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皇雕一出靈雲城,就全力飛行,此時,已是過去了大半株香的時間,也飛行了差不多四五十里的距離了。
雕背上,除了雲鬆四人之外,還有七人是新招收的弟子,其中有三人是歸於丹雲宗門下,其餘的就歸於聖女峰了,他們就由宗中的師兄師姐們帶領,而楓逸與羅秋卻是選擇了與雲鬆幾人同乘一隻靈皇雕,這隻靈皇雕也是這些靈皇雕當中體型最大的一隻,勉強還能承受得住六人的重力。
羅秋一上來就主動接近雲芝,礙於雲鬆的原因,她也沒敢直接提出要求雲芝前往聖女峰的要求,而是與雲芝套近乎,雲芝當然知道羅秋打得是什麼主意,她有些害怕的一直往雲鬆這邊縮,羅秋見到雲芝十分的抵抗她,她也就沒打算一直與雲芝套近乎了,但也沒走,而是坐在一旁靜心打坐。
剛開始,這些新入門弟子還爲此感到十分的新奇,激動的向四處打量,但是時間一久,就有些感到乏味了,也就不想初始那般鬧騰了,轉而將目光移至他們的師兄師姐的身上,各種大大小小,千奇百怪的問題層出不窮,從宗門事宜到個人的私事都被這些人詢問個遍,不過還好的是,這些師兄師姐們並沒感到有什麼反感之處,都一一的爲他們解答了,不時還引得衆人哈哈大笑。
不過,雲鬆,楓逸與羅秋三人卻是顯得有些凝重。
突然,“唳”的一聲長嘯從後方的較遠處傳來,聲音不大,但卻使得腳下的靈皇雕身子猛然一震,像是見到了天敵一般,開始有些慌亂了起來。
“是半獅紫晶雕,穩住,千萬不要靈皇雕暴動起來”楓逸趕緊大聲說道,並且,一股元力從腳下溢出,幫助靈皇雕一起抵抗,方纔安定了許多,周圍的師兄師姐們也是如法炮製,頓時使得周圍的氣氛安定了許多。
“這不是天劍門的隊伍嗎?他們怎麼會在這?”,此時,已是有不少的弟子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雖然半獅紫晶雕與靈皇雕都屬於雕類,但是半獅紫晶雕性情比較殘暴,平日裡會撲捉靈皇雕爲食,可謂是靈皇雕的天敵了,雖難以訓化,但是其外觀威武霸道,一身金色的羽毛閃亮奪目,除此之外,它的飛行速度也是極快,成年的半獅紫晶雕的飛行速度絲毫不比靈皇雕差,而且,其戰力也不弱,最強的可堪比地鏡圓滿的武者了,所以,半獅紫晶雕要比靈皇雕受歡迎得多,但是,這樣的妖獸,也只有那些大宗門,大世家才能供養得起。
而此時,向着後方看去,就可以看到有五頭金光閃閃的妖獸正往這邊快速的趕來,都是半獅紫晶雕,其中就有兩頭是中年時期的半獅紫晶雕,其餘的都還比較幼小,如此陣勢,果然要比丹雲宗與聖女峰的強上不少。
楓逸與羅秋也沒想到對方的飛行妖獸乃是半獅紫晶雕,這會極大的影響到靈皇雕的飛行速度,在衆人的幫助下,靈皇雕以極快的速度向着前方飛去。
後方乃是封萬仞的隊伍,此時,封萬仞的目光一直盯着前方,他的臉上流露出一股陰厲的笑容,看着那速度快了些許的靈皇雕,他也不着急,顯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而在他的身邊還有一位身穿黑色長袍的武者,這武者全身都被長袍覆蓋,看不出他的樣子來,但是,有一樣卻是可以清楚的感知得到的,那就是他散發着地境一重武者的氣息,此人應該就是夏廣洺了。
楓逸與羅秋見到對方只是遠遠的跟隨在自己的身後,沒打算靠上前來的意思,心中也是十分的不解,但此時,卻是容不得他二人有再多的遲疑,也是驅使着靈皇雕全速前進,但是讓人無奈的是,天劍門的隊伍一直都是遠遠的跟隨在自己的後面,也不靠近。
雲鬆也是不解,按照封萬仞的性情,應該第一時間衝上來將自己攔截下來纔對,怎麼會一直跟隨在自己的身後。
