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墨在這個人的口中沒有問出他要找的丹奕現在所處的地方,然後路上又問其他人。但是問了幾人都是一樣的後果,他突然覺得是自己的腦子笨了,這些都是丹宗最普通的弟子,他們怎麼會知道對他們來說很厲害的大長老在哪裡。
他本來是可以通過精神力自己找一下就可以確定丹奕具體的地方,但是這裡是丹宗,他不像那麼做。他怕萬一他不小心碰到了丹宗的禁止怎麼辦,他不想出那樣的意外,也不想給孃親找麻煩,他還是慢慢的找吧!
他們倆個人就那樣一邊走一邊問,路上不過大多的時候都是在欣賞風景了。最後還是遇到丹瞳纔在他的帶領下找到了丹奕。
丹奕其實一直就在大殿那裡在指揮者丹宗弟子做事情,他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忙碌。丹宗的很多事情他都要看着他們去做,並且做好他才放心。他這個丹宗的長老其實很是忙的,忙的忘記了他是丹宗現在唯一的長老,但是他好像從沒覺得累過。淺墨和逍遙微塵找過來的時候丹奕正和身邊的弟子指着那些桌椅說下什麼,並沒有發現淺墨他們的到來。
“丹瞳,我們先不要過去的,丹奕師叔在忙,我們稍等一會兒吧。”淺墨伸手攔着上前的丹瞳。
他們就站在原地看着丹奕在不斷的說着什麼,甚至有些弟子還會去問他什麼。
淺墨看着忙碌的丹奕在心中嘆氣,孃親她很多的時候都不在山上,丹宗的事情其實都是幾位師叔在打理,孃親好像只是一個掛名的掌門。孃親是做了一個逍遙掌門,倒是勞累了幾位師叔了。看來今後他能辦事情,也不能袖手旁觀了。丹宗的事情不但是他們的責任,也同樣是他們母子倆個人責任。孃親現在閉關去了,那他就要替孃親去完成她不能去做的事情,在孃親不在的時候保護丹宗的人。
他雖然有些事情不能入孃親那樣做的很好,但是他至少可以威懾一些人了,暫時的打消他們的那些不該有的念頭。
“這丹宗的大長老,怎麼那麼忙呀?我們逍遙派的大長老可是什麼事情都不管呀,只要在有緊急事情的時候出現一次就行了,你們這丹宗……墨弟弟你不要多心我,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也沒有其他的意思。”逍遙微塵沒心沒肺的開口,但是才說了兩句就不在說。
他怎麼說好像有點看不起丹宗一樣,雖然他沒有這個意思,但是話畢竟就是他說的。他想他再繼續說下去一定就會得罪淺墨,還是不說爲好。
他不知道的是,即便他現在不說他也已經把人得罪了。而且淺墨和他的孃親上官雪樣一樣都是記仇的性子。但是他們有些仇恨就記下來,在一定的時間裡就會一起討回!這次的事情淺墨就已經給逍遙微塵記下了。
“微塵哥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也沒有看不起我們丹宗的意思。放心吧我不會多想的,在說了你說的是實情,丹宗一個派的人怕也沒你們逍遙山上的一個山峰的人多。丹奕師叔在丹宗是懂得最多的人,這種重要的事情,當然要丹奕師叔親自出面了。微塵哥哥你是不知道丹奕師叔很能幹的,有丹奕師叔在,孃親說在外面就很放心丹宗的事情。孃親讓我凡事多和丹奕師叔學習着點!”淺墨先是伸手用力的在逍遙微塵的肩上拍了一下,而且還帶着笑和他說。
淺墨像是一點都不介意逍遙微塵的那些話一樣,而且表現的更加友好。讓逍遙微塵一時間也摸不着頭腦,讓他以爲淺墨這次大度了一次。,怎麼也沒想到淺墨給他單獨開了一個小賬本,等他還賬。
淺墨不但沒找逍遙微塵的錯處,而且還洋洋散散的說起了丹奕的好話。
其實淺墨也不算是說丹奕的好話,他說的也都是一些事情而已。丹宗其實一直都是在丹奕他們打理,上官雪妍即便在山上也不會過問這些事情。她做的最多的也就是和那些弟子一樣待在丹室了,和他們講解藥草煉製丹藥,偶爾也會在廣場上看着他們練劍。
這些事情在丹宗都不是秘密,丹宗的弟子也都知道他們的掌門不怎麼過問世事。很多時候都有丹奕師伯在做,但是他們卻沒有什麼不滿的。現在的丹宗對他們來說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也是他們想過的生活。
“少掌門,你這話倒是客氣了,掌門也客氣了。再說這些事情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丹宗雖然門派小,但是一派掌門就是一派掌門。那些瑣碎的事情總不能讓掌門去做,既然我們可以代勞的那就不必去麻煩掌門了。丹宗要是沒有掌門在外爲我們奔走,我們在山上也不會有如此多的自在時間。掌門在外行走我們不能幫她什麼,也只能做些小事了。”
丹奕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淺墨他們的身後,聽到他的話倒是和溫和的開口,但是更多的還是在說掌門的好話。
