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二次吵架

飛兒離開主帳,走回自己的帳篷裡,坐在桌子旁,拿起上面的糕點繼續吃。她要化悲憤爲食量,吃得越多就越快消氣。或者因爲早上消耗的氣力太多,這傢伙吃着吃着直接睡着了。

午膳時候,閻無赦來到帳篷,瞥見飛兒趴桌子上,嘴裡還刁着一塊糕點。

微笑地搖搖頭,走到她身邊,輕輕地抱起她,低聲在她耳邊說:“小飛兒,用膳了。”

“嗯……我很飽。”飛兒不悅地推開閻無赦的臉,咕嚕一句又睡了。

“真拿你沒辦法。”閻無赦把她放在牀榻上,然後離開帳幕。

下午,閻無赦,達衣圖,聖雪都在研究對策,希望減低傷亡,儘快取得狂煦族同盟族的信任,解決之間的誤會。

其中最關鍵的一點,狂煦族與旁邊的冷國關係非常不錯,同盟族之所以與囂張的狂煦族結盟,就是看上這個優點。只有與狂煦族的盟約令牌,他們纔可以冷國進行市場買賣。

冥國與冷國相比較,形勢有點不利。

從草原去冷國只需要三到五天,而冥國最近的小城至少要六天或以上,所以很多草原部落都選擇冷國經商,而不是遙遠的冥國。

這一點,他們要從長計議,要想想冥國有何吸引,讓部落的人們把謀生之路轉行冥國。

傍晚,飛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牀榻上,還蓋好被子。好奇地搔搔頭髮,難道她會夢遊到牀上,然後自己蓋好被子?

嗯,或者是太累了,自己滾上牀也忘記了。

兩手摸摸肚皮,再從布簾望出去,瞥見天色變成蛋黃色,不知不覺中睡了一天!

這吃飽就睡的日子真好,就像養豬似的。

她用打量的視線掃過帳篷,似乎沒有人過的痕跡,不悅地皺起眉:“爹哋還在跟那個女人商量事情嗎?”

好吧,先不管他們說啥,找些東西先養養肚子。

飛兒走下牀榻,掀開布簾,離開帳幕。

這時,聖雪剛好走到她的帳幕前,冷漠地看着她,低聲說:“原王讓你過去用膳。”

“哼!”飛兒很大聲地哼了一句,瞪瞪她,高傲地揚起下巴,邁步而去。

聖雪側着頭,注視那嬌小的背影,這女孩非常特別,不光是身上那雙翅膀,還有純潔俏皮的性格,就連生氣都如此不尋常。

哪有人故意這麼“大聲”告訴別人,她很惱火的?

看冥王對她的呵護,應該是最在乎的女人吧?或者說,他們兩個根本就不像父女,情人還差不多。

而且達衣圖看她的眼神,夾集着點點的愛戀,兩個如此強大睿智的男人,喜歡上天真活潑的她,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飛兒走進帳幕,發現杜燕也在其中,瞄了一下閻無赦,轉身走向杜燕身邊的位置,閻無赦頓時皺起眉,不解她的意思。

這丫頭怎麼了?

飛兒一屁股坐在杜燕身邊,正在斟羊的杜燕好奇地眨眨眼眸,不論什麼原因她都應該坐去閻無赦,或者達衣圖那邊吧?

見她沒有換位置的神色,杜燕拿過一個杯子,爲她也斟了杯羊,微笑地說:“怎麼了?飛兒心情不好?”

“你看出來了?”飛兒皺起眉,委屈地嘟着嘴,正瞪着那個和聖雪說話,又時不時看她一眼的閻無赦。

“你寫在臉上呢。”

“哪裡?”

“這裡……”修長的手指撫過光潔的額頭,“我,很,生,氣!”

飛兒猛地握住他的手,輕輕地放下,露出一抹嫵媚的笑容,前傾着身子,眨眨紫眸,說:“燕哥哥,呆會陪我散步,好嗎?”語氣嬌柔,嗓音動人,樣子,實在讓人無法拒絕。

“呃……好,好吧。”

她提起纖手,手背掠過他的臉頰,身子掛在杜燕肩膀上,繼續保持微笑:“你真好,燕哥哥。”

“……”

閻無赦眉頭已經在她說第一句話時候高高聳起,一股酸氣涌上胸口,低沉地說:“飛兒,過來。”

飛兒轉過頭去,可愛地吐吐舌頭:“爹哋,我要和燕哥哥培養感情,讓他教我武功。”

“別任性,過來!”語氣加重,明顯感覺到他的不悅。

達衣圖見閻無赦發怒,連忙插上話:“飛兒乖,過去父王那邊。”

“不要!”

“本王要生氣了!”某男兩拳緊握,黑眸快要噴出火來。

“我早就生氣了!”

“過來!!”

“哼!不過,怎麼着?”飛兒乾脆兩手插腰,瞪着他。

這回就要告訴他,生氣不是他的專利,她也會生氣的!

“你敢再說一次!”

“哼!脾氣暴躁就去找女人解決,幹嘛衝我來!我就是不聽,就是不聽!”

“可惡!”低吼一聲,右拳猛擊桌面。

“啪!”結實的小木桌當場分開兩半,小碎木插在閻無赦的手裡,刮過幾道裂痕。

飛兒驀地愣住,紫眸掠過委屈的神色,迅速站起來,對閻無赦大吼:“我恨你,恨你恨你!”說完,調頭跑出帳幕。

“飛兒!”杜燕連忙起身想追去。

閻無赦對他叫道:“燕兒,由她去!”

“可是……”

“無理取鬧!還說長大,簡直就是一個幼氣未退的孩子。”黑眸裡的憤怒消退,眉頭依然緊鎖,這女兒怎麼越來越難懂了?

杜燕感覺他們非常相似,一樣的固執,真不愧是兩父女。兩人都在火頭上,知道勸也是白費功夫,只是不放心飛兒就這樣跑出去,萬一遇上什麼高手,她一個人對付不了的。

想到這裡,杜燕連忙說:“閻叔叔,我怕她會有危險,畢竟現在情況很不利。”

閻無赦沉思一會,想起上次吵架後發生的事情,無奈嘆了口氣,低聲回道:“燕兒暗中保護她,讓她一個人好好想想。”

“嗯,好!”杜燕點點頭,轉身衝出帳幕。

達衣圖看見閻無赦的手在流血,連忙讓僕人拿點清水和紗布來。

胭脂和達木齊卻沒有太大的動作,只是安靜地看着事情的發生,經過,結果,同時露出狡詐的微笑。

“你說,冥王一個不爽會不會吃了飛兒?”

“你以爲每個男人都跟你一樣啊?”

“換是我,早就吃乾抹淨了,還等現在?女人,只好上了牀,讓她知道好處,通常都會很聽話的。”

“……你今晚回去自己帳幕,敢過來我就切了它!”纖手猛地錘向達木齊兩腿間。

“噢……可惡!這麼用力,也不爲你以後‘性’福想想嗎?”

“達衣圖蠻好的,我覺得他應該比你好用。”

“……不許想其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