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殺手淪爲保鏢
這看起來越來越像是葉堯乾的了。第一文學 網 站 w-w-w.-。(手打)別讓她猜到真的是他!不然這次絕對不放過他!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可以扔蛋糕盒的地方,對於這個東西一概不清楚,假設性這裡面是爆炸,對爆炸的威力,和速度都不知道。這麼重還真不像一般的“炸彈”。不過還真佩服那人怎麼把這蛋糕拿進來的!
找了一分鐘,在一個垃圾箱的旁邊,似乎沒有多少人經過的通道。穆亞輕拿輕放的把盒子擱在上面,然後後退了幾步遠,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開始對錶,其實在這種情況下,你拿着東西放到這一看起來對人沒什麼傷害的地方,然後直接電話報警。說機場內突現可疑不名物體,還是蛋糕盒,你看看有人會怠慢此事?!
但問題是,給這蛋糕盒的人還不知道是不是那混蛋腹黑,如果裡面放了點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是用來冤枉她的,人家美國刑警來了把東西一帶走,誰知道會不會查到她頭上呢。
總之還是得先檢查裡面的東西,剛剛拿的分量很重。但又沒什麼聲音,雖然自己是輕拿輕放,但剛剛那小男孩看來跳來跳去這要是敏感性炸彈還不早爆炸了?那可以排除有什麼移動就爆的裝置。泡沫盒子也不密封,剛剛也沒聽到有什麼聲音,那也不像是定時炸彈,雖然定時炸彈也未必有聲音。至少在排除了那麼多,況且那個盒子裡的東西分量還挺十足的。現在等了6分鐘,考慮了那麼久,越來越覺得,那盒子裡面不是炸彈。
但要送盒子過來的人,臉都不肯lou,就憑這點也不能掉以輕心。穆亞慢慢的走過去,雙手放在了圓形蛋糕盒的兩側,聚焦的神情開始凝重起來。雖然提前做了很多心理準備,但真當要打開盒子的那一刻。她並沒有猶豫,把手放上去下一秒就開了盒子。
盒子一被揭開,一股清新香醇的奶油味就撲鼻而來。看着眼前的圓形物體,穆亞再次愣住了,雪白的鮮奶蛋糕上面沒有任何的裝飾,就這樣一個圓圈,單調的如同蛋糕師忘記在上面裱花裝飾。
但就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樣一個蛋糕,沉重的心重重的躍動了兩下。這是生日蛋糕?是誰在今天送給她這個?而送蛋糕的人,顯然沒有像這個蛋糕一樣,白的不lou痕跡。在蛋糕盒子的內側,被粘貼了張白色的賀卡。取下來一看。這次是藍色筆和紅色筆各寫的一段話。
藍色筆寫的是“在你心中什麼是最重要的?”而紅色比卻如同被利爪撕破的血腥“回答的都是謊言!”署名依舊是lie,用這樣的方式來喧囂着某些不滿,用這樣譁衆取寵的方式讓別人注意到嗎。
穆亞此刻卻沒辦法說出任何話,心臟跳的飛快。第一反應楚雲棠在美國機場嗎?這是他以前問過她的話。自己當時回答最重要的人是他。而現在這對他,一切都是謊言!聯繫的同,lie是雲棠?
當下四周很沒安全感的看了兩眼,不管這是不是雲棠的話,但自己被人跟蹤是沒錯的。也不知道跟了她多久,以前只有狂麟能這樣悄然無息的潛伏在她的身邊,但狂麟該死的和楚雲棠也有關聯啊。
穆亞現在唯一不想碰見的人就是他,碰到他一切都會變亂的!
但顯然,除了一個放了沒有任何裝飾的蛋糕,就沒什麼其他異常了。而不管這個蛋糕代表着什麼,但看這寫字,看起來代表的也沒什麼好事,提醒穆亞的就是,必須更加小心了。
那個蛋糕最後也沒沒有碰,直接被遺留在美國機場,直到回倫敦後,過了一夜後。她纔想到了什麼,馬上就通了個電話,找某人興事問罪!哦,不對。是找某叛徒!
當時的白少儒只感覺到背後一陣冷風襲擊,掃的他是寒毛直豎。雞皮疙瘩亂掉!前秒這症狀,後秒穆亞的催命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雖然沒有什麼第六感,但卻還不知道爲什麼,在線的那方感覺到濃濃的殺意。接起來後,白少儒臉上給了個自我安慰的笑容,才問道:“小亞啊,你現在在哪呀?”
