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優雅的房間裡,窗戶大大敞開,外面的鳥叫聲和‘花’香都通通的躥入了房間。 ‘精’致的茶具經過信心的擦洗閃閃發亮,可是茶杯裡面卻留有一片粉紅‘色’的櫻‘花’瓣,嬌嫩的就像是少‘女’臉上的紅暈。
白皙的手拖起茶壺,將溫潤的茶水倒入茶盅裡面,那枚可愛的‘花’瓣便喝着水流跳起了舞。
佐藤軒微微閉着眼睛嗅茶香,等到茶盅裡面的‘花’瓣和他的心情一樣平靜之後,他才輕啓朱‘脣’一飲而盡。
“軒,主上讓你過去。”月谷恭敬的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擡。
‘抽’出拿把短刀,佐藤軒用大拇指去輕撫刀鋒,似乎很鋒利呢。
這短刀是他想要留給顧子西防身用的,可是短刀剛剛給予到她的手上她就受了傷,好多好多的血流出了她的體外,差點斷送了她的命。
“月谷,在你心裡,你把我當主人還是把佐藤羽當主人?”佐藤軒輕輕的問道,短刀在手裡玩‘弄’,刀刃很鋒利。
上一次,他就是這樣的受了傷。
“我是由主上送來你的東西,自然應當把你當主人。可即便是我身份卑微,我也想要提醒你,不要和主上對着幹,對你不利。”
“是嗎?”
佐藤軒點點頭,隨即將刀放回刀鞘,淡淡道,“我們在一起十七年了,很多事情我都不想和你轉彎抹角,因爲沒意思。我記得我很早以前就對你說過,你在我眼裡不是奴隸不是物品,只是我的一個朋友,一個很好的朋友。”
“顧子西的事情我從來都不向你隱瞞,因爲是對你的信任。可是現在看來,你似乎不太值得我爲你付出信任,你背叛了我……”
“軒!”
月谷慌忙的想要解釋什麼,可是卻還是無力的低下了頭,道,“對不起……”
將刀遞給月谷,佐藤軒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和服便往‘門’口走去,不是說佐藤羽找他麼?那麼便去吧,其實這一切早就該來了。
現在,還不晚。
‘弄’堂原本是很寬敞的,可是現在卻坐滿了人,這些人有佐藤軒認識的也有他不認識的。而名堂正主的位置,不是別人,正是佐藤羽。
“父親。”
行了屈膝禮,佐藤軒站在中間看着佐藤羽,面帶微笑。
“你來了便坐下吧,我有要是要商議。”
說罷佐藤羽將手中的酒杯舉起來,道,“今天三口家族松下先生的鐵鷹組,以及藤原家的幹事和要領們,我今天邀請大家來不是爲了別的,只爲了佐藤家繼承人一事。”
“衆所周知,我佐藤羽膝下無子,收了養子佐藤軒和佐藤瀾。如今我年事已高想着退位,可是這兩子天賦極高,我不知道傳位於誰,所以今日請佐藤家的各位盟友來批判。”
剛剛聽罷佐藤羽的話,佐藤軒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佐藤瀾是誰他怎麼會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個‘陰’險狡詐的歹人,雖然他每一次完成任務都極其的完美,可是下手太過於狠咧不給人留活路,所以佐藤羽極其不不喜歡這個養子。而且一直以來傳位一事已經板上釘釘告之天下是他佐藤軒的,現如今又扭轉局面,肯定內有乾坤。
“既然是傳位,我也不能缺席纔是。”
大‘門’口,來着一席緊身黑衣黑‘褲’依在‘門’口,帶着詭異的笑容,笑道,“軒,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麼的漂亮。”
一席紫鳶‘花’‘花’紋圖式的寬大和服,衣襟開散,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面。俊美白皙的俊臉宛若千百年不變的冰霜一樣,沒有任何的表情,臉‘色’泛泛紅‘脣’微微。拖起面前茶杯的,微微仰頭含飲,這番光景透視之下,豈是能夠用漂亮兩個字就能形容的?
佐藤軒點頭,“瀾,好久不見。”
佐藤瀾大步走進‘弄’堂,看的周圍的一切,笑道,“呵呵,家裡來了這麼多人,可是父親大人卻沒有通知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裡說什麼傳位之事,好像有些不妥吧。”
“你自小在外面飄‘蕩’慣了,不過一件小事情,叫了你你也未必回來。”佐藤羽說道,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有趣,軒在中國呆了那麼久,你再三等他都不覺麻煩。我倒好,父親大人可是提都沒有提便否決了我的一切。”佐藤瀾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佐藤羽的面前,貼近過去,‘陰’冷道,“父親大人,你若是給予了不公平的待遇,那我也只能會以不公平的對待。”
“你在威脅我!”
佐藤羽拍桌子怒道,“到底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你把位置傳給我我依舊認你這個父親,你若是不把位置傳給我,你這個父親我不認也罷。”笑容消失,佐藤瀾將毫不客氣道,“所以,現在麻煩你做出選擇。”
眨眼之間,身穿忍者服‘侍’的黑衣人將‘門’口封了起來,頓時裡面的所有人的都驚慌了起來,原本就是說好了是來開會的,他們怎麼會想到開會也會開出危險!
