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虎一臉輕蔑的看着杜瘦瘦:“一個被廷尉府的人追的滿街亂跑的人,居然也敢在我面前逞強。我在戰場上往來衝殺的時候,你也不知道還在你哪個野孃的懷裡和你野爹一起吃奶。”
杜瘦瘦深吸一口氣,看了安爭一眼:“不能殺?”
安爭嗯了一聲:“不能殺,除了殺之外怎麼都行。”
杜瘦瘦嘴角往上一勾:“好嘞。”
皇帝帶着衆人出了忘憂閣,幾個人在外面的廣場上站好。曹虎用手指指着杜瘦瘦的鼻子說道:“說吧,讓爺爺讓你多少?一隻手夠不夠?”
杜瘦瘦道:“我讓你兩隻手。”
“哈哈哈哈......”
大魏的一羣武將全都笑了起來,一個個看白癡一樣看着杜瘦瘦。
“曹虎將軍修爲在宗師九品,是我大魏過數得上的高手。戰場上往來殺人如入無人之境,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這個死胖子口氣真是大得很,居然敢說讓兩隻手。”
曹豹笑的前仰後合:“我就沒見過口氣這麼大的人,說他是白癡果然白癡。我哥哥便是一隻手也能把他碾壓,他還要讓兩隻手?”
“就是,曹虎將軍縱然不是大魏第一,前十最起碼沒有問題。這個野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一會兒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強者。”
曹虎眯着眼睛看向杜瘦瘦:“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可算話?”
杜瘦瘦搖頭:“我反悔了。”
一羣人立刻鬨笑起來,就連一直沒有說話的上將軍張戈也不住的搖頭。
“人貴有自知之明。”
皇帝曹誠說道:“你之前那般自大,現在改正雖然面子上有些難看,但終究不會傷及自己的生命。朕許你後悔了,誰叫你遠來是客。”
杜瘦瘦認真的說道:“不不不,我說後悔了,是因爲我不想讓他兩隻手了,我連兩條腿一併讓他。之前在大街上被你們的人追着跑,只不過是我不想傷及無辜罷了。”
他看了曹虎一眼:“你儘管來攻,我若是動了手腳算我輸,任你處置。”
曹虎罵了一聲猖狂,將手裡的兵器往地上猛的一戳,大步衝了過去。這秘境之中的修爲體系和外面不同,安爭他們也不確定宗師九品到底是什麼級別。然而,杜瘦瘦之前剛剛得到了妖帝大叱的傳承,實力自然不容小覷。
杜瘦瘦看着曹虎衝過來,低頭避開一拳,向後撤了一步又避開一拳。曹虎兩拳沒能打中,心中暴怒,一拳一拳帶着剛猛之風步步緊逼。杜瘦瘦只是不住的閃躲,曹虎的攻勢看起來大開大合如江河奔流,卻就是打不中。
“原來是個只會躲的慫貨!”
“對啊,我道還多厲害,原來只是跑的快而已。”
“哈哈哈,就這樣的實力也敢在曹虎將軍面前大言不慚。”
衆人嘲笑之聲越發的大了起來,然而曹虎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他知道自己已經盡了全力,而對方看似有些狼狽的躲閃,但卻根本沒有耗費多少力氣。他這樣攻下去的話,不出十分鐘修爲之力就會耗盡,而對方損失卻連三分之一都沒有。
“怪不得,原來實力果然不俗。”
大魏國上將軍張戈點了點頭,在皇帝曹誠身邊壓低聲音說道:“曹虎將軍不是此人的對手,若是打下去的話,不出十分鐘曹虎的修爲之力就會耗盡,但不會打傷此人。”
曹誠笑道:“那也不算他贏,曹虎力盡,他不能動手動腳,怎麼贏?”
他的話音才落,杜瘦瘦冷笑一聲:“就這些本事?來來來,我再給你三分鐘,若是打不倒胖爺,胖爺可要把你廢了。”
曹虎本來就心生膽怯,此時被激怒,咬着牙又衝了上去。
安爭看了陳少白一眼,陳少白笑道:“這宗師九品,也就是相當於咱們外界小滿境初期的實力罷了。咱們的境界跌落的再低,也依然比他們強。”
杜瘦瘦嘴裡不停啊,從一開始數,一直數到了一百八:“三分鐘已經過去,胖爺再讓給你五下,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最後這個字一停,杜瘦瘦忽然一低頭衝了過去。曹虎以爲杜瘦瘦是要一頭撞向自己,連忙閃避。可是杜瘦瘦低頭往前猛衝的時候忽然身子一轉,直接把自己甩了出去,那大屁股砰地一聲撞在曹虎的臉上,就算力度不大也能把曹虎憋死。
這一屁股下去,曹虎的臉都扁了。他的身子向後暴退,蹬蹬蹬的腳步極重,身子已經失去了平衡。杜瘦瘦左腳一甩鞋飛出去,那鞋筆直而來,啪的一聲拍在曹虎的臉上,直接拍扁了曹虎的鼻子。緊跟着杜瘦瘦右腳的鞋也飛出去,噗的一聲塞進曹虎嘴裡,堵了個嚴嚴實實,曹虎的身子往後翻出去,後腦重重的撞在地上。
那砰地一聲悶響,腦殼撞擊地面的聲音好像有人拿錘子在每個人心口都砸了一下似的。所有人一陣窒息,就連曹誠的臉色都變得有些發白。
杜瘦瘦看了一眼嘴裡塞了一隻鞋的曹虎,哼了一聲,從隨身空間法器裡取出來一雙新鞋穿上,然後扭着大屁股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很二的伸出兩隻手比劃了二的手勢。
陳少白啪啪啪啪的大聲鼓掌,那聲音好像扇在之前嘲笑杜瘦瘦的那羣人的臉上,一下一下,連環而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覺得自己臉上呼呼的發熱。
皇帝曹誠尷尬的笑了笑:“果然是勇士。”
廷尉府的都檢曹胭脂冷哼一聲:“只不過勝了一場而已,那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之前杜瘦瘦對她說話不太客氣得罪了她,此時杜瘦瘦打贏了她叔叔曹虎,她心裡自然不舒服。
“還要比嗎?”
