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你的貞潔我不管,可我…我要我的貞潔!”
聽到沈破說出這句話,雲蔚頓住了。
一直以來,她都只考慮過自己的貞潔,只在掙扎自己願不願意,從來沒有考慮過沈破。
也許是因爲在她的心中,早已給沈破有了一個色狼的定位。
可她想不到,在緊要的關頭,她都卸下了心防的時候,沈破卻說出這樣一句差點讓她憋過氣去的話:我要我的貞潔!
什麼時候,自動獻身的雲蔚雲大**,反而成了強買強賣了?
雲蔚只覺得一團氣憋在體內,令她說不出話來。
但沈破卻依舊鄭重的望着雲蔚,誠懇真摯的道:“我不是故意落你面子,而是我已經想到解決的辦法,你不需要獻出你的貞潔!”
“真的?”說多少句話都沒有這一句管用,不用沈破推,雲蔚自動離開了沈破的胸膛,還順便將沈破那件單衣遮住了該遮住的地方。
沈破不由苦笑,難道我破哥哥的魅力就真的只能在危難時刻閃光?
“當然是真的!”沈破笑道,“當然,我只是告訴你實情,如果你真的堅持要在今晚向我獻出你的貞潔……本大巫就舍貞潔陪貞潔又何妨?……唔…其實我的貞潔,一直對都很脆弱的!”
雲蔚雖然羞紅了臉,不過變臉卻更快,又將沈破的衣服砸在沈破臉上,道:“你……想得美!還不趕緊穿上?”
沈破苦笑:“如果沒有記錯,我身上的衣服,似乎並不是我自己脫的。”
雲蔚才懶得理他,她自然不會紅着臉回來重新爲沈破穿好衣服,逃也似的溜開了。
沈破望着雲蔚的背影,喊道:“喂……你身上的衣服,也是我的呀!”
……
……
中國,西南邊境某處。
凌晨四點多,正是普通人一天中最睏倦的時候,卻有一行人,在山林中穿梭趕路。
走在最前方的那人應該是嚮導,他身材雖然瘦弱,對附近的地形卻非常熟悉,在這崎嶇的山林間行走如飛,如履平地。
他後面的幾名壯漢雖然都很強壯,卻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於是瘦弱男子不得不放慢些速度,心裡還是在咒罵:“如果不是看在錢的份上,老子纔不會來給你們這羣毒販子帶路呢!”
從邊境穿越怒山,雲嶺一線,到達雲南腹地,這條路線如果是爲普通人帶路,瘦弱男子通常只要三百元的帶路費,可這羣人並不是普通人,出手也不是普通的大方,他們答應給三萬!
當然他們身上帶的也不是普通東西,眼光敏銳的當地嚮導早就發現,這羣人應該是來自金山角,身上都帶着傢伙,他們當中有中國人有外國人,爲首的那人滿口粵語,讓嚮導很自然的聯想到了東方之珠,香港。
瘦弱男子並不擔心,這些路如此難走難記,少不了他。何況三萬對他來說是個大數目,對於這些毒品販子來說,不過是牙縫裡的垃圾,不宰這些跨國肥羊,宰誰去?
唔……如果這條路行得通,那以後說不定就有源源不斷的三萬了,這些毒品販子,可不會讓一條黃金路生鏽的!
正當,嚮導在暗自做着發財美夢的時候,不遠處的一聲犬吠卻將他從美夢中拽了出來。
這裡荒山野嶺,沒有人家,有如何會有狗呢?
最重要的是,在場的人,無論是嚮導還是毒品販子們,對於這狗叫聲都非常熟悉,所有人都能從聲音判斷出,這不是普通的狗叫,而是訓練有素的獵犬,掃毒獵犬!
是警察還是邊防?但無論是那種可能,只能說明他們這次行動的蹤跡已經泄露,沒有警察會大半夜的跑到這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來閒逛,甚至邊防也不會正好到這裡來吹冷風。
一定是有線報,才能把握得如此之準,纔會提前來到這裡埋伏。
領頭的香港人阿彪是跨國販毒集團頭領五叔的親侄子,由於最近香港警方對於東南亞貨物入關把得很嚴,五叔把目光瞄準了內地,如果貨物從深圳入港,查得反而沒那麼嚴格。
毒品通過雲南入境的旱路,一直有內地的集團在把持,五叔如果向內地的集團拿貨,價格偏高,根本沒什麼利潤。
要想高利潤,必須親自派人將貨物運入境,只要進了中國大陸,一切都好辦。
所以五叔決定在雲南嘗試新的進貨途徑,還讓他的得力干將,親侄子阿彪親自走一趟。
隨行的還有兩位新加入的強壯保鏢,拉爾夫和克拉克,一來此行可以檢驗二人的實力,二來也可以考驗二人的忠誠。
兩人在金山角的表現相當不錯,在將軍面前,並沒有丟五叔臉反而爭了光。
在聽見狗叫聲的那一刻,經驗豐富的阿彪當機立斷:“啊丟,我們被盯上了!快,往東南方向突出去!”
一行人頓時加速,往東南方向而去。
那瘦弱嚮導這才發現,一到逃命的時候,這羣人竟然跑得比他還快,剛纔最快的瘦弱嚮導,到此刻已成了累贅。
狗的叫聲越來越近,顯示對方已經發現不對,追了上來。
對於累贅,尤其是沒有了利用價值的累贅,阿彪自然毫不猶豫,一槍解決!
