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鎮河和呂五音兩個人坐在舵主位子上久了,整天高高在上,受人們的奉承,早已不再是以前那個勤勞向上、敢拼敢闖的舵主了。
在他們兩個人眼中,蔣醉生這種酒鬼只是一個小丑罷了,怎麼可能與他們相提並論,更不可能算計他們。
呂五音三個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反林舵聯盟的大殿,蔣醉生趕緊搬出兩把椅子,讓常鎮河和呂五音坐下,把一個小人的嘴臉演繹的活靈活現,就算是林夜在此,恐怕也會誇一誇他。
有舵主見到蔣醉生,冷哼道:“蔣醉生,你還敢來這裡,信不信老子廢了你!”
蔣醉生趕緊藏到常鎮河和呂五音的身後,常鎮河瞥了一眼那個舵主,哼道:“放肆!從現在開始,蔣醉生是我的小弟了,誰敢欺負他就是和我作對!”
呂五音也是翹着二郎腿說道:“正是,蔣醉生也是我的小弟了,日後誰也不許欺負他。”
其餘的十名舵主相視一眼,都是十分的詫異,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纔常鎮河和呂五音不是還對蔣醉生恨之入骨麼。
蔣醉生哈哈一笑,從常鎮河身後走了出來,指着其餘的舵主道:“哼,你們聽到沒有,我大哥發話了,誰敢欺負我,我大哥就弄死誰,我就敢來這裡,怎麼着,你們奈我何?”
有舵主一拍桌子,冷聲道:“蔣醉生,別以爲找到了靠山就可以在這裡放肆!”
常鎮河一腳踏在桌子角上,哼道:“我說了,他是我小弟,誰也不許欺負他!蔣醉生,給他們說說我和呂兄的決定。”
“是,大哥。”
蔣醉生裝模作樣的喝了一口酒,道:“這次攻打林舵的慕容分壇,完全是牛界鷹那個混蛋出的餿主意,讓我們反林舵聯盟損失慘重,不過現在牛界鷹已死,我們也就不追究了。”
“咳咳咳。”蔣醉生咳嗽幾聲,繼續道:“第二件事,就是我常大哥和呂大哥深入的分析了這次失敗的主要原因,覺得主要原因就是我們聯盟缺少盟主,缺少領頭人,爲了聯盟的發展,我兩位大哥甘願受苦受累,做盟主!大家鼓掌。”
啪啪啪!
蔣醉生大力鼓掌,其餘的十名舵主卻是眉頭緊皺,他們雖然打仗不行,但是一提到權力、寶物,他們可就來精神了,腦子轉的極快。
他們一聽這話,立馬知道這是常鎮河和呂五音想要獨吞寶物啊,不由紛紛不同意。
“不行,我們都是舵主,平級的,有事應該大家商量着做。”
“對,我們每一個總舵都是出兵出力的,所以每個人都應該參與決策,盟主就不必了。”
“就算是推選盟主,那也要經過大家推選,投票出結果,不能這麼草率的決定。”
……
常鎮河和呂五音的臉色瞬間一沉,蔣醉生趕忙伏在常鎮河和呂五音耳邊說道:“兩位大哥,現在正是你們展示強勢的時候,只有你們強勢坐鎮,讓他們害怕了,他們纔會推舉你們當盟主啊。”
聞言,呂五音覺得這話有理,豁然站起,真元力暴涌,暴喝道:“你們不願意?我覺得這事沒什麼可商量的,我和常兄做盟主,就這麼定了!”
常鎮河也是真元力暴涌,一掌
拍碎了桌子,喝道:“我和呂兄的總舵實力最強,這個盟主我們兩個做再適合不過了,你們有什麼可反對的麼?”
衆人皆是一怔,頓時不敢說話了,常鎮河和呂五音這是要用武力鎮壓,他們都不如他們倆實力強大,而且槍打出頭鳥,誰也不願意做這個出頭鳥,反駁常鎮河和呂五音。
蔣醉生一錘定音:“既然沒有人反對,那麼常大哥和呂大哥的這個盟主之位就這麼定了,這可是大家推舉出來的結果,很公平。”
呂五音和常鎮河皆是很滿意蔣醉生這個小弟,這一刻他們才發現,有個小弟跟隨是那麼的舒心啊。
但其餘的十名舵主則是心中怨氣沖天,對於常鎮河和呂五音是厭惡至極。
如此一來,蔣醉生控制了常鎮河和呂五音,就相當於控制了整個反林舵聯盟,至於怎麼控制,對蔣醉生來說,真是輕而易舉。
“報——啓稟舵主……”有弟子進大殿稟報。
蔣醉生將其呵斥住:“嘿,看清楚了,以後我常大哥和呂大哥就是聯盟盟主了,以後有事直接啓稟盟主,記住了嗎?”
“弟子遵命,啓稟盟主,牛府被林府滅了,第十六總舵被林舵佔據。”那名弟子急忙改口道。
“什麼?!欺人太甚!”有舵主咒罵道。
“林舵真是越來越囂張了,簡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有舵主拳頭緊握。
呂五音狠狠的一拍椅子:“混賬東西,我們可是十五個總舵的聯盟,居然被林舵坑殺了七萬名精銳,滅了一個總舵,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常鎮河怒氣衝衝:“說得對,若是不能滅滅林舵的威風,恐怕世人都會罵我們草包,我們必須要拿出一個方針,搓搓林舵的銳氣!你們有什麼辦法?”
