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我們這個生活技能培訓丨不止是做家務……”
魏蘇南笑着說道:“哦,因爲她們來自世界各地,很多習慣與我們中國完全不同,所以必須統一培養,讓她們按照我們中國的習慣來。主要就是衛生習慣和飲食烹飪技能,這些女孩絕大多數是來自下層,衛生習慣很差,這是必須糾正的。我們現在現代化的生活設備和物品也越來越多,這些東西她們以前根本沒接觸過,這也需要培訓丨教育。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們不會做中國口味的飯菜,作爲未來的中國媳婦,這怎麼可以呢?所以當然要進行廚藝方面的強化培訓卜…”
他又接着說:“……生活技能培訓丨完成後,就會更加她們各自的特長,進行職業技能培訓丨她們可不是來做大小姐、闊太太的,當然要有必要的職業技能,就算是暫時嫁不掉,也可以自己工作養活自己,我們不可能一直養着她們啊……職業技能培訓的!時間根據職業的難易不同,時間不等,最少是一年,如果這期間嫁掉了也可以繼續培訓丨”
“很好,你們考慮得很周到很不錯”文德嗣露出笑容,說道:“就按你們的來。另外,我有個建議,那些女孩都來自外國,有不少的宗教信仰不符合我們的文化傳統,凡是有這種現象的,必須改宗。這個我也會讓其他部門介入……”
“是,老闆……”
魏蘇南走後,文德嗣就點了一下視頻電話,向秘書處詢問道:“宗教總局的張元渡在哪裡?”
“請等一下,文總……”顧曉藍點了幾下屏幕,很快答道:“在宗教總局,他們這段時間都在編寫宗教典籍,需要叫他過來嗎?”
文德嗣說道:“哦,那就不用了,我自己過去,順便看看他們的進度。”
內江,西南自治政府宗教管理總局。
西南宗教管理總局在編制上是隸屬民政部,同時在工作上又接受科社黨中央宣傳部和文化教育部的領導。
現任局長張元渡是一位優秀的宗教學家,他本來是在華北局擔任天津情報站站長,在去年年底來內江述職後,他向文德嗣遞上來一份“萬言書”《中國宗教的發展建設》,陳述了在科學社會主義的背景下,宗教應該如何適應新的社會形態,如何與時俱進,原有的宗教如何改進等問題,尤其讓文德嗣感興趣的是,他提出瞭如何讓宗教爲政府的政策服務,以及政府如何控制宗教,利用宗教對進行外國進行文化和價值觀滲透與輸出等內容。
在一番長談之後的第二天,西南政府的編制裡就多了一個宗教總局,張元渡同志被調離天津情報站,來這裡走馬上任,成爲第一任局長。
此時,我們的張局座正坐在工作室的座位上咬着筆桿,他面前擺着一大堆寫滿字的草稿,巨大的辦公桌上擺滿了書,有科社黨內部發行的理論著作,各種哲學書籍,當然還少不了各種宗教典籍。呃,甚至還有一些玄幻小說,準確的說都是後世的網絡玄幻小說。
“……創世神盤古即爲無極,開創宇宙後,分爲陰陽二氣化爲太極,即爲祖神伏羲與女媧……之後,老子下界,傳下《道德經》……嗯,這樣一條線寫下來比較好……”張局座他現在正奉命編纂一部玄幻小說……哦,我說的是他正在奉命編纂一部新的道教典籍,眼下正搜腸刮肚的構思內容呢。
嗯,說是道教典籍其實也不完全正確,張局座的這個“道教”其實只是披了道教的皮,宗旨和現在的正一道、全真道等主流教派都完全不一樣了。這是一個思想非常先進、教義非常符合現代工業化社會、非常與時俱進的全新宗教
這間工作室很寬敞,足有150平方米,在這裡面工作的人當然也不止張元渡。除了他這位局座大人,還有王壽、劉夢龍、毛闢、易祝仃等四個處長和十七八個公務員,他們現在於的事情都差不多,編玄幻小說,哦,不,是編宗教典籍。
