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條規定產生的原因很簡單,因爲人人都想要當這個會長,但若是九道館長中,出個獲得十段榮譽段位的人,那麼必然會是有機會連任的,畢竟十段榮譽段位,都不是靠實力拿到的了。
這樣的話,另外八人肯定不願意了,所以才定下了這個規則。
所以這青濤館的館主纔會好心的提醒金三水,不然的話哪怕兩人關係再好,在這件事上也不會有半點相讓。
簡單的說現在金三水和正道館的情況是,羣衆並不是很關心和在意,雖然說跆拳道是韓國的國技,九道也是韓國正統,但是距離普通人還是有很大的距離,就算他們也知道九道很厲害,但是一般人又進不去,自然而然不會太過關心。
但是圈內就不同了,在跆拳道這個圈子裡,現在都關注着金三水和正道館的動作,說白了大家都等着看好戲,你的愛徒都跑到電視上去求着人家收他爲徒了,但是你這做師父的,還是做館主的,仍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所以說現在金三水和正道館的情況很不好,特別是唐夢龍一腳踢死人後,金三水倒是好好的瞭解過一些關於唐夢龍的資料,比如在無挑中的隱藏攝像機,還有蘇丹那不完整的獵豹視頻,當然最後就是各個版本的腳踢張大根。
若是唐夢龍沒有這麼出彩的視頻資料,估計金三水早就叫囂着比武啊、揚我國技之威什麼的了。
而現在除了瞭解了資料。更是從青濤館得到了消息,嚴正煥他當然知道,八段大師賢,比起身體已經開始走下坡路的自己,要真打起來,嚴正煥還真不一定弱於自己。
既然嚴正煥都說對方比他厲害很多,那麼肯定不是假話了。
所以金三水才沉默了下來,哪怕圈子有了不少的風言風語也沒有迴應,原因很簡單啊,怕輸……
若是輸了。那就真是什麼都完了。而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封住裴鬥比那混蛋的嘴,不讓他再惹事了,然後等事件過去了。就把他踢出正道館。以後愛幹嘛幹嘛去。
不過金三水並不知道。此刻站在他身前這位恭順的徒弟,可不如他看起來那麼的擔心和害怕。
金房看着金三水緊鎖的眉頭,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想着今天上午那個pd的電話,還有後來詢問自己所在的地址,金房估計電視臺人應該很快就會找來了。
“希望那個叫唐夢龍的,也會找來吧!”
…………
下午兩點,唐夢龍已經和曹小胖來到了木元洞,坐着曹小胖的現代小轎車,唐夢龍心裡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這裴鬥比的師父,這樣的做法也不能說錯,雖然有些專政,但是韓國的一些情況來看,倒不是無法接受。
但是這時間,唐夢龍覺得這時間有些太巧了,爲毛要在這最後幾天再關住他呢?
不過爲一個男人費腦,唐夢龍倒是沒這個興趣,今天是想和裴鬥比的師父見一面,然後談談,若是對方真的要阻止,那就算了,裴鬥比並不是不可缺少的那一個,若是換成鄭恩地、劉仁娜、趙權這些人,任意的一個,唐夢龍都不會這麼簡單的算了。
很快的汽車來到了一家規模較小的道場外,比起青濤館在首爾的道場,這正道館若是隻從外表上看,那就真的是個渣渣。
“砰!”
“輕點好不好,這車我纔買的!”
看着唐夢龍重重的甩上了車門,還沒下車的曹小胖急忙叫了起來,那表情別提多心痛了。
唐夢龍回過頭看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說道:“哈哈,因爲不是自己的車,所以有些隨意了,不好意思啊!”
