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幽冥異變
幽蘭黛爾望向獸羣，將槍尖放平，目光與槍身平齊。她身上彷彿有一道因意念而凝聚的光，近乎神聖。
少女的容顏下，是女武神的自傲，她從未敗過。
她將繼續帶領秦人從一個勝利，走向另外一個勝利。
這些異獸，不過是她傳奇之路上的踏腳石。
古老的秦人歌謠迴盪在陣中，那是秦人時代流淌之血，曾爲人間而流；如今秦皇血脈枯萎凋零，但秦人列古諸王的星辰依舊停留在天空，照耀人族千古。
那是秦人利劍，是秦人烈馬……
那是秦人榮耀，是秦人魂魄……
那是秦人驕傲，是秦人雙翼……
穿越了遙遠的時空，降臨此地。歷史和現實一統，讓子夏感受到那背後的秦人信念所在。
“我來助你！”子夏受到感染，更是催動虎符。虎符綻放紫金光華，在衝鋒的秦軍將士腳下，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若後排不減速，那麼前面的重騎將受到滅頂之災！
“對。”
背水一戰。
幽蘭黛爾嘴角沁出鮮血，這招即便由她用出，依舊負荷太大。
只見那長槍餘威依舊，刺穿前排擋路異獸，爲後軍殺開一條通道！
待大軍走遠，幽蘭黛爾持槍下馬，獨擋狂獸。
“萬劍之門開！第二階·盡解雷霆！”一道血紅的大門緩緩開啓。
無數異獸橫死當場。
“得令！”
但異獸羣的規模實在太大，離殘破的都城也越來越近。
那些異獸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人類竟然會愚蠢的向他們發動反衝鋒。它們不會明白，對面那些軍人眼中閃動着瘋狂的色彩。
她輕撫不滅星錨槍身，目光逐漸堅定：“看來，我的使命到此結束了啊。”
“你，你們……”幽蘭黛爾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
“好，我且問你。我們打仗是爲了贏還是輸？”
“那是什麼？”幽蘭黛爾不由定睛，只覺得心慌得不行。
白君言雖然失態，但其餘秦軍比他表現好不了多少。同樣都陷入呆滯之中。
子夏見狀，利用真理之鍵·蒼穹虎符能力，重新解構秦軍兵器，將所有兵器投入萬劍之門當中。
“我們該往何處去？”
“軍師，你怎麼也回來了？你本不用回來的。”
“吼！”
子夏短短一席話，卻着實讓白君言茅塞頓開，不由正色施禮：“閣下當屬大才，我自愧不如。”
它們不畏懼死亡，身邊異獸的倒下，沒有讓它們的步伐停滯半分。
“分！”幽蘭黛爾同時指揮秦軍分開，向左右兩路快速分開，異獸衝向倒塌的山峰！
轟！
大部分獸潮頓時被壓在了山峰之下，再無聲息。
只是秦軍這也遇到了麻煩，山峰崩塌引起無數煙塵，讓前路一片昏暗，不知如何是好。
卻聽秦小贏大喝一聲：“劍陣：迴風舞雪！”
伴隨無數聲驚天巨響。
首次交鋒！
“你我從小相依爲命，若是你死了，我獨活又有什麼意思？”
果然在秦軍的挑逗下，勾起了異獸們的注意，不斷的尾隨在秦軍身後，想要吞噬掉這些秦軍。
過了幾炷香的時間，秦軍身影往天柱山這邊越來越近，後面更是無數異獸。子夏心中盤算幾番，喊道：“第一次信號。”
終於，在竭盡體力的最後一次衝鋒下，最後一頭異獸也倒在了秦軍腳下。
