奕堅白眼中的猙獰之色也凝固了起來,身上受到一擊,頓時整個軀體都開始龜裂,轟然一聲,倒在地上,化爲一地的冰凌。
“怎麼......可能——”
人羣中都愣住了片刻,旋即,轉變爲震驚無比的神色。
奕堅白居然被人一掌拍死了,若非親眼目睹,幾乎沒人敢相信。
“你......你是什麼人!”二世祖許易表情變得驚駭欲絕,連連後退了好幾步,身軀都顫抖了起來,沒想到比他強上十倍的奕堅白都被人家一下子殺死了,眼前人的實力也強的太離譜了點吧。
湯問淡淡一笑:“殺你的人。”
“殺......我。”許易眼中露出驚恐之色,不停的後退,同時用力的把驚恐的跟班們往前推:“你可知道我是誰嗎,我父親可是元嬰期大能,他一根手指便能夠捏死你!”
說話間,他悄悄的捏碎一枚符篆,這才鬆了口氣,色厲內荏的看着湯問:“小子,你死定了你知道嗎,我父親馬上就會趕來,你就爲奕堅白償命吧,兩個小妞,到時候一樣的是我的。”
說話間,看着兩女的眼神越發的肆無忌憚。
轟隆,這時候,一股恐怖絕頂的氣勢,自城池中央的城主府的爆發而出,瞬間瀰漫至整座城池的所有角落,一個威嚴無比的身影陡然出現在城主府的上空。
“吾兒居然捏碎了我給他的符篆,只有在生死危機的時刻他纔會捏碎,該死,什麼人敢對吾兒出手。”
這人正是鎮妖城的城主,元嬰期六重的修爲,在鎮妖城中幾乎無人能敵,無人敢反抗,他一出現,眼中冷光閃爍,神念散發而出,瞬間便感受到了許易的氣息。
鎮妖城主眼中殺機一閃:“屠妖酒樓,很好,竟然在鎮妖城中,本座倒要見識是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他身影陡然一閃,消失在城主府的上空。
屠妖酒樓當中——
“哈哈哈,本少的父親馬上就到了,小子,你現在跪下來,本少爺還可以給你留給全屍。”許易囂張無比的大笑着,感受到他父親的氣勢,他心中的恐懼早已全消,再次肆無忌憚起來。
發現那恐怖無比的氣息,酒樓中的客人、小廝們瞬間變得驚恐無比,狂奔下樓。
“快走,城主來了,再不在,被誤以爲和他們是一夥的人就完了!”
“媽的,吃個飯都這麼麻煩,遇到這三個瘋子真倒黴。”
“可不是,自己找死,不要連累我們啊。”
片刻間,爆滿的酒樓內便變得空蕩蕩,只剩下湯問他們三個與二世祖的一班人馬。
在許易囂張的笑聲當中,湯問臉色沒有半點兒變化,但當他飲完一杯在蟹殼中煮過的美酒,臉上頓時露出極爲享受的神色:“好酒——”
許易再次怒了,他還從來沒見過如此狂妄的人:“小子,你——”
“你說完了嗎?”湯問喝完了酒,懶得再與這許易糾纏。
“好,你居然還敢跟我這麼說話,你是在找死,找死!”許易暴怒,下定決心等他父親一來,立刻就要虐殺眼前這個狂妄的小子。
湯問淡淡的看了許易一眼,道:“說完了?那就去死吧。”
“什麼——”
許易先是一愣,旋即眼中露出一絲驚恐,他這纔想起來眼前的人可是連奕堅白都能一掌拍死,換成他,一樣是一掌被拍死的下場。
但,此時,他的父親已經趕來了,這小子還敢對自己出手,不可能吧——
然而,下一刻,湯問便出手了,依然是簡單的一掌,似乎毫無威力,卻瞬間擊出。
“不——”
許易驚恐的祭出一面符篆,符篆在身前瞬間化爲一道沉重無比的光牆,即便是元嬰期四重大能的全力一擊都能夠阻擋得住。
“父親,快來救我!”
許易狂吼,這光牆可以阻擋一刻鐘的時間,這個時間足夠他父親趕來了。
但是,湯問一擊之下,這光牆猶如薄紙,一下子便被摧枯拉朽擊破,一掌印在許易的頭上。
“住手!”
暴怒無比的吼聲,從遠處而來,鎮妖城主的身影一掠千里趕來屠妖酒樓。
砰——
在他才趕到的瞬間,許易的眼中的神色卻已經凝固,生機消失,軀體飛了出去,撞在牆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啊!”
鎮妖城主悲憤的狂吼,一股殘暴的氣浪,從他身上爆發而出,瞬間,屠妖酒樓所在十里長街,所有的建築都被這股恐怖的氣浪給震倒,化爲廢墟,十里長街中的所有修士,都瞬間被這股氣浪給活活震死。
連一些預感到不對勁,提前御劍而起要飛離此地的金丹期修士們都被震死,驚恐之色凝固在眼中,屍體從空中伴隨着飛劍掉落下來。
但是,只有屠妖酒樓,卻沒有受到這氣浪的影響。湯問他們三個桌上的帝王蟹還沒有吃完,三人似乎沒見到鎮妖城主似得,樂呵呵的大快朵頤着。
鎮妖城主先是一愣,旋即眼中現出滔天的怒火與怨毒:“畜生,這點兒實力算什麼,你們都給我去死!”
夾雜着無盡的憤怒,傾盡全力的一指點殺而出,頓時,天地之間都充滿了肅殺之意,之前還陽光明媚的白天瞬間暗無天日,光線似乎在都被這一指所吞噬,無窮的法力蘊含在這一指之間。
“小畜生,我這嗜血一指,即便是元嬰期五重的修士都可以直接擊殺,不會給人半點逃脫的希望,本來絕不會用來對付你這種小輩的,但你居然敢殺本座的兒子,既然如此,你也就爲他償命吧!”
鎮妖城主獰聲道,眼中森冷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