看着唐夢龍笑起來的樣子,曹小胖暗罵‘這哪裡有不好意思的模樣,真是個大混蛋,該死的傢伙。’
眼前這道館佔地估計也只有一百七八十平方米,道館的大門是鐵質的,此刻也已經大大的敞開,裡面還能看到大概十來名正在練習的學員。
“這大冬天的還真是刻苦啊!”唐夢龍感嘆了一句,然後就和曹小胖一起走了進去。
而正在練習的學員們,看到有人進來了,其中一名大約20來歲的男子走了上來。
“你們好,請問有什麼事嗎?咦,你是唐夢龍?”那男子先是禮貌的問道,但是看清唐夢龍的樣子後,立馬驚叫了起來。
此刻唐夢龍穿着一件灰色的風衣,下身穿着深色的休閒褲,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偵探的味道。
不過身材高大的唐夢龍,就算是偵探,估計也是個能打的偵探。
唐夢龍只是笑着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然後推了曹小胖一把,示意都交給他了。
曹小胖無奈只能上前,然後說出了兩人的來意,那青年一聽稍微有些驚訝,他們當然也知道那個前館主的事了,只是這樣的事和他們並沒有什麼關係,那青年請兩人稍等一下,然後就跑到裡面的道場去了。
等待之中,曹小胖倒是好奇的打量着周圍的這些年輕人,畢竟韓國的男人,不少都對跆拳道很感興趣的,當然不是因爲什麼國技,而是覺得可以用來泡妞而已。
而唐夢龍倒是隨意的打量着,此刻這場地大約有七十平方米的樣子,大約十三人,在外面練習着,但是練習歸練習,唐夢龍卻是古怪的發現,有兩個人時不時的看自己一眼,看樣子也不像是粉絲的模樣。
就在唐夢龍疑惑的時候,不遠處道場那青年和一名大約三十來歲,穿着白色道服戴着眼鏡、面相文雅的男子走了過來。
那男子的身高和唐夢龍差不多。而且身形也一點都不單薄,不過在樣貌上和唐夢龍的風格完全相反。
一個儒雅一個硬朗。
當然這和唐夢龍來這裡的目的沒什麼關係,唐夢龍也不會覺得這個人就是裴鬥比的師父。
“你們好,我是這間道場的館主,我叫金房,也是裴鬥比的師兄!”眼鏡男來到兩人面前,便笑着做出了介紹。
曹小胖急忙上前握手,接着說道:“你就是今天上午和我聯繫的那位金先生吧?不知道現在裴鬥比xi在哪裡?”
金房看了曹小胖一樣,接着眼神又掃過唐夢龍,然後才嘆口氣道:“現在還被我師父關着的。兩位還是先到道場裡坐坐吧。具體的情況我再和你們說說。”
接着唐夢龍和曹小胖跟着金房走進了道場,此刻道場裡倒是一個人都沒有,金房引着兩人走到道場邊上的椅子坐下,接着讓先前那年輕人倒了兩杯水來。然後纔開始給二人解釋了起來。而言語中好像很擔心被他師父發現的樣子。
隨着金房的解釋。唐夢龍和曹小胖也明白了原因,不過金房的解釋只是說因爲裴鬥比的言行,爲正道館還有金三水帶去了一些不好的影響。其他的事就沒有多說了。
“那位金館長現在也在道館裡嗎?”唐夢龍思索了片刻,然後對着金房詢問道。
聽到這話,金房點了點頭,看上去也很無奈的樣子。
“不知道能帶我去見見這位金館長嗎?”唐夢龍想了想問道。
金房有些爲難的看着唐夢龍,考慮了一會纔回道:“我師父的脾氣,有些火爆,我怕到時候……”
“沒有關係,我只是想要和他談談裴鬥比的問題而已,又不是找他打架,放心吧!”唐夢龍笑着說道,看起來完全不擔心的樣子。
金房又糾結了一會,接着便說去和師父說一下,讓兩人稍微等了一下。
等到金房離開了道場,唐夢龍突然閃電般的回頭向着道場外的庭院看去,先前那兩個時不時看唐夢龍兩眼的學員,突然變得手忙腳亂了起來,一個人更是在出拳的時候,落下了一個小小的探頭。
唐夢龍微微一笑,接着回過了頭去,看着曹小胖一臉擔心的看着道場右側的走廊,心裡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是心裡卻有了一些特殊的想法。
‘那個金房有些問題啊。’
本來唐夢龍是沒什麼想法的,但是進入道場後,唐夢龍突然想起了剛纔那兩個古怪的學員,接着再一想兩人所站的位置,剛好是在道場的門口,對於裡面的情況可以說是一清二楚。
本來這也沒什麼,但是剛纔那叫金房的說,很擔心師弟裴鬥比,考慮之後才告訴曹小胖這裡的地址,本來聽上去倒是好人,但是唐夢龍突然覺得不對。
那叫金房的表現得像是很怕自己的師父,但同時又很在意自己的師弟,像是和他們關係很好一樣。
感覺上有種忠義兩難全的味道,這個人應該不錯,但是仔細一想,唐夢龍覺得不對。
最主要是先前那叫金房的介紹時,說自己是這間道場的館主,還說他師父是從全州總館上來抓人的。
這一聽唐夢龍就覺得古怪了,他師父又不是上帝,若是他真有心幫忙的話,直接讓裴鬥比不被他師父抓到就好了,甚至說只要告訴裴鬥比他師父來了首爾的消息,那這傢伙就算再傻也應該知道躲避吧?怎麼會被他師父抓住呢?
