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趙可看到陳月洲的那一瞬間, 腦內是懵的。

什麼情況?

爲什麼這個女人在這裡?

爲什麼自己買的手銬鎖在了自己的手上?

上華呢?陳鳴呢?

他們三人不是應該已經坐上車回家了嗎?

不, 不對, 自己上車之前好像……好像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

趙可在腦內足足思考了三分鐘後,終於模模糊糊地理解了自己眼下的處境——

他,趙可, 竟然被陳悅豪綁了?!

“哈,陳悅豪這傢伙。”趙可冷笑一聲, “真是膽子大了。”

他伸手去掏手機,卻發現自己身上的錢包、手機和身份證等東西全部都被席捲一空。

趙可:“……”

“放棄吧,別掙扎了。”陳月洲掃了眼身側的趙可,冷冰冰道,“看你出千出得那麼老道, 胳膊還挺緊實的, 還以爲你是個社會人呢, 沒想到和陳悅豪半斤八兩, 高估你了。”

“不是我半斤八兩,是你弟弟做事不用腦子, 我什麼身份他綁了我不怕後果嗎?”趙可伸手揉了揉自己的一頭粉毛, 忿忿不平,“我是正兒八經跆拳道館練出來的,哪知道會挨黑磚?

“行行行……你還是趕緊想一想怎麼逃出去吧……”陳月洲翻着白眼。

“逃出去?你知道把我銬在這裡的後果是什麼嗎?是你們一家人從今天開始這輩子都不會好過。”

“呵呵。”陳月洲掃了眼趙可。

看來這廝還沒認清現實呢。

也是, 畢竟是個沒出過城的紈絝小開,你指望他體驗過什麼窮山惡水呢?

於是乾笑一聲,然後拉了拉被子。

陳月洲本來想躺下, 卻發現因爲趙可和自己拷在一起,原本剛剛夠躺下的手銬長度不夠了,頓時更加嫌棄地瞪了眼趙可。

趙可:“這麼破的地方你還想躺下睡覺?”

“那你以爲呢?”陳月洲聳肩,“養精蓄銳白天才能隨機應變,不是嗎?”

趙可沉默,因爲覺得陳月洲說的話在理,他不由地低頭看了看地板——

粗糙、不平整、到處都是灰塵……

“啊,煩死了,這麼髒怎麼睡?”趙可氣得吹鬍子瞪眼,陳月洲也不理他,背靠在箱子上,將頭扭向一邊,沒一會兒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

隔天一早,當陳月洲醒來時,第一眼就看到了身側面色如土的趙可。

昨天白天時那個白衣藍褲、陽光溫暖、長得頗具欺詐性的美少年不見了,印入他眼簾的是一個頂着一頭粉色雞窩、瞪着一雙熊貓眼、一臉誰欠他錢沒還的土嗨青年。

陳月洲:“你還真一夜沒睡啊?”

趙可困得厲害,說話的時候都有氣無力的:“你睡得和死豬一樣,萬一地上有老鼠過來咬我們怎麼辦?總得有個人守夜吧?”

陳月洲:“……”

那謝謝你哦。

陳月洲將被子攏了攏,這時房門被打開,三叔和陳母從外面走了進來,陳母手上端着個臉盆,胳膊上搭着條裙子:“小洲,一會兒見了男方家,嘴甜點,把臉一洗,衣服一換,等你嫁人了,你就不用遭這待遇了,知道嗎?”

說着,她將臉盆放在地上,轉身對三叔伸手:“鑰匙呢?”

