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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千頌感覺到自己的心口猛的一疼,緊跟着體內原本充沛的修爲之力竟是一下子被什麼東西鎖住了似的,完全沒有辦法發揮出來,她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墜落下去,在慣性的作用下斜着撞在山崖上,將山崖都撞的碎裂了一大塊。
順着山崖滾下去,飛千頌立刻就想到了是怎麼回事,所以扶着一棵樹站起來的時候,她只能苦笑。
明知道會是這樣的,一定會是這樣的。
風秀養就站在他面前,臉上依然帶着那種和善的人畜無害的笑容,只是此時此刻,飛千頌看到那笑容的背後藏着的是殺念。
“你要去哪兒啊。”
談山色微笑着溫和的問了一句:“我看你偏離了方向,離開了張真人和聶擎,這樣可不好,你們是一個隊伍,必須密切配合才能打得過甲聖分身,我記得跟你說過的,甲聖分身對我來說很重要。”
“是嗎?”
飛千頌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爲什麼我對你這樣的表現一點兒都不驚訝?”
風秀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因爲你在談山色的身邊待了很長一段時間,你對談山色很瞭解,所以你也就對我也瞭解了.....你和聶擎張真人都不一樣,他們倆最多對我是將信將疑,但你從一開始就不信任我。”
飛千頌笑起來:“因爲你的演技實在算不上有多好。”
風秀養嘆了口氣:“爲什麼非得如此呢?我們之間的利益暫時並不衝突,你們想殺了談山色我也想殺了談山色,這是多麼一致的目標?我以爲在一致的利益和目標下,我們是可以精誠團結的,所以我纔會給了你們足夠多的力量。”
飛千頌:“然後在這力量之中夾雜一些不易察覺的東西,隨時隨地都能控制我們?”
“怎麼可能隨時隨地控制你們呢?”
風秀養道:“需要在一定距離內才行,所以我跟着你們來了,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如果你們三個人之間出現了什麼問題,那麼一定是你......真的很不讓人省心啊。”
“現在想殺了我?”
飛千頌腦子裡只有聶擎,想到那個憨憨傻傻的傢伙,她嘴角就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笑意。
“好像,也沒什麼後悔的了。”
她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愛情?純純的愛情?
我有過。
風秀養卻似乎並不急着動手:“我們之間還沒有到你必死無疑的地步,只要你乖乖的回去,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可以不殺你,你配合聶擎張真人拿下甲聖分身,我會在關鍵時刻出手幫助你們,以我們四個人的力量生擒甲聖分身不是什麼問題,但如果你執意要走的話,我可能會做一些讓你不開心的事。”
飛千頌笑起來:“你以爲現在的我,還那麼怕死嗎?”
“我看得出來你不怕死。”
風秀養笑着說道:“但你怕聶擎死。”
飛千頌的臉色猛的一變。
風秀養淡淡的說道:“你在乎聶擎多過於在乎自己的生命,所以我很羨慕聶擎居然得到了這樣的愛情,我一直也想有這樣的愛情,可惜......我是那種註定了不會被感情羈絆的人,感情對我來說,只是一種消費品,可以玩玩,但不能認真......你不一樣啊,你已經開始認真了。”
飛千頌看着風秀養,眼神裡都是殺氣:“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
風秀養搖頭:“我已經說過了,我只想殺了談山色,只有談山色死了,做爲他的分身,我才能真正的獲得自由......而且我和他不一樣,我可沒有滅絕人類的那種無聊想法,我只想完完整整的獨立的生存下去,脫離了談山色的控制,我纔是一個真正自由的人......這樣的話我不是第一次對你說了,爲什麼你就不信呢?”
“那你爲什麼要阻止我去找安爭?”
飛千頌冷冷的說道:“我知道你害怕什麼,你害怕安爭出現會阻攔你,不管是談山色還是你,最怕的都是安爭......他就好像是你們兩個的天敵一樣,只要他出現,你就不可能會讓事情按照你設計好的軌跡發展。”
風秀養皺眉:“你應該恨那個傢伙纔對。”
飛千頌道:“恨他,但也感激他,不管我對他的看法怎麼樣,最起碼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我可以信任他,但絕對不能信任你。”
風秀養嘆息:“真是失敗啊......我覺得已經表現的足夠真誠了,你有沒有發現,我笑的時候是故意在模仿安爭的那種笑容,讓人看起來很容易生出信任的笑容?我已經努力讓自己改變成這樣了,爲什麼你還是覺得我不可信任呢?”
“假的,就是假的。”
飛千頌給出的回答簡單卻凌厲。
風秀養沉默了一會兒後繼續說道:“既然你覺得我說什麼都是假的,那麼我只好再把之前的假話重複一遍,讓你深刻的記住......你若是執意去天啓宗找安爭,我立刻就回去殺了聶擎,我能隨意控制你體內的力量,當然也能隨意控制他和張真人體內的力量。”
飛千頌咬着牙,眼睛都紅了。
“你居然還在猶豫?”
