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看到西門慶嚇得臉色更變的模樣,歐陽瑞卻是笑得格外動人心魄,若是以前準得把西門慶再看呆了,可惜現在西門大官人滿心滿眼都是這個古怪的道具,恨不得一口把它吃了一了百了,那歐陽瑞的笑容,此時在西門慶的眼中,簡直就是鱷魚的眼淚。

只聽歐陽瑞調笑的說道:“它怎麼在我這裡?它自己長腳走過來的,你信嗎?”

“呸!你,你,這是我的!”西門慶急吼吼的說,他現在抱有那一丁點兒的希望,希望歐陽瑞沒有把這盒子給打開,但是看着歐陽瑞臉上的這個笑容,西門慶也知道,自己的這點兒希望只怕是也破滅了。

“嗯,它當然是你的。”歐陽瑞笑的異常邪惡,“我都不知道,你偷偷藏起了這樣一個好東西,自己究竟用了幾次呢,嗯?難怪你這一路上都不讓我碰你,原來是偷着用這樣的好東西快活着呢。”

“才,纔沒有!胡說!我根本就沒用過這個東西!”西門慶聽了臉漲得通紅,不由得又想起自己這路上漲得難受想要用手解決一下,結果解決到了後面的悲催事件。

“是嗎?那正好,其實,我對這東西也挺好奇的。”歐陽瑞眉梢一挑,當着西門慶的面把這小盒子給打開了,露出了裡面肉色的模樣十分另類的角先生。

西門慶一瞧見它,臉更紅了,心裡面把花子虛罵了個狗血淋頭,這傢伙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風,怎麼可着勁的送他這些東西,這不是想害死他嗎?西門慶此時萬分後悔,爲什麼要在花子虛面前充臉面說喜歡這些東西,當時他要是說不喜歡,豈不是就沒有後面的事兒了!

西門慶現在真是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裡吞,想着等回了清河縣,一準得告訴花子虛,這玩意兒可千萬別再送他了!

可是眼前怎麼辦,看着歐陽瑞手裡把玩着這個東西一臉興趣盎然的模樣,西門慶現在萬分後悔,他剛剛怎麼就一時氣昏了頭腦,跑着歐陽瑞的房間來自投羅網了呢!現在倒好,騎虎難下,還被歐陽瑞把這讓他頭皮發麻的東西給弄到了手,這可怎麼辦?

“這,這東西怪模怪樣的,還是別,別用了。”西門慶擠出一絲笑容來,企圖打消歐陽瑞的念頭,殊不知他心驚膽戰的眼神讓歐陽瑞剛剛平息下去的慾望又開始積聚了起來。

“就是因爲瞧着稀罕,才更要用一用試試,這東西只怕還是花子虛給你的吧,難爲人家一片心意,你就不要推辭了,嗯?剛剛那股子跑到我屋子裡面又是脫衣服,又是搬椅子的氣勢呢,我還真懷念呢!”歐陽瑞的眸色慢慢的發沉,這話一說出口,西門慶氣得差點兒撲過來再咬他一口。

“明明是你陰我!害我以爲,以爲,哼!”西門慶漲紅着臉說不下去了,因爲歐陽瑞的眼神實在是太直白不過了。

“好了,剛剛你不是也很快活麼,再者說,難道你就一點兒都不好奇這個奇形怪狀的東西到底有什麼意思?我還真沒瞧見過這個東西。”歐陽瑞把西門慶摟進懷裡,握着西門慶的手,強迫他和自己一起把玩這個東西。

呃……被迫和歐陽瑞一起研究這個奇形怪狀的東西,在最初的驚恐過後,西門慶竟也生出了些好奇心,他本就是一個貪戀房事的人,自然對這種房事中的助興產品也有非同一般的興趣,只不過現在換了是他自己作爲這種道具的被使用人,才這般抗拒罷了,被歐陽瑞引誘得先把這層抗拒給退了下去,好奇心便開始漸漸攀升了。

察覺到懷裡的西門慶神色發生了變化,歐陽瑞的嘴角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來,手也不老實的開始撫摸上了西門慶結實的小麥色的後背。