三叔搖頭:“將就這樣吧,小洲跑了好抓,那小子跑了可麻煩了,別看那小子長得細皮嫩肉的,據說還是什麼跆拳道社的。”

“所以你幹嘛給他倆捆一塊兒?小洲力氣又不大,你拿後院的麻繩捆上不就行了?”陳母不快道,“還有啊,小豪到底欠了人家多少錢啊,還了不就行了,綁人你不想後果啊。”

“這不都捆上了嘛,將就下。”三叔掃了眼趙可,“我這老骨頭,可不想和個大高個的小夥子打架。”

“那行了,你出去吧,我給她換衣服。”陳母說着從胳膊上取下裙子,三下兩下解了陳月洲身上的襯衣。

陳月洲本就不胖,肩膀寬度正常,胸骨又極瘦,上身呈倒三角,原本穿着寬鬆的衣服倒看不出胸有多大,但脫了衣服時,陳母在看到那雪白的波濤洶涌時,瞬間愣住了。

這……這還是她女兒嗎?

從昨天見到陳月洲的時候她就覺得奇怪了,她知道城市裡整容很發達,化妝品很厲害,可是……這也變化太大了吧?

以前的小洲和漂亮兩個字是不沾邊的,又醜又黑,胸前平得像個男人似的,就是因爲姿色太差所以纔會打發去城裡打工,可是,這得整了多少地方,纔會變成這幅樣子啊……

思前想後,陳母眼神一冷:“小洲,你老實告訴媽,你是不是在北川和男人亂搞?!”

“……”陳月洲聞聲怪異地看了眼陳母。

陳母見陳月洲沒回答,頓時氣得將毛巾甩在了他臉上:“你怎麼就這麼不要臉!你知不知道只有那些**的女人,胸才長這個樣!這是因爲被男人給摸多了!”

一旁圍觀的趙可:“……”

陳月洲:“……”

第一次聽到一個女孩子的母親罵自己的女兒**的,而且被罵的對象還是自己,這種感覺真是無比微妙,以至於陳月洲一時半會兒沒法從陳母剛纔說的話中回過神。

見陳月洲不反駁,陳母更生氣了:“你說你!嫁人不好好嫁人!工作不好好工作!照顧你弟弟也照顧不好!我生你圖了什麼?啊?現在還在外面和男人亂搞,比**的還亂,誰願意搞你這個破鞋?啊?”

陳月洲終於回過神了,本能道:“你信口開河也就不說了,能不能不要滿嘴髒話?你以爲你這髒話連篇的德行比外面的小姐高尚到哪裡去了……”

“嗎”字還沒說完,陳母一巴掌甩在陳月洲臉上,頃刻間,世界都安靜了。

“我們家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要臉的**!”陳母氣得手都在抖,“早知道,早知道……早知道生你的時候就把你直接扔水渠裡得了,生了你大姐已經是個賠錢貨了,也是我心善,看你是個吃奶的孩子想着養大算了,結果你是個什麼東西!”

陳月洲臉還在疼,心情也是極度不痛快,正打算開口反駁,眼前的女人卻緊接着眼眶紅了,不一會兒就開始嗚嗚大哭。

這可嚇壞了陳月洲,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她一邊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邊將連衣裙給套了上去,等衣服套好了,她使勁擦了把眼淚,從懷裡掏出兩個大棗饅頭放在地上,端着臉盆出了房間。

眼見着陳母離開,陳月洲沉默良久後,從地上拿起大棗饅頭,剝了皮,大口吃了起來,順便把另一個拿起,對着趙可晃了晃。

趙可掃了眼陳月洲:“不吃,髒死了。”

“你沒發現別人根本不打算給你飯吃嗎?”陳月洲面無表情道,“不管你爹媽或者你家誰在北川多牛逼,這裡不是北川,這裡是偏遠的鄉下,在你爸媽找到你之前,你最好留着體力別餓死了。”

“我死了對你來說豈不正好?”

“哈?”陳月洲扭頭看着趙可。

“我一直都在想,你爲什麼不惜投資數萬來拉陳悅豪墜入賭博的魔窟裡,他雖然挺腦殘的,但也不至於……”趙可撐起頭,露出無比睏乏的表情,“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這個世界真是大,要是我真想一□□包炸了這個家。”

趙可道:“如果我死了,這一家人團滅,豈不是你的理想達成了?”

