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四章

歐陽瑞和西門慶還在桃源島上過了一個愜意的年關,但是梁山上的趙棣衆人,可是連年關都在緊張的備戰之中。ωωω.

同樣是那面替天行道的大旗,但是現在代表的意義可就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宋江等人回了梁山,把在東京的事一說,梁山這一衆好漢都隨之震驚了,尤其是那些原本是朝廷將領後來歸順的,更是一個個目瞪口呆。

等到宋江把日後輔佐趙棣討伐四大奸賊和傀儡皇帝的計劃一說,在梁山中更是引起一片譁然,隨之叫好聲此起彼伏。

之前支持招安的,無非是想脫去這個“匪”字,現在從山匪變成了勤王的將士,這之間的差別對於他們而言可不是一點半點的,尤其是其中那些朝廷歸順而來的將領,他們最爲支持了。

之前反對招安的,也並不是一心要做山大王,不過是不信任朝廷裡那高俅、蔡太師等人罷了,不少人也是擔心朝廷假借招安的名義把他們一窩端了,到時候可就哭都沒地方哭去,如今看宋江是要輔佐一個小孩子,還要剷除四大奸臣,他們自然樂不得的支持。

梁山上下這次可是團結一致,一丁點兒反對的聲音都沒有了,大家摩拳擦掌,氣勢如虹,山上的氣氛熱烈到了極致。

吳用卻開始擔心這個糧草的問題,畢竟要和整個朝廷宣戰,可和從前不一樣了,所需的糧草可不是小數目,正當吳用心裡面想不出主意的時候,趙棣卻給了他一個驚喜。

“之前救我一命的義父,看出朝廷昏聵、金兵殘暴,大宋不日就有亡國滅族之災,他爲一介商人報國無門,便心灰意冷起了遠遁他鄉的念頭,竟陰錯陽差之下在海外發現了一座島,此後他便做好了隱居小島的準備,遷去了不少家族的人,如今那小島儼然是世外桃源,這次我跟着武師傅去京城,義父便告訴我,如果在東京有什麼不妥便可聯繫他,他一定會幫我的,我曾經記得他說過,他那小島上的糧食囤積甚多,現在咱們正是用糧之際,如果我開口,義父一定會幫我的。”

武松也在一旁連連點頭,他已經得到了自家哥哥和娘子都去了小島避禍的消息,對歐陽瑞更是感激不盡,在他心裡,已經認定歐陽瑞就是最大的大好人了。

吳用聽了雖然不大相信一個藥商會來趟這趟渾水,但是現在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便按照趙棣的意思派去水性極好的浪裡白條兄弟去負責聯繫這件事,沒想到真的拉回了一船又一船的糧草,桃源島和水泊梁山之間的秘密運糧計劃也正式達成了。

此後,歐陽瑞和西門慶愜意的海島生活也正式被忙碌所取代了,歐陽瑞這邊後方的供給也源源不斷的開始了,西門慶自然責無旁貸的跟着做事,一時間忙得腳不沾地。

歐陽瑞這些年秘密的屯糧數目極爲可觀,加上桃源島的隱秘位置,任由朝廷的人想破了頭也想不到,梁山的糧草竟然是從海外運來的,有了糧草做後盾,梁山打起仗來就更加沒有後顧之憂了。

屯糧只是一方面,畢竟屯得糧草再多,坐吃山空也總有消耗殆盡的那一天,不過桃源島真是塊福地,歐陽瑞在桃源島的東邊又發現一座小島,這新的小島地勢平坦土地肥沃正適合耕種。

如今北方被金兵頻繁騷擾,不少百姓都背井離鄉窮困潦倒,歐陽瑞秘密的把這樣的百姓遷到海外來耕種,對於這些已經家破人亡的老百姓而言,有了能夠耕種的土地、交的稅又不高,誰管這是哪兒又歸不歸朝廷管轄的,全都感恩戴德的勞作。

這樣一來,又有糧食來補充小島的消耗,加上梁山已經打下的地盤內部也有糧草供應,三處彙集到一處,趙棣的糧草方面確實是全然沒有後顧之憂,梁山的攻勢也越發的猛烈了起來。

而朝廷的內部也不消停,雖然四大權臣籠絡了朝政,但是還是有些清流的官員和他們不是一條心,這些人雖然認爲梁山一衆是亂民、反賊,但他們對於七皇子放出的消息卻是有些相信的,畢竟太上皇這病來得太過蹊蹺了。@

