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我生日,大家有月票的走一波?】
杜瘦瘦一把將安爭拉開:“你這個人就不會和他們這樣的人做買賣。”
他走到老闆面前說道:“說實話啊,看上你這幾個鍋蓋確實是因爲它們都是老物件,放到外面拍賣行裡能值幾個錢。但你要獅子大開口的話,那沒有我們賺錢的空間,我們買了有個屁用。”
老闆:“你愛買不買啊。”
杜瘦瘦楞了一下,走回來對陳少白說道:“我脾氣暴,你去吧。”
陳少白哦了一聲:“你也知道我們都是修行者,如果修行者搶你幾個鍋蓋你攔得住?所以價格你還是公道一些,千萬不要覺得我們有錢你就以爲能多要錢,自己掂量一下分量。”
老闆:“你敢報個名號嗎......堂堂修行者搶人家幾個鍋蓋,你考慮過自己的尊嚴嗎?”
陳少白回到安爭身邊:“你還是問他要多少錢吧。”
老闆伸出一個巴掌:“少於這個數,想都別想!”
杜瘦瘦:“看這架勢是五萬兩,少一個子兒都不行,五萬兩......可以買啊,這麼便宜。”
陳少白壓低聲音問安爭:“你確定那是聖魚之鱗,如果確定的話,那麼五十萬兩也不多啊。”
杜瘦瘦:“你廢話,那老闆又不知道那是聖魚之鱗。”
安爭道:“算了,聖魚之鱗與他來說就是個鍋蓋,與我來說就是無價之寶。五萬兩給他就給他啊,只要人家開價了而你必須買,況且那東西的本身價值比這個還要高不少,不值得討價還價。”
他走過去掏出來一張大額銀票:“五萬兩,東西我買了。”
那老闆哼了一聲將銀票接過來,然後愣住,忽然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大爺......你是說五萬兩?你確定我沒聽錯?”
安爭:“那你的意思是多少啊。”
老闆:“我是想說五百兩不講價的......不行!你可不能反悔,你們是修行者,修行者不能言而無信。你要是敢把銀票要回去......我就......我就死給你看!”
杜瘦瘦:“可別,不值當的,不就五萬兩銀子嗎。這樣吧,銀子給你就給你了,當是我們看走了眼,你不要臉我們要臉啊。但是我覺得你得補償我們一下,你說對不對。”
老闆:“補償?補償什麼?”
他一臉的警惕。
杜瘦瘦:“你這裡有什麼啊。”
他本以爲那老闆會反應過來,這裡是菜館啊。可是那老闆居然忘廚房裡自己那個看起來粗粗壯壯的老婆看了一眼,然後居然咬着牙把銀票遞了回來:“想要她,門兒都沒有!別說五萬兩,五百萬兩也不行!”
安爭哈哈大笑:“行了,有你這句話五萬兩銀子花的就不冤,你對自己老婆這麼好,這五萬兩銀子就算送給你的了。”
杜瘦瘦笑着走過去,拍了怕老闆的肩膀:“我的意思,就是讓你給加個菜。”
老闆這才緩過來一口氣,雙手緊緊捂着那張銀票:“嚇死我了......不久加個菜的事嗎,你說的好像要我命似的。”
安爭他們三個笑着回道屋子裡,坐下來繼續喝酒吃菜,噠噠野問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啊,不就是去個廁所嗎。杜瘦瘦啪的拍了一下腦門:“我操,忘了尿尿了。”
如果說剛纔得到了上古器靈已經是運氣爆棚的話,那麼在這樣一個山村小菜館裡居然找到九片聖魚之鱗,那就真的不是簡簡單單的運氣好可以形容的了。
吃過了飯,安爭交代了那老闆幾句財不露白,然後收起來鍋蓋往外走。拿的時候才注意到,那老闆娘已經趁着他們吃飯的時候把鍋蓋刷的乾乾淨淨,一個勁兒的千恩萬謝。
在他們夫妻看來,這也是他們的好運氣。
酒足飯飽,這偶爾吃上一頓農家菜對於他們來說也算是一種享受。味道太厚重濃郁,以至於嗓子都微微有些不舒服。但是走出去之後又覺得滿口餘香,心裡遺憾着可能只吃這一次再也沒有機會回來。
可是等到安爭他們回到村口想要離開的時候,好心情立刻就沒了。
騰雲獸死了。
馬車還在,拉車的騰雲獸就倒在了馬車旁邊。安爭蹲下來檢查了一下,騰雲獸的脖子上有兩個血洞,而那麼胖乎乎的騰雲獸看起來都有幾分乾癟,顯然是被什麼東西吸沒了血。妖獸的血一般都有些腥臭,這東西一點兒也不挑食,顯然也是有對安爭他們挑釁示威的意思。
“媽的!”
杜瘦瘦罵了一句:“一定又是那個叫什麼血蝙蝠的東西,老子要是不把他揪出來大卸八塊,老子就不姓杜!”
