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樂影下午按時來接了我,先去醫院售出三個基數的龍虎培元丹,一億多入賬。這次出國,我也不知道要去多久,還是給醫院留下一些藥以防萬一。雖然醫院賣的不便宜,不管怎麼說,這個藥真的是救了不少人。

巨大的波音客機直入雲霄,我在飛機上嘀咕着:被騙了,商務艙也就這麼回事,座子和空間稍微大點,不過太胖的人仍然坐不下去,這或許也是倭國的相撲運動員很少出國比賽的原因。

看了一下週圍,除了空姐,坐在我右邊的小妞還有幾分姿色,只是臉色有些發綠。像是在強忍着什麼。‘沒事吧?’

小妞搖搖頭,‘有點暈機。沒什麼,等飛行平穩了就好了。’

‘剛纔空姐不是發了暈機藥嗎?’

‘我過敏。’

我倒,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還有對暈機藥過敏的。我拿出一粒龍虎培元丹,‘剛纔的暈機藥我也沒吃。這是秘傳中藥龍虎培元丹,能改善體質。吃了就不會暈機了。要不要試試?’

沒想到我一番好意惹得小妞勃然大怒,‘你金鱗看多了啊,怎麼會有人在飛機上吃陌生人的藥!!!’

這小妞說的也是,金鱗那是僞書(你這不是!!!)。我癢癢的將龍虎培元丹自己服了,入口即化,打了一個嗝一股藥香從我口中噴出。

小妞聞了藥香精神好了許多,也有將信將疑,‘這藥多少錢啊?’

‘樂家老號有賣的,五萬一粒。不過不是非處方藥,只在下屬的中醫院內給危重病人臨牀用。’這次見到張院長,能感到張院長真是意氣風發,自從中醫院在臨牀用了龍虎培元丹治好了不少危重病人後,名頭越來越大,很多病人的了消息,都希望轉到中醫院治療。以前很多看不起中醫院的西醫院紛紛向張院長的中醫院拋出橄欖枝,希望和白家老號旗下的中醫院結成兄弟醫院,兄弟醫院名額滿了姐妹醫院也成。

現在可不是計劃經濟時代,醫生護士每天只要打個卯,然後聊聊天,打打牌,來了病人隨便給幾片藥吃,然後就告訴病人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就能安心拿工資發獎金。現在病人是醫院的衣食父母,大量病人流失直接影響一個醫院的工資效益甚至生死存亡,對醫院可是一個大問題。

好在張院長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了,不會簡簡單單就被幾個糖衣炮彈擊垮,再說,上面的董事長是樂老先生,院長能做的決策範圍不是那麼大,精挑細選之後,張院長選了空軍總醫院,海軍總醫院,和陸軍總醫院結成兄弟單位,由白家老號的中醫院每個月提供少量的龍虎培元丹給危重病人臨牀用。這三個單位經常接待一些高層人士住院,對白家老號的醫院也是一種變相的宣傳,再者說,白家老號下屬的中醫院經過擴建加牀也只有六百多張牀位,而這已經是極限了,面對日益洶涌的住院潮,分出一部分也是無奈的事。雖然新醫院已經在順義一帶開始選址籌建了,不過想要等新的中醫院建成使用起碼要一年時間。

小妞好奇地問道,‘既然是隻給危重病人臨牀用,那你是怎麼弄來的。’

我乾笑兩聲,得意的說,‘關係,關係唄。這世道,一個人有多大能量,很多時候能決定很多事情。就拿前段時間那個我爸是局長的醉酒校園內一死一重傷的交通肇事逃逸案來說吧,判了六年是吧。不過你反過來想想,如果是那個局長的孩子在校園內被一個普通人酒駕飆車撞死然後逃逸被抓,能判六年就算了嗎?’

小妞想了想,考慮到國內的現狀,‘說的也是,至少是個危害公共安全罪。不過我估計在看守所就被各種意外玩死了。對了,那藥還有嗎?’

‘有,不給你吃。’

小妞一撅嘴,‘切,誰稀罕了。’小妞口是心非,越是吃不到嘴越是想。

和小妞聊了起來,小妞讓我叫她小眉就行了,她是自助旅遊的,原因是討厭跟團,跟團有跟團的好處,但壞處也很多,例如強制購物等等,自己旅遊想去哪去哪這多好。

‘其實我也算是自助旅遊。早知道多去論壇轉轉就好了。’我沒有小眉聰明,她就辦了一個國際學生卡。在國外旅遊很多地方都能享受半價。雖然小眉已經不上學了,但是按照她的話說,‘活到老學到老’‘三人行必有我師’,人一輩子都是學生的。

小眉問我,‘去埃及必備,清涼油和圓珠筆帶足了嗎?’