朝廷內部鬧哄哄一片,這朝廷的軍隊的軍心自然也不穩了,這讓梁山的攻勢更加的勢如破竹,就在這形勢一片大好的情況下,北方卻出事了。

金國這邊對宋朝一直虎視眈眈,如今瞧見宋朝內部亂成一鍋粥了,正是揮兵南下的大好時機哪裡能放過這次機會,因此這邊梁山正打得聲勢浩大的時候,北方金兵攻入了宋朝,面對這樣的情況,趙棣竟然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他要揮兵北上抵禦金國的進攻。

對於這樣的決定,宋江是舉雙手雙腳贊成,梁山這邊多是貧苦百姓和朝廷歸順將領,他們對於金兵的仇恨都很強烈,趙棣的話又極具有煽動性,很快就讓他們全都信服了,但是很多人自然也有顧慮。

“如果朝廷利用這個機會和金兵夾攻咱們怎麼辦?不若咱們先攻下東京,拿下反賊,隨後再整兵北上收復北方失地。”吳用的顧慮也是梁山最大的顧慮,他雖然也對北方的淪陷深感痛心,但眼下他認爲,自己的建議纔是適合梁山的。

然而趙棣卻鐵了心要北上,宋江最是悲天憫人的,被趙棣說動了也是同樣鐵了心,吳用沒辦法,也只得依了他們,雖然他覺得趙棣的確是宅心仁厚,但此時還是覺得這一次,趙棣是婦人之仁。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和吳用的料想有了出入,一開始的確如他所想,朝廷方面發覺梁山竟然撤兵北上,高俅等人大喜過望,趁機揮兵北上,和金兵形成了兩面夾攻之勢對付梁山,然而高俅等人的想法是好的,卻着實寒了宋朝百姓和朝廷清流的心。

原本還對流言半信半疑的老百姓和清流們,現在都相信,是高俅等人和金兵有勾結害了太上皇、扶植傀儡皇帝意圖覆亡大宋了,這人心的相背立竿見影,宋朝的軍隊紛紛倒戈,一時間,想要和金兵形成夾攻之勢的宋軍,大半都被梁山納入了麾下,和梁山的軍隊一起抵抗金兵。

更讓吳用沒有想到的是,江南方臘、淮西王慶、河北田虎,這三支和水泊梁山一樣揭竿起義的地方軍隊,竟然紛紛到了邊境支援梁山,一時間,梁山的聲勢不但沒有因爲這次的北上而付諸東流,反而越發的浩大了。

至此,吳用對趙棣的看法,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隱隱也有些擔憂,這般的年紀就能有如此深遠的眼光,這個七皇子,假以時日,必定更加不可限量,只不過有句話說得好,狡兔死走狗烹,到時候他們這些人,到底會是個什麼結局,吳用現在可有點兒拿不準了。

吳用的擔心誰也不能體會,因爲全軍上下皆是一片沸騰,這次的大軍可和之前宋朝的軍隊不一樣,他們無所顧忌,把金兵打了個落花流水,差點兒就殺到對方老巢去了,朝廷已經失去了對軍隊的控制,迎接回朝大軍的,是一路百姓的歡呼,而負隅頑抗的高俅手裡的禁衛軍,也不過是杯水車薪,北上而回的軍隊,就這樣輕鬆的拿下了東京。

方臘等人自稱對趙棣和梁山衆人的胸襟所折服,甘願歸降,奉趙棣爲主,朝廷的清流們這次也都閉了嘴,天時地利人和之下,趙棣的登位變得理所當然,大宋的中興之主,也終於就此拉開了他的傳奇篇章。

吳用所擔心的飛鳥盡良弓藏的問題並沒有發生,梁山一衆得到了分外的重用,和之前大宋重文輕武不同,趙棣統治下的宋朝產生的是文武並重的格局。

趙棣可是知道,在金國之後,宋朝邊境的這些國家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被打退的金國未嘗沒有捲土重來的時候,西夏也一直虎視眈眈的不那麼安分,更別提歷史上最終覆滅宋朝的大元了,雖然這一切還沒有發生,但是既然他知道了,就不能不未雨綢繆。烽.火.中.文.網