“與其問我現在在哪,還不如討論討論。你到底想出賣我幾次纔開心呢?”穆亞的聲音明顯沒有上幾次聽起來那麼柔和了,語氣中還透lou着濃濃的冰冷。好久都沒有感受到她這樣對待自己,白少儒還真。。是一點都不想念這樣的感覺!
“呵呵,小亞。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呵。”往旁邊的沙發上看了眼,白少儒略有心虛。
“你少來!你是不是有把我的行蹤透lou給其他人?”不然楚雲棠是怎麼找到她的啊,對白少儒太坦白果然是個錯誤!
“堅決沒有!”這事很明白,打死都不能承認!
上次還在羅馬的時候,他亂七八糟的問了一堆後,穆亞就覺得有問題了。只不過秉着既然讓他知道,就要對他徹底放心,所以纔沒有多考慮,而這廝到這會還不肯承認會不會太晚了?
“算了。以後我也不會把在哪告訴你了。”這次是對白少儒徹底死心,那廝口口聲聲說把自己當朋友,但絕對是有等級區分的那種!
“小亞。。”還沒有說完,那頭電話已經斷線了。白少儒輕嘆了口氣。轉過椅子,看着那頭沙發上坐的慵懶的人。。
身穿藏青色的長風衣,外表和一年前似乎沒什麼改變。惟獨眼神中投射的那股子厲光,看上去更加成熟。他懶懶的躺在沙發上,拿着個魔方,百無聊賴的玩着。就算剛剛白少儒把手機給免提着,聽到她的聲音,楚雲棠的眼神依舊如此冷靜。過長的劉海遮住了他更深的表情。只有表面那樣的冷淡。
“雲棠,你知道小亞過到好不就行了。爲什麼要去暴lou你在她身邊呢?你這樣不是連我都被害進去了麼。”
那頭,楚雲棠只是依舊鼓搗着魔方,剛剛纔下飛機,現在整個人都沒有從疲憊中拖離出來,所以也就很簡單的回了句:“沒有爲什麼。第一文學 網 站 w-w-w.-。”
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只不過更冷了。穆亞走後,小豹子就變成這樣了。似乎沒有了從前的溫暖,因爲對其他人沒有了信任度,又怎麼能在讓人感受到溫暖呢。
“唉,你這一年也東奔西跑的,在家裡的時間沒超過2個月。楚伯伯不知道你做什麼,難道我還不清楚嗎,我就不知道,你這一年都可以安靜的在小亞旁邊不作聲息的,但爲什麼非要在你生日的時候暴lou呢。”到也不是怪他暴lou了也把自己牽連進去了,只不過覺得這樣小亞會有防備,雲棠要接近她就更不容易了。也爲他急。
爲什麼?因爲她竟然可以毫無所謂的兩年不陪在自己身邊過生日!以前的承諾都是狗屁!既然做不到的話,幹嗎要同意,既然已經什麼事都沒有了!爲什麼不回來。呵呵,就他傻,一直忘記不了她,但穆亞呢。就算沒有他,她也能很開心的環遊各國!不需要他陪着也行!
說是報復他也承認,昨天在美國機場,楚雲棠被蕭老爺子召了回去。無法去倫敦,但卻因爲是特殊的日子,所以更加不甘心,所以買了只沒有任何裝飾的蛋糕。楚雲棠本來還是很期待的,穆亞見了蛋糕,會不會想起自己,哪怕是給他一個電話,或者是對着蛋糕有着什麼留戀。他就夠了。但是穆亞看到後的反應讓他失望,她竟然害怕,更像是要逃避!當時心就涼了一半。
這一年,只有自己注視着她。而穆亞則看不到他。不甘心這樣去找她,卻同時害怕她就這樣淡忘自己了。這樣的問題一直糾結着楚雲棠。憑什麼每次痛苦的是他呢!
所以,或許是在特殊的節日裡。楚雲棠也會很不客氣的“報復”,比如昨天的蛋糕,自己的生日就這樣搭在心情大起大落之上過完整一天,這樣還他媽不到12月7日呢。
小亞的那隻戒指也是一樣,原本拿回來只是想讓她着急的。如果真的很急的話,他馬上把戒指還她。但是她除了找了很長時間,並沒有表現的很難過,搞的楚雲棠差點沒把那戒指直接扔到海里!