這些宗教總局的官員們和其他部門不太一樣的地方,就是他們大都穿着各自負責的那個宗教的服飾。看着這一屋子的道長、和尚、神甫、阿訇在埋頭認真工作,不時還交頭接耳的交流一番,真是有種奇妙的和諧感。
他們這些人分成了四個組,分別在編道教、佛教、基教和綠教這四大宗教的典籍。當然,後三者也是和張局座主編的“新道教”一樣,全部都是披着原有宗教皮的全新宗教。他們都是按照文德嗣的指示,讓這些宗教的教義完全符合科學社會主義的宗旨,符合中國的傳統倫理道德,符合工業化社會的精神文明需求,並有利於中國價值觀和文化的輸出,這“三個符合,一個有利於”就是文德嗣對宗教管理總局的要求。
原時空的紅朝,就是很無視對宗教的控制,他們自認爲可以用主義取代宗教,無可否認這個願望很美麗,但是現實很骨感。宗教的生命力比他們想象的強多了,論實力任何宗教都不是強力政府的對手,但是政府想要消滅宗教卻是無法辦到的。縱觀歷史也能發現,這幾大宗教自從建立開始,就一直旁觀着各個王朝政權的潮起潮落,儘管政權更替了多次,他們卻一直延續了下來,即使到了2世紀,幾大宗教也混得很滋潤。
所以在紅朝的主義信仰消退淡化之後,原本被搞得半死不活的宗教勢力又冒頭,由於以前忽略了對宗教的控制,致使很多國外宗教勢力,以及打着宗教旗號的反華勢力滲透了進來,它們扶持國內的反動勢力和極端宗教勢力,給紅朝搞出不少亂子。而因爲前幾十年都沒有重視這方面,紅朝對於這樣的進攻顯得很是被動。
正因爲有了這樣的“歷史教訓”,文德嗣自然不會重蹈覆轍,他在地盤稍微穩定下來之後,就開始了針對國內宗教的改造和控制。在他的計劃中,不但要把國內的宗教完全的掌控住,更要以此爲跳板,向國外輸出這些新型宗教。他們可不僅僅是防禦外部宗教勢力的進攻和滲透,只捱打不還手可不是文總的風格,既然他們都能打進來,我們當然也能打出去
既然老外都會用宗教搞文化侵略,咱們當然也可以不讓那些老外嚐嚐咱們中國的宗教侵略,怎麼對得起文總這次穿越?怎麼對得起這麼粗的金手指?
這幾個宗教的教義改造,道教和佛教是比較容易的,道教本來就是中國自己的本土宗教,與中國文明和傳統倫理道德的同步率最高,只需要增加符合科學社會主義思想的教義就能很好的融合起了。佛教也比較容易,雖然它是外來宗教,但經過千多年的消化,也已經本土化了。
別看佛教現在好像挺無害的,可這都是中國曆屆政權調教得好的原因。歷史上可不是這樣,他們幾次都意圖控制中國的政權,野心大得很。不過中國政府可不像外國那麼好忽悠,因爲嚴格說起來,中國傳統政權其實是“政教合一”的政權,因爲按照中國傳統,皇帝就是“天子”,就是天帝在人間的代行者和化身,就是人間最大的宗教領袖。
你佛教居然還想來篡奪這個位置,你們這是自尋死路啊,那就去死好了於是佛教就悲劇了,尤其是歷史上“三武一宗”發起的滅佛運動,徹底打破了佛教勢力的政治野心,對於他們的本土化和馴化起了很大的作用。好吧,其實道教也這麼於過,張角、孫恩就是代表,當然他們也是可恥的失敗鳥因爲他們嘗試得最早,也被踩得最早,所以也就更早的被馴化調教了。
不過綠教和基教就要麻煩一些,這兩個外來宗教因爲沒被馴化調教過,所以基本上就沒有本土化,他們推崇還是外國的三觀,與中國文明格格不入,非常的礙眼。而綠教的極端分子多,基教有歐美勢力撐腰,經常在國內鬧事,都是很麻煩的存在。