“不滅幻矛·矢貫九天！”幽蘭黛爾臨陣悟招，向以長弓貫射狂獸。
心下更想：“難不成秦人善出變態嗎？”
“秦小贏，看來要下輩子再見了呢。”她想到。
是戰，是走？
“秦人的劍曾經斷過，也曾經敗過。但我們從未認輸過。”幽蘭黛爾的藍眸看向遠處，女武神冷靜的話語稍稍穩定了軍心。
“自然是結果。”
再退百米，又挖出數十個深溝。
幽蘭黛爾帥氣地回到坐騎之上，帶軍衝鋒，當異獸羣被劃開口子，等待它們的便是死亡。
長槍射出，如弓矢流星撞擊獸羣，在獸羣之中轟然炸開！
她從馬背上一躍而起，手中所指，便是異獸羣方向。
“對，我秦人可沒有讓女子獨自送死的習慣。”
“名字起的不好。”子夏搖頭：“本就是九幽之地，何來通天之柱？想必是你們秦人老祖宗，遙看山巔，思歸故里罷了。”
那狂獸手掌將幽蘭黛爾拍飛，幽蘭黛爾狂嘔鮮血。
秦軍衝鋒陣型與異獸羣相撞。異獸那龐然的身軀竟是經受住了秦軍前陣重騎的攻擊！
“戰！”當戰字喊出，身上的疲憊和畏懼似乎一掃而光，力量再次充斥全身。
“完了，我會被列祖列宗罵死的。”
子夏見狀，驚歎幽蘭黛爾武力爆表，竟是與秦小贏一般無二的怪胎。
越來越多的秦軍回到這裡。
所有人都在等着幽蘭黛爾的命令。
只是她的身軀在狂獸面前顯得格外渺小。
軍令難違，白君言一臉苦相：“知道了，但是你打算怎麼做？”
幽蘭黛爾一時不解，但一下子抓住重點，旋即明瞭：“明白了，可你能做到？”
子夏望向背陰山：“只有期待啓動傳送陣，讓聖境之人來幫我們對付它了。”
又衝！
秦軍目光中流露出不捨。
山腳之下，子夏望着天柱山，趁着不多的時間探查一番，終於選定了一個地勢險峻之處。
“你看這山毀了嗎？”
秦小贏輕念一聲：“劍來！”
只見一頭滅世狂獸，陡然出現在他們所有人面前。
子夏胸有成竹：“也該讓你們這些大頭兵見識一下，什麼叫軍師了。對了，你們老是聖山的叫，它叫什麼？”
“要死一起死！”
擡頭望去，一名黑色道袍的道士正施法定住狂獸。
“秦軍聽令！”
是秦軍在迴應他們的軍團長。
只見那頭狂獸扒拉開埋葬異獸的地方，一口將那些異獸吞下。
子夏將接下來的安排一一指派妥當，只等幽蘭黛爾率軍前來。
天柱山山崩地塌，山峰傾壓向秦軍所在。
子夏一指遠處被秦人視作聖山之地：“若是我，決戰之地選在那。”
“不知道啊。”白君言久經沙場，但子夏取出的東西，聞所未聞。
有了之前的經驗，幽蘭黛爾不再莽撞行事。令人抓緊時間轟出十丈溝壑，權當阻擋第一波獸潮的陷阱。
那是他們現在的家園。
“軍團長！”許多秦軍見幽蘭黛爾捨身，便想與她同生共死。
她身形化爲驚鴻，越來越快，人槍合一。
“爲將，在打仗前心中應該能夠對雙方的優勢、劣勢看得清楚，道，乃是首要的，這仗能不能打？能打，才能稱爲必勝。上順天時，下知地利，唯賢任能，歸之軍法，這便是這個次序。那麼回到你剛纔問我的那個問題，你有沒有思考，我爲什麼要那麼做呢？那麼當下欠缺的又是什麼呢？”
無數被真理之鍵·蒼穹虎符特殊技能【天工開物】附上道元的箭矢，飛速射進異獸羣中，刺穿異獸的身軀。
“可是你肩上還有更重要的責任！趕緊走！”幽蘭黛爾一把推開白君言，自己卻因受傷過重，再次跌倒。
再衝！
“天柱山。”
“你這是要做什麼？”
