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衣着華麗的女人,但是妝容卻畫的很妖媚。她手中抓住玄一寒,但是卻用仇恨的眼神看着淺墨。誰也沒看見她是從哪裡出來的,因爲這裡在起初動亂的時候已經都沒什麼人了,尤其是百姓都已經四下逃竄了。這裡剩下的也就是上官雪妍他們一行人和被淺墨保護起來的人了,汪家的人雖然在,但是也都處於昏迷的轉態。這突然出現的人他們都不認得,也不知道她抓住玄一寒要做什麼?
淺墨在在解除封印之後,就向着玄一寒走去,但是就在他剛擡腳打算走向玄一寒的時候,從玄一寒的身後出現一個人把玄一寒抓在手裡。
逍遙微生聽到上官雪妍那疏離而又客氣的話語,竟然覺得胸口有點堵得慌。他竟然不希望她和他如此的生疏,但是他知道上官雪妍是把他和那人分開對待了。在她的眼中他就是逍遙微生,不是她一心惦念的歸海一闋。
上官雪妍擡頭看着上方,那層層雲層遮掩的地方就是他們一家人之間的距離吧?他們之間好像隔着很遠的的距離,但是既然她已經知道他在哪裡了,她就一定回去找他的,她一定會努力修煉的。
“謝謝你,我們母子會等他回來的,即使他不方便來見我們,我也會帶着兒子去找他的。”上官雪妍沒有看逍遙微生,但是她的聲音一如之前,但是多了一絲她從沒表露的堅定。
“他沒事的,他可是上神。他的離開是爲了你們下一次的相見。他讓我轉告你,他會盡快回來。還百花宮的那人是他一直留給你的,當年你們一切的誤會都是因爲她而起,他說你會想見她的。”那人在走的時候雖然顧慮在場的魔君,看似走的匆忙,但是也不是沒有話留下來,只是那話需要他來轉達。
上官雪妍知道歸海一闋還回回來的,但是想到他的傷她還是有點擔心的,她不知道他傷的到底有多重,這次下來會不會讓他傷勢加重。
“是,孃親。”淺墨在聽到上官雪妍的要求之後,也只是一揮手,就收了他佈下的結界。
“墨兒你先放他們出來吧,現在應該可以救人了。”上官雪妍也只是看了逍遙微生一眼,轉身和兒子說。
逍遙微生他坐在地上看着上官雪妍,眼中都是迷茫,他現在已經分不清自己是誰了,他應該是逍遙微生還應該是歸海一闋,亦或是其他上官雪妍熟悉的人。就在他的身體被佔用的這段時間,他竟然從另一個自己那裡得到很多原本不屬於他的記憶,但是又像是應該屬於他的記憶。他的腦中像是有了兩個人的記憶一樣,身爲逍遙微生的他只有一世的記憶,但是當他把自己當成歸海一闋的時候,他就有不同時期的記憶。那些記憶很多都是和上官雪妍是一起的,都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記憶。
“妍兒……上官掌門?”逍遙微生睜看眼看到的就是上官雪妍,他不經意的就喊出那個名字。當看到上官雪妍那微蹙的眉頭,他變換了一個稱呼。
上官雪妍看着那些人都突然間離開,他們都走了,但是她還有事情要做。她蹲在探了一下逍遙微生的脈搏,然後用銀針在他的太陽穴刺了一下,他人就悠悠的醒來。
歸海一闋也已經走了,流蜚語也沒有在過多的停留,他下來的目的達到了,所以也要離開了。再說他還要回去療傷,他這次下來也是強撐的。
“你很有意思,希望你可以修煉有所成,我們還可以再見。我們也走。”流蜚語在走之前看了上官雪妍一眼,留下了不痛不癢的怎麼一句話。
他已經感覺到了幻蓮的神力,證明幻蓮真的有甦醒的可能,難道是他真的找到救治她的辦法了?那樣他是一點要阻止,要不然他之前的氣力都白費了。