杜瘦瘦指了指亞闊:“你們誰若是覺得能贏我,可以挑戰一下這位,他的實力在我之上,你們打贏了他我也跟着認輸。”
亞闊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我打不過你的。”
曹豹眼睛轉了轉,看了看一眼陳少白:“這個娘娘腔就知道添油加醋,說話陰陽怪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本將軍來會會你,教教你什麼叫做規矩禮數。”
安爭笑着對陳少白說道:“他是覺得你好欺負,選了半天選了你。”
陳少白聳了聳肩膀:“誰叫我看起來比較溫和。”
安爭:“不不不,他說的是娘,不是溫和。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啊,反正要是我不忍了。”
陳少白:“和他打完了,咱倆也打一架吧。”
曹豹將曹虎扶起來,曹虎啐掉嘴裡的臭鞋,感覺自己一年之內都不想吃東西了。嘴裡有一股酸菜燉臭魚的味道,久久不會散去。
“小心些,那個小白臉也不一定好惹。”
“哥哥你放心,我看的仔細。這個人只敢在後面慫恿卻不敢自己站出來,必然是個慫包。我打贏了他,也算爲你挽回一些顏面。剩下的人,咱們曹家的人可不能再打了,交給別人去打。張戈向來眼高過頂,對咱們曹氏宗族的人都不放在眼裡,一會兒讓他去打。至於許者,是陛下的禁衛軍統領,更是高傲,仗着資格老軍功高,也不把你我放在眼裡,一會兒讓他也上去。”
曹虎點了點頭:“你不要大意就是了。”
曹豹大步從臺階上下來,搖晃着手臂,一臉的高傲:“小白臉,打過架嗎?殺過人嗎?你見過戰場上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場面嗎?估計你要是見到了,會嚇得尿了褲子。對了,你是蹲着尿的吧?”
陳少白撇了撇嘴,卻沒有說話。
他回頭看了安爭一眼:“有些忍不住。”
安爭:“克服一下。”
陳少白哦了一聲:“儘量吧。”
曹豹過來:“怎麼比,讓你先選,看你這樣子,要不比吃奶吧。你這小白臉在女人堆裡一定很受歡迎,最會的莫不就是吃奶?若是你比吃奶的話,我可是要認輸了。”
陳少白往前走了幾步,將死神之鐮召喚出來後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曹豹看到那巨大的鐮刀後臉色就變了,鐮刀上的死氣好像刀子一樣,幾乎瞬間割破他的皮膚。他的注意力都在那鐮刀上,可是卻發現陳少白忽然一把將鐮刀戳在地上,人已經到了近前。
曹豹抽出自己的佩刀一刀斬了下去,明明是他先出手,可是他的刀子才舉起來,陳少白的手就到了。啪的一聲,陳少白一巴掌扇在曹豹的臉上,半邊臉立刻就腫了起來,那五道指痕清晰可見。
“再來。”
陳少白後撤一步:“你先出手。”
曹豹罵了一句,一刀劈砍。同樣的,陳少白等他出手之後纔出手,刀子已經到了陳少白脖子旁邊他的胳膊才擡起來。刀子距離他脖子一釐米遠的時候,他的手已經到了曹豹的臉上。
啪!
另半邊臉也腫了,看起來比剛纔大了一圈。曹豹本是個尖瘦的臉型,所以顯得陰狠深沉,這兩個耳光下去,臉腫的跟豬頭一樣。
“再來!”
陳少白這次向前一步,曹豹下意識的向後一步:“不來了......”
“你不來我來。”
陳少白擡起手左右開弓,任由曹豹怎麼躲閃都躲不開。十幾個耳光抽完了之後,曹豹嘴裡的牙齒已經沒剩下幾顆了。陳少白抓着曹豹都衣領把他舉起來往地上一摔,然後一腳踢在他的襠部:“我可不是剛纔那個溫和的胖子,我惹惱了我,安爭不許我殺你,我就只好以不殺你的法子出氣。”
這一腳下去,縱然不會斷子絕孫,只怕沒有三五個月也別想恢復過來。
陳少白一腳踩着曹豹的脖子,撿起來剛纔杜瘦瘦的那隻鞋,啪啪啪的在曹豹的嘴上拍:“你這樣的臭嘴吧,到現在也沒有人給你撕爛了,真是你的好福氣。給你一點教訓,以後說話的時候過過腦子。”
那張嘴被陳少白拍的,血肉模糊。
“夠了!”
皇帝曹誠一擺手:“可以了,不要太過分。”
陳少白聳了聳肩膀:“過分嗎?”
啪啪啪,又三下。
他看了曹誠一眼:“這是一般過分。”
往回走了幾步,他突然又跑回去,蹲下來啪啪啪又三下。
“這是比較過分。”
他挑釁似的看着曹誠,曹誠張了張嘴剛要說話,陳少白啪啪啪又三下:“這是很過分了。”
他把打爛了的臭鞋丟在曹豹的臉上:“這是非常過分。”
說完之後轉身就走,這一架打的讓皇帝臉面無存。
安爭問:“還打嗎?”
皇帝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安爭伸手點了點那些武將:“別麻煩了,你,你,你,你,你......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