幽蘭黛爾同樣察覺出不妥，令人發出信號，令剩餘秦人棄城。
雖然相距十里，但按照那狂獸的腳程，不過十數步而已。
子夏也想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回來。
秦人再衝！
“對。那麼我回答你道天地將法，你是不是覺得，哎，有點道理，但又有點想不明白？”
“那你覺得它會怎麼纔會被毀掉？”
幽蘭黛爾心念微動，輕聲問道：“我也不跟你客氣，你繼承虎符，是皇甫亮承認的軍師傳人，你可有良策可解眼前危難？若是成功，我定當奉你爲首席軍師。”
“這就好了？”白君言問道。
“振長策而御宇內！”秦軍如一人回道。
衝破異獸羣，秦軍士氣大漲，子夏又催發【天工開物】，修復受損秦軍兵器！
幽蘭黛爾心中的心也提了起來。
幽蘭黛爾見到天上信號，不由微笑：“着實好心思，這下倒是省去溝通麻煩了。”她手中一揮，秦軍陣列漸漸分開。
“秦人不屬於幽冥，這裡也不應存在你們的聖山！破除你們心中的迷信，炸掉一座聖山又怎麼樣呢？記住了，機會只有一次！當幽蘭黛爾他們引來異獸，我們便要炸掉那座山！”
這一次，是從異獸羣的尾處開始反向格殺！
連子夏都折返回來。
“生，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義。”子夏說話依舊文縐縐的，讓諸多秦軍老粗們汗顏，好像這軍師說話就是有些水平哈。
狂獸衝他們疾奔而來，那速度比他們行軍的速度還要快上許多。
幽蘭黛爾翻身下馬，激動地握住子夏的手：“軍師好手段！”
但此時，大地震動再起，比之前更甚。把諸多秦軍震翻在地。
“你這麼想自然不算錯，但我告訴你的這五個字，卻可以將‘贏’是爲起因，而打仗卻成了結果。”
那是子夏在用信號指引大軍行進的方向。
五
“軍團長！”
他們如此興奮而又淡然，馬革裹屍是他們畢生追求的榮耀。
“這便是秦人嗎？”子夏喃喃道。作爲女子，她自然知曉幽蘭黛爾若不是有過人的武力，自不會如此服衆。但今日她內心熱血點燃，卻早忘卻了幽蘭黛爾的性別。
這些衝來的異獸，雖然倒下，但依舊不知畏懼的向秦軍發起瘋狂的衝刺。他們口吐烈火、冰霜，同樣擊穿防護屏障，擊傷諸多秦軍。
子夏揚了揚自己手中虎符：“總有些辦法的。”
但眨眼之間，預想的大腳卻並沒有踩下。
二
異獸羣越行越近。
白君言一愣，不解子夏這是何意。秦人的傳承遺失太多，讓他們早就忘記了許多典籍內容。
子夏點頭：“虛名就算了，計策我這裡自然是有，但要看你敢不敢用了。”
只是心中不由隨即想到，這子夏畢竟是人間之人，不可能與他們這幫秦人相處太久。若秦軍有此軍師，何愁不能重返人間？
念頭尚未落下，天柱山斷裂的山峰之中突然冒出沖天火光，與天上漩渦結爲一體，隨即凝聚爲實體。
“當然是想贏。”
秦軍的體力已近極限。
秦軍諸多將士含淚離去，不想浪費幽蘭黛爾的一片苦心。
“那麼贏是結果還是起因？”
“世上從來沒有什麼救世主，能依靠的永遠只有我們自己。”子夏說道。
事不宜遲，全軍再次出動。與剛纔不同，他們的腳步更添散亂。
子夏看到那人，忍不住喊了一聲：“秦小贏！”
子夏看出不對，沉吟道：“這樣不行，這些異獸沒有靈智，背後更有死之異者操控，真的再來一次，秦軍傷亡太大。”
軍隊的衝鋒越來越快。