“我們來試試,怎麼樣?”歐陽瑞的聲音彷彿帶着讓人沉迷的蠱惑,在西門慶的耳邊響起。

“這……”該死的,他竟然有點兒心動了!西門慶掙扎的看着這個玩意兒,臉上神情變幻不定。

“那我就當你同意了。”歐陽瑞卻並不給他繼續猶豫的時間,順勢把西門慶整個人壓在了身子下面。

……河蟹已入鍋,郵箱君出動的分割線………

深更半夜的歐陽瑞卻並不在意,叫來李管家去請回春堂最好的大夫過來,歐陽瑞有些擔心的看着已經被他穿好了褻衣褻褲,昏睡在了牀上的西門慶。

不多時,被從睡夢中吵醒的大夫便來了,這人是京城回春堂的鎮堂之寶,當初也是宮裡的御醫,老家便是在川蜀,告老還鄉之後便識得了歐陽瑞,最初便在川蜀的回春堂坐診,近些年才又回到京城的分鋪坐堂。

鄭大夫與歐陽瑞相識多年,彼此間比較熟稔,鄭大夫如今已經七十開外,兒孫滿堂,對歐陽瑞宛如對待後輩,歐陽瑞面對他也是難得的有些真切的神色。

那李管家大半夜的去鄭大夫家裡敲門,鄭大夫還道是歐陽瑞得了什麼急症,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哪知道一進門,就看到歐陽瑞坐在牀邊完全不似有什麼問題,倒是空氣裡瀰漫着一股□還沒消散的味道,鄭大夫的眼神便落到了牀上躺着的那個男人。

先沒說旁的,診了脈後,鄭大夫的鬍子都翹起來了:“他身體好得很,就是房事過度累着了,明兒燉點兒補湯補補就好了,不過,你看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原先不親近女人也就罷了,怎麼

現在還和男人好上了,你這是真不想要孩子了?”

原先歐陽瑞分給原先姬妾的避子湯都是這鄭大夫開的方子,他自然也清楚其中的底細,歐陽瑞聽了也不惱,滿眼溫柔的看着牀上還昏睡着的西門慶,才說道:“誰說我沒有孩子?在清河縣我還收了個兒子,要不要跟我去清河縣看看我家的小子?”

鄭大夫被歐陽瑞漫不經心的態度氣得夠嗆,不過已經是老人精的他也沒忽略歐陽瑞面對牀上這男人一臉的柔情,不由得心裡面暗暗嘆氣,至於去清河縣……

“怎麼,小小的一個清河縣值得你這麼興師動衆的留在那兒這麼久,還要把我也弄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去了便知道了。”歐陽瑞卻是沒露口風,不過他的語氣卻讓鄭大夫微微有些錯愕。

“該不會是爲了那個什麼延壽堂吧?他們不過是跳樑小醜,沒必要因此撤出京城。”鄭大夫只能想到這個理由。

“延壽堂我還沒放在眼裡,不過京城,日後只怕會是是非之地,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日後有的是捲土重來的機會,鄭老隨我到了清河縣,便知我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了。”歐陽瑞笑了笑,把話擱在了這兒,鄭大夫心中一驚,卻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問下去。

此時天色已經快要亮了,鄭大夫便也沒再回家,在歐陽瑞這裡暫時休息了一會兒,歐陽瑞一夜沒睡卻也不覺得疲累,吩咐廚房明兒熬些補湯,深沉的眼眸便落在西門慶的臉上,久久不曾挪開。

多年的冷淡在遇上這個磨人的傢伙後就徹底破功了,這麼多年像高衙內一樣垂涎他這副皮囊的人數不勝數,卻只有這麼一個,竟讓他起了這樣的念頭。

看着他露出癡迷的神色,他就忍不住把他壓在身子下面狠狠的做得他哭爹喊孃的求饒,看着他面紅耳赤的羞惱模樣,他心底隱藏着的澎湃的慾望就會奔涌而來讓他剋制不住,還有他彆扭的眼神、吃醋的神色,總之,他就是總能挑撥起他的渴望,真讓他恨不得日日夜夜都把按在牀上。

“我真是中了你的毒了!”歐陽瑞嘆了口氣,看着熟睡中西門慶安詳的面容,慢慢的在他身邊躺了下來。

當然,這些西門慶自然都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只怕現在就要哭了。

等到他再度醒過來的時候,歐陽瑞已經不在牀上了,而看天色已經到了晌午,西門慶只覺得自己的腰痠得不像是自己的,稍微動一動,身子就像要散架子了似的。

西門慶的眉都皺在了一起,又把身子躺了回去,休息了一會兒,這才復又坐了起來,好在後面沒有覺得鈍痛,只是腰裡酸,不然他可真要在牀上躺一天了!