歸順而來的這些山匪們,有不願意做官的,趙棣也都給了封賞讓他們卸甲歸田,有願意繼續爲朝廷效力的,趙棣正好在重整朝廷的軍隊,這些悍將就都被編入了朝廷軍隊之中,給大宋一直孱弱的軍隊注入了新的活力。

而這些人中諸如宋江、吳用、柴進等等文治上也頗有擅長的人,便填補了朝中文官的空缺,看着這些備受重用的“亂民、山匪”,清流們就算心裡再不滿這些不成體統,卻也無可奈何,他們不過是一張嘴,哪裡能說得動趙棣。

天下安定,朝廷百廢待興,而此時的歐陽瑞和西門慶,從海外的桃源島,也乘着馬車趕奔東京。

此時的歐陽瑞,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回春堂的東家那麼簡單,他佔着新皇義父的名頭,又是後方糧草的強有力的支援者,戰事結束之後他人還在桃源島,趙棣的封賞就到了,歐陽瑞受封平王,桃源島爲其封地,這樣一來,歐陽瑞就名正言順的成爲了桃源島的島主,地位超然。

同時,趙棣的舉動也讓朝中一干上下都明白,歐陽瑞這個“義父”在新皇心中的地位是多麼重要,因而他們這一路往東京的路上,雖然已經低調再低調了,但還是免不了被地方的官吏發現,隨即百般討好,原因無他,實在是朝廷現在官吏的變動太過頻繁,他們這些“舊臣”腦袋上的烏紗帽全部都岌岌可危。

“王爺,小小心意,請王爺不要嫌棄。”路過皖平府的時候,那府尹錢大人可是揮金如土了。

這樣的討好的笑臉、暗示的話語已經快要把西門慶的耳朵磨出繭子了,而亦如往常一樣,歐陽瑞二話不說,對於這些送上門的金銀財寶是照單全收,喜得那些官吏們都暗暗得意,心道這王爺雖然地位尊貴,但真是商賈出身,最貪錢財,他們可不知道,他們送上門的這些銀子,最終全成了他們的罪狀了。

西門慶雖然愛財,但是這段時間在桃源島儼然是二島主的身份,又專門負責在副島和那些種糧的百姓打交道,脾氣秉性也都有所改變,雖談不上什麼大徹大悟,但對於這些不義之財也沒有起什麼貪墨的心思,更別說他們現在富有桃源島,銀子什麼的,可是一點兒都不缺。

不過很快,西門慶的冷眼旁觀在錢大人又帶出來一個魁梧的大漢後,可就變得不淡定了。

“王爺,這是區區犬子,聽聞王爺身邊缺少得用的可心人,犬子不才,願意侍奉王爺左右,還請王爺不要嫌棄。”錢大人話裡話外的暗示意味十分的濃重,西門慶最是明白箇中蹊蹺的,哪裡還聽不明白?

好啊,這個錢大人還真是有意思,不僅送錢,連兒子都送了,這是雙保險?!西門慶看着面前這個比自己要魁梧不少的大漢,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這錢大人還真是這個意思,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聽說的,歐陽瑞不愛美女好男色,爲了保住烏紗帽、最好是更進一層樓,這錢大人可是下了血本,把自己的兒子都獻出來了,這枕頭風的威力,錢大人可是覺得厲害得很吶!

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禮物”,歐陽瑞不禁有些啼笑皆非,點點頭:“把錢公子請到後面的馬車去,錢大人,那本王就告辭了。”

錢大人自然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連連作揖,西門慶狠狠的瞪了一眼歐陽瑞,隨即那落在錢大人身上的眼神跟刀子似的,要是這視線能殺人,這錢大人可就千瘡百孔了。

錢大人絲毫不懼西門慶的視線,等看着歐陽瑞一行人走遠了,錢大人冷哼一聲,等他兒子把那王爺拿捏住了,那個什麼西門慶的,也就失寵了,到時候有他好受的!