“雲棠,你這一年到底要幹什麼呢?我都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麼。”跟着穆亞卻你不知道要幹什麼,捨棄不了卻又不肯表明。這樣他也很累不是嗎。
但這問題不是白少儒一個人的問題,楚雲棠自己也不知道。只能說走一步看一步,只是這次很明白,他不會主動上去的。穆亞傷他傷的太深了,又怎麼可能一點都不怨她呢?而且她也說了,讓自己不要再愛她。所以爲什麼還要她上去。
但就算這樣,還是跟着她。先前還有個理由說,一定要知道穆亞爲什麼離開她所以纔跟着。但現在,理由他已經查出來了。很早就查出來了,但到現在發現還是割捨不下。
看的出兄弟不開心,白少儒特殊的居委會大媽個性突然爆發,十分有理的勸說着:“雲棠,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你自己不比誰都清楚。離開小亞你最不開心不是麼,何必爲了點事而鬧氣呢。我聽的出來小亞也很在乎你的,她不回來估計也是擔心你不想看到她,你既然對她還有感情,就去把她接回來吧。”雖然對於穆亞從來都沒有在電話中提到過楚雲棠一事有所隱瞞,但要不是還有留戀,也不用刻意迴避不是。
“我對她沒有感情了。”從穆亞自作主張,什麼事都不跟自己商量。把他當成隨時都可以拋棄卻又能馬上揀回來的東西一樣時,他就不應該有任何感情。既然他得不到她的信任。那爲什麼非要在對她有感情呢?
話雖然這樣說,這一年卻放棄其他的事。跟着穆亞動跑西走的。無法去質問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得出的答案一定不會讓他滿意的。
“你騙我也沒有什麼好處吧,你對我說謊我又受不到什麼傷害,一直痛苦的是你。還不如好好的考慮你究竟要什麼,小亞的想法你應該比我清楚。她不會平白無故的離開你,如果你能接受以後就這樣心甘情願的跟着她,不管她又遇到了其他男人也不決定去管。你無所謂,我自然也無所謂了!”白少儒拿起本文件看了起來。
遇到別的男人,這一句話還是不小心的讓楚雲棠胸悶了一下。白少儒說的很對,穆亞不會平白無故的離開自己,她從來都沒有那麼無聊。但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讓她就這樣離開,這一點對於楚雲棠始終無法放下!
回過神時就看到白少儒一臉看透他的心事一樣的笑容盯着自己。突然感覺一股惡寒!這廝幹嗎笑的那麼賊啊,霍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那隻魔方也被丟的不知所蹤,懶懶的撓了下後腦勺。眼瞳半垂不耐煩的說:“你真羅嗦,我先回家了!”
看着楚雲棠跨出自己辦公室,白少儒的笑容更加深了幾分,有些事情並不能說改變就改變的。小豹子其實也瞭解這點,只不過卻固執的不肯承認罷了。不過這樣的固執總會隨着時間而消失,到時候不管結果怎樣,都會明白。當時的倔強是多麼的沒有必要!
20xx年。12月24日
今年倫敦的天氣和往年一樣,和平的氛圍中,天空降着並不影響人們情緒的小雪。讓平安夜點綴上銀白的夢幻與幸福。倫敦今天將會格外的熱鬧,穆亞居住的酒店也已經裝飾好了一切,聖誕樹,綵帶,大大的merrychristmas的字符裝點在酒店各個地方。
這樣一個快樂輕鬆的夜晚,對於穆亞卻無法笑出來,和她身上穿的黑色中長款風衣一樣沉悶。無論是衣服還是靴子,都是不符合今天節日的黑色。長髮幹練的盤在腦後,精緻的五官更顯突出!桌子上放着意一束白色的玫瑰,安靜的躺在圓桌上。這是千尋最喜歡的花,在這樣的氛圍中添着淡淡的憂傷。
她剛要出門,去那曾經生活了四個月的地方,只是是剛剛要開門,門口就先傳來幾聲很有禮貌的敲門聲。第一文學 網 站 w-w-w.-。
現在這個時候會是誰呢?難道是客房服務。那頭敲門的響聲,似乎也就響了幾下就不響了,帶着疑問,穆亞把門打開。但是剛打開門,門就奇怪的不用她使一點力氣,慣性的就被推開。伴隨着一聲“啊”的喊聲。印入眼簾的一個不明物體的“暗器”就像穆亞倒去。
不管這東西是啥,但這麼龐然的個東西倒下來。她還不躲?往旁邊一閃。那東西就以一優美到家的姿勢栽到在地上。鋪着地毯的地板都發出沉重的聲響,這跤摔的,還真不是一般的輕啊。
但是也總算讓穆亞看清楚,原來倒在地上的是個人。。看着那個摔在地上爬不起來的背影,就已經覺得很熟悉了,但一看門口那兩隻呆若木雞人高馬大的兄弟!穆亞徹底呆住了!眼神尤其不敢相信的盯着那個比較斯文的男人!