等歸海一闋離開了,他纔想起另一件事情,看來他傷的很厲害,就連來下界他使用的都是一個修真者的身體,下來的也只是魂魄了。要是剛纔自己乘機殺了他多好,他也是一個狡猾的,竟然找了一個和他如此相像的身體,讓自己以爲就是他本人下來了,而且這人沒有一點的傷勢,所以他也就沒有想怎麼多,以至於錯失了一個可以殺他的機會。
蓮君雖然也是神,但是確實一個沒什麼心機的神,和幻蓮一樣的簡單、無知。
流蜚語看着歸海一闋的樣子他一時真的看不出什麼,雖然他很懷疑歸海一闋的話,但是他又想不到沒有哪裡不對的地方,只能看着他離開。要是隻有歸海一闋他一定也不會相信他的話,但是那蓮君的樣子由不得他不信。
歸海一闋說完之後,就看見一個虛影從他的身體裡出來,然後和蓮君一起消失在空中。上官雪妍他們的面前只剩下躺在地上的逍遙微生。
他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他那一眼中飽含的各種意思上官雪妍依然明瞭,他們兩人不許言語的訴說就能知道彼此的心意,就如剛纔的事情一樣。
他不是不說,而是想說不能說,他需要儘快的離開這裡,他走了想必那人也不會留下。他不知道萬一他們在這裡打起來,會不會波及到其他的人了。再說只有他儘快離開,妍兒他們纔會少一分的危險。
“好,我們走。”歸海一闋最後看了上官雪妍一眼什麼都沒說,像是真的他們之間只是萍水相逢一樣。
她雖然開心了,但是上官雪妍卻狠狠地看了他一樣,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既然那樣我們快走,你怎麼不早點和我說,我已經很久沒回到那裡了,是該回去看看了。”蓮君像是已經信任了歸海一闋的話,而且在聽到“姐姐”要醒來的時候,臉上的開心很明顯。
他自己都要相信這個說詞了。
“我是找到了救醒她的方法,但是必須有你幫助才行,你們同出一脈,這就是我下來找你的原因。”歸海一闋放開按在他肩上的手,若有其事的說。
他雖然不夠精明,但是也是經歷過很多的人和事情的。姐姐這是在和歸海一闋糊弄魔君,他不應該給他們添麻煩。
“她真的不是姐姐,可是她和姐姐長得真的很像不是嗎?再說姐姐真的會醒來嗎,我已經好久沒見到姐姐了。你是不是找到了救治姐姐方法?”蓮君聽到上官雪妍和歸海一闋的話,竟然像是傻愣了一樣,看着上官雪妍很久,才轉身開口問歸海一闋。
歸海一闋按在蓮君身上的手很用力,用指尖傳達着蓮君還沒明白的意思。
可是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妍兒的舉動也許就是爲了不讓流蜚語當成他是爲了她而下來的,這是在撇清他們之間的關係。他既然知道就要按着她的意思說下去。
他和妍兒他們之間早就有了無可比擬的默契或者是真的心有靈犀,妍兒開口的時候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目的又是什麼。雖然在聽到她的那句話之後,他很想問她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他們一直在隱瞞着她,她不可能知道她就是曾經的幻蓮上神,但是她剛纔的確是說了這個名字,她是從哪裡知道的?