就這樣,時間緩緩而逝,大約又飛行了數十里,但封萬仞一直都沒又任何的動靜,這讓雲鬆更加的不解了,封萬仞一直選擇不出手,其中必然有詐,但又不知對方到底使得是什麼陰謀詭計。
雲鬆正想提醒楓逸二人一番,突然,“唳”的一聲從隊伍的前方傳來,這是一道半獅紫晶雕的聲音,這使得整個隊伍都開始躁動不安起來,只見一道金色的龐然大物從前方的密林中衝刺了上來,又是一頭中年時期的半獅紫晶雕,雕背上還站着一道身穿灰袍的人影,觀其氣息,也是一位地境中期的武者。
幾個呼吸間,那人便來到雲鬆的近前,隨着這人的到來,腹背受敵,使得整個隊伍都開始不安分起來,靈皇雕也是差不多失去了飛行的能力,撲棱了好一會兒,才沾沾危危的停止在半空之中,身體開始哆嗦起來,長久下去,靈皇雕必定承受不住半獅紫晶雕的壓迫,到時所有的人就危險了。
楓逸與羅秋也是明白了這一點,想要向地面飛去,但是這樣的話,雲鬆就危險了,頓時陷入兩難之中,而且封萬仞的隊伍也快到了。
“向地面飛去”這時雲松果斷的說道。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難道你想要這麼多人一起跌下去”雲鬆也是很清楚此時情況危急,前後方都有人阻攔,對方的陣勢原要比自己這邊強大,在空中作戰,對他們極爲不利,而且靈皇雕已受驚,長久下去,所有人都得身死。
楓逸看着雲鬆那決絕的神情,這些事,他又會如何不知呢,最終只得無奈的說道:“着陸”。
話畢,衆人也是開始驅使靈皇雕向着遠處的地面滑行過去,而天劍門也是沒有馬上出手的意思,緊跟其後,不久之後,在一處空曠之地,楓逸這邊的隊伍穩穩的着陸,封萬仞等人也是緊跟其後,雙方相對而視,周遭的氣氛異常的凝重。
夏敏月一行人等都在天劍門的隊伍之中,不過,此時她的神色有些複雜,但其中的韻味也是一時說不清,道不明,估計也只有她自己能夠清楚了;而其他的人都是一副副幸災樂禍的神情,不乏有一絲挑釁的意味在裡面,他們知道,封萬仞等人特意趕來,可不是爲了送別,而是要殺了雲鬆,此時,他們也是認爲雲鬆逃不過了,到最後,必定身死道消,所以他們纔會毫無顧忌。
從頭到尾,在天劍門的隊伍當中,也不知爲何一直都未見到莫影兒的身影,按理來說,莫影兒即爲天劍門弟子,那就應該在這人羣之中才對,這也是使得雲鬆很是不解。
本來雙方還勢均力敵,但是對方的隊伍當中突然多了一位地境武者,那麼,形式瞬間就變得嚴峻起來。
“封萬仞,你這是什麼意思,爲何阻攔我等去路,況且,我記得你們前往宗門的方向好像不是在這邊吧?”楓逸耐不住了,率先出聲。
“什麼意思,不用我說,你自己也清楚,至於你的另一個問題嘛!好像在你們隊伍當中,可不止是你們丹雲宗的人吧!我可記得他們趕往宗門的方向也不是在這邊吧!別說聖女峰的人能來,我們就不能來,除非,你們丹雲宗跟聖女峰有染,滋滋滋...這要是傳出去,就讓人笑話啦!哈哈哈...”封萬仞目露淫光的說道。
頓時便把羅秋氣的不輕,她胸前急劇起伏,狠狠的看着封萬仞說道:“你...你閉嘴”。
看着羅秋受氣的摸樣,封萬仞就更加的開心了,他的目光也開始在羅秋的身上四處掃蕩起來,這使得羅秋更加的惱怒了,就差上去與封萬仞一戰了。
“嗯哼!你們當中誰是雲鬆,站出來吧!”這時,那位灰色長袍的地境武者站出來說道,頓時,封萬仞安定了許多,此人很年輕,大約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身材直挺,在拿一身灰袍的存託下,也是有着英姿颯爽的一面,但是,他的臉上卻是顯露一抹極爲高傲之色。
隨着此人的道來,場上的氣氛頓時開始躁動起來,剛纔那些不明白對方爲何而來的,頓時都明白了。
“難道是天劍門見雲鬆妖孽,想要搶人?”
