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俠士勿輕結,美人勿輕盟

“你看,我說沒錯吧,柔姑娘是這世界上頂好的人。”

“呀,你還真是容易被收買。”

“還吵,再吵就被吃完了,這些餃子可是連王爺都沒口福吃……”

蕭墨凌的臉毫無疑問的又拉了下來,手也握成了拳,腦海裡閃過她剛剛的話“我做的東西只給我自己喜歡的人吃”。原來,在她心裡不僅是琉璃與她那些下人沒得比,連自己都一樣。原本以爲她收買人心對下人好,最終的目的也無非是想討好自己,現在看來似乎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了。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每次看到她開心地與下人一起幹活會不爽的離開,甚至不去看她,原來自己是在生氣,氣自己在她眼裡什麼都不算,即使一直不去看她,她仍舊過得舒坦,可自己爲什麼就該爲那樣一個其貌不揚不知死活的女人心煩,居然敢不把他放在眼裡。

“王爺……”當榮嬸看到黑着臉的蕭墨凌走到面前時,嚇得就差一屁股坐在地上了,之前還吵得熱火朝天的幾個丫頭也都埋下了頭去。

“準備些芙蓉糕給琉璃姑娘送去。”他眼睛盯着萬里僅剩的最後一隻餃子頭也不擡的吩咐着。

“是,我們馬上就去。”得了命立馬抽身的幾個小丫頭嗖一下跑了沒影,徒留榮嬸一個人不安的立在一邊。

“誰做的餃子?”蕭墨凌倒是想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敢爲了她忤逆自己。

“是我閒來做的。”榮嬸可不敢說項柔做的,否則如何交代?王爺的女人給下人做吃的卻沒王爺的份嗎?會給項柔帶去什麼麻煩她想都不敢想。

蕭墨凌的拳握緊了又鬆開,最終伸手將餃子拿起來放進了嘴裡,心裡有了一絲得意,不讓我吃我偏要吃!一旁的榮嬸更是一臉驚訝的看着他慢慢地吃完,然後嘴角揚起。

“榮嬸的手藝越來越不錯了。”說完在榮嬸錯愕的表情中走出了院子。

這邊項柔正生氣的坐在院內的貴妃椅上,段司易吶吶的站在一邊,他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竟讓她生氣至此,卻不敢多問,只是靜靜的站着。

“啊!煩死了!”靜坐了許久的項柔終於受不了的大叫了一聲站了起來,她真的很難受,嫉妒的發瘋,他怎麼能這樣,她項琉璃就算有千般好,可他也不能爲了她來搶自己的東西啊。

“柔兒。”段司易被她突然的大叫嚇到,一臉不忍的蹙起了眉頭,早就說過墨凌不適合她的不是嗎?

“在這裡幹嘛,去陪琉璃啊。”氣急的項柔又開始遷怒身邊的人,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便轉身往院子外走去。

“你去哪裡?”段司易一愣,隨即跟了上去。

“跟世子有半兩銀子的關係嗎?”項柔看着眼前的少年,聲音淡漠的有些嚇人,他不再是初見時那個少年了,只要有項琉璃在,他心裡的天平永遠是倒向項琉璃那邊的,這樣想着便一把將他推到一邊,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柔兒……”段司易定在原地,看着她幾乎逃似的跑出院子,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裡,終是邁不開腳步低下了頭去,她再不是初見時那個溫暖而貼心的九月,她對他有了芥蒂,再不似從前了。

項柔回了暖香閣換了身男裝,她已有大半月未回宮去看太后了,到不如去宮裡陪太后幾日,反正在凌王府呆的也悶,於是交代霍香給蓮兒與桔梗捎個話便悠哉的往宮裡去了。

“哪戶人家的丫頭這般不懂禮數,驚了我家老爺的馬車還這般無禮。”

“我們又不是故意的,此等鬧區,人多時難免擠着,若不是你們行的太快,哪至於驚到。”聽到這洪亮的聲音項柔不免微皺起眉頭,往前面的人羣裡望去。

“放肆,還敢頂嘴。”項柔走進了一些,只見一男子正凶神惡煞的握着馬鞭漲紅了臉。

“你才放肆,天子腳下居然這般目中無人,你們這般趕車,撞到路邊的百姓怎麼辦?”看着一臉伸張正義的蓮兒,項柔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隱在人羣裡滿意的點了點頭。