“我早就和你說過和我回去,你在這下界根本就找不到救治她的方法,你偏偏不聽我的,現在竟然把另一個人當成了她。等她醒來的時候要是知道你的作爲,她不知道會有多傷心,你還是和我一起走吧,我已經……她會醒來的。”歸海一闋的手按在蓮君的肩膀上低聲的說,中間還有像是顧忌流蜚語有些話沒有說出來。
蓮君還是沒明白上官雪妍在說怎麼,甚至聽到上官雪妍讓他離開,他竟然有點傷心了。看着上官雪妍一直抱着淺墨,他以爲是他沒有及時出手救淺墨讓上官雪妍生氣了。所以他很着急的想再次開口想給上官雪妍解釋什麼,但是卻被歸海一闋給阻止了。
還有她剛纔好像從一闋和他的對話中聽出來,一闋曾經受了傷,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還是讓他回去療傷吧。
他既然是魔君那又是一個不知道活了多久的人,一定不是什麼無知的人。她的謊話也不知道能不能騙過他,又能騙多久。
至於什麼幻蓮上神,那是她突然間就叫出來的,要是追究原因,其實她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原因,那個名字就像是突然間出現在她的嘴中一樣。她想那應該是她原本那個身份的尊稱吧!但是現在卻不是她去確定的時候,眼前之人她還要小心應對纔是。
明明是假的卻讓她說的像是真的一樣。上官雪妍說完之後沒有看蓮君,她是怕看他受傷的眼神。雖然知道會讓他傷心,但是她不得不這麼做。來人是魔界的魔君,她不知道他們之前是不是見過,而那魔君又會不會認得出來她。但是她是一定要擾亂他的視線或者是心思纔對,不能讓對方把她和原本的她聯繫到一起了,也不能讓對方發現歸海一闋是爲了她纔下來的。她的記憶和修爲都沒有了,現在如果暴露了身份,只能是他的累贅,那是她的自尊不允許的。
“姐姐?我倒是像成爲你的姐姐,那可是她很厲害的受人敬仰的人,一定不會有人說是她是什麼不起眼的女修了。可是他卻說你的姐姐是神界的幻蓮上神,也是神界唯一的女上神,她現在就在他的宮裡養傷而我不配和她相提並論。我很感謝這些年你對我的幫助和關心,但是我只是一個你幻想中的人了,我知道你找不到姐姐心中難受,但是我真的經受不起他們的摧殘。你跟着他走吧,他答應救我的兒子,但是我必須和你說清楚。還有對不起,其實這些年我一直在利用你。”上官雪妍轉身看着蓮君說了很長一句話,主要的意思就是蓮君趕緊離開吧,她不想在見到他們了。
“姐姐,我……。”蓮君不知道爲什麼上官雪妍突然間翻臉了,所以他想着急忙去解釋。
她的怒氣和倔強像是在訴說她敢怒不敢言一樣。
“試探你說這話的真心!可惜了你們這些男人不論是神亦或是魔,都是把兄弟看的比什麼都重要。這位是這樣的,你也是同樣。你爲了他,他爲了他,所以你們就聯合起來戲耍我這個不起眼的女修。原來你們魔界和神界的人都是如此對待我們這些不起眼的修真着,倒是讓你們多費心思了,這樣耍人很好玩嗎?你們玩夠了沒?”上官雪妍擡起頭迎着他打量的目光,眼中帶着隱忍的怒氣和倔強。她說的的時候手指在陰血魔和蓮君的身上來回指着,她意思很明顯,那兩個就是爲了他們兩人才會如此對她,如此的貶低她。
他也想知道上官雪妍意欲何爲。
“你既然知道我的出現就是爲了救他,你就應該知道他對我很重要,他說什麼我都是不會給你的。你爲什麼還要提起?”流蜚語突然開口問。
流蜚語的眼神在上官雪妍的身上來回的打量,最後也直直的看着她的雙眼,像是想從裡面看到什麼一樣。但是她從上官雪妍的眼中看到的只有認真和坦誠。他在想那個女人不會是真的沒看出來他的出現就是爲了救陰曆,但是她卻在聽到他的提議之後順勢要陰曆。那可是會讓他陷入兩難的境地。這個女人要不是個腦子不清楚的,就是一個過於精明的人。這個女人如果真是精明的話,不會看不出他其實就是說一下而已,而且還是故意說給歸海一闋聽的。他其實是沒什麼真心的,他的真心早就被時間給消磨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