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是當地一個地皮無賴,橫行鄉里,神憎鬼厭。
時值乾旱,農民顆粒無收,大多數人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王麻子平時遊手好閒,沒有什麼積蓄,面對這種災難只好餓着肚子。
正所謂窮長奸計。
王麻子乾脆招集幾個合得來的地皮無賴,一同落草爲寇。
白天是地皮無賴,晚上是攔路劫財的山賊。
王二麻子憑藉着打家劫舍的勾當,倒也攢下不少浮財。
不過,王二麻子剛開始並不殺人。
畢竟只是普通的地痞無賴,再加上迷信,一般只是劫財爲主,甚至還會留一點路費。
後來事情慢慢變質了,一夥人真正變成了強盜,劫財劫色,殺人拋屍。
不過,商人和過路人也不是傻子,知道這裡有危險,當然不往這邊走了。
過路人少了,王麻子等人的日子不好過,只能吃以前的老本。
這夥人產生了爭執。
有人覺得攢的錢夠了,可以金盆洗手,過衣食無憂的日子。
還有的人認爲多幹幾票再走,畢竟這點錢也瀟灑不了時間。
地痞流氓多多少少都沾一點賭博,這點家財還不夠他們輸一個月。
最後衆人一致決定,聽天由命。
幹完最後一票。
不管收入多少,幹完最後一票散夥。
衆人商量好之後,不一會兒過路人就來了。
過路人一共有三人,兩個孔武有力的漢子中間夾着一個矮瘦的老頭。
中間的老頭一身貴氣,穿着嶄新的衣裳,揹着一個大包裹。
月色明朗,衆人通過月光看到包裹裡有一絲絲金光。
看到這副場景,衆人的眼睛頓時綠了。
這是金元寶!
整整一包裹,加起來可能有幾百兩。
一兩黃金可以兌換十幾兩白銀,也就是說這個包裹起碼有幾千兩白銀。
幹完這一票,這輩子基本衣食無憂了。
衆人就像貪婪的野狼,嗷嗷衝上前,團團圍攏住三人。
老頭旁邊的兩名大漢身高體壯,孔武有力,比一般人還要高出兩個頭。
王麻子等人心有顧忌,只說求財,沒有害命,不敢與這兩名大漢發生衝突。
老頭見到有十人圍住他們,頓時有些無奈,目光看向兩邊的大漢。
兩名大漢沒有任何表情。
即使面對如此危險,大漢似乎毫無畏懼,看到老者目光,大漢點了點頭。
老者無奈道:包裹可以給你,不過後果你們自己承擔。
王麻子頓時笑了,說道:行走江湖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子上,還怕什麼後果。
說完,直接將老者的包裹搶了過來。
在衆人戒備的目光下,兩名大漢帶着老者走了。
這大漢給王二麻子的壓力很大,畢竟身高比他們高一大截,一旦打起來,恐怕他們會吃虧。
衆人興沖沖將包裹打開。
包裹裡面有七八顆金元寶,在月色之下,散發着惑人的光芒,除了金元寶以外,還有…
“你猜他們看到了什麼?”老掌櫃賣了一個關子。
衆人的興趣都被老掌櫃勾了過來,就連獨自一人的老頭也在側耳傾聽。
只有祝漢節這個傢伙還在埋頭大吃。
看來這個傢伙確實餓的慌,不然不會打起賣刀的主意。
周玄也頗爲感興趣的聽着。
“我猜是他們劫到大人物了,所以人家讓他們付出代價了。”中年男子說道。
“非也!”老掌櫃搖頭晃腦。
“那是一把刀子,在如此大財富面前,恐怕誰都會起獨吞心思,所以他們發生內訌了?”
那麼多的金元寶,別說這些強盜,中年男子都垂涎萬分,強盜怎麼會不動心。
“不是!”老掌櫃揭出謎底,“那是一張催命符…”
王麻子打開包裹,裡面除了金元寶以外,還有一張符咒。
其上寫着一行字:某年某月某日,某某某客死他鄉,死狀頭顱落地,陰兵陰將速速將其羈押返回原籍,不得有誤,急急如律令!
王麻子等人打開包裹的一瞬間,上面的年月日變爲今日,名字自動換上王麻子等人的真名。
看到催命符的一瞬間,金元寶化成飛灰,這些殺人無算的強盜瞬間頭顱落地。
原來老者是鬼,旁邊兩名漢子是羈押鬼魂的陰兵陰將。
因爲王麻子等人搶了催命符,所以因果應在他們身上。
王麻子等當成人頭落地,由於找不到頭顱,所以沒有頭顱的身子四處亂跑。
只要抓到過路行人,就上去拉着人家找頭。
如果行人沒有拿出他們的頭顱,就會把行人的頭顱摘下來,安在自己腦袋上,發現不適合又扔掉。
所以這附近一帶一直流傳着無頭鬼的傳說。
“你們相信嗎?”老掌櫃問道。
“當然不信什麼無頭鬼,哪裡有那麼多怪力亂神,只不過是傳說罷了。”中年男子搖頭笑道。
中年男子行走各地,聽到的傳說比這還怪的都有,但又有哪個應驗了?
只是普通老百姓不懂罷了。
老掌櫃搖搖頭,沒有說什麼。
老掌櫃的故事沒有引起衆人的反響
能在半夜行路的人,哪一個不是藝高人膽大之輩。
豈會怕這一個小小的故事。
這時,獨自坐在另一桌上的老頭擡起頭來。
此人頭髮凌亂,臉黑的像炭一般,滿臉的皺紋就像是乾枯樹皮。
“這個故事我也聽過,小的時候聽家裡人說過,不遠處的山不能亂走,上面就有無頭鬼。”老頭氣質彪悍,聲音中氣十足。
“閣下獨自一人,不如過來飲酒?”周玄笑道。
老頭並不推辭,端着酒菜過來坐下。
一邊的祝漢節填飽了肚子,他深深看了老頭一眼,端起酒杯,道:“我敬閣下一杯。”
說完,祝漢節將酒一飲而盡。
老頭豪爽的將酒一飲而盡。
“閣下是哪個地方的將士?”祝漢節眼神毒辣,一眼看出了老頭的身份。
“北疆。”老頭嘿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