最重要的是,金房除了說裴鬥比這件事的時,其他的情況下,說話很得體,也沒有盛氣凌人的感覺,但是看剛纔那些學員對他恭敬的樣子,想來應該是名很有威嚴的館主。
最後再加上剛纔突然回頭,看到了那兩個學園慌亂的樣子,唐夢龍完全肯定了那叫金房的傢伙有些問題,而外面那兩人就更有問題了。
還別說,今天唐夢龍這一身偵探裝,倒像是真的賦予了他偵探的屬性,突然探究出了一些真實的情況。
其實唐夢龍想的不錯,一開始的時候金三水來到首爾,是他告訴了裴氏兄弟然後給了他們些錢,讓他和弟弟住賓館,這樣的情況金三水當然找不到人了。
而裴鬥比其實是在五天前被金三水抓到的,至於爲什麼抓到的,倒是簡單了,金房在金三水能看到的地方,裝着偷偷的和裴鬥比通話,而通話的原因就是裴鬥比和他弟弟沒錢了,想找他救急了。
金房倒是假裝出去辦事,其實是去送錢了,而偷聽到了金房電話的金三水自然是更了上去,最後裴氏雙雄被抓個正着。
……
雖然唐夢龍並不知道事實的真相,但是卻不煩礙他對那叫金房的起了疑心,再加上剛纔門口的傻瓜,直接將探頭都掉了出來,這些傢伙要對付自己嗎?
用這種小型的攝像探頭無非是要錄製什麼,而在這裡唯一能錄製到對自己不利的,就是出手打人了,此刻唐夢龍心中按笑道‘大不了不動手就好了,不知道這是那眼鏡搞的鬼,還是他的師父?’
好吧,其實唐夢龍猜到這裡,倒是猜錯了,這些人錄像可不是想對付他的……
………
過了一會,金房跟在一名大約五十來歲的中年人身後走了進來,那中年人大約一米七,頭髮已經有些花白,但是看上去並不顯老,身着黑色道服,看起來很是健壯,而且氣勢很足。
“你找我有什麼事?若是裴鬥比的事,那就不用談了!”金三水走到了唐夢龍的身邊,看着這個已經站起來的年輕人,直接生硬的開口道。
唐夢龍看了一眼這中年人身後低着腦袋的金房,接着搖了搖頭笑道:“金館主對吧,其實呢……我有些私人的話,想要和你談談,不知道的可不可以去那邊!”
唐夢龍笑着伸出手,指着金三水先前來的方向。
唐夢龍的態度倒是讓金三水一愣,有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看着這個近期在國內炙手可熱的男人,金三水稍稍的考慮了一下便點了點頭,不過心裡卻是打定了注意,絕對不會讓那二缺少年,參加節目,最起碼在這段時間不行,不然他和正道館,就真的會被逼上梁山了。
看着唐夢龍和金三水並肩,向着右側的走廊行去,金房也慢慢的擡起了腦袋,看着兩人的背影,眼神慢慢的變得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