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和陳少白兩個人快速的穿過修魔谷的廢墟,朝着封印之地那邊衝了過去,眼看着就要到地方的時候安爭忽然停了下來,讓陳少白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
“少白......我們是來做什麼的?”
“找真相。”
“重要嗎?”
“重要。”
“比兄弟重要嗎?”
這幾個字出口之後,陳少白的臉色也變了:“是我的錯。”
安爭回頭:“咱們殺回去,救大天烈。”
陳少白嗯了一聲:“好!”
兩個人衝回古家莊園那邊,速度比來的時候還要快的多。衝回到古家莊園對面的廢墟,發現猴子他們已經不在這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從廢墟里衝出去,直接衝向了古家莊園的正門。
“什麼......”
守門的那幾個士兵還沒有問出來最後一個字,就被安爭帶着的威壓直接撞飛了出去。安爭距離這些士兵還有幾十米的時候,他修爲境界自然形成的氣場已經將這些人震飛。不僅僅是這些守衛,還包括大門。
轟的一聲,古家莊園的正門直接被震碎,在一片紛飛的瓦礫和木屑之中,安爭和陳少白兩個人一前一後衝了進來。
“有敵來犯!”
院牆上,那些身穿烈紅色甲冑的古家士兵開始將大型的弩車轉過來,朝着安爭和陳少白猛攻。箭樓上,數不清的弓箭手開始射箭,這些羽箭上都有魔界特殊的符文加持,所以威力也不小。
安爭在前邊衝頭也不回,陳少白在後邊回身橫掃,死神之鐮掃出去的半月形的刀氣將千米長的院牆直接摧毀,這一刀過後,院牆上的守軍,那些重型弩車,連同堅固厚實的院牆一起被切翻,炸起來的氣浪將所有士兵都轟成了碎渣。
院子裡的魔界修行者看到兩個人闖進來立刻出手,最前面的那個人雙手向前一推,驚濤駭浪一般的修爲之力朝着安爭席捲而來。這是不同於人間界修行者的力量,魔氣縱橫激盪。
“給我滾開。”
安爭單手一揮,一股紫色的氣浪迎着魔氣衝了過去。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在半空之中相遇,轟的一聲,形成的氣爆直接將這個院子夷爲平地。前院瞬間崩塌,很多來不及避開的魔界士兵都被倒塌下來的磚石砸在下面。
出手的魔界修行者被安爭一擊轟飛,半空之中想穩住身形落地,然後才發現紫色的修爲之力已經到了他身前,他來不及多想將全部的力量凝聚起來在身前形成氣爆,將安爭的修爲之力震退。
氣爆之後,天地變色。
可是氣旋還沒有消散的時候安爭已經到了,魔界修行者臉色大變,想退已經來不及了。近身之後,安爭還能給他退走的機會?他一拳砸想那個魔界修行者的心口,魔界修行者將體內全部的力量都凝聚在自己的右拳迎着安爭的拳頭砸了過去。兩個拳頭相撞之後,似乎連時間都停止了那麼一秒鐘。
咔嚓一聲,魔界修行者拳頭整個碎掉了,然後是胳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碎裂。再然後是肩膀,脖子,一股力量直衝他的腦袋,從肩膀灌入頭顱,砰地一聲那頭顱爆開。
血霧之中,安爭衝進了後院。
數十名魔界修行者從正前方衝了過來,這些人幾乎同時出手,幾十道魔氣激盪的修爲之力朝着安爭猛攻過來。
【九罡天雷!】
隨着安爭一聲暴喝,他手心裡出現了一團強烈的紫色電流,盤繞着旋轉着形成了一個光球。安爭的右手往前一推,那紫色的電流光團沒有離開他的手掌心,但是幾十道紫色的電流從掌心裡激射出去,蜿蜒如龍,速度快的讓那些魔界修行者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幾十道紫色電流精準的轟擊在那些修行者身上,砰砰砰的聲音連綿不絕,幾十個魔界修行者先後被炸碎。那碎裂的肉身在爆開的瞬間,猶如這世上最豔麗的紅色煙火。
安爭根本就沒有停下來,單手向前,手心裡的紫電發出一聲龍吟。數不清的魔界修行者和士兵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可是但凡靠近安爭幾十米範圍之內,都會被安爭手心裡的紫電分出去的電流直接轟成碎渣。他一路向前,紫電一路釋放,一道一道,在他身體周圍被幹掉的魔界修行者已經不計其數。
這就是禁術的威力,而安爭現在釋放這樣的禁術已經是在一念之間。而且他的九罡天雷還在不斷的進化改變,之前是脫手而出可以對整支軍隊造成毀滅性打擊,或者是直接摧毀一座小城。現在的九罡天雷,成了攻擊和防禦的完美結合。只要進入安爭氣場範圍之內,九罡天雷就會自動分裂出去一道紫電將對方擊殺。
推着一個紫電光團向前的安爭,猶如殺神。
“給我停下!”