“或許吧!這樣的天才,哪個宗門不歡迎啊!其實,能夠進入天劍門也不錯,之前我就想要加入天劍門來着,可惜沒能被選上”。
“這是天大的機遇啊!”
“我倒覺得不是,你看那封萬仞剛纔氣呼呼的樣子,顯然是來找雲鬆麻煩的,哎...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天劍門,害的我們也要跟他一起受牽連,真是掃把星”。
“你說的也對,估計他們就是來找雲鬆的麻煩的,要不把雲鬆趕出我們的隊伍就算了,免得等下我們受到牽連”。
“就是,就是,早就應該把他趕出去,我們這裡不歡迎他”。
......
那些被丹雲宗與聖女峰新招的入門弟子開始紛紛議論起來,都不怎麼待見雲鬆,竟還想將雲鬆趕出去,雖然他們的議論的聲音極小,但還是逃不過楓逸與羅秋二人的耳目,二人的臉上也是顯現出一絲憤怒與無奈之色。
雲松本人清清楚楚的將這些聽在耳內,但他卻是沒有任何的惱怒,自己本來與他們沒有任何的瓜葛,自己連累到了他們,他們對自己有不滿,這也是很正常,而且,根本沒有必要跟這些人糾纏些什麼,這隻會使得自己更加的粗鄙罷了,而在雲鬆身旁的雲芝卻是看不過去了,她轉過頭來,氣呼呼的看着剛纔議論雲鬆的那些人,正要爲雲鬆爭理一番,卻是被雲鬆給制止住了。
“前輩,這就是雲鬆,你要找的人就是他”這時,一個丹雲宗的新入門弟子指着雲鬆說道。
此話一出,楓逸與羅秋頓時怒了,兩人直接轉過頭來憤怒的看着剛纔說話的那人,那人見到兩位執事爲此勃然大怒,知道自己惹禍了,頓時脖子猛得一縮,瑟瑟發抖起來。
“閉嘴,要是你再敢胡亂說些什麼,我就撕爛你的嘴”這時,一位師姐也是看到了楓逸與羅秋的憤怒的神情,急忙出聲制止道,隨着這人的呵斥,楓逸與羅秋這纔沒繼續追究下去。
不僅是這些新入門的弟子,就算是那些跟隨楓逸與羅秋而來的宗門弟子,也是有一些人不喜雲鬆,但是礙於兩大執事在這的緣故,他們不敢多說些什麼。
“哦!你就是雲鬆?”那位灰袍武者說道。
雲鬆自知是躲不過去了,也是不打算繼續躲下去,直接站到了隊伍的最前面,面色依舊很平靜,隨後緩緩的說道:“我就是,你找我何是?”
