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彌爾一副『你繼續說我在聽』的表情。
顧凡繼續說道：“我嚴正聲明！逆天堂這家公司是莉莉絲創立的，所有遊戲也都是出自於她的設計！
“尤其是在上一款遊戲中對你的無恥抹黑，更是莉莉絲的個人行爲，與我完全無關！
“當時，我立刻就義正詞嚴地對她進行了勸阻，但她執迷不悟，我被契約限制，作爲一個可憐的程序員，也只能被迫按照她的方案製作遊戲。
“可即便如此，我也始終都堅持站在正義的一方，天地可鑑！”
夏彌爾的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好了，我知道了。
“你確實已經很努力地在阻止莉莉絲收集負面情緒了，這一點我已經注意到了。
“天堂不會忘記你在對抗地獄惡魔的過程中做出的卓越貢獻。”
顧凡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夏總，回頭能不能幫我在天堂美言幾句？尤其是能不能出手幫我解除一下契約，然後帶領衆天兵殺到，直接將這些可惡的惡魔趕回地獄！還人間一個朗朗乾坤？”
夏彌爾搖頭：“哦，那不行。”
顧凡差點沒繃住：“啊？爲什麼不行？”
夏彌爾解釋道：“很簡單，因爲天堂需要你幫忙收集更多的正面情緒。”
顧凡瞬間激動起來：“這個好辦啊！
“從玩家身上收集正面情緒還不簡單嗎？我腦子裡已經有很多的現成遊戲可供參考了！
“用薪創造快樂……哦不，我的意思是說，讓每位玩家都能隨時隨地感受到遊戲的快樂！
“夏總我完全準備好了，只要你幫我解除跟地獄的契約，我就可以光速投誠，爲天堂做牛做馬！”
夏彌爾一攤手：“但是很可惜，我們天堂並不具備通過遊戲直接從玩家身上收集正面情緒的能力。”
顧凡：“啊？”
夏彌爾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哎呀，你也知道我們跟地獄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管理模式，我們屬於是體制內，壓力比較小，動力也比較小，而地獄都是合同工的天下，比較講究狼性文化，所以創新精神會更強一些……
“地獄率先找到了用遊戲收集負面情緒的辦法，我們天堂也十分重視，在米迦勒的帶領下，我們也第一時間展開了研究……
“但是最終沒能研究出用遊戲直接從玩家身上收集正面情緒的辦法。
“只能從惡魔這裡偷。
“啊不，是正義地奪取。”
顧凡嘴角微微抽動，顯然這番話對他來說有點過於震撼了。
“怎麼偷？”
夏彌爾擺了擺手：“都說了是正義地奪取。
“具體來說，雖然對於惡魔而言，正面情緒和負面情緒會互相抵消，但我們天使也有自己的核心科技：當惡魔因爲種種問題而少收集了負面情緒時，我們就可以偷，哦不，正義地奪取這些正面情緒值。
“負面情緒值可以用來強化地獄惡魔的力量，同樣，正面情緒值可以強化天使的信仰之力！
“所以，這是一盤大棋。
“爲了讓天堂能夠獲得更多的正面情緒值，只能請你繼續臥底下去，再接再厲了。”
顧凡有些無奈：“也就是說，伱們只能賺一個差值？
“咱們天堂在覈心科技這塊，就不能加大一點研發力度嗎？總是讓地獄領先，這好說不好聽啊！”
夏彌爾一攤手：“天堂的事你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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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你的任務就是繼續在逆天堂遊戲臥底，阻止莉莉絲收集負面情緒的同時，逐步獲取她的信任，儘可能成爲地獄駐人間負面情緒收集辦公室的高層心腹。
“到時候，天堂不會虧待你的。”
眼瞅着夏彌爾要走，顧凡趕忙攔住：“等等，夏總，我知道繼續臥底的重要性了，但問題是……我做這麼危險的工作，難道就沒有什麼好處嗎？”
