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又是一聲。聲音很柔軟, 像是怕嚇到面前的女孩。
“阿朵”又是一聲
好像站在這裡看着女孩,喊上千遍萬遍就能滿足一樣。
阿朵現在滿腦子的問號,從這個少年喊出她名字來看, 他們應該認識。可是, 阿朵想抓狂的就是她根本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麼個人呀。如果她之前見過這個少年, 她肯定會森森地記住的。
因爲, 用現在的某句話來形容這個少年, 就是“這麼可愛的,一定是男孩子”。阿朵很內牛,她覺得亞歷山大, 面前這個少年精緻漂亮,哎, 比她好看多了。
“阿朵?”看到女孩一臉糾結就差直接蹲地上碎碎念, 少年急了。他身體一動, 阿朵還沒看清楚動作呢,少年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這個……武力差距就相當於馬裡亞納海溝和阿爾比斯山的距離。阿朵就這麼看着少年的手一伸就拉住了她的手開始摸她的脈搏。
阿朵一驚, 可是,少年真是怪力,她根本無法掙脫。而這個時候,被美色所迷,被少年美色打擊到了自尊的阿朵才發現少年身後揹着的重劍, 她眼睛瞄到了少年的腰間, 還有一柄細細的輕劍。
尼瑪呀, 這這不是西湖小黃雞嗎?什麼時候小黃雞不在西湖賞花賞月賞秋香的跑來這苗疆來吸毒瘴了?玩遊戲那是開個神行就可以瞬間往來各處, 可是這個不是遊戲, 她記得她到中原去就用了好幾個月,而中原的人更不可能進入這裡。
因爲致命瘴毒, 因爲各種詭異的毒蟲,因爲走進就分辨不出方向的密林,因爲五仙那神秘莫測的蠱術。這裡,在中原人的口中可是邪教的地盤,到處掛着乾屍,在中原的口中這裡遊蕩着氾濫的屍人,這裡的五毒將每個誤入密林的人都做成食物或者做成屍人。
就連雜貨商,也不過一年來個一次。這裡可以說非常的閉塞,就算當時阿易飄到這裡也是無比的巧合,正好某條支流百年難遇一次的暴漲,不然,阿易就算再漂個一百年變成禁婆(?什麼亂入了)都不可能遇到阿朵。而那條河,在暴漲了一天後,又再次縮小蟄伏。也正因爲這個原因,德夯還有教主並不怕阿易會是奸細臥底。
當然,阿朵這樣的胡思亂想在少年眼中就是眼睛發直。
“阿朵?”少年明顯慌了,他突然的做了個起勢動作,阿朵再怎麼武功不怎麼地,平時遊戲裡那傳功來傳功去的也看了好多遍,她接受過師傅的傳功也傳給過別人。
這下不是鬧大了?遊戲裡的傳功是會得到收益,可是現實中,一個不小心,走火入魔都是正常。特別是在阿朵現在根本沒事而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念頭在此起彼伏的時候更加的危險。
阿朵趕緊搖頭,“我沒事我沒事。”
聽到阿朵的話,少年停下了動作,他專注地盯着阿朵。然後,慢慢地像是不太習慣般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嘴脣微微翹起,露出牙齒,有種月色下曇花悄然爲一人開放的感覺,純淨自然一心一意。笑容閃得阿朵快遮住了眼,阿朵的臉紅了……被美色給迷惑的。
“阿朵”少年再次地輕聲喊着,眼睛一眨不眨“阿朵”
“你……你是誰?”知道這麼說很不禮貌,但是阿朵真的完全想不起自個啥時候認識了只西湖小黃雞。就算當年去中原,她們也沒踏入江南半步。雖然這個小黃雞貌美身材好,對着他的臉糙米飯都能扒拉下個幾碗,但是她真的不認識他。
少年微微側着頭,然後從胸口掏呀掏的,阿朵看到少年掏出了一條項鍊?下面很奇怪地掛了個小小的鐲子。
腳鐲……小小的,很精緻。顏色燦燦,像是剛打出來一樣的光亮。
阿朵很驚訝地看着那個腳鐲,那個當年阿孃找來找去找不到的鐲子。怎麼怎麼會到這個少年的手上?而且看得出來保管非常好。
阿朵有些無語,這個少年竟然將腳鐲掛在了胸口。
“想起來了嗎?”少年輕輕的,仍然是苗語。
“沒想起來也沒關係。”少年繼續“本來,忘了我也正常。”
苗語,全是苗語。雖然有些生澀外加口音,但是交流上根本沒有問題。好像,這個小黃雞在苗疆呆過學過語言一樣。
“你救過我。”少年認真地看着阿朵“你說過,要我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