“是啊!這位道友,我們無冤無仇,你找雲鬆何事啊?”楓逸也是揣着明白裝糊塗的說道。
“果然有幾分定力,不錯,不錯,之前封師哥信上說你是個天才,我還有點不相信,此時看來,倒也有幾分天才的樣子,我與我封師哥不同,我想邀你進入天劍門,你可願答應?”那位灰袍武者緩緩的說道。
“林師弟,這與我們開始時約定好的就對不上了吧!說好的在這殺了他,你怎麼還邀他進入宗門啊?”封萬仞也是急眼了,他本來是邀她師弟來幫自己的,沒想到自己的這位師弟會在中途倒打自己一耙,要是雲鬆真的答應他師弟進入了天劍門,有他的這位師弟進行守護,那他想要再對付雲鬆就有些難了。
“呵呵呵...多謝前輩的賞識,其實進入天劍門也不錯,反正這邊的人也不怎麼歡迎我,只是......”雲鬆依舊面色無波的說道。
此時,楓逸與羅秋聽到雲鬆的話也是有些急眼了,看雲鬆的架勢,是要棄自己而去,自己先前可是廢了好大的力氣才讓雲鬆加入丹雲宗,而且不惜與天劍門對立,還與雲鬆以兄弟相稱,要是雲鬆真的離去,那真是他有眼無珠了。
“只是什麼?”那位灰袍武者說道。
“只是我與封萬仞關係不佳,勢如水火,都想置對方於死地,要是你肯替我殺了他,我或許會考慮一二”。
雲鬆話畢,封萬仞頓時感到一股冰涼的目光將他鎖住,這是一股無比濃郁的殺意,而這殺意正是來自於他的師弟,頓時感覺到一股死亡的氣息向他靠近,彷彿下一刻,他便會身首異處,鮮血拋灑當場。他知道,他的這個師弟完全有擊殺他的能力,他雖先入宗門,但是他的資質卻是不佳,如今已是三十來歲,也纔剛剛步入地境五重,而他的這位林師弟,方十九,便已踏入地境六重,很得他師尊得喜愛,平日裡可是得了不少的好處,這使得他二人差距日益擴大,若是二人真有一戰,他必死。
面對他那師弟濃烈的殺機,封萬仞也是冷汗密佈,心中對雲鬆的恨意到了極致,恨不得立馬一巴掌將雲鬆給拍死,“師弟,你別聽他胡說,他就是想挑撥離間,按我說,何必跟他說這麼多的廢話,倒不如直接殺了他”。
這一出,也是將楓逸等人給弄愣住住,沒想到雲鬆的話,竟然真的引起了那位灰袍武者有了擊殺封萬仞的意思,性情如此冷漠,也是出人意外。但是,下一刻,那濃烈的殺意又如潮汐般猛地收回去了。
封萬仞這纔敢鬆了一口氣,剛纔心中雖堅信他的這個師弟不會真的對他出手,但是真的置身於那種冷冽的殺意之中時,還是使得他心中感到無比的畏懼。
“這個不行,換個條件吧!”聽到此話,那位灰袍武者轉過頭來,面色無波的看着雲鬆好一會兒,才緩緩出聲說道。
“既然你不肯爲我殺了他,要是我真的進入天劍門,到時必定會整日受他的折磨,我還是留在丹雲宗算了”雲鬆拍了拍胸脯,一副擔驚受怕地樣子。
“放心,只要你進我天劍門,他便不敢再對你怎樣,我說過,除了這個,你還可以向我提出一個要求,什麼都可以”那位灰袍武者看着雲鬆的模樣,心中也是認定了雲鬆只是一個毛頭小子,不足爲慮。
“真的什麼都可以嗎?”雲鬆像是一位無知懵懂的少年。
“不錯,什麼都可以”。
“那好,你幫我殺了他”,隨後,只見雲鬆的目光直直地看着那位灰袍武者,他的手卻是指着夏廣洺說道。
此話一出,那位灰袍武者也隨着雲鬆所指的方向看去,只是那位灰袍武者隨意掃視,便瞬間使得夏廣洺爲之一震,看着那雙冰冷的眼眸,讓他感覺到的便是濃濃的死亡氣息,隨後不由自主地蹬蹬倒退數步。
衆人見雲鬆殺封萬仞不成,又將矛頭指向那位黑袍武者,沒想到雲鬆竟會這般的無恥,要假借別人的手,爲自己擊殺一名地境武者,所有的人都是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深怕雲松下一個會指向自己。
“好,那我便幫你殺了他”那人依舊面色淡漠的說道,彷彿一個人的生命在他的眼中就如草芥一般。
話畢,只見那位灰袍武者一步跨出,直接朝着夏廣洺逼進,氣勢盎然,他揮動雙掌,朝着夏廣洺的胸口就要轟擊下去。夏廣洺見這人竟真的會爲了雲鬆來擊殺自己,看着那雙冰冷的眼眸,深深地感受到則是濃烈的死亡氣息,他面露驚懼之色,雙腿有些發顫,似乎忘記了逃離,只見,夏廣洺直接出聲大叫道:“封執事,救我”。
封萬仞見他的這位師弟竟會如此的果斷,夏廣洺乃是跟隨他而來的,怎麼說也是自己陣營中的人了,說出手就出手,絲毫不給他顏面,見到夏廣洺就要死於他的掌下,他也是不敢再等待,真怕再晚上一絲,夏廣洺就死在他師弟的手上了,直接大喝道:“師弟,你不能殺他,他的孫子夏勝武乃是宗門中那個人的徒弟”。
此話一出,那位灰袍武者,頓時止住攻勢,但是夏廣洺依舊還是被那強勁的掌風擊退十數步,隨後一口鮮血噴出,面色稍微有些慘白了一些,只是稍微受了點傷。
“你說什麼?”封萬仞的話,也是在那位灰袍武者的心中激起一陣巨浪,他轉過頭來,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看着封萬仞說道。
“不錯,正是那位,而且,他的那位弟子也在這”封萬仞指着天劍門隊伍中的一人說道,此人正是夏勝武,只見夏勝武面色淡漠,絲毫未將他的這位爺爺放在眼內,彷彿夏廣洺的生與死和他無關一般。
“你就是夏勝武?他真是你的爺爺?”