而同時,地板上的人總算是堅強的站了起來。看他那張永遠長不大的娃娃臉,如同雪花一樣白淨的小臉上,鼻子這紅了一大片!就知道,剛準是碰鼻子了。
不過這傢伙還真比以前堅強的多了,愣是沒當場沒出息的哭出來。只不過吸了吸鼻子,然後兩隻水汪汪大眼睛包含着閃爍的光芒和隨時呼之欲出的水珠看着穆亞,然後又吸了下鼻子聽着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委屈的來了句:“小亞!”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把抱住了穆亞。
……
穆亞看了眼那一點都沒變化的週一子,轉頭的目光又盯着外面繼續沒什麼特大表情的白少儒和辛程君。說準確點應該是白少儒,那眼睛閃爍的光芒絕對跟看階級敵人沒兩樣了。把咱白小醫生盯的是後背陣陣冷汗啊。
辛程君表面上也終於按捺不住有些激動的情緒,走進房間就提高嗓音說:“我說你這一年你跑去哪了!不知道都在找你啊。也不知道報個信,小周成天在那煩的。要不是少儒說你在倫敦,我們都還不知道呢。”現在的辛少爺看起來還真是和穆亞很熟呢。一個勁的指責啊。
但穆亞就聽進了那句,少儒說的!凌厲的眼光繼續在他身上打量。
白少儒賠了個笑,眼神傳遞着:天地良心,你從來都沒告訴我你在倫敦不是。那就說我沒有出賣你。
穆亞馬上用相同的方式傳了一個更加鄙視的目光,白少儒知道穆亞這輩子估計都對自己是這態度了。但這次真不是他出賣她的。馬上小跑過來壓聲道:“小亞,真不是我出賣你。所以你別瞪了。”直瞪的白少儒心裡發毛。
穆亞仍然沒有說什麼,但卻應了他的要求,不再看白少儒。懶的和這表裡不一的傢伙說話!
“小亞。少儒說你去旅遊了。但你爲什麼不跟我們打打電話呀。雲棠又不准我們談起你。搞的我都不知道去哪找你了。”小周把頭湊出來,但雙手還是緊緊的抱着穆亞,十分委屈的說。看來是沒有少着急過。
“我只是去旅遊,以後會回去的。”穆亞隨便敷衍了兩聲,就隨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倫敦的?”雖然說是白少儒說的,但問題她也沒有告訴白少儒過。穆亞也不相信他能那麼神通廣大的找到自己的所在地,連住所都摸清了。
“是少儒說的。我和程君就決定說來看你。”小周給出同樣的回答。
掃了白少儒一眼,這廝一副看來就沒有把怎麼知道她在哪的消息給說出來的,算了。懶的問他,可是爲什麼偏偏選在今天來找她呢。呵呵,是巧合嗎?手上的白玫瑰在小周撲向自己的時候掉在地上,看了眼他們幾個。冗長的嘆出一氣。
“小亞,千尋呢。他難道不和你在一起嗎?你們同時失蹤的,我們都以爲你們兩一定在一起呢。”小周說着往房間裡面看去。
“他沒和我在一起。”
“啊?那千尋現在過的怎麼樣啊,打那小子的手機老打不通啊。”辛程君馬上補充到。
穆亞稍微遲鈍了會,纔回道:“他。。應該過的很好。”
……
或許是因爲表情不對,她說完後。幾個人都安靜了下來,良久,小周才反應到。看着穆亞的打扮問道:“小亞,你要出去嗎?”