安爭在死了的騰雲獸屍體旁邊看到了一張折着的紙,他撿起來打開看了看,上面有幾行字,用血寫出來的。
【我知道你們在追我,但你們那點本事讓人覺得可笑。你們剛纔吃喝玩樂的時候我大概數了數,這山村廟會至少吸引了超過四千人在這,今夜不會離開的至少有一半人。給你們一個選擇,今夜你們選出來一個人自己死,把腦袋擺在這門口的高坡上,屍體跪着。不然......我殺盡全村人。當然,你們可以不在乎,畢竟和你們沒關係。不過希望你們走了之後還能回來看看,這裡一地死屍。】
陳少白將那張紙拿過來看了看,然後一把撕了:“無恥的人我見過,無恥的畜生還是第一次見。安爭,咱們今夜就都不走了,把鄉親們集中起來,我倒是看看他們下手。”
杜瘦瘦道:“至少兩千人,咱們看顧不過來的。那血蝙蝠最擅長的就是隱匿和偷襲刺殺,他的速度又快,飛起來悄無聲息,靠近那些不能修行的百姓,他們一點兒反抗之力都沒有。你的空間還有嗎?就是類似於大芥空間的那種,裝進去兩千人應該沒問題吧。”
陳少白:“有是有......但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可能,他就是在等着咱們這樣做?”
杜瘦瘦楞了一下:“爲什麼?”
安爭道:“陳少白說的有道理,那敗類太陰險。他可以化形,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而不管是我的天目還是你對召喚獸氣息的感覺,都是遠距離不可能有什麼用的。他混在人羣裡,咱們直接把百姓都裝進空間裡的話......咱們在外面這村子裡守着,他在空間裡殺人......”
杜瘦瘦:“他真的敢那麼做嗎?進入空間的話他也逃不走了。”
陳少白嘆息了一聲:“他肯定不敢,但是咱們也不敢賭......那是兩千條人命。”
杜瘦瘦罵了一句:“媽的,壞人做事就是這麼毫無顧忌!反而是咱們,做起事來需要顧慮的太多了,做什麼都畏首畏尾!”
“不可能沒有辦法。”
陳少白道:“靜下心來想一想,難道咱們幾個還能被一個畜生給難住了不成?”
安爭站在樹下騰雲獸的屍體旁邊,眉頭微微皺起來:“那傢伙很聰明,而且很自信。他知道自己的辦法一定管用,他也知道咱們不可能有人自殺,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我查案的時候有個經驗,那就是不管敵人的手段是什麼,首先考慮的是敵人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
噠噠野忽然眼前一亮:“讓咱們分開。”
杜瘦瘦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他這樣做就是爲了讓咱們分開,因爲兩千人說多不算太多,說少也不少了。如果咱們不分開的還根本看顧不過來,但是隻要分開他就有可趁之機......他是個最狡猾的刺客,天生的刺客。”
安爭喃喃自語:“聰明......”
杜瘦瘦:“確實聰明,如果你不是習慣了以查案的思維來考慮問題的話,咱們今夜肯定會分開的。而我和噠噠野,實力都不足以百分百的擋住那傢伙的偷襲。”
“雖然知道了那傢伙的目的,可我們怎麼辦?”
噠噠野回頭看了看那山村:“現在至少有四千人,天黑的時候就算有兩千人,咱們如果不分開,又不能將他們收入空間的話,還是解決不了......”
陳少白:“他現在一定就在山村裡,一個咱們看得到但是無法分辨出來他的地方,就那麼看着咱們。”
安爭看了那些百姓,依然熱鬧的人羣,又看了看地上倒着的那騰雲獸的屍體,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陳少白他們不知道安爭要幹嘛,但全都選擇了閉嘴。
安爭說道:“我也覺得他就在那些百姓之中藏着,一個大滿境修爲的強者,藏身在百姓之中幾乎不會有破綻。可是如果......如果他真的有把握分開殺了咱們,那咱們剛剛進村的時候,就差不多會動手了。一開始,咱們幾個人是分散的,連噠噠野都自己出去買了不少東西,爲什麼呢?”
安爭一邊說話的時候一邊將破軍劍抽了出來,悄無聲息:“所以他的目的也許不是殺了咱們呢?而是拖住咱們?”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忽然一劍刺了下去,直接刺穿了騰雲獸的屍體。騰雲獸的肚子裡噗的一聲悶響,緊跟着一股血被破軍劍帶了出來。騰雲獸的血已經被那個東西吸乾了,不可能還有血。
安爭出手之後並沒有停下來,手掌心出現了雷霆紫電之力,一掌朝着騰雲獸被刺穿了的那個地方印了下去。轟的一聲,騰雲獸的屍體四分五裂,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從裡面被炸了出來。安爭剛纔那一劍已經重傷了他,再一掌,這人幾乎無法移動了。
“他是想拖住咱們,咱們一直在想他有多聰明狡猾陰狠,卻忘了他更重要的一個特性......他謹慎怕死。他一定是得到了命令要拖住咱們,但是又不敢直接出手,在援兵到來之前,他想到了這個辦法。他怕死,所以不敢真的加入人羣裡,因爲他也在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收入空間之中,成了甕中之鱉。咱們不敢賭,他一樣不敢。”
“但是,他的氣息咱們能夠分辨出來,這騰雲獸的屍體就是他藏身的地方,一旦咱們分開,有機會他就殺了,沒機會就在這藏着。”
安爭走到那個看起來像是個年輕男人的血蝙蝠身邊,血蝙蝠的小腹上中了一劍,劍氣已經轟碎了他的經脈和內臟,而之後那一掌,又幾乎打碎了他的肉身。
“實在想不到,今天最大的收穫是你。”
安爭的長劍往下一刺,刺穿了那血蝙蝠的咽喉:“你還欠我朋友一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