錢大人這廂做起了白日夢,馬車裡瞪着眼睛的西門慶快要淹死在醋海里了。

“你現在可是搖身一變,讓多少人嫉妒得眼睛都紅了,平王殿下!”小小的馬車裡瀰漫的可都是醋味了。

“好了,咱們就是進京看看那小兔崽子,隨後我就和你回島,咱們再不出來還不行嗎?那些人拍馬逢迎送來的東西和人,到了東京我原封不動的給小兔崽子處理,你就別吃這乾醋了,嗯?”看着大吃飛醋的西門慶,歐陽瑞笑吟吟的說道。

歐陽瑞明白趙棣的心思,朝廷發佈的政令再好,下面的人不配合,一切就會付諸東流,因此對地方官的換血更加重要,但是換血也要師出有名,正好他這趟進京,就等於是把一干證據交到趙棣的手裡。

“就算他以前是你的義子,現在人家可是當今皇上,你還小兔崽子、小兔崽子的叫,小心人家翻臉不認人,到時候沒你的好果子吃!”

聽歐陽瑞這般說話,西門慶暫且忘記了吃醋的事兒,有些擔心的說道。

看着自家愛人一臉爲自己擔心的模樣,歐陽瑞自然是食指大動的過去親了親西門慶的嘴,臉上的笑容不變,西門慶見他好似完全沒聽進去的模樣,還有心思親熱,不由得氣得一把推開他。

看西門慶真火了,歐陽瑞便笑道:“我就在你面前這麼說,到了他那裡自然是不這樣的,何必擔心,嗯?等咱們回了島上,天高皇帝遠的,他也更管不着了。”

想到剛剛歐陽瑞說之後回了島上,沒有旁人打擾,西門慶的心情這纔回轉了過來,,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你這樣又是封王又是封地的,真的沒關係嗎?”

“放心,我和你在一起,也不打算要什麼子嗣,待咱們二人百年之後,這桃源島不還是收歸朝廷,他又有什麼不放心的。”知道西門慶是在爲自己擔心,歐陽瑞自然寬慰自家愛人,看西門慶終於鬆了一口氣的模樣,歐陽瑞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誰曾想這廂這醋勁兒剛過去,後面的路程可就是醋海沉浮了——錢大人的舉動落入了有心人的眼裡,這流言就更加坐實了,現在人都說歐陽瑞喜好男色,尤其喜歡魁梧健壯的男人,因而這隨後送禮的人,不但送來了錢財,還個個都準備了魁梧的男人!

西門慶氣得臉都綠了,歐陽瑞卻笑眯眯的摟着西門慶說道:“我還真有點兒懷念咱們上回在馬車裡做的事兒呢,要不,咱們現在再做一次,你叫大聲點兒,讓後面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嗯?”

“放屁!丟人的是老子,什麼叫你是我的,嗯?你以爲我是花子虛嗎?”好吧,在西門慶的眼裡,一直羊入虎口自己送上門,還偏偏得意洋洋覺得自己佔了好大便宜的花子虛,成爲了“二”的代名詞,此時更是被西門慶拿出來說事兒。

歐陽瑞摸摸鼻子,唔,愛人太精明少了很多樂趣嘛。

就這樣,一路上磕磕絆絆到了東京,把這些東西連同人一道算作給趙棣的大禮全都獻了出去,這才讓西門慶徹底順了心,當然,同樣順心的,還有順勢罷免了一系列官員的趙棣,而那些自以爲拍馬屁成功了的官吏們,這才知道自己拍到馬腿上了的大官小官們,這回可都耷拉腦袋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已經回來幾天了,但是我這趟五臺山之行真是各種忐忑啊!到了的第二天就感冒了,第三天大姨媽就提前來拜訪了,回來的火車票木有買到,換了3趟火車纔回到家,回到家嗓子不痛了改成癢癢咳嗽了,我覺得我的肺都要咳嗽出來了……今天終於好多了,於是,更文開始!從今天開始就一切正常了,讓大家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我默默的想,難道是我在五臺山還想着葡萄藤下的旖旎肉,所以被懲罰了麼淚奔~~清心寡慾神馬的,望天~~爬下去整理整理郵箱,聽說裡面的肉現在不全,我去弄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