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靜仙來說,最希望看到的是唐門與四十九院兩敗俱傷!
唐門和四十九院兩敗俱傷,點蒼纔有利可圖,到時甚至可以不戰而勝,更可避免被武帝利用。
所以四十九院去對了方向,安靜仙暗點了點頭,可這一千五百多人竟然烏鴉鴉的擁在一起衝將過去,安靜仙卻又不由得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唐家堡就算被攻破一角,牆上固定的機關不能再使用,可唐門那麼多弟子,總不能全都擠在東南一角作戰,餘下的人,怎麼都可以分出些來,以暗器阻擋。所以說,雖然朝東南角衝過去不錯,可卻也並不安全,更不應這麼密集。
“看來四十九院對唐門的暗器還是不瞭解。”安靜仙這麼說的時候,心情很是愉快。
果然四十九院門下朝唐家堡洶涌而去,待到近了二十丈被,躺家堡的壁上,也涌出二三百的唐門弟子,雙手輪指飛蝗,交叉疾射!
這種交叉射法,點蒼可是見過多次,深知威力,雖然看似簡單,但威力卻是絕大,若非這些唐門弟子的人手明顯不足,一千五百密集的四十九院人等,除非退去,否則儘可射死在堡外!
“四十九院也要慶幸,若非唐門只有這幾個角度可能射到,今日他們將一個不留。”
當然,安靜仙,可不想四十九院一個不留,看着四十九院先是慌亂,可隨即在其首領的帶領下,加快速度,直衝進去,衝將進去的,怎也有八九百人,不由得再是一笑。
四十九院擅長近戰,唐躺則有地利之優,這一場戰罷,唐門雖然勝面很大,但也必然是慘勝!
最佳的結果!
就在安靜仙暗喜之際,河本司卻是覺得好似身在地獄之中!
帶領四十九院衝將上前,先是一輪飛蝗石几切射,就似鐮刀一般的收割生命,若非唐家堡就在眼前,二十丈也不遠,怕是還未衝到,便已人心渙散!
但這不過只是開始,到得唐家堡內的四十九院門人所將遇到的比之前那些飛蝗石更酷烈許多!
不知何處射來的利箭鐵丸,穿透一個個四十九院門下的身體,從天而降的毒水,更是融肌腐骨,明明平整的地面,卻不知何時翻轉開來,十數人轉眼遍落入地底,再被地山個豎起的利刃扎個通透!
自進入唐家堡,這近千的四十九院門人,竟然沒有一個看到院主與敵爭鬥,有的只是無邊無際的機關暗器,還有隱於暗處的唐門弟子!聲聲慘號發自四十九院的口中,幾不似人聲,直聽的河本司毛骨悚然!
河本司也是身經百戰,就算是戰場也曾親歷,可以前所謂的人間地獄,比起此處,簡直不堪一提!那聲聲慘呼,就似支支利箭,直紮在河本司的心上!
這些四十九院門下本與他沒什麼關係,他殺的人也不知有過多少,但親手送這一千五百多門下進入地獄,卻也非河本司所能承受,所以唐門並沒有攻擊他,但只是聽着這些慘呼,河本司就已覺得呼吸困難,搖搖欲墜。
“這人還有些廉恥。”唐逸忽然出現在河本司的身旁,雖然他親眼看到了碧落植入河本司體內的恐怖景象,但河本司最終將千多同門送來唐門受死,唐逸還有有些看不起河本司的爲人。
雖然唐逸希望四十九院全都死絕才是最佳,但那是因爲四十九院乃唐門敵人,更不屬中原。相比之下,這些人可都是河本司的同門同胞,唐逸又怎看的起他?
不過河本司還不能死,他關係到自己更加遙遠的計劃!將手按在河本司的背後,緩緩度上一縷真氣,平服他的心脈,唐逸閃起身形,將河本司帶離了這個對四十九院來說堪比地獄的地方。
當然,只有四十九院的慘呼絕對不夠,既然要作戲,自然要有來有往,唐逸不會忽略這麼簡單的問題,所以就在四十九院門下慘號不止的同時,唐門弟子也不遑多讓,就似與四十九院攀比一般,聽在外人的耳中,唐門中的爭殺酷烈,就算沒有看到,都令人膽顫不已。
“今次就算唐門勝了,卻也再無能力與我們一較高下,且等初九,不如我們便勸上一勸,若然唐門願意自行散去,便放他們一條生路。”許南清的眉頭緊皺,此刻的他已無一絲歡喜。
嵩山決戰固然慘烈,但那是各派約好,齊戰一處,比之如今,唐門卻是緊守家中,被人屠戮進去,唐家莊已做白地,唐家堡內竟也有青煙騰起,此一戰不僅人亡,家更被毀,纔是悽慘已極。
安靜仙聞言,沒有迴應,不過他的面色也不比許南清好上多少。
唐門內的爭殺仍在繼續,不過點蒼和崑崙兩派的掌門卻都已經回傳,似乎對這一切沒了興趣,只留下眼線監視。
又過了一個時辰,唐家堡內的聲息漸無,眼線來報,安靜仙與許南清只匆匆商討幾句,便各回各處,只等九月初九的到來。
而此刻的唐家堡內,因爲事先早做準備,在堡外殺了四十九院的六百餘,等到堡內,早做好陷阱,有心算無心之下,再借唐門內的機關處處,四十九院又是一盤散沙,早被殺的懵了,哪還有能力反擊?這一戰死的只有四十九院,唐門無一人死,只有些人受了輕傷。
如此輝煌戰績,唐逸自然大有功勞,蕭宗赫迫反了河本司,亦是被唐門奉爲上賓,暫留堡中,更聽他言,此來並非只有他與水仙二人,天山劍派,丹神夫婦,木蓮子夫婦,濯星仙子和唐星盡至,遠遠尋了偏僻地方,埋伏下來。九月初九的決戰,若生意外,隨時可來施以援手。
對於蕭宗赫的善意,唐門上下自然歡迎,尤其他救了天山劍派的同時,也等於救了濯星仙子和唐星,尤其唐星,可是唐寒的獨子,唐家兄妹的親侄,蕭宗赫赫與唐門的關係,愈發顯的親近。
唐逸起先還在推測蕭宗赫的深意,不過轉念仔細想想,天下熙熙皆爲利來,蕭宗赫只要所爲有利唐門,便是從中取利又如何?一念及此,唐逸一笑,暗道;了句:卻也應當,便就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