“倒是未見過如此伶牙俐齒的丫頭。”話音剛落便見一花白頭髮的老者從車內下來,五十歲上下,細長的小眼,鷹鉤鼻,儼然一副奸商的模樣。

“老爺……”那男子見主子下了馬車立刻迎了上去一臉的討好。

“沒想到這兩位姑娘倒是有些姿色,不如隨老夫回去,做個侍妾總好過在別處爲奴爲婢,進了我章府的大門,可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那章老爺露出一臉的貪婪向前走了一步,項柔眉頭一皺,原來這就是雀城首富章貴,出了名的遊手好閒,貪圖美色,年輕時就到處爲非作歹,如今年老了更甚。

“誰稀罕。”蓮兒的臉一紅,拉着桔梗後退了一步。

“這可由不得你了。”章貴伸出的手撈了個空不免面露不悅的拉下了臉。

“你若敢動我們,我家主子定讓你好受。”看幾個家丁又圍上去的架勢,桔梗又將蓮兒拉到身後,及其冷靜地看着他。

“這雀城的總督都要對老夫禮讓三分,你家主子還能大過總督?”章貴得意的斜睨了她們一眼,這總督可是正二品,這兩個小丫頭的主子還能大過正二品的朝廷命官?

“這可是皇都,可是天子腳下,你還敢強搶不成?”蓮兒一聽也火了起來,雙手一叉憤憤地看着他,先不說自家小姐是國師從一品,最不濟還有王爺做靠山呢,一個小總督得意什麼。

“老夫招名侍妾難不成還能驚動了皇上?”項柔看着那章貴一張一合的嘴,眉頭終於擰在了一起,輕輕的撥開人羣走了進去。

“公子!”一見到項柔出現,原本還有些膽怯的兩個人一下子露出了笑臉,嗖一下躲到她身後。

“……”章貴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少年傻了眼,他從未見過如此美的人,還是個男子,心裡是說不出的悸動。

“不知是哪位想要收我家蓮兒與桔梗做侍妾~”項柔對身後二人一笑,轉回頭去看着他。

“這位公子府上何處?”章貴細細的打量了項柔一番,心裡盤算着,帶回去做個男寵也是好的。

“能否將嚴總督請來?”項柔不搭理他,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章貴不語的看着眼前的人,嚴總督確實生有一子,他是見過的,應該不會是嚴府的公子。

“章老爺不是要我府上的丫頭嗎?去叫總督來,總督若是同意了,在下便允了。”那章貴一聽馬上樂了,隨即吩咐下人去請嚴總督,項柔卻只是笑着走到一旁的茶攤邊坐下,蓮兒與桔梗也全無懼色的坐在了兩邊,毫不擔心自己會被帶走,因爲她們知道,只要有項柔在,閻王爺也帶不走她們。

“章老爺家中幾口人?”項柔撫摸着自己的指尖頭也不擡的問。

“章府上下一共一百三十六人。”那一直跟在章貴身後的男子自告奮勇的說道,臉上全是驕傲的神色。

“光妻妾就有二十七人吧?”項柔說着擡起頭莞爾一笑:“都快趕上咱們聖上了。”

“這三妻四妾本就是平常事,哪能與皇上的三千佳麗比。”章貴一聽臉上一愣,卻認真的說着。

“可我怎麼聽說咱們皇上也就只有一位皇后,兩位貴妃,一位夫人,三位昭儀,三位貴人,算算加起來也就剛夠十位,怎麼能跟章老爺您比呢?”項柔漫不經心的數着手指,嘴角是一成不變的笑。

“皇上何等尊貴,怎是我等凡夫俗子能相提並論的。”章貴一聽,臉色比之前更冷了幾分,看着項柔的眼神也犀利了許多,這少年究竟是何人?明知自己的身份還能如此放肆。

“章老爺說的是,瞧我這話說得,倒是越矩了。”項柔笑着站了起來走到章貴面前停下:“只是,皇上剛過而立便已有一位皇子一位公主,怎麼聽說章老爺府上卻是無一子嗣呢?”