“苦境人將這個稱爲炮竹。”子夏答道。她又觀想出數尊巨炮，每尊巨炮上面有數十炮管，恰好能裝入那無數竹管。
“奮六世之餘烈！”子夏忍不住喊道。
天柱山的地勢起伏不定，不利於騎兵的突進撤退。若子夏的計策不成功，所有的秦軍怕是要葬身於此。
子夏以爲是自己的錯覺，但旋即搖頭：“這是凝成實質的士氣？這幽蘭黛爾到底是何方神聖……”
天空中出現煙花倒計時。
是喜悅，還是恐懼？連她自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
“你們的聖山？”子夏搖頭：“不，那是異獸的葬身之所！”
“喂，這麼等死可不是事啊，不如我們一起幹死這畜生！”半空之人，正是崑崙秦小贏，在衆人危難之際趕了過來，阻止了狂獸的暴行。
於是她出手了。
“衝！”幽蘭黛爾手中長矛再次幻化出火炎，引導後軍方向。
再來一次這樣的作戰，怕是吃不消。
幽蘭黛爾苦笑：“如今我等自身難保，連都城都沒了，還有什麼計謀我不敢用？”
“那可是我們的聖山！”
於是無數炮竹被打上了天柱山。
子夏亦是肅然：“此地不宜多待。”
“你！”幽蘭黛爾生氣的翹起眉頭，心中卻感動異常。
不滅星錨上的火光點點，依稀是秦人傳承千古的信念星火。
“軍師，我秦人生存不易，性命交付與你了！”
兩束煙火射出，天空中出現兩隻大手，分別指向左右兩路。
“快走。”幽蘭黛爾首先回復一些理智。因爲她發覺那頭狂獸已經將目光盯向了他們。
離天柱山越來越近。
那狂獸如天柱山般高大，更如垂地之雲，影子遮擋了幽冥不多的光亮。
“我不！要死一起死！”白君言拒絕。
名將不需有名劍，一腔孤勇鑄千秋。
“沒有啊。”
“衝！”
而如今，家園將毀。
子夏坦然受禮，畢竟自己所說，也是鳳君儀不傳之秘；鳳君儀常說法不輕傳，道不輕授。但子夏觀白君言言行舉止，相傳一二，自無不可。
幽蘭黛爾見是白君言，眉毛緊縮：“你敢違抗軍令？”
“不滅赤炎·弦控烈風！”幽冥第一女武神，引得幽冥力量灌注全身，在她身上凝爲金輝盔甲，全部道元張開一張金色大弓，以不滅星錨爲箭，瞄準狂獸！
“趕緊做事。”子夏自己獨自操縱一門巨炮。這門巨炮是虎符當中稷下學宮亡魂想出的設計，她也不過是拿來一用。
“就這裡了。”她心念一動，祭出虎符，心中閃念而過，虎符竟是煉出無數細長竹管。
“第二道信號。”子夏下令。
白君言此時被叫到幽蘭黛爾身邊，有些不解：“你們倆在打什麼啞謎？”
四
長矛架起，弩箭齊射。
卻見無數細絲線將那隻大腳牢牢控制住，惹得狂獸怒吼不止。
“軍團長！”
幽蘭黛爾眉毛一挑，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丹朱國方向，再一次出現了狂奔而來的異獸羣！
一
“撤！”子夏下令，白君言部屬分隊，所有人騎馬狂奔。
白君言被子夏一言點醒，覺得子夏的話觸及了某個真相。“但是，預言說過，那聖山上將會有黑夜至尊的消息，那是我們秦人的救世主……”
“一切聽從子夏軍師安排。”幽蘭黛爾怕白君言不聽話，於是下了死命令。
“翼逐北天·揚帆百浪！”不滅星錨長槍橫扣烈焰，化成三十多米巨大長槍！
秦軍發出震天吼聲。
大軍在十里外回合。回頭遙望天柱山，已經被攔腰抹平。
“隨我，戰這狂獸！”