丹宗能有現在的樣子,的確是因爲他們有一位不同與歷代掌門的掌門,自從掌門繼位以來,丹宗的改變還是不小的,但是也都是像好的一面發展的。
丹宗現在衆派之間也不是最差的了,地位也提升了一點。以後也不會再被人隨意的欺辱了,這些都是新任掌門給他們帶來的。
以前丹宗的弟子出去歷練,都是被其他門派當做可有可無的人,但是以後就應該不會了。還有這次各派應該都會派人來,無論他們出於是什麼目的。但是隻要他們人能來,至少說明丹宗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和以前不一樣了,這都是掌門帶給丹宗的。
“丹奕師叔,你說我和孃親客氣,其實最客氣的是你吧!你們要是真把我和孃親當場丹宗的一分子以後這話就不要再說了,你說你們做的是應該做的事情我,那我和孃親做的同樣也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我們做的事情都認爲是彼此應該做的事情,那我們何必說這些倒是顯得我們之間生分了不少。”淺墨攔着丹宗想行禮的動作,他雖然頂着丹宗少掌門的身份,但是卻不是一個狂妄自大的人,該有的禮儀他還是懂的。
再說丹奕他是真的把他當長輩看待,這要是換成一個不把他們母子放在眼裡的人他是一定不會和他客氣的。可是偏偏丹宗的人對他們母子都很好,所以他不能依仗自己的身份就不給他們應有的尊重。
“好,就聽少掌門的,我們不說這些就是了。對了,少掌門你找我有什麼事情?”丹奕看見淺墨攔着自己的手,只是會心的一笑。
這個少掌門雖然不是掌門的親生兒子,但是卻是他們認可的少掌門,哪怕他以後繼承了掌門之位,他想派裡應該也沒多少人會不同意吧,至少他就不會。
少掌門小小年紀,先不要說是修爲如何,就衝他這不倨傲的性子就是個可以勝任大任的人。
“丹奕師叔,不要叫我什麼少掌門嘛。你和孃親一樣稱呼我淺墨,我在你面前就如丹瞳在你面前一樣。你可不要拒絕了,要不然我是會認爲爲你只疼愛自己的徒弟,不疼我了。”淺墨笑着和丹奕叔,語氣裡帶帶着一點小孩子爭寵的意思。
淺墨的語氣看的站在一邊的逍遙微塵都像是不認識了他一樣。這種口氣,好像是他對着上官掌門纔會有的嗎。聽聽這語氣這纔像一個孩子該有的樣子嗎,他在一起老是有一種和師父在一起的錯覺,這樣才正常。
“既然少掌門都這樣說了,我也不扭捏了,那我就託大也就叫你一聲墨兒了。”
丹奕這次倒是沒拒絕,再說稱呼只是稱呼,但是對淺墨該有的尊重他一點不也會少。其實他之所以同意如此的稱呼淺墨,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個原因也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那就這樣說定了,丹奕師叔你可不要再叫錯啦!對了,丹奕師父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和其他他幾位師叔。孃親就在剛纔突然間有所領悟去閉關了,所以丹宗接下來的事情還要麻煩幾位師叔多費心了,如果需要我幫忙的時候儘管開口就是。我可能不如丹瞳知道的多但是我想我跑個腿總是行的,丹奕師叔儘管吩咐。”
在和丹奕說了這麼一會兒話,淺墨才纔想起他來是做什麼的?於是趕快開口。
“掌門突然閉關起了,那等舉行儀式的時候掌門能出關嗎?要是不能,我們恐怕是不能和諸位掌門交代了。到那時候我們丹宗……。”丹奕聽到上官雪妍突然閉關了有點着急的問,其實他是想問掌門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不然爲什麼就突然閉關了。但是想到淺墨之前說的是有所“領悟”,那他還能問爲什麼。
他現在倒是擔心另一件事情,要是掌門在舉行收徒儀式的那天出不來怎麼辦。收徒儀式還要不要繼續舉行?那些門派掌門萬一不買他的帳怎麼辦,他以前經常和他們打交道,知道他們其中有幾個人很難纏。無理都能讓他們賴三分,要是被他們抓了什麼藉口,那丹宗這次恐怕又要……。
“丹奕師叔你就放心吧,孃親說她到時候一定會出來的。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丹宗接下來的迎接各派掌門的事情,還有我去看一下丹宗的各處防護,以免被有心人士混了進來。”淺墨沒有不滿丹奕的問話,他知道丹奕是在擔心什麼。
“能出關就好,墨兒說的在理,那我先去和幾位師弟商議一下。不過如果之後那幾個大派的的掌門過來,恐怕就需要墨兒你……。”丹奕聽到淺墨的話只能先收起那些事情,慢慢再說,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丹奕師叔說的我明白,如果他們來了你通知我就是了。我會親自去山門口迎接他們。”淺墨很快的就接口了。