“你!”項柔這句話無疑戳到了章貴的痛處,章府的老爺妻妾成羣卻無一有所出,這是全皇都的人都知道的秘密,但基於他皇都首富的地位,又與朝堂上許多官員有交情,從未有人敢捅破這層紙,可項柔不同,她就是想激怒他,她就是要他萬劫不復。

“章老爺怎麼了?”項柔故作不解的微一皺眉:“莫不是有什麼隱疾?”

“來人!”章貴的臉已然成了豬肝色,這些年來從未有人如此當衆羞辱過自己,更無人敢在他面前這般肆無忌憚。

“老爺。”那些家丁一聽主子喊他們,立刻圍了上來。

“給我拿下。”看着項柔臉上掛着的若有似無的笑意,看在章貴眼裡除了嘲諷再無其他。

“章老爺~”見家丁迅速的架住了自己,蓮兒與桔梗急急地站了起來卻被其餘的家丁拉住,項柔倒是不急,一臉悠哉的看着眼前的人。

“老夫今日定要好好的治你。”

“這天子腳下,我還真不信章老爺敢目無王法。”說完又揚起一笑,絲毫不受他凶神惡煞的表情的影響。

“王法?今日就算皇帝小兒在此老夫也照樣治你。”章貴已然被激怒的失去了理智,忍不住大聲命令道:“給我打。”

“公子!”

“公子!”

隨着身後兩人的大叫,一記悶棍砸到了背上,項柔有些吃痛,順勢半跪在地,嘴角詭異的笑了起來,全然不顧身上不斷落下的棍棒。

“總督大人到~”聲音響起時,項柔捱了至少十棍,蓮兒與桔梗早已哭成了淚人。

“章兄,何事如此急着喚老夫過來?”嚴總督看着半跪在地上被架着的人一眼,又看看被架在一邊的兩個少女,不禁眉頭一皺。

“一個無知小兒,哼。”章貴見嚴總督趕到,心下底氣足了起來,語氣裡更是不屑。

“所爲何事?”嚴總督又來回看了他們幾眼,正要再問些什麼,卻聽跪着的人開了口。

“嚴大人好閒情啊~”項柔微微一笑擡起頭來,若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時嚴長寧嚴總督只是心驚的出了一身冷汗,那麼在那張臉擡起來映入眼簾時他終於有些站立不穩的後退了一步,隨即跪了下去。

“嚴兄,你這是做什麼?”章貴見嚴長寧突然下跪不免心中一驚急急地問道,那嚴總督哪裡還有時間管他,只是急急地對着項柔磕下頭去,微顫顫的吐出四個字。

“國師大人……”

此話一出,嚴長寧帶來的所有侍衛也全都跪了下去,直到身邊的百姓都跪下身去,架着項柔的兩個家丁才後知後覺的放開了手,撲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百姓們是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少年國師,又見他正要處置這皇都首富,這個早已臭名昭著的人,都紛紛跪了下來行了一個大禮。

“公子……”得到自由的兩個人立馬跑了過來一左一右扶住了項柔,一臉的哭腔。

“沒事。”項柔溫和的一笑,才轉過頭去看着一臉呆愣的章貴。

“嚴總督。”項柔的視線始終定格在章貴的臉上,然後冷冷的喚了一聲嚴長寧。

“下官在。”嚴長寧身子一顫,急急地應道,頭卻埋得更低了。

“當街強搶未出閣的女子,何罪?”

“辱婦之罪,按律入獄三年。”項柔一聽微皺起眉,恩,輕了。

“毆打朝廷命官,何罪?”

“按官員品級定罪。”嚴長寧一想起剛剛項柔被架着的場景,心下感慨着,這章貴怕是活不了了。

“國師,從一品。”

“斬。”此時,不言不語的立於一邊的章貴終於慘白着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連跪着的嚴長寧也無奈的閉上了眼。

“無視聖上,目無王法,當衆出言不遜,對皇上大不敬,何罪?”

