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別以爲我糟老頭子是那麼容易拿下的,既然你要爲任家殉葬,那就先殺你,再滅了任家滿門。”
秋水先生雖然已經是滿頭銀髮,但是看起來老當益壯,一個箭步就朝玄陽子撲來,同時手中的長劍化做一道寒芒向玄陽子刺了過來。
玄陽子扭身躲過利刃,同時手中桃木劍向秋水先生脖頸打去,雖然桃木劍沒有開鋒,甚至算是鈍器,可是桃木劍的堅硬程度,打在脖子上面,也不好受。
秋水先生只能夠躲避玄陽子的桃木劍,同時用劍去削木劍,只要玄陽子沒有了武器,那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自己宰割。
玄陽子不傻,怎麼可能用桃木劍去和對方的鐵劍硬剛,拿桃木劍也只是讓自己攻擊範圍增加,自己的雷擊桃木劍可是珍品,怎麼能夠和你這滿大街都能夠買到的大路貨拼呢,你什麼時候見過瓷器和瓦罐硬碰呢。
玄陽子舞動雷擊桃木劍,躲避着秋水先生的攻擊,玄陽子不着急,以爲秋水先生一方面是年紀大了,體力肯定不如自己,另一方面,秋水先生可是受傷了,流血那麼多,你丫的還能夠撐多久,說不定不等自己打敗他,他就一定失血過多自己倒下了。
秋水先生也不傻,看到玄陽子只是遊走,纏鬥自己,不讓自己離開,就知道了對方的想法,感受到順着自己手臂流淌的鮮血,秋水先生也有點召集了,剛纔因爲太匆忙,根本沒有來得及包紮一下。
“小子,只要你放我走,我可以給你一筆黃金,讓你得到一筆富貴,你幹嘛要死保任家,任家爲富不仁,我這是爲民除害。”
秋水先生開始試着說動玄陽子,讓玄陽子放他走,現在雖然玄陽子打不過自己,但是自己也是被玄陽子纏在這裡,時間一長,等任家的人都找到這裡,自己再想走也來不及了。
“很抱歉,我既然拿了任家的東西,我就要完成一些責任,你只知道五弊三缺,難道就不知道我們道家的因果嗎?我接了任家的因,就要完成這個果,要不然我的道途可就不太穩了。”
玄陽子淡淡的說道,秋水先生果然有一套,雖然年紀已經很大,但是身手依舊矯健,讓玄陽子根本無法靠近,但是玄陽子年輕力壯,也不是秋水先生能夠隨便擺脫的,玄陽子死死的纏住秋水先生,只要他想要離去,玄陽子就趁機攻擊,讓秋水先生不得不停下逃跑的腳步。
秋水先生不再說話了,就和玄陽子不再評論他和任家的仇恨一樣,道家的因果可是修道之人非常看中的,道家的因果直接關係到了他們的修行,讓一個修道之人放棄自己的因果,秋水先生覺得自己還沒有這個能耐。
既然無法達成共識,秋水先生也豁出去了,看來不把這個年輕的小道士給解決,自己報復任家的事情是不可能完成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秋水先生的動作開始變緩,而且玄陽子已經聽到秋水先生拉風箱一樣的喘息聲,秋水先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蹦躂不了多長時間了,玄陽子也不着急,依舊是慢慢纏鬥,這不是玩遊戲,死了還能夠復活,這個老頭手裡拿的可不是擀麪杖,而是碰到就見血的長劍,還是穩妥點好。
看着玄陽子依舊是小心謹慎的在周圍遊走,秋水先生心陰沉的要命,這個小兔崽子,居然沒有一點年輕人的貪功冒進,自己那麼賣力的表演,居然不上當,讓自己無法快速解決這個小兔崽子,任家的大屋已經燈火通明瞭,而且也有人向這邊搜索過來。
“小崽子,這是你逼我的。”
秋水先生一咬牙,眼睛瞪大,手中的長劍不再翻飛,而是變成了長槍,劍身爲槍尖,臂膀爲槍桿,對準玄陽子就插過來,完全不顧玄陽子解圍一樣的攻擊,這是要以傷換傷。
老不要臉的,你沒幾年好活了,就想拉我這麼青春年少的帥哥下馬,想得美,玄陽子直接後退,不和秋水先生對拼,反正這個老頭已經是強弩之末,只要讓他的銳氣消退,他就是甕中之鱉。
雖然一擊不中,但是秋水先生好像是瘋了一樣,不管不顧的一直向玄陽子攻過來,只要玄陽子反擊,就會被秋水先生給拉下水,就算是不重傷,也要留下點什麼。
“在這裡!”
這時候,花園裡有人喊道,然後就是火把圍了過來,任家的家僕們都圍了過來,把秋水先生圍在其中,雖然他們沒有拿什麼武器,但是扁擔木棍都抄在手中,至少能夠威脅到秋水先生。
“小兔崽子,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你的出現,你就是我這場計算中唯一的變數,既然老天都在幫任家,我也無話可說,只恨我大仇未報。”
自己最後的機會都沒有了,秋水先生停下了進攻,手持長劍對玄陽子說道,秋水先生的計劃可是他認真策劃過的,而且曾經也占卜過,自己至少能夠復仇成功,但是看到玄陽子這個計劃之外的人之後,他所有的占卜都變得無法預測,但是事已至此,他已經無路可退,只能夠走下來,果然,玄陽子這個變數讓自己的計劃一敗塗地。
“那就把劍放下吧。”
玄陽子對秋水先生說道,只要秋水先生不放下武器,玄陽子是絕對不會靠近這個老頭的。
“呵呵,放下?既然拿起來了,我怎麼可能放下,還有,小兔崽子,你告訴任發,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們任家的浮財,就算是我不去破壞,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我會在地府等着他,我們的賬到時候好好算。”
秋水先生悽慘一笑,然後對玄陽子說道,玄陽子立刻明白了秋水先生的意思,秋水先生他可不會束手就擒,而且他也不會以失敗者的身份站在任發麪前,他和任發的仇恨在陽世間無法清算,那就到下面在算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