“嗯,那就好。到時候我讓人通知你。我先去找幾個師弟了商議事情去了,對了墨兒你要去嗎?”丹奕在淺墨應下事情之後,也就暫時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掌門閉關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但是有少掌門代替掌門出面迎接那些人,也不算他們太失禮了
“我就不去了,丹奕師叔慢走。”
淺墨他目送着丹奕離開,他在想丹奕師叔所擔心的事情應該是其他幾位師叔都會擔心的時候。
丹宗曾經就是被各派所壓制的,他們對其他幾派的忌憚不是短時間內就能消除了。再說還有幾個大派的人,在他們眼中丹宗還是看不上眼的。
丹宗是以收徒大會的名義把他們都請來了,但是到時候迎接他們的都是丹宗的弟子而掌門卻不露面。這就很說不過去了,像是丹宗故意怠慢各派掌門一樣。如果有人心眼小一點,覺得丹宗在趁機侮辱他們那事情就更加的麻煩了。
也許那一天即便是他親自在山門口迎接他們,恐怕也會讓他們有所藉口給丹宗定罪。少掌門一般都會是門派的繼承人,由於丹宗實在示弱,恐怕孃親在有些人的眼中都沒多大作用,更何況是他這個繼承人。上一次在逍遙派那些人要不是被孃親殺雞儆猴那一招給嚇着了,那一天恐怕丹宗就會成爲衆派的笑料吧。
所以即便是他出去迎客,那也要事先做好準備才行。不能給他們貶低丹宗的機會,他一定要守護好丹宗。
“淺墨,人都走了你還在看什麼?”
“沒看什麼,那我們也走吧。”
“嗯。”逍遙微塵跟在淺墨身後離開,但是他看見淺墨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他竟然爲那些即將到達丹宗的人鞠了一把同情淚。
希望到時候他們一定不要有不長眼的人,這個孩子玩起人來手段一點不比她孃親弱。和他們相處的這段時間他得到一個結論,寧願得罪上官掌門也不要得罪了這個爲母命是從的小孩子。明明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其實就是個惡魔,得罪上官雪妍也許會因爲她那少的可憐的同情心給你一個痛快,但是這個孩子他的眼中可沒有同情心這三個字。
可是一旦被他們母子所認可的人也許就會是最幸運的人,他們折磨人的手法是無人可及的,那護短的性子也是無人可及的。這些他也算是有所體會吧。
但是那些人的事又和他有什麼關係,他只要看戲就行了。他也可以想象到那些人被淺墨整的有苦說不出的樣子,那一定是有趣極了。那他剩下的日子是一定要跟着淺墨了,要不然錯過看戲那就划不來了。看戲可是他除了美人和美酒之外最大的樂趣。
“你這是在笑什麼,笑的這麼不懷好意。你不會在打什麼歪主意吧,我可警告你這可是在丹中,不許你打那兩位師姐的主意。”
淺墨走在前面沒聽到身後逍遙微塵那不斷吵鬧的聲音,覺得很反常。誰知道回身就看到他一臉的壞笑,剛好又順着他的目光看到前面走來的那兩位師姐。
她們是孃親親自帶回來人,還是丹宗唯二的女弟子,可不能被逍遙微塵給哄騙了,所以他就出言警告了他。
“你想什麼呢,我是那樣的人嗎?對你們丹宗的人我只能敬而遠之可不敢有什麼壞主意,要不然我還不被你們母子兩人給活剝了。”逍遙微塵被他突然的聲音下了一跳但是也明白了他在說什麼,所以倒是不在乎的回答淺墨。
再說淺墨要是不說,他也沒發現丹宗的這個兩個女弟子,長相倒是一般。和他們的掌門可就差遠來,修爲也太低了。他還不至於就這麼飢不擇食吧!
“沒有就好,要不然我一定讓你嘗一下我的子夜嚎叫。你說如果一個人了每到子夜就像狼一樣的嚎叫,會不會有人把他當妖獸了。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淺墨拿着手中的一個綠色的小瓶子,笑嘻嘻的看着逍遙微塵。
他的笑讓逍遙微塵看的毛骨悚然的,太嚇人了。他可不想去嘗試一下。
“你們丹宗不是煉藥救人嗎,你怎麼就喜歡研究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你不怕你孃親說你不務正業?”逍遙微塵往後跳了一步,看着淺墨手掌中的那個小綠瓶子問。
“說告訴你們,我們丹宗都是煉製丹藥救人的,你這就懂了,醫毒向來都是不分家的。孃親說有些時候害人毒藥比救人的靈丹好用。救人還是害人端看我們面前是什麼人,我的面前要是微塵你呀,我給你的就是救命的丹藥,但是要是羅剎宮的人,我給的就會是要命的毒藥。你這下應該明白了吧,毒藥或者是靈藥,在我們手裡從沒有好壞之分,需要分好壞的是使用他們的人了。”
淺墨搖晃着他手中的藥瓶,孃親說的話他一直都記得。他用自己的醫術救過人,也用自己的醫術殺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