科社黨可是民族主義政黨,是絕對不會容忍他們這麼玩下去的,要徹底消滅他們是不太現實的,而採取紅黨的壓制或懷柔政策又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對付宗教的最好手段,無疑是就是宗教自己,也就是用自己控制的,符合自己三觀的宗教去取代不聽話的宗教,再輔以相應的政策,這纔是治本的方法。
宗教管理總局重編典籍、重訂教義,就是行動的一部分。
在後世海量的玄幻小說啓發下,宗教局工作人員們的創作速度很快,而且他們是以後世的文學工作室的模式工作,進行模塊化分組,將典籍分爲若於部分,一人負責一塊,最後彙總潤色。
道教和佛教的典籍和教義改革最好辦,因爲他們的典籍多,再多幾本也不算什麼事。而綠教和基教就要麻煩一些,因爲他們的典籍很少,就那麼幾本。不過這也不算什麼,歷史上已經給出了現成的經驗,那就是魔改。
負責基教的四處處長易祝仃斬釘截鐵的說道:“哼,我們的《泰山約書》纔是正版纔是正宗梵蒂岡的那些人都是篡改教義,曲解經典的異端”
負責綠教的三處處長毛闢也附和道:“沒錯,我們的《泰山經》纔是最符合真主原意的經文,是最正宗的伊斯坦布爾那些人才是異端他們用的是僞經”
兩人說完,互相看了看,都露出會意一笑。
基教綠教同出一源,經典內容很多相似的,宗教局這裡的新版本也一樣,兩邊的典籍除了一些遣詞用字的細節區別,大致內容都是差不多的。雖然這兩個宗教的經典相對更穩定,但也不是不能改動的,就算文字上沒有改動,但還有解釋權啊,否則哪會分出那麼多派別。至於改動之後的東西能不能成爲主流,就要看這派給不給力了。
“不錯,他們用的都是僞經,是篡改的東西,我們這裡出的東西纔是各教的正統”張元渡毫不臉紅的總結道。
他拿起各組編的東西看了看,說道:“大家要注意,各教的經典務必要有兼容的特點,這個特別重要。我們的宗教不能是排他的和封閉的,必須具有開放性和兼容性……”
“局長你放心好了,絕對的有開放性和兼容性的”衆神棍笑道。
怎麼可能沒有兼容性?工作室正中的幾塊寫字板上,就已經貼出了典籍的組織結構圖,各項主要內容簡介和注意事項,大夥都是按照這些步驟來編制的,內容上自然兼容得很。
道教和佛教本來就很有“兼容性”,兩家都是你抄過去我抄過來,已經互相抄了上千年了,經典、教義甚至神祀都有很多共通,道教有“老子化胡說”,佛教也有“垂跡說”。這兩家早就是駕輕就熟,現在再多抄兩家進去,也沒什麼大不了。基教綠教兩家的情況也是同樣如此,本來就是同源嘛。
現在文德嗣的指示,就是讓他們更進一步,把四家的教義和典籍都搞成能互相兼容的。爲此,文德嗣拿出了後世的巴哈伊教派,作爲這幾個新教派的藍本。巴哈伊教派雖然是源自綠教,卻是最另類最奇葩的一支,另類得搞到其他派別都不承認他們是綠教的程度,但這個教派卻是世界上最開放、最包容、最溫和、最與時俱進的宗教。文總手下的職業神棍們又在巴哈伊教派的基礎上再次魔改,加入了大量中國元素,使其完全符合中國文明和科學社會主義的精神。這麼改下來,估計連巴哈伊教派自己也認不出了。
現在,這四家典籍的主體框架已經構築好了,剩下的工作就是慢慢的潤色和補充。如果有人看了這四本書的大綱,肯定會認爲,這是一個工作室搞的流水線產品,否則怎麼會那麼多雷同的地方?
就連四家的主神,也都因爲借用了“垂跡說理論”成了同一位,至於名字不同,只是因爲在各教的化身不同而已。這其實就是“老子化胡說”的加強版(巴哈伊教派也是這樣解釋各教神祀來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