“誅九族。”三個字剛從嚴長寧嘴裡吐出,章貴身邊跪着的幾個家丁也都癱軟在了地上,兩眼驚恐的王着項柔。

“一百三十六口人。”項柔輕輕的揚起一個笑,那笑在他們看來再不似神仙般美好,而更像是來自地獄嗜血的修羅。說完項柔已然轉身往人羣外走去,只留一句,“所有財物收入國庫。”

“恭送國師大人。”百姓崇拜恭敬的聲音響徹了整條街,失魂落魄的章貴纔回過神來。

“嚴兄,你一定要救我啊。”說罷一把抓住了嚴長寧的手。

“老夫無能爲力。”嚴長寧嘆息一聲甩開他的手站了起來,他今天得罪任何一個人都能幫他擺平,唯獨這個少年,他如今可是皇上眼前的大紅人,自己以後的仕途,兒子的仕途可都還仰仗着他呢,別說不是爲了自己,那個人怎麼肯善罷甘休,外面的人都只知道國師心善帶人極好,卻哪裡有人曉得他的善也是要看人的,身邊的人自然是禮讓有加,但這傷害他身邊人的人,他是絕對不會手軟的。那日在公里他可是親眼看國師賜死了那個老老太監,竟是那般活活掐死,雖然這老太監平日裡也沒少幹壞事,貪財的很,對身邊的人也不待見,可畢竟在宮裡呆的時間長,也有些年歲了,連他官居總督都對他恭敬有加,竟只因爲他打了國師府裡一個小丫頭而被活活掐死,想到這嚴長寧不禁又出了一身冷汗,立即命人將章貴押進了大牢。

皇都首富章貴一家,全府上下一百三十六口人一夜之間無一倖免,從此便再無章府了。如此一來,這少年國師在百姓心中的形象更是被無限的傳奇化。

蕭墨冰收到皇都首富所有財物收歸國庫這個消息時正在太后的寢宮裡,他與太后兩人皆是愣在原地許久才反應過來,心下對項柔更是喜愛的緊,雖說他已有半月未回宮,居然還能給他送上這樣一份大禮。

交代了蓮兒與桔梗幾句便獨自進了宮,她剛踏進太后映月宮就聽蘇映月不停的誇讚她,頗有些無奈,但看在她身體明顯好了許多還是很欣慰的。

趕到蕭墨冰的昌寧宮時,他正一臉眉頭緊鎖的模樣與身前侍衛大半的人說着話,這些都是項柔透過窗縫看到的,全公公一臉哭腔的立在一邊,眼巴巴的望着面前緊閉的門,時而看看靠在一邊的人。

“門外何人?”項柔纔打了個哈欠,就隨着話音從裡面閃出來一個黑影,項柔站在原地絲毫未動,當那人的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時仍舊一副茫然的模樣,昏昏欲睡的看着眼前的人。

“項天澤?”蕭墨冰也跟了出來,在見到她時所有的情緒都被開心所替代。

“國師大人?”那侍衛臉色一僵立馬縮回了手後退了一步,可他卻感覺怪怪的,怎麼剛剛掐住國師脖子的時候好像少了點什麼?

“項天澤參見皇上。”項柔摸摸脖子笑着點了下頭,隨即向蕭墨冰行了一禮。

“朕說怎麼外頭這麼大動靜全英卻都不做聲呢。”蕭墨冰也笑了起來,只有那侍衛與全公公尷尬的立在一邊,頓時惹的項柔一陣好笑。

“不知皇上在爲何事煩心呢?”笑完之後項柔認真的問了一句。

“隨朕進來。”說罷轉身進了門內。

“可是太后的事有眉目了?”項柔緊隨其後,還未等蕭墨冰坐定便急急地問,那侍衛關上了門安靜的立在一邊。

“李義手中的兵權太重了。”蕭墨冰有頭沒尾的回答了一句促緊了眉頭。

“出了何事?”

www▲ т tκa n▲ C ○ “你可知朕的皇后是李將軍之女李久煙?”

“然後呢?”