“不錯”。
看着夏勝武那淡漠的模樣,那位灰袍武者的心中也是一咯噔,自己的親人都要死在這了,他盡然還能處之泰然,絲毫不爲之所動,對待自己的親人便是如此了,那麼對於外人,可能會更加的殘忍與霸道,這樣的人,沒有誰會願意去招惹到對方,況且,這夏勝武還是那人的弟子,想起那人,灰袍武者感到是一陣的後怕。
“夏公子,剛在是我失禮了,我這就向您道歉”只見那位灰袍武者連忙出聲向夏勝武賠罪,此時,他那一直冰冷臉上竟會顯露出一絲的笑容。
“念你是初犯,我就不追究你了,但再有下一次,就提着人頭來見我吧!”夏勝武依舊是那一副淡漠的神情。
“是是是......夏公子說的是,多謝夏公子跨宏大量,我一定會銘記於心,不敢再犯”只見那位灰袍武者恭敬的說道,
“雲鬆,這個條件我不能答應你了,你再換一個條件吧!”
“哦?你不是說什麼都可以答應我的嗎?怎麼,現如今又要反悔了?你們這一唱一和,可真是讓人感到意外啊!”
此話一出,頓時使得那灰袍武者啞言了,之前他卻是答應了雲鬆,無論雲鬆提出什麼條件都可以,但此時又反悔了,這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哼!別以爲就你雲鬆聰明,就算我師弟幫你殺了他,你也不會肯加入我天劍門對不對?”封萬仞此時出聲爲他的師弟開脫道,聽了封萬仞的話,那位灰袍武者也是轉過臉來,直勾勾的看着雲鬆。
“封老狗,你比起你那愚蠢師弟可就聰明得多了,既然被你道破了,那就沒什麼好隱瞞得了,我確實是在利用他,我沒想到的是他這麼容易上鉤,我只是隨便說了幾句,他就真的信了,哈哈哈...”。
“你玩我?”
“哼!即然如此,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你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那位灰袍武者自知也是說不過雲鬆了,而且絲毫不給他面子,這使得他對此很是憤怒,他的面色開始陰沉了下來,冷冷的說道。
看着那說變臉就變臉的灰袍武者,雲鬆也是慶幸自己沒打算真的加入天劍門,否則,真的跟隨而去了,自己到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慢着!林道友,你這就有些不合情理了吧!雲鬆乃是我招入宗門的入選弟子,你就不怕殺了他,會引起我丹雲宗的不滿嗎?”楓逸急忙制止道,既然雲鬆沒有選擇加入天劍門,那就說明他的眼光還是沒有錯的,所以他想極盡能力的保護好雲鬆。
“呵呵呵...楓逸老兒,你口口聲聲說雲鬆是丹雲宗的弟子,那他現在有宗門弟子的身份令牌嗎?”封萬仞這時出聲問道,這一問頓時讓楓逸啞言了。
“就算此時沒有宗門弟子身份令牌,那也即將成爲我宗門的弟子,你不能對他出手”楓逸出言說道。
“呵呵呵...即然他沒有弟子身份令牌,那就算不得你丹雲宗的弟子,我殺他也跟你丹雲宗扯不上任何的關係”封萬仞笑呵呵的說道,隨後又面色一冷說道:“我勸你,你還是不要爲了一個毛頭小子,把自己也搭進去的好,儘早讓開,等我們殺了他,就放你們離去,否則,我不介意把你們所有人都留在這裡”。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