“你到底吃不吃?”陳月洲懶得和趙可廢話,“三叔馬上就進來了,他絕對不會允許我把飯給你吃的,你最好快點吃,不然有你餓的。”

趙可聞聲,掙扎了三秒後,接過滿頭迅速剝了皮吃了起來。

陳月洲見他狼吞虎嚥,也開始繼續吃自己的饅頭:“放心,我不會害死你,死個你有什麼用……你死了,你父母肯定會和我家拼到底,和這一家上下拼命倒是無所謂,但肯定也不會放過我啊?”

他乾笑兩聲:“我可不想躺槍,再說了,我還等着你家人來救你的時候順帶把我救走呢。”

趙可聞聲掃了眼陳月洲:“你不是有個警察男友麼?”

“男友?那我胡扯的。”陳月洲冷哼一聲,“不過是認識了幾天的熟人,對方幫過我幾次,混得臉熟了而已。”

“上過牀的那種熟?”

陳月洲一臉冷漠:“……我不和男人上牀。”

之後爲了避免被誤會他又補充了句:“當然女人也不,我已經佛了,放棄女人了。”

“哦?”趙可已經將饅頭啃完,稍微恢復了些精力隨口道,“看你不像啊?”

“怎麼?你也想說和剛纔那個老女人一樣的話?”

“不是。”趙可掃了眼陳月洲。

新換的這件連衣裙是修身的,領口不小,將陳月洲的身材展露無遺。

從肩膀到腰肢處骨架呈現倒三角,從腰肢到胯處骨架呈現正三角,胯到腿處骨架又呈現倒三角,前凸後翹,腰肢纖瘦,肉感和骨感並存,這是非常標準的好身材骨骼體形。

她的身材氣質屬於充滿着生命力與健康的那種性感,和國內大多數女性一味追求的消瘦有很大的區別。

配上她人畜無害的小圓臉、白如雪的肌膚、幾乎看不到汗毛的皮膚以及輕軟的聲音,讓人有一種……呃……總想對她做點什麼……

不過,眼下被綁在這破爛房子裡,自己除了想快點回家洗個澡之外沒有別的想法了……

趙可轉過頭去:“你的身材自帶色氣,我以爲你應該經驗挺豐富來着。”

陳月洲哼了聲。

這不廢話。

童顏巨乳嬰兒肥,翹臀窄腰白如雪——他陳月洲上輩子簡直愛死了這類妹子的身材好嗎!

只可惜……

這樣的妹子上輩子他從來沒在生活中見過……

這輩子明明是想好好整個容來着……

卻神不知鬼不覺變成了自己上輩子理想對象的樣子……

真造孽……

陳月洲正打算開口說些別人,大門忽然被人推開,三叔帶着幾個人走了進來。

總共兩男一女,其中爲首的男性偏年輕點,大概有個……快四十歲的樣子,後兩位均是白髮蒼蒼的老人。

一見陳月洲,中年男子瞬間興奮了起來,他搓了搓手:“就這個?”

“對。”三叔點頭。

“可是怎麼捆着?”中年男子身後的老頭道,“不會是買來的吧?到時候跑了怎麼辦?”

“不會不會。”三叔走到陳月洲面前,嘆了口氣,“這孩子,和另一個村的幾個手腳不乾淨,老是偷雞摸狗,你看,這胳膊都被人打斷了,才縫了十幾針。”

說着,將陳月洲的右臂擡了起來。

陳月洲有些痛地咬了下嘴巴。

“你看這個。”三叔說着指着趙可,“你看這一頭殺馬特的兔崽子,就是他帶着我這侄女到處亂跑着偷東西,現在都被我抓住了,本來想着送派出所去,可這派出所天天抓有個什麼用啊?他爸媽都不想管他,我就銬在我這兒,讓他倆都學個乖。”

趙可:“……”

他這是權志龍、鹿晗、吳世勳以及邊伯賢同款髮色同款造型好嗎!

去你大爺的殺馬特!