“朕放給他的權利太大了。”說到這裡蕭墨冰的臉色便沉了下去:“朕光記得九煙是朕的皇后,李義是朕的岳父,卻忘了李素乃先皇曾廢棄的皇后,你可知李素是誰?”

“不知。”項柔眉頭一皺,老實的搖了搖頭。

“正是李義的親妹妹,當年就是爲了穩住自己的後位,但凡父皇多看一眼的女子她都不放過,後來竟想害我母后腹中的胎兒,若不是父皇及時發現,哪有今日的朕……”

“後來呢,那李素去了哪裡?”

“進了冷宮,後來父皇駕崩,母后說她也是個可憐人,便讓朕放了她,回了將軍府,那時候李義還只是個大理寺少卿。”

“皇上如今怕他報復,要反?”

“都已經對我母后動手了,朕還敢不怕嗎?”說完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那春歸是……”

“是那李素獻進宮的,她倒當真是膽大,自以爲無人識得這春歸,朕恨不得現在就讓人去將她抓了來。”

“皇上有所不知,春歸當茶單飲可使人中毒,但若是與茶花一同泡飲卻是一劑好茶,你若以此爲罪去抓那李素,倒是人家說自己也喝着那茶,只是不懂其中奧秘無心害了太后,你又當如何自處?”項柔打斷他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問道:“滄月如今兵力如何分佈?”

“一半兵力在他李義手中,嚴長寧與墨凌各執四分之一。”

“這倒是有些難搞了。”項柔抿着嘴思索了一會,隨即笑了起來。

“你可是想到了什麼?”

“很簡單,收回他的兵權。”項柔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副“不然怎樣”的表情。

“這不等於在逼他造反嗎?”蕭墨冰的臉拉長了去,只當是項柔在拿他尋開心了。

“那就讓他自己交出來。”說完還不以爲然的聳了聳肩。

“那豈是朕能左右的?”蕭墨冰微嘆了一口氣低下頭去。

“如今南邊由誰鎮壓着?”項柔歪起腦袋認真的問着。

“李義的長子李良成,襲了他大理寺少卿的位置,握着李義手裡的一半兵力。”

“皇上覺得嚴總督可信嗎?”聽完蕭墨冰的話項柔又不假思索的問:“他是否還有一個兒子?”

“可信,除了有些貪,對陣倒是忠心,你說過的,貪官可用……”說完還不忘瞥了項柔一眼:“他兒子是個人才,去年秋末狩獵見過,是個可塑之才,嚴長寧看重錢財,倒是他兒子嚴子墨對行兵打仗很癡迷,比他更有能力。”

“那皇上可放心將李義手中的兵權一半放到嚴子墨手中?”

“怎麼讓李義放出那一半兵權?”若是能放在自己能控制的人的手裡,自然是好事。

“攘外必先安內。”項柔笑着看了眼前的人一眼:“我需要去一趟南池。”

“去那南蠻之地做什麼?”

“若是以退兵換取李義一半兵力,皇上願意嗎?”項柔認真的看着蕭墨冰:“若是臣的計策讓李義自動獻上一半兵力,可否讓南邊的軍隊撤回滄月邊境?”

“理由?”蕭墨冰眉頭一皺有些不解,那可是墨凌辛辛苦苦打下來的。

“因爲滄月如今有求於他們,天澤此去是請他們幫忙,沒有好處他們怎麼肯依?”

“求他們?”蕭墨冰更不解了,堂堂滄月還要去求一個手下敗將嗎?

“皇上只管放寬了心,在此等待天澤的消息,時機一旦成熟,您就等着坐收李義親自將兵權送上吧。”項柔說完得意的一笑站了起來。

“這般有把握?”

“不是啊~”項柔眨眨眼一臉的認真。

“你……”蕭墨冰有些氣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大不了讓他永遠醒不來,看他如何來反。”說完一轉頭出了昌寧宮,徒留蕭墨冰與那侍衛呆愣在原地,蕭墨冰心中一驚,他是絕對相信那個人是言出必行的,只希望他能將一切搞定,只是這般連計劃都不與自己講,如何讓自己放寬了心等呢,隨即苦笑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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