想起歐陽瑞昨天晚上跟不要命似的頂撞,西門慶扶着腰氣的牙直癢癢,恩,這幅神情*?要是被歐陽瑞看到了,只怕他又要被壓回牀上繼續做運動了。

踉蹌的走了一步,正好撞倒那紫檀木的椅子上,西門慶盯着這把椅子,眼光簡直像要能殺人了,可惜紫檀木椅子是死物,西門慶自個兒瞪了半天,這口氣便又卸了下去,哎,他怎麼就鬥不過歐陽瑞這隻死狐狸!

正在西門慶長吁短嘆的時候,門外玳安聽到響動進來了:“大官人,您醒了。”

“嗯,你手上拿的是什麼,好香。”已經肚子餓了的西門慶聞到了玳安手裡那蓋着蓋子的瓷盆中散發出的陣陣肉香,不由得更覺得餓了。

“這是,廚房準備的,湯。”把補湯兩個字省略成了湯,熟知自家大官人好面子脾氣的玳安果斷的一邊說着,一邊把補湯放到了桌子上。

“哦?一早上就有肉湯喝,還真是不錯。”話說完,西門慶也意識到不對,現在都快正午了,哪裡是早上了!

見西門慶臉色有些變化,機靈的玳安連忙說:“還沒像大官人請罪呢,許是剛到京城有些水土不服,早上爬起來的時候都已經誤了時辰,雖然看在我也算是客人的份上李管事什麼都沒說,但我還是覺得很是不好意思。”

水土不服是個很好的臺階,西門慶連忙順着臺階走了下來:“也不怪你,我這不也誤了時辰,對了,歐陽瑞呢?”

“半個時辰前有人來尋歐陽公子,說是要救命,我打聽了一下,好像是高太尉的兒子跑到回春堂的對頭那裡把對方的東家給暴打了一頓,您說巧不巧,那東家竟叫陳洪,和咱們姑爺,呸,打嘴,什麼姑爺!”玳安說到一半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連忙自打了兩個嘴巴。

剛喝了一碗湯的西門慶一聽就坐不住了,什麼,高衙內竟然找上門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快,給我更衣、備馬,我要出門。”西門慶一時半刻也坐不住了,把自己最爲得意的一套衣服給換好了,李管事又派了熟悉京城道路的小廝跟着,西門慶騎着馬帶着兩個小廝,就直奔那延壽堂去了。

還沒等到近前,就見延壽堂門外裡三圈外三圈爲了好些人,老百姓們都議論紛紛的,仗着自己騎在馬上,西門慶便瞧見,那延壽堂現在簡直是慘不忍睹,門上掛着的牌匾也被砸了,門臉也被砸的不成樣子,裡面櫃子也都被推倒了,藥材撒了一地都是,被一羣小子圍毆的不是他原先那親家陳洪還是誰?

至於歐陽瑞,西門慶一看就怒火中燒了,他竟然站在一旁和高衙內說話!沒看到那高衙內的眼珠子都快黏到他的身上了嗎?竟然還對人家笑!

“讓讓,讓讓,讓我進去。”西門慶從馬上下來,奮力擠進了人羣,不顧周圍人不滿的罵聲,趕奔歐陽瑞和高衙內那邊。

“怎麼不叫我起來?”西門慶過去挽住歐陽瑞的胳膊,一臉的不悅,不過故意說出口的曖昧話語,卻是說給高衙內聽得。

看着西門慶這幅模樣,原本應付高衙內滿心不耐煩的歐陽瑞心裡面一鬆,臉上的笑容終於真誠了些,若是西門慶剛剛沒有被醋火衝撞上了頭腦,興許就能發現歐陽瑞前後笑容的微妙不同了。

高衙內聽了西門慶這話,臉色一變之後,又露出了鄙視的眼神,他的手下已經查出了這個西門慶的來歷和底細,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清河縣的藥鋪掌櫃,螻蟻一般的存在,竟然也在這裡和他嗆聲嗎?