夏彌爾有些奇怪：“你爲天堂辦事還想要什麼好處？這不是你的榮幸嗎？
“好吧，非要說的話，我們雖然沒辦法給你實質性的好處，但我們可以在你能上天堂的時候拒籤。”
顧凡被震驚到了。
好傢伙，合着你們天堂和地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是吧！
雖然行事風格完全不同，但怎麼看也都不像是正面人物啊！
本來以爲跟天使搭上線之後自己就能脫離苦海了，可沒想到天使不僅沒有解除契約，反而還讓自己繼續臥底。
甚至連點實際的獎勵都沒有，哪怕一張空頭支票呢？
你說一句等我百年之後給我在天堂安排個編制工也行啊！
該不會，你把米迦勒給我的好處，全都吃了回扣了嗎！
顧凡很不甘心：“可是惡魔有契約，你們天使也總該有些神力吧？
“別想糊弄我啊，我記得莉莉絲說過，天使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幸運的。”
夏彌爾點頭：“是啊，否則你覺得爲什麼那些主播總是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觸發種種機緣巧合、發現你藏的BUG？
“如果沒有我和米迦勒的插手，這種事情可能頻繁發生嗎？”
顧凡瞬間眼前一亮：“嗯？這不就行了嗎？我就想要這個！
“夏總我要的不多，你給我加個好運光環就行，最好讓我隨便買個彩票就能中五百萬的那種……”
夏彌爾搖頭：“那不行。
“我們天使雖然可以在某種程度上影響人間的幸運和快樂，也能給人類施加幸運，但天使在人間會受到限制，神力有限。
“如果是一系列小概率事件，確實可以稍微提升它們的發生概率，但那想要把不可能的事情提升到100%是做不到的。
“頂多也就是讓你買刮刮樂的時候多中幾十塊錢的程度。
“而且用在你這的話，遊戲的BUG就沒辦法更早發現了。”
顧凡只好無奈放棄。
“好吧，那還是BUG比較重要。
“不過……你們天使還能掌管快樂？那能不能提升玩家在玩遊戲時的快樂？”
夏彌爾點頭：“理論上可以，但有限制。
“我們天使只能在有限範圍內對玩家的正面情緒獲取進行增幅，並且需要消耗一定的正面情緒值作爲代價。
“我倒是有一些調用正面情緒值的權限，但如果虧了……
“會被問責的。”
顧凡嘆了口氣：“感覺你們天堂的體制有些僵化啊，怪不得會被地獄……”
夏彌爾問道：“會被地獄怎麼樣？”
“咳咳。”顧凡咳嗽兩聲掩蓋尷尬，“沒什麼。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幫我提升某一類特定人羣，或者說，使用特定玩法時的正面情緒值？”
夏彌爾：“什麼人羣？”
顧凡：“速通玩家。我覺得這會是一筆非常划算的投資。”
夏彌爾想了想，點頭：“好吧，我考慮考慮。”
她來到門口，準備離開：“好了，今天要跟你說的事情就是這些，以後如果有新的任務，我會再來找你的。
“我們天使到人間的方式和惡魔不太一樣，只能借用人類的身體，所以等我來找你，平時不要對這個小姑娘說些奇怪的話。”
顧凡有些無奈地坐在沙發上。
看起來，天使也不是很靠得住啊！
作爲一個穿越者，我怎麼就這麼難呢？
……
晚上。
莉莉絲準時刷新。
“咦，顧凡，你的臉色怎麼好像不太好？該不會是揹着我做壞事了吧？”莉莉絲滿臉狐疑。
顧凡黑着臉：“你試試被逼着五天出一個方案！我只是個凡人，又不是惡魔，也就是我作爲一名久經考驗的程序員頂得住壓力，換個人早都猝死了好嗎！”
莉莉絲點頭：“哦，也對。”
顧凡嘆了口氣：“怎麼今天來了？有什麼事嗎？”
《飛昇》的設計方案已經基本上敲定了，很快就要進入開發階段，按理說遊戲這邊短期內應該沒什麼讓莉莉絲擔心的事情了。
剛纔莉莉絲這一問，差點把顧凡嚇了一跳，還以爲剛做了內鬼就被逮到了。
好在只是詐胡。
莉莉絲往沙發上一坐：“還能有什麼事？當然是地獄前線的事情！
“他們又要開始做新遊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