無數飛劍布好劍陣，困住狂獸。
“我們都是粗人，但是我們就認一個團長，那就是軍團長！”
秦軍斥候面露驚懼，他們握緊兵器的手已經痠痛難忍。
狂獸怒叫一聲，百米長短的大腳朝這些螻蟻重重踩下！
那狂獸感覺到不對勁，擡起手掌，向長弓重重壓下！
子夏看着遠處的情形，侃侃而談：“你剛纔問我這天柱山會怎麼被毀掉，對吧？”
聖潔的光芒從幽蘭黛爾身上發出，籠罩在秦軍之中，治療好了受傷的秦軍衆將士。
“爲將者，故經之以五事，道天地將法。”子夏這幾日跟白君言很熟了，所以不由出言提點他幾句。
短短几個呼吸間。
這時，白君言將她扶起。
陰影越來越大，但衆人此刻心中的恐懼也越來越輕。
子夏雙手一捻，無數巨炮向天柱山傾瀉發射火彈！
“這……”白君言目瞪口呆，他只覺得恐懼。在這頭狂獸面前，他只覺得深深的無力。
“在。”
夾雜萬劍之門本身飛劍，所有兵器重又回到秦軍手中，只是這次，紫色的雷光閃耀，增添了除魔降妖的無上威能。
自幽蘭黛爾身上發出的光華越來越盛，猶如一條條光脈，耀眼異常。
子夏若有所思，來到幽蘭戴爾身邊說道：“這些招法，對付尋常軍隊或許有用。但如今我們面對的是毫無靈智的異獸，要大規模殺傷的它們，這些陷阱遠遠不夠。雖然士氣調動起來，但我看秦軍的體力，怕是無法全殲剩下的這波獸潮。”
另一邊，幽蘭黛爾下令秦軍出擊，接近獸羣，不斷挑逗它們。
三
“我們的祖先，打過的仗，比我們如今面對的更要卓絕困難。但他們從未畏縮過，因爲，我們是秦人。”
子夏出現在幽蘭黛爾面前：“幸不辱命。”
他們並肩而戰，從他們的父輩、祖輩開始，便是如此。
“秦人的榮耀，自當由我輩來守護。”
“毀掉它！”子夏的語氣無比堅定。
“你想做什麼？”白君言在路上問道。
“所以，爾等可願隨我決戰？”
“這是什麼？”白君言問道。
弓箭射出，竟是未盡全功。
但也只有相信子夏一把了，皇甫亮的虎符，可不會那麼輕授於人。
幽蘭黛爾不再強求他們離開。
幽蘭黛爾不及解釋，下令分兵。一部分由自己指揮，另外由白君言率領小部騎兵，協助子夏趕往聖山。
卻見迷霧中亮起數道希望閃耀的煙火。
“我自有辦法離開……你們快走！違者軍法處置！若是我死，軍團長由白君言接任！”不得已，幽蘭黛爾下令。
諸多秦人見識到子夏能力，更是欽佩。
她將白君言手下軍士分開，每五人操控一尊巨炮，向天柱山擊發炮竹。
眼見不敵，幽蘭黛爾調轉坐騎，將秦軍託付給子夏，自己轉頭去對付那頭狂獸！
白君言聽到這幾個字，心癢難耐，知曉子夏這一句話包含的“道天地將法”是關鍵所在，不由出聲問道：“請你賜教。”
那便，戰吧！
誰說犧牲，不算光榮？
誰說出身幽冥的秦人不算英雄？
那破爛的鎧甲兵器，如今煥然一新。那我們便賭一把命，戰鬥吧，以卑賤到塵土中的夢想，迎戰黑夜中的狂獸，發出不甘的怒吼！
秦小贏見到士氣可用，目視狂獸：“傻大個，今日便讓你嚐嚐道家雷霆萬法的滋味。”
道家雷法，可破妖魔！
白君言看到眼前情形，頓時恍惚，他想起那則印在血脈當中的預言：“當聖山傳來黑夜至尊的消息，刀劍發出紫色閃電光芒。在他的眼中，世界的秘密無所遁形……”
6000字章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