埃及工業沒有我國發達很多東西生產不出來或是生產不足。當然了,能和中國比工業生產的國家,掰着一隻手的手指都能數的過來。

‘有的是。’我假裝從口袋拿出幾個,這種小東西價格很便宜我平時購物順手買了不少,都是成箱買的在丹爐洞天中存着呢。

小眉點點頭,以一副過來人的經驗教導我,‘帶了就好,這東西送人或是做小費,在埃及能夠暢行無阻。’

‘這個觀點我不大認同。’我拿出兩把美鈔,分別是100美元面值和1美元面值的,(小面額美鈔是作爲付小費用的)呈扇形打開,‘我認爲只要認識富蘭克林,華盛頓這一個朋友,就能在世界各地暢通無阻。哈哈哈哈…’

富蘭克林和華盛頓分別是100美元和1美元紙鈔上的人頭像,不過我還是不明白爲什麼100美元上面的人頭像不是美國的開國總統華盛頓,這顯然和我們的習慣不一樣。一美元上面印華盛頓的人頭像我是能理解,畢竟是第一任總統嘛。

小眉呸了我一聲,‘死認錢。’

我對小眉的些許指着不以爲然,這怪我嗎!這怪我嗎?從我生下來開始開始懂事的時候這個世界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我的父輩們這一代還好一些,經歷過票證時代,那個時候錢的用處不是那麼大,可能還比不上糧票油票的作用大。從我小時候身邊的同學就開始炫耀他們的父母是什麼什麼官職或者有多少錢之類的,而不是炫耀自己家九代是貧農或工人家庭什麼的。要是我以前真有錢送禮的話,也不至於被新兵連退回來把。

中國自古就有‘一言興邦’的傳統,也就少不了‘一字千金’這種習慣,請有能量的人物說話辦事自然是要花錢的。這裡怕大家有一個誤區,士兵突擊看多了難免會認爲部隊是很純潔神聖的地方,不好意思這是錯誤的。部隊也只是社會的一個縮影,所以社會上是什麼樣子,部隊也就是什麼樣子。想留部隊晉升士官等等等等,不好意思,拿錢來,當然這麼說直白了一些,現在流行的說法是送禮辦事。

小眉是一個親和力出衆的人,到了開羅第二天,我們兩人的隊伍已經擴大成五人,組成了一個小的自助旅遊團,其中還有兩個英國留學生,按照小眉的說法,這叫‘撿人’,一路上把順路旅行的華人都撿起來。沿着尼羅河上下玩了十天,自助旅遊團雖然因爲行程問題不斷有人退出,但是加入的似乎更多一些,在我離開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十二人的規模,‘撿人’的成果非常之豐碩。

出來順路玩一玩只是我的第二目的,第一目的還是也門。到了埃及去也門就容易多了,只要到蘇伊士訂一張船票順路還能遊覽紅海風光,不過考慮到索馬里海盜的因素…我還是選擇了在開羅等飛機——雖然非洲航空也不是讓人信得過的公司。

這回一個單身男性在開羅街頭,果然遇上了一些在自助團內遇不上的事情。例如經常有一些當地人發給我一些紅色的名片,上面除了**翹臀的外國女郎玉照還有聯繫電話——天啊,這可是在建國門雅寶路一帶只有老外才能享受到的待遇。不過想想,我在開羅也是老外也就釋然了。

收到的名片我都小心翼翼的收起來,我要用行動證明自己和建國門雅寶路那些亂扔紙片的外國人素質不一樣。當然我不準備用,非洲是世界上艾滋病最肆虐的地方,雖然我不是那麼怕…(你再說,你再說)準確的說是誰也沒試驗過龍虎培元丹是不是能治療AIDS心裡確實有點小怕怕,白家老號的中醫院也不是傳染病醫院,就沒設置艾滋病專科。

‘先生。’在街頭走了沒多久,一個十歲左右的埃及男孩把我叫住了,神神秘秘的打開一個小冊子,不出我所料裡面的內容都是限制級的那種。‘要不要試試,這幾個可是我們這裡的尤物。價格很公道的。’

這幾天我的阿拉伯語突飛猛進,白天實踐晚上學習阿拉伯語速成也不是那麼難,至少現在口語我能對付了,我對小孩子表示歉意,‘實在對不起,我對公共汽車沒什麼興趣。’

剛要轉身離開,又被男孩叫住了,‘嘿,先生。我們這裡新來了幾個雛,還有處女呢,要不要試試?100美元嚐嚐鮮?’

雖然我在飛機上對小眉說富蘭克林是我朋友,不過俗話怎麼說來着,朋友就是要用來出賣的。尤其是這種朋友在這種時候,被出賣已經成了必然。國內不是沒有銷售**的,不過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採用鴿子血什麼的,一個**賣萬家的那種。所以失足婦女這個稱呼還是很適合國內那些小姐的,真真的處女找個男人嫁了,有那麼難嗎?(鳳姐淚奔:很難)

試試吧,反正一百美元也不多。一張富蘭克林而已。這還多感謝埃及是不發達國家。隨男孩去的路上我一直安慰自己,‘我這是爲了練功,我這是爲了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