辛程君馬上接口:“不會吧,我們纔剛來你又要去哪?如果是去參加什麼聖誕夜的舞會就別去了吧,我們剛問前臺,一間房間都沒有。先在你這休息下啊。”如果他們要休息,主人離開這叫什麼事。
揀起地上的白玫瑰,順便說了句讓辛程君暈倒的話:“你們來的正好,陪我去個地方吧。”
這女人!!到底有沒有聽他說什麼,千里迢迢來找她。竟然連休息都不能休息就要被她一起拉出去,他纔不幹呢:“喂,我要休息啦,幹嗎一定要我出去。”
“回來再休息,我帶你們去見個人。”說着,穆亞不給他抱怨的機會,直接走出了房門。
kao啊,一年不見竟然還那麼拽。真讓人覺得不爽啊!
雖然這樣說,但最終,幾人還是乖乖地跟着出去。穆亞很堅決,看見他們以後一定就要把他們一起拖上,其中小周問了好幾遍去看誰。她都沒有回話。搞得辛程君在車上一直很抓狂,搞什麼,如果他們沒有來找她也不要去見那人的吧。既然這樣的話,幹嗎他們非得去不可啊!
就這樣,抱怨了接近三刻鐘的時候。當就位本來就身嬌肉貴的少爺風塵僕僕下了飛機再跟坐了長途汽車一樣的從計乘車上下來後,都搖搖晃晃的。
而看到這眼前一片說好聽點是自然的田園風光,說不好聽就是鳥不拉屎的無人地帶!幹嗎非要在平安夜,大冷的天,還下着雪,非得在這裡報道啊!
就這樣,辛程君轉鬱悶爲憤怒,對着他們這麼老遠跑來,不但不感動還這樣欺負他們的穆亞大吼了起來:“穆亞!你到底是不是耍我們啊。幹嗎帶我們來這個地方啊。”但粗着脖子吼完整句話,才發現穆亞根本就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往前走。其餘兩人似乎也沒有任何抱怨,跟在她屁股後頭。辛程君扯了扯自己的頭髮,壓抑住想要大叫的衝動,氣呼呼的跟了上去。早知道不來了!但現在不跟也沒辦法吧,他倫敦可不熟,跟何況這個還算不算倫敦的地方呢!
跟着穆亞繞過那一個像是在河畔上的木屋後。穿越一塊平地,那邊四周比這裡都荒涼。往遠出看去什麼都沒有,而越走進,他們疑問焦慮的情緒就蕩然無存了。眼前越來越清晰的是一個木質的十字架。沒有寫任何名字的墳墓,簡單的再簡單不過,卻讓人無法忽視。
辛程君和週一子面面相覷,小亞難道是來祭奠的嗎?當下就愣着不知道說什麼好,只留下的聲音只剩下風颳響樹葉的響聲。
穆亞把白玫瑰放在十字架的前面,蹲下身撫摩着那塊木板,微笑着面對墓碑:千尋,我來看你了,少儒他們也來了,呵呵,是你安排的嗎?讓他們今天來,他們也很關心你。不管你現在在哪,記得我們都想着你。
景千尋,曾經你說過,你最快樂的日子就是在這裡。抱歉無法把你的遺體安置回去。不過希望在你以前最快樂的地方,能夠得到安息。
“小亞,這個墳墓是誰的?”小周歪着腦袋問道。
穆亞站起來,看着他們認真回道:“是個很重要的朋友。既然你們來了,陪我朋友說說話吧。他很怕寂寞的,你們來看他,他一定很高興。”
小周很有義氣的點了點頭,上前一步面對着墳墓鞠了一躬道:“小亞的朋友,你一個人葬在這裡很寂寞吧。今天是平安夜,祝你聖誕快樂哈。”想到這位朋友是在平安夜死掉的,小周或許覺得他很可憐,所以聲音更糯了。
辛程君到也很配合的上前鞠躬道:“我不知道她是來看朋友的,什麼都沒帶真是失禮。不過要怪就怪你朋友,她沒跟我們說是來幹嗎的!”說着還抽空瞪了眼穆亞。
要說小周說的那還湊合,辛程君怎麼說的就越來越不像那會事了呢!
白少儒取下眼鏡,捏了捏鼻樑。深吸了口氣保持了情緒。卻難掩眼神中的憂傷遺憾。或許其他兩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卻能夠感覺出來,這個是誰的墓:“hi,小亞的朋友。。我來晚了,你不會怪我吧,或許你從來不肯聽別人的勸告,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活着。直到最後不讓任何人幫助你。。對你身邊的朋友真是過分。不過,你最後能活的開心。我想你也體會到了幸福。我也會爲你開心的。”多次想要給他治療,他都不肯。只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千尋後悔的樣子,或許他到臨死的那一秒。都不會後悔吧。
“喂,少儒,你怎麼說的跟這人那麼熟啊。你認識他啊?”辛程君疑問道。
白少儒勉強扯起絲笑容:“不是小亞說,跟他說說話的麼。呵呵,所以自然就這樣說了。”
“恩,以後發言這種事還得你來。省得小周丟臉!”話說這位兄弟也沒好到哪去!