對了,似乎眼前這個被打成豬頭的陳洪,還是西門慶的親家來着!竟然還有這麼一個親家找歐陽瑞的麻煩,高衙內更加認爲自己和西門慶比起來,絕對是完勝。

“看你睡得香甜便想讓你多睡會兒。”歐陽瑞看着眼前西門慶醋氣熏天的模樣,心情大好的笑道。

高衙內在一旁聽了更鄙視了,看來這西門慶也不過是瞧着壯碩,實際上不過就是個銀槍蠟樣頭,人家美人兒都能起來,他倒睡得跟死豬似的,能滿足美人兒嗎?

於是,自覺更有底氣的高衙內更是昂首挺胸了:“來人,把他給我拖過來,我說這位西門大官人是吧,你來這兒是爲了給你親家求情的?”

西門慶現在一聽高衙內的話就忍不住心裡面的火氣,聽到這樣挑釁的話,不由得瞪圓了眼睛:“什麼親家?我哪裡有這樣一個親家,生的好兒子禽獸不如的,也配娶我女兒,既然今兒見到了,我還得問他一句,說好的放妻書要寫到什麼時候才能寫好!”

那陳洪被高衙內帶着人已經打得連連求饒了,此時見着西門慶,更是新仇舊恨一起涌了上來,一時間竟也忘了身上的疼痛:“放妻書?呸!就是休書也不寫給你,我告訴你,你女兒生是我們家的人,死是我們家的鬼!”

西門慶大怒,氣得直哆嗦,想要上前踹這陳洪兩腳,卻被歐陽瑞死死的攔住了,只聽歐陽瑞嫌惡的看了一眼被壓在地上看不出什麼模樣的陳洪,轉而向高衙內說道:“你把我叫到這裡來就是看這東西嗎,有什麼意思!”

聽見美人兒不樂意了,高衙內連忙陪着笑臉:“不過是知道他這蠢貨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找你的麻煩,便叫人教訓他一頓給你出氣罷了,有意思的事兒在後面呢?前兒京城新來了一家戲班子,唱的好人也好,我把場子包了下來,正要請你過去呢。”

話才說完,就見一個人從外面急急的跑進來,到了高衙內的面前:“衙內,老爺發了火,找您回去呢!”

高衙內一聽就蔫了,恨恨的瞪了一眼旁邊的西門慶,又不捨的看了一眼美人兒,最後含恨走了。

待回了太尉府,高衙內被高太尉罵了一通:“叫你不要去招惹歐陽瑞,你怎麼就是不聽話?”

“爹,我可沒用橫的,我是幫他教訓不長眼睛的傢伙,謀求他的好感嘛,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窈窕君子怎麼就求不得了?”高衙內理直氣壯的說了一通。

“那你知不知道那陳洪是誰的人,你就去教訓他?”高俅被氣壞了,厲聲問道。

“我知道,不過,爹,我是您的兒子,那陳洪不過是蔡太師的下人,難道我這個做兒子的打他的奴才都打不得了?”高衙內也瞪着眼睛不甘示弱,他最初也有些猶豫來着,這些話是富安說的,他覺得有道理得很。

“你呀你呀,哎!下去吧,這些天哪兒也不許去,就給我老實的在家呆着!”高俅簡直不知道說自己這個笨兒子什麼好了,揮揮手把他打發下去了,隨即對着身邊最信任的崔管事說道:

“讓我說他什麼好,這都被人當槍使了還渾然不覺,真是,這麼大的人了,還這樣讓我操心!”

那延壽堂和回春堂的明爭暗鬥不過是纔剛開始,延壽堂的東家是誰,背後又是誰,這些事就連他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查到了,怎麼就那麼容易被自己這個平日裡全然不注意這些兒子知道了,要不是有人放消息出來,一百個高衙內綁在一塊兒動腦筋,也不可能一天之內查明白所有的事兒!

“歐陽瑞,歐陽瑞,我待他也不薄,他竟然這樣利用我兒子,真是以爲我離了他就不行嗎?”高俅一肚子的火氣都衝着歐陽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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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道具君終於如願以償的出場了,想必大家都猜到那個造型奇特的東西到底是幹什麼的,咳咳,寫的好盪漾啊好盪漾~~~大家吃的還滿意否~~~話說,朵朵說的那個讓高衙內發現歐陽瑞是小攻的,這個可以有,真的可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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