“今日我本來是想說給你和軒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可是現在看起來你似乎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用強硬的手段和態度奪取自己想要的。”
佐藤羽搖頭,惋惜道,“可惜。”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從小到大你就格外喜歡佐藤軒,你對他的寵愛比對誰都多!你有那麼多的養子,我殺了一個人又一個,你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可是唯獨是他!我們都受傷的情況之下,你親自給他上‘藥’,可我呢?什麼都沒有!”
“那是因爲你自己高傲自負目空一切,殺了那些和你一起長大的孩子,後來對軒下手的時候受了傷,那樣的情況之下我無法對你留下善念。你一直都是這樣的心態,出手從來都不給別人留活路,太過於狠咧,對於這樣的你我如何把佐藤家‘交’給你掌管?”佐藤羽微怒道,“你說,我如何放心的把整個家‘交’給你!”
搖頭,佐藤瀾聳肩笑道,“家族的信物‘交’出來,我要定了。”
“休想!”
佐藤羽皺起眉拒絕,他斷然不會把整個家族的興衰榮辱都擱置在佐藤瀾的身上,肯定不會。
“父親,你瞧瞧你看上的好兒子,到現在他說過什麼了嗎?”
佐藤瀾訕笑,“軒,父親那麼喜歡你,而且他現在連這條命都快保不住了還想着傳位於你,可是你呢?一動不動穩如泰山,坐在那裡看戲嗎?”
搖搖頭,佐藤軒淡淡道,“在父親沒有‘交’出家族族長的信物之前,你肯定不會殺了他。”
所以,佐藤羽的命暫時是安全的。
“父親,你瞧見了沒有?”
佐藤瀾大笑,“你這看中的好兒子似乎不怎麼關心你的命嘛,你說你是不是看走眼了?”
“軒,你到底是怎麼了!”佐藤羽大喊,他的計劃裡面不是這樣安排的,爲什麼佐藤軒不按照他的計劃行事呢?
是的,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他故意找人通知佐藤瀾今天的傳位大會,也故意在之前說了那番話,他想讓佐藤軒和佐藤瀾打起來,而且他可以肯定佐藤瀾會敗。但是到現在,佐藤軒動都沒有動,似乎這個時候發生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
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佐藤軒也很想要繼承傳位不是嗎?
事情怎麼可以變成這個樣子?
優雅的端起茶杯,飲盡一口芬芳,佐藤軒淡淡道,“我在看戲而已,看父親大人你如何收尾。”
“你……”
氣的一股血氣涌上腦袋,佐藤羽差點一口鮮血就噴涌而出,周圍的人一看佐藤羽已經控制不住局面了,紛紛起身準備突出佐藤瀾的重圍逃命。
可是血液四濺,沒有一人突圍,反而是多了幾具死屍。
佐藤瀾培育出來的手下都是不要命不怕痛的,和他本人一樣,對自己都能下的去手何況是別人呢?
“父親,‘交’出信物吧,否則……今天沒有一個人走出這‘弄’堂。”佐藤瀾笑道,詭異到像是七月半的鬼魂,刺骨冰涼。
“好,我給你。”
手輕輕的放於身後,佐藤羽在桌子的下面放有一把武士長刀,他一邊推遲着時間一邊伸手去拔刀。
“父親……”
語氣無奈的像是面對撒謊的孩子,佐藤瀾輕而易舉的就將手裡的刀架在佐藤羽的脖子上,笑道,“父親,小時候你可不是這樣教我們的,你說一個合格的武士應該光明磊落和敵人面對面進行比試,否則勝之不武。”
小伎倆被識破,佐藤羽皺起眉怒道,“軒!你還愣着幹什麼?佐藤家的傳位你難道不要嗎!”
茶杯被沾染上了血跡,佐藤軒輕輕的用白‘色’的‘毛’巾擦拭,然後用茶水清洗,可是洗乾淨之後他看着杯子依舊皺起了好看的眉,所以到最後他還是選擇把原來的杯子丟棄重新換一個乾淨的杯子斟茶。
對於佐藤羽說的一切,他好像真的沒有聽到。
“哈哈哈哈哈哈……”
佐藤瀾放肆的笑道,“父親大人,這就是看中的繼承人?我早就說過了,軒除了長得好看之外絕對沒有任何的優勢,所以把信物給我吧,我做佐藤家的繼承人肯定會比他出‘色’的。”
“唉……”
微微嘆了一口氣,佐藤羽伸手去往腰間,他真的是老了,老到老眼昏‘花’了。
紅‘色’的‘玉’扳指,沒有任何的‘花’紋也沒有任何的圖案,紅到璀璨耀眼。這便是佐藤一族族長的信物,有了他便是佐藤家新一代繼承人,在日本便能號令羣雄。
可是今天這佐藤瀾鳩佔鵲巢,要奪走這一切了。
“等等……”
輕輕出聲打斷這一卻,佐藤軒飲盡最後一杯茶水,道,“誰允許了佐藤家的繼承人是你?我還沒有答應。”
“軒,如果你現在跪下來求我,我頂多把你賣到紅燈區當男妓,可如果你執‘迷’不悟要和我對着幹的話,我可不會憐香惜‘玉’你那張臉,而且我還會用刀在上面割出一道道密密麻麻的口子,絕不會手軟。”佐藤瀾‘陰’冷的笑道,那笑容代表他真的會做出那種事來。
起身,妖嬈的紫鳶‘花’盛開在身上的個個角落,利落的短髮伴隨着微風輕輕的顫動,可是隨着微風襲來的,還有血腥。
佐藤軒扯出笑意,“試試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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