“哦……這樣啊……”老頭和老太太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很顯然,這裡人對趙可那一頭誇張的淺粉色髮色並不理解,特別是在看到他耳後還有一個長約十釐米的十字架紋身後,再次確信了他是個流氓的事實。

此時中年男子已經來到了陳月洲的眼前,他激動地看着陳月洲:“你家姑娘生得真好啊。”

“怎麼?看着合適?”三叔笑盈盈問。

“合適,合適極了。”中年男子點點頭,“這比之前見的強多了,老吳家還說什麼是女大學生,哎呦,那眼鏡厚的,我都怕我兒子將來和她一樣瞎。”

“那你看,給個什麼數?”三叔在手上比劃了下“錢”的動作。

“20個怎麼樣?”老頭上前一步道,“這可是附近最高價了。”

“20?”三叔想了想。

其實雖然嘴上信誓旦旦說着要把陳月洲賣三十萬,但畢竟三十萬不是個小數目,他也不確信能不能賣上這個價格。

他們這地方是貧困縣,文化程度普遍不高,又受老一輩思想影響,每個人打心底根深蒂固地認爲女人就是傳宗接代的保姆,有點本事點的男人都出去工作上學勾搭女人了,沒本事的只能留在村子裡,面對根本沒有女人願意嫁過來伺候的情況,他們只能選擇自產自銷,或者從外賣搞點姑娘過來。

這樣的家庭,又能拿出多少錢?

砸鍋賣鐵三十萬,差不多就是極限了,指不定已經背了一輩子的債。

想到這裡,三叔點了點頭:“一會,我二哥問,你知道該說多少錢吧?”

“知道知道。”老頭點頭,“十五萬。”

“給他說十二萬就行了,走,下樓找我二哥。”三叔滿臉喜色地帶着老頭出了門去下面商議具體價格,就剩下中年男人留在房間裡,看着陳月洲雙眼滿是貪慕之意。

“你長得和娃娃一樣,真好,今天真是沒虧。”中年男子毫不避諱地直接伸手扯下陳月洲一邊的衣服,粗糙的大手在他的身上一通亂抓亂摸,反覆感受着手感,像是眼前坐着的根本不是一個有自我意識的人,而是某樣已經被加入購物車即將結賬的商品正在接受驗貨,根本不需要考慮“它”的感受。

趙可瞬間睜大了眼睛。

陳月洲倒是一臉坦然,無論是被看光還是被襲胸了也沒什麼表情。

亂抓了會兒,中年男子鬆開陳月洲,低頭一看,頓時露出了色眯眯的表情——因爲陳月洲白得發亮,剛剛揉過的地方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紅色,再加上他的手勁比較大,陳月洲的身體微微有了些不適時宜的反應。

“哈哈哈哈沒想到還是個小騷貨。”男人說着就要脫另一邊的衣服,這次,陳月洲終於伸手阻攔了,他開口,聲音輕軟而色氣,“別弄了,等過門兒了給你摸個夠還不行?你就這麼喜歡讓別人把我看光啊?”

男人一聽,這纔想起身邊還有個趙可,頓時點頭:“行行行,不弄不弄,晚上回去弄,今晚你就別想睡。”

說着就站了起來,匆匆開門去找自己父親,着急着讓結賬。

等人走了,陳月洲面無表情地將自己的衣服拉了起來,頭靠在箱子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趙可掃了眼陳月洲:“你不覺得噁心嗎?”

“如果把我換成你,你反抗的話可能會捱打,你反抗嗎?”陳月洲用餘光掃了眼趙可。

“我指的是你居然還有反應。”

陳月洲頓時扭過頭:“小子,就算你被大街上買菜的老太太甚至是老大爺那樣,你也會有反應的。”

趙可:“我又沒體驗過。”

陳月洲笑笑:“放心,你很快就會體驗到的。”

趙可:“……???”