一條紅色的鐵槍從遠非激射而來,帶着滔天的威勢。那長槍直奔安爭,半空之中因爲速度太快而炸裂的空氣。
轟的一聲!
紅色長槍直接撞擊在安爭手心的九罡天雷上,九罡天雷爆開,無數道電流釋放出去,將洶涌而來的修行者齊刷刷的放倒了一層。那些衝過來的修行者好像麥子被鐮刀放倒下一樣,場面無比的震撼。
古縱橫從裡面掠出來,一招手那烈紅色的長槍飛回他手裡。他臉色冰冷的看着安爭,哼了一聲後說道:“你居然還敢自己回來.....我還想找你呢。”
他往後看了一眼,裡面,古蕩然正在和那些各大家族的元老說着什麼,而古家另外的一個年青一代很厲害的強者古縱情已經帶着束手安然往後去了。自己必須拖延一陣子,束手安然已經答應了爲古家做事,只要控制了大天烈,大局已定。
屋子裡,古縱情帶着束手安然快步往裡面走:“走快些!”
束手安然嗯了一聲:“你們真的會結束魔界這亂世嗎?”
“廢話......只要大天烈站出來支持我父親,我父親成爲新的魔主,他的號令誰敢不從?就算徐家的人再強橫霸道,也不敢和整個魔界爲敵。之前是他們家和我們家的戰爭,如果大天烈支持父親成爲新的魔主,其他家族都會站在我們這邊,徐家將會成爲過去。”
束手安然嗯了一聲:“可是,這樣做的話,是不是就背棄了你們古家一直以來奉行的仁義道德的戒律。”
“狗屁的戒律。”
古縱情一邊加快腳步一邊說道:“你說,是結束亂世重要還是道德仁義重要。有些時候,這個世界就是要面臨選擇。你是選擇遵守本心,還是選擇帶給一萬魔界百姓一個太平天下?”
束手安然的臉色變幻不停,沉默了一會兒後點了點頭:“但是我有一個要求......我可以用魔蟲控制大天烈,讓他站出來幫助你父親。但是,成功之後我要把大天烈帶走,我還要幫他把體內的魔蟲驅逐出去。”
“隨便。”
古縱情不耐煩的說道:“你只需要快一點就是了。”
兩個人進入密室,當束手安然看到傷痕累累的大天烈的時候臉色就變了:“你們都做了些什麼!”
古縱情哼了一聲:“我剛纔說過了,有些時候就要做出選擇。我們古家一直以來都想結束亂世,可是我們發現靠着仁義道德是不行的。大天烈說什麼都不答應,難道我們還要好好的供奉着他繼續勸說?你可知道,耽誤一天,就會有多少人死於戰亂?”
束手安然眼神猶豫,她站在那等了一會兒,然後緩步走向大天烈,擡起手觸摸着大天烈那滿是血跡的臉:“我.....我也是沒有辦法,我從小就生活在這樣的世界,我看到了態度太多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就連我的爺爺,那個一心想要隱居,連家族之仇都放棄了老人最終也沒能等來這亂世結束。爺爺說,魔師不能做壞事,我知道我做的不對......可是我沒有別的選擇了。如果這個亂世真的可以結束,等到成功之後,我會向你賠罪,以死賠罪都行。”
她擡起手,手心裡我這一個小小的玉瓶。那瓶子看起來很精緻,幾乎透明,能看到裡面有幾隻蒼蠅那麼大的魔蟲在爬來爬去。她擡起手打開玉瓶的塞子,一隻魔蟲從裡面慢慢的爬出來。
大天烈看着束手安然的眼睛,沉默了一會兒後聲音沙啞的說道:“我本以爲,你是個特別的姑娘。原來,你也已經被這世道壞了人心。”
束手安然的手猛地顫抖了一下,臉色悲傷,眼神裡都是痛苦。
莊園的另外一邊,猴子他們已經陷入了大軍的圍困之中。數不清的魔界修行者好像殺不光的蝗蟲一樣一層一層的衝上來,他們幾個人背靠着背形成了一個防禦陣型,四周的屍體已經堆積如山。
“必須殺出去,那個束手安然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猴子一棒將面前砸出來一條血路,鐵棒落下的地方,所有魔界士兵和修行者都成了肉泥:“我來開路!”
相距幾百米之外,安爭和陳少白也陷入了圍困之中。兩個人殺的血肉翻飛,可是敵人的數量實在太多了。兩邊艱難的朝着一個方向推進,向前一步,就要殺死幾十人甚至幾百人。
古蕩然回頭看了一眼外面,臉色寒冷的對那些元老說道:“看到了嗎,徐家的人有多喪心病狂,他們居然請了人間界的修行者來屠殺我們魔族的人,這已經觸及到了底線。”
他一擺手:“今日,我古家就要大開殺戒,維護魔主曾經留下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