既然有邊防警察在這裡圍堵,說明這條線路已經暴露,那這名鑽石般珍貴的嚮導,已經變成了一粒碎石!
國內的邊防警察顯然也做過周密的部署,在阿彪認爲相對薄弱的東南方,依然有攔截,交火在所難免。
稍稍令堵在東南方面的警察始料未及的是,這羣人不但武器十分精良,火力兇猛,槍法也很準,戰鬥力也相當強悍,至少比起不少養尊處優的警察,要強上不少。
堵在東南方的警察,雖然人數佔優,卻愣沒將對方堵住,只得眼睜睜看着幾人突圍而去。
死傷了數名警察,唯一的戰果是擊斃了兩名毒販,卻仍有六名在逃。
“追!不能讓他們逃了!”剛追趕上來的一位武警邊防中隊長,皺了皺眉頭,帶人追了上去。
幸好是在山林之中,易於躲藏,否則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
一路打打停停,阿彪又再損失了兩名手下,慶幸的是,暫時總算是擺脫了邊防武警的追擊。
雖然是暫時的,也足可先喘上一口氣,喝口山泉水,休息一會兒。
阿彪這才發現,拉爾夫和克拉克,這幾十里路的逃亡下來,竟然像不累似的,果然是特種兵出身啊!
阿彪坐了下來,喘着粗氣,望着面前的拉爾夫和克拉克,他眼神不斷變幻。
然而終於,他還是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拉爾夫和克拉克。
拉爾夫率先發現了不對,驚道:“老闆,您這是幹什麼?”
阿彪冷笑道:“幹什麼?我們此行如此隱秘,爲什麼會被埋伏,你們心裡應該最清楚!”
阿彪的貼身護衛阿東這時也已經將槍口對準了克拉克。
克拉克道:“老闆,你難道認爲是我們出賣了大家?怎麼可能呢?”
阿彪道:“廢話,其他的人都是我信得過的老部下,只有你們兩個是新人……別動!…把槍放下…慢慢的!”
對於兩個手拿武器的特種兵來說,就算你的槍指着對方也不見得安全,因爲他們完全有你能力在你摳動扳機的一刻,臨死反擊一槍。
拉爾夫一邊按照要求緩緩放下槍,一邊辯解道:“老闆,不是我們……這一路我們都是一起殺過來的……”
阿彪顯然已經沒有聽拉爾夫繼續辯解下去的心情,打斷道:“別耍花樣!把槍輕輕扔到我面前……快點!”
克拉克和拉爾夫此刻都保持在半蹲放槍的姿勢,稍有不同的是,克拉克所處的位置前一點,趁面前兩人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槍上,拉爾夫在克拉克右後方的左手,已經悄然掏出了克拉克綁在右小腿上的匕首!
其實無論是克拉克還是拉爾夫都清楚,既然阿彪舉起了槍,就相當於是撕破了麪皮,根本再無解釋的餘地,對方之所以還未開槍,不過是因爲他倆手上還有武器,只要他們把槍扔出,槍聲就會響起。
拖延時間已經沒有了意義,雙方都必須要出手,當然,到目前爲止,還是阿彪和阿東佔據了先手,至少他們的槍對着克拉克和拉爾夫,隨時可以開槍。
但先出手的卻是拉爾夫!拉爾夫的左手!
在他和克拉克將手中的槍扔出去的那一刻,無疑是阿彪和阿東心情相對最爲放鬆的那一刻,因爲他們終於可以毫無顧忌的開槍射殺眼前的兩個特種兵。
但拉爾夫的左手卻先動了,克拉克小腿上的那把匕首已經飛快的沒入阿東的咽喉,而幾乎是同時,三聲槍響起,一聲是阿東的,但他這慌亂的一槍稍稍偏了點;子彈穿透了拉爾夫的肩膀,射入旁邊的灌木叢中。
同時響起的另一槍是阿彪射出的,不過在拉爾夫出手的時候,在阿彪摳動扳機那一刻,本就身子前蹲的克拉克竟順勢一個前滾,逃離了阿彪的槍口,竟然不可思議的避過了阿彪這近距離的一槍!
接着第三聲槍響,射中了正往一旁躍去的拉爾夫大腿,拉爾夫痛呼一聲,倒在地上。
這是阿彪射出的第二槍,也是他這一生射出的最後一槍!
因爲阿彪發現他自己竟然飛了起來,那是滾到他腳下的克拉克,將他整個人抱起,一個飛躍重壓!
當然,是頭先着地!
一陣關節碎裂的聲音過後,阿彪的腦袋有些變形的歪到了一邊,慢慢開始有暗紅色的鮮血從嘴角溢出。
也許在死之前,他終於後悔了,他低估了克拉克,低估了一個特種兵!
阿彪的槍口,本是一直對準克拉克的,因爲克拉克的距離比拉爾夫要近一個身位。
但當時的情形,顯然握有武器,出手偷襲的拉爾夫,纔是最危險的敵人,所以阿彪在匆匆射了一槍克拉克不中之後,立即掉轉槍口,補射了拉爾夫一槍!
這兩槍之間的間隔非常短暫,可正是這短暫之極的兩聲槍響之間的間隔,要了阿彪的性命!
因爲那個人是克拉克,近身之王克拉克!
只要你讓他近身,你就必死無疑的克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