那些舵主本來就怨氣沖天,現在更是窩火,沒好氣的道:“常鎮河,呂五音,你們倆不是盟主麼,這時候就應該盟主出來拿主意啊。”
“就是,如果這時候盟主也無能爲力,那難以服衆啊。”有舵主酸溜溜的說道。
聞言,常鎮河和呂五音都是臉色一沉,他們哪有主意,不由都狠狠的瞪了蔣醉生一眼。
蔣醉生趕忙伏在常鎮河耳邊小聲道:“兩位大哥,小弟倒是有個主意,雖然林舵的兇陣厲害,但那只是防禦陣,不是攻擊陣型啊,我們那麼多人,完全可以封殺林舵嘛。”
常鎮河眼前一亮,大笑道:“哈哈,這時候,還是需要盟主來拿主意啊,既然你們這麼說,就是認同了我和呂兄這個盟主之位,好,我的辦法是,封殺林舵!”
當天,以常鎮河和呂五音爲首的十四個總舵全部派出大量的精銳,將林府總部和慕容分壇團團圍住,封殺了林府的糧道、交通、材料運輸等等,而且佈下天羅地網,圍困林舵。
這個舉動一下子動用了數十萬的兵力,可謂是十四個總舵的精銳全出,這樣的動作已經數百年沒有出現過了,雷池省甚至外省的府門弟子都是緊盯着這次動作。
“看來這次反林舵聯盟是鐵了心與林舵對抗到底了,這麼多兵力圍困林舵,真是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有人說道。
“是啊,這次林舵完蛋了,憋也能憋死,林舵的那個
兇陣是防禦陣,雖然反林舵聯盟的人攻不進去,但是他們也別想出來。”有人分析道。
“不一定,林舵就是經常做絕地反擊的事情,多少次了,我們都認爲林舵完了,到最後林府不還是從林府升到了林堂又成爲了林舵麼。”有的人則是不同意。
就在人們議論紛紛的檔口,半個月的時間眨眼即過,這半個月,林舵周圍是天羅地網,水泄不通,常鎮河和呂五音等人親自坐鎮,圍困林舵。
就在衆人以爲對峙還將要持續下去的時候,林夜忽然派人傳出了消息:“林府願意與反林舵聯盟商談一番。”
這個消息一出,頓時一片譁然:“林舵竟然服軟了,這真是不可思議啊,強悍的林舵居然也有今天。”
“哼,林舵被圍困,時間越長對他們就越不利,林府這是趁着還有點戰鬥力,有點談判的本錢,這才提出談判,看來林舵是真的山窮水盡了。”有人冷笑道。
林府放出消息,更多的人則是關心反林舵聯盟會怎麼迴應:“也不知道反林舵聯盟會不會同意談判。”
第二天,反林舵聯盟的信使蔣醉生放出風,反林舵聯盟同意談判,但是地點要反林舵聯盟定。
本來常鎮河他們是不願意談判的,但是經過蔣醉生一陣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本來就得意洋洋的他們還是同意了。
第三天,雙方約定好,於當天中午十二點,在第八總舵的車芝山山頂進行談判,出席談判會議的是林夜和呂五音。
“雙方居然談判了,也不知道結果會如何,到底是打呢還是停戰呢。”有人八卦的說道。
“據我猜測,肯定是林舵大出血,拿出很多寶物,然後割地賠償,最後反林舵聯盟纔會同意。”有府主分析道。
“也許吧,不過如果反林舵聯盟獅子大開口,想必林舵不會同意,畢竟林舵寶物衆多,說不定最後會拼死一搏。”有人說道。
而有老一輩的府主則是道:“難道你們沒有覺得談判的地點有貓膩麼,這次談判可是在第八總舵的車芝山啊,那是第八總舵的地盤,如果談崩了,你們說林夜還能活着出去麼。”
此言一出,頓時有人心中一驚,他們都忽略了這個問題,經過提醒,他們恍然大悟。
這天,在衆多的探子的圍觀下,林夜風輕雲淡的出了林舵,大搖大擺的直奔第八總舵的車芝山。
常鎮河冷笑一聲:“一個俘虜而已,神氣什麼,最好拿出點誠意來,否則,滅你林府!”
對此,林夜直接無視,在蔣醉生的帶領下到了車芝山,蔣醉生暗中小聲對林夜道:“林夜,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你真敢來,就不怕他們對你不利?”
“我若不想死,天王老子也留不下我。”林夜淡淡一笑,大搖大擺的經過第八總舵的大路直奔車芝山。
然而,當林夜路過第八總舵一個偏峰大殿的時候,一株無人問津的小樹令他渾身一震。
小樹葉子乾枯,樹幹都是老皮,旁邊垃圾滿地,明顯就是第八總舵沒人管的一株破樹。
但是,別人不明白,林夜卻是知道,這株看起來快要枯萎的小樹,正是花開冰草,能夠壓制林蔓蔓九陰冰體的花開冰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