風秀養似乎很不理解飛千頌現在的表現,聶擎明明是她最在乎的人,而她居然沒有立刻答應自己,好像還在掙扎,而且這種掙扎顯然很痛苦,難道在她心裡還有什麼比聶擎更重要的?
“我在想,如果聶擎此時此刻在我身邊的話,會怎麼對我說。”
飛千頌深吸一口氣,忽然笑了起來:“但是我現在殺不了你啊......我體內的力量能被你控制,只要我動念,你立刻就會察覺到,然後輕而易舉的殺死我,我死了,卻什麼都沒有完成,真不划算。”
風秀養也笑起來:“所以,我一直都說你是最聰明的那個。”
飛千頌點了點頭,轉身:“我這就回去找他們兩個,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然後配合他們抓住甲聖分身......保證你滿意。”
她越是這樣說,風秀養反而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了。
“你想做什麼?”
風秀養一個瞬移過去攔住了飛千頌,眼神裡殺機一閃。
飛千頌無辜的看着風秀養:“我說過了,我會完全按照你的意思去辦,因爲我對你沒有辦法,你相信我,如果我現在可以殺了你的話,絕對不會和你多說一句話.....但是如果你殺了我的話,聶擎和張真人一定會明白過來,然後立刻就走,你控制他們的距離是多遠?從我剛纔心口突然疼起來到你出現的時間來推算,最多不超過百里,這就是你的極限。”
風秀養道:“女人太聰明瞭,確實不是一件好事。”
飛千頌:“如果你沒有什麼別的事,那我回去了。”
風秀養道:“我總覺得你現在就想殺我。”
飛千頌一邊走一邊說道:“我是現在就想殺你啊,奈何,我沒有那個本事......”
“我有。”
轟的一聲,風秀養的後背炸開了一個元雷天爆!
風秀養完全沒有察覺到身後來了人,完全沒有想到安爭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更不會想明白爲什麼元雷天爆這樣超禁術的恐怖功法,安爭現在用出來的時候居然無聲無息?
風秀養落地,直接消散。
安爭嘆了口氣:“果然是個分身而已。”
分身的分身。
風秀養是談山色的分身,而他居然也搞出了自己的分身,想想看這似乎有些諷刺。
“你看明白了?”
飛千頌問安爭。
安爭點了點頭:“看明白了。”
飛千頌道:“那就好,總算沒有辜負聶擎。”
安爭道:“如果不是你,我也看不透徹,所以得說一聲謝謝。”
飛千頌似乎沒有想到安爭居然會對自己說謝謝,畢竟兩個人之間有的可不是什麼愉快的過往,以安爭那種除惡務盡的性子,能忍住到現在都沒有動手殺她,只是因爲他們兩人之間還夾着一個聶擎。
安爭明明還在青州去找曲流兮她們匯合,怎麼就突然到了雍州?
風秀養當然不會知道,當初安爭和聶擎分開的時候曾經給了聶擎一件定位法器,這件法器可以讓安爭隨時知道聶擎所在的位置,聶擎在戰場上將這件法器交給了飛千頌,然後就有了這個臨時起意的局,卻直接看穿了風秀養的本質,而且安爭當然也知道了風秀養的那個秘密基地,硨磲空間。
“現在怎麼辦?”
飛千頌下意識的問安爭。
安爭道:“我去攔那個甲聖分身,你去找聶擎和真人,帶着的朋友們去那座山,既然那些無臉怪已經停下來等死了,那就不能辜負他們對我們的信任......談山色和風秀養在籌謀什麼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讓我們知道了什麼叫團結。”
安爭消失不見,好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硨磲空間。
風秀養臉色慘白。
他知道完了,什麼都完了,不是自己精心設計的局完了,而是被安爭看穿了本質,他的本質......他後悔,無比的後悔,自己不該跟去的,自己一開始也不該去救聶擎和飛千頌,他知道自己追求的只是一種陰謀到了極致的快感,利用安爭的朋友,對他來說當然是一種享受。
現在,硨磲空間暴露了,也許安爭很快就會到來,那個傢伙現在的實力應該差不多已經到了帝級七品,是現在的自己根本就無法抵抗的。
“放棄嗎?”
他問自己。
他環顧這硨磲空間裡的一切,然後深吸一口氣:“沒什麼比命更重要的。”
然後他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起來幾件最重要的東西后離開了硨磲空間,而就在他離開的同時,談山色出現在海邊,看着風秀養有些狼狽的離開的背影,談山色冷笑起來:“一個分身,卻還要上躥下跳......容你活着,只是因爲你有用而已。”
他轉身回到石頭山內部空間,打了個響指,硨磲空間內部的一切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都是我自己曾經的準備,你哪兒來的自信我不知道?”
他坐下來:“沒有你,也不好一下子把安爭他們湊的那麼齊全啊......風秀養,倒是要謝謝你,甲聖分身的用處,你是真的不瞭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