這時雪似乎又下大了,小周的鼻子也紅了起來,不過這次是被凍的。穆亞拍了拍白少儒的肩膀,小聲道:“節哀,你們能來看他,他會開心的。我們回去吧。”
白少儒跟着點頭,最後留戀的看了眼十字架,只不過幾人剛轉過頭。以外的,比這天氣更讓人心顫的一個身影徐徐的走進這個原本不應該有人的地方。
那個偉岸的身影,也是穿着黑色的風衣,手上拿着白色的玫瑰。大風把他的劉海吹亂,直到那個人的身影越來越近,畫面越清晰。穆亞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早就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連呼吸都不知道怎麼呼吸了。那雙眼睛在這風雪天特別的明亮,彷彿一把利劍。直到旁邊的聲音,連是誰的都沒聽清楚,只知道喊了聲:“雲棠。”
反應過來,楚雲棠那熟悉俊朗的臉龐已經出現在自己身邊,那麼的不真實。卻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落在自己頭頂。。
“你怎麼也來了,不是說有事不來嗎?”辛程君奇怪的問道。
“事辦完了就來了。”說着繞過穆亞走到了前面的墓前,放下那束白玫瑰。
“那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啊。”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那麼有名。
楚雲棠並沒有回什麼,而辛程君也終於在白少儒的眼色之下閉上嘴巴。但沒想到小周卻又來補了一句:“雲棠你也認識小亞的朋友嗎?”
這個問題並沒及時的得到答案,知道白少儒說要走的時候,他才用小到只有自己才能聽的到的聲音回答了句:“他。。曾也是我最好的兄弟。”
其實,現在楚雲棠肯到這裡來。也就表明,就算他知道了什麼。也隨着離去的人漸漸平息了怒火。
白少儒照準時機馬上說道:“那什麼,小亞,我們先去叫車。你和你朋友再說會話哈。”反正這惡人他是當定了,那不如惡人做到底。小亞要恨就恨他一個吧。
“kao,少儒你說什麼啊。這地方你認識啊?叫車,別等下迷路啊。”辛程君利馬投反對票!
“少儒,我還有話想和小亞說呢!”小周也十分不滿。
說什麼說呀,沒點眼力勁的,白少儒難得發威,一手一個拉着兩人脖後衣服就往前拽。留下的只是一片狼嚎!
白少儒那傢伙也太多事了吧。穆亞只覺得眼皮只跳,但是根本走不動一步,看着眼前站的筆直的小豹子。他似乎沒有看過來的意思,聽說他這一年從來不提起自己名字,他過的很好。他也忘記了自己。其實這些聽說如果都變成了事實,這無法說是個壞結果。。
這樣等下去沒有意思,穆亞向來不否定自己是逃避型的。在白少儒他們離開沒一會兒,她輕輕的往後踩了一步。轉過身,不用見面,就像他剛剛沒有看見她一樣就對了!
“你能在沒給我下藥的時候還能離開的話?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只是,在她轉身的時候,那個熟悉低沉的嗓音就這樣無徵兆的出現。有些滄桑不甘,夾雜着百味情感。
現在周圍就剩他們倆了,不是說問她的還有問誰。況且當年離開,她還真是對他下藥來着的。只不過穆亞根本不知道應不應該回答。
“你從來不顧及我的感受,就這樣一走就可以走一年,還記得你曾經離開我時說過的話嗎?”聲音的低沉並沒有改變,只不過距離聽起來近了。
身後似乎如同被野獸籠罩的感覺,讓穆亞無法放鬆警惕。卻始終嘆息着,小豹子依舊是那樣的傻:“我曾經說過。。你不再愛我也無所謂。可是爲什麼你還是放不下。”這樣的話她的壓力也會很大!對他的罪惡感會越來越重。
該死爲什麼一定要讓他放下!,而且他真的對她那麼無所謂?:“你爲什麼說我放不下!”聲音因爲穆亞的話而變的更冷,難道她真的忘記自己了?