……

買賣雙方一番談判後,最終敲定了十七萬元的彩禮價格,而實際價格是二十萬。

三叔美滋滋地上樓來通知陳月洲晚上準備去男方家過夜的事,卻被陳月洲一句話懟了回去:“我就值這麼點錢?”

“啊?”三叔一愣,“你還想值幾個錢?”

“三叔,我怕是你不知道。”陳月洲笑盈盈道,“陳悅豪是把我從九九醫院綁出來的,你問問他女朋友呂娟,我那病房一晚上多少錢。”

恰好這時陳悅豪上樓,三叔出了門抓住他就問,在得知單人病房一晚1800元的價格後,三叔陷入了沉思。

一晚將近兩千,這小妞一住就是快半個月……

將近三萬塊錢啊!

這肯定不是她自己掏的錢,那麼是誰?

還能是誰!

她男人唄!

一個願意掏三四萬讓她住院的人,自然一定願意掏十倍甚至二十倍的錢當作彩禮……

這……

陳月洲察覺到三叔動搖,趁機補刀:“三叔,我現在也不反對你讓我嫁人,但至少得比我在北川談的男朋友強吧?算了算了,咱們這裡就不談比北川強了,不現實,不說比北川的強,但至少三十萬沒得跑吧?你不是在縣城有熟人嗎?這就是所謂的熟人嗎?”

“……”

“三叔,人家買東西還挑一挑撿一撿,你今晚把我送剛纔那個人牀上去了,明天萬一有人出三十萬你可別後悔。”陳月洲說完閉上了眼睛,“好啦,我睡覺了,晚上怕是得和剛纔那傢伙大戰三百回合呢……”

“你……”三叔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也是啊,如果賣給剛纔那戶人家,自己從中只能賺三萬塊錢……

三萬塊錢這也太少了……

自己鞍前馬後地替陳悅豪那小子跑路,少說不也得掙個十萬?

想到這裡,三叔忙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又氣喘吁吁地回來,指着陳月洲道:“我好說歹說人家才放棄,我告訴你啊小洲,你可別給我耍心眼,如果有問題,我立刻聯繫剛纔那家人把你接走。”

“我耍什麼心眼?”陳月洲晃了晃手上的手銬,“我可是被鎖着呢。”

看到手銬,三叔稍微放心了些,緊接着,視線落在了一旁趙可的身上。

他走上前,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和一根油筆,丟在趙可面前:“還有你,小子,別互相爲難,我們也不想爲難你,你也別爲難我們家小豪,把字一簽。”

趙可聞聲低下頭,是一張類似契約書的文件。

“這張紙,你什麼時候簽了字什麼時候我放你走。”三叔盯着趙可道,“我勸你老老實實把字一簽,你不缺錢,就別爲了那麼點錢爲難小豪,你那車髒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就當捐了,簽了字,債務一筆勾銷,你我之間恩怨一筆勾銷,我明天就放你走,但是——”

三叔逼近趙可:“如果你不簽字,我有辦法摁着你腦袋讓你簽字。”

趙可聞聲,涼涼地笑了:“如果我就是不籤呢?”

“不籤?可以啊。”三叔說着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開相冊翻着,直到某個短視頻時停下——

是裸拍。

視頻中趙可身上的衣服被扒得一乾二淨,每個不該拍的地方都給足了特寫,然後,一雙男人粗糙的大手出現在鏡頭裡,正對着趙可進行着不可描述的猥瑣行爲……

視頻戛然而止。

鏡頭結束的瞬間,黑屏倒映出趙可一張憤怒和震驚到無法自理的臉龐。

“放心,沒搞你,我喜歡女人,這就是個警告,讓你先明白明白自己的處境。”三叔陰鷙地笑着,緊接着一把抓住趙可的頭髮,“但是,如果不簽字,我今晚就會找好你這口的老光棍來搞你,我知道你家有錢,但有錢也要有花錢的地方,我們村子偏僻,你得看看到時候你還是不是完整的你 。”

他靠近趙可淫笑:“別想跑,我們村兒上好男人這口的不少,你打得過一個,打得過一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