“你一直有跟蹤我吧,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知道這個地方怎麼走,你帶着白玫瑰,因爲知道這裡葬的是誰,對,以你的勢力是能查的到,也解釋的通爲什麼白少儒他們會知道我在倫敦,其實是你告訴他們的,可是這樣付出值得嗎?一年前我還住在這裡的時候,跟蹤我的其實並不是葉堯是你吧。幫我在倫敦火車站解圍的人也是你吧!雲棠,你要我欠你多少你才滿意。”
……
承受不住的,穆亞對他怎麼樣,自己心知肚明,而他對她又怎麼樣,更是清晰瞭然。就因爲這樣,纔會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
“那你讓我怎麼辦?我到現在離你那麼近才發現,我愛的還只是你!”楚雲棠的吼聲蓋過了一切,衝在這片荒涼的附近:“就算你離開我,背叛我。但我還是愛你,你以爲我沒嘗試去接受其他女人嗎?穆亞,你會不會說的太輕巧了,明明知道我不可能不愛你!卻用這樣的話來堵我!是不是太卑鄙點了!”這話似乎想說太久了!現在卻再也無法壓抑着。
“不管你是在墨西哥,還是在西班牙,其實我都在你旁邊,我不知道怎麼再出現在你面前,因爲被你這樣傷害再出現,實在太沒出息了不是麼。但是我仍然跟着你,推掉了爺爺和爸給我的所有工作。”
“你陪着千尋時,我再難過也忍了。去年就生日你不在我身邊,我只是看着你就好,你在各國旅遊的時候。想過我心裡又是什麼感受嗎?今年我生日你寧願提前回倫敦也不回來,我拿了戒指,你找過後就放棄了。穆亞,我閉上眼睛的身影全是你的!你呢?!”楚雲棠咆哮着,如同發泄這一年的所有怒火!
良久,因爲怒吼耳膜變的嗡嗡直響。直到吹了一陣風,席捲了所有的悲傷,痛苦的情緒。站在這地方的兩人卻都紅了眼眶。
直到現在,穆亞纔看清自己應該做什麼。其實似乎這樣的壓力都是自己給自己施加的。一直說小豹子不會愛,自己又何嘗不是。以爲傷害了別人,別人就要用同等的傷害來交換。她根本不懂,就算傷害了對方很重,只要對方愛你。根本不會介意,如果你想補償,不是讓他來傷害你,而是去更好的迴應他的感情。
走到小豹子的身邊,他居喪的表情讓人無法不心疼。雙手微顫的摟過那熟悉的溫暖,他並沒有任何迴應,身體僵直的厲害。似乎還在輕微的顫抖,穆亞摟的緊緊的,緊的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
“現在爲什麼要這麼做?可憐我嗎?”雖然嘴上還是強硬,但楚雲棠無法從她的身邊抽離。誰更想念誰?從故事一開始就太明顯了。
穆亞只是搖頭:“我好想回到你的身邊,但我害怕你不原諒我。我怕你生千尋的氣,所以不敢告訴你。但是到最後我越來越不敢回去找你。如果你有了其他喜歡的女人怎麼辦,我對你壞透了,不能再破壞你。對不起,雲棠。。”
依着他的懷裡,狠狠的嗅了兩下。眼淚卻不經意的滾落出來。直到很久,感覺到腰部被個力氣鎖住往上提了提,楚雲棠的身體也能感受到明顯的顫抖。
“我還是不會原諒你。。也不會再愛你。,但是我要你留在我身邊。”讓頭腦不再那麼熱的時候,才說出不會繼續愛着她的話,穆亞的話已經讓楚雲棠心跳加速了,都不知道剋制了多久才能讓頭腦稍微理智點。
穆亞點頭。。沒關係,下面該她付出了,這次不管怎樣她都不會逃避的。
“不管怎麼樣,都不要離開我。哪怕發生天大的事情!因爲這是你答應我的。對嗎,你會做到的吧,回答我。。小亞。”
在此時,原本密集的小雪不知道什麼時候聽了。在這樣的郊外,白雲漂浮的很快,偶爾lou出不算溫暖卻讓人覺得舒適的陽光,照射拉長了兩人的倒影。
伴隨着小豹子很久都沒展lou出比太陽還要耀眼的溫暖微笑。印襯在這涼風徐徐吹過的地方。是個賦有彩色的清脆清音。
“恩,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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