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齊格爾可管不了李慕斯的那些恐怖念頭,他也沒有那麼多時間來浪費,一旦獸人們擺脫控制,不但他只能等死,他想要寄生的念頭也根本不可能了。他甚至不能趁眼前殺死這些獸人,因爲他的孩子還得靠這些獸人養大。

同樣作爲一名雄性,他非常相信,只要他的孩子成功寄生,哪怕將奪取這些獸人的胎兒的生命,這些部落的獸人也絕不會因此就傷害他的孩子,因爲想要殺死他的孩子,就必須先殺死被寄生的雌性。沒有一個部落會這麼幹。

齊格爾的眼中露出一點哀傷,因爲他明白,即使如此,所有的安全也都只持續到孩子出生前,只要孩子一出生,獸人們絕對會毫不手軟的殺死這個入侵者。就連他自己,也不到現在都還清楚的記得,自己剛剛生下來時所見到的所有人那猙獰的爪牙嗎?

那時,茫然的自己纔剛剛從溫暖的母體裡滑出來,還帶着一身的粘膩的液體,就立刻遭到了他以爲是親人的獸人們的屠殺,血腥而毫不手軟。他付出了一條貫穿了整個背部的猙獰傷口才終於逃了出來,驚恐的徘徊在那個並不大的部落附近好多天,奄奄一息,直到數次差點被憤怒的部落的雄性們發現並殺死才從咆哮尋找他的部落雄性的口中得知了真相,最終開始了流浪。

一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種族,不知道自己的族人在哪裡,只是在一次次的危險中慢慢長大,慢慢的摸索出了很多東西,最後纔在自己自然而然的成年中發現了自己雌雄同體的秘密,轉而明白了當年被追殺的真相。

如今,種族繁衍的本能讓他走上了他那從未見過的父親,或者說母親同一條路。

大概是種族的本能,他對雌性的懷孕有着特殊的感應,這讓他在成年後很容易就能找到可以寄生的對象。而此時,他的身體也比幼時有了巨大的改變。當他因爲雌雄同體輕而易舉的成年後,他的體內就多了一條柔軟而堅韌的輸卵管,可以從身後探出來,自我□。□成功後,就會有數枚卵在他的體內發育。

但這些卵卻並不會自行成熟,除非被他注入到懷有胎兒的雌性體內,寄生到胎兒的身上,否則,這些卵的外殼就會漸漸變硬,然後被迫排出體外,變成一顆外形非常類似於葡萄蜘蛛卵的卵。

葡萄蜘蛛是一種昆蟲原生獸,生長在數千米的懸崖和溝澗中,是一種敏捷的攀援類昆蟲,非常難捕捉,但它們的卵卻相當美味和營養。僞裝成葡萄蜘蛛卵的他的卵自然就有很大機會被人吞食,從而達到寄生的目的了。

只可惜,排出體外的硬殼卵相較於還孕育在體內的軟殼卵來說,卻只有三到五天的生命活動時間,超過這個時間,就變成了死胎。

雖然因爲雌雄同體的原因,他們的產卵非常方便,因而產卵量相較於別的獸人的繁衍來說非常巨大,但是,雌性本來就是寶貴的,要找到寄生的機會本來就少,生下來後能成功從成年獸人的追殺下逃脫的就更少了,因而,他的族人的數量應該仍舊非常稀少,不然,他在大陸上流浪了二十多年,也不會從來沒遇到過第二個同類了。

相較於獸人漫長的壽命來說,二十幾歲的齊格爾還是相當年輕的,但十五歲成年之後,這還是他第一次有這麼好的寄生機會,並且,眼前似乎還不止一個雌性可以供他寄生。

是的,他一開始就察覺到了李慕斯的懷孕,即使薩斯和李慕斯自己都還不知道。

齊格爾不想浪費機會,屁股往下一壓,輸卵管就像閃着寒光的手術刀,噗的就朝李慕斯刺了下去。

早被《異形》嚇壞了的李慕斯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被按壓在地上的她驚恐的掙扎起來,只可惜,就她那點力氣,哪怕將地面掙扎出了一個隱約的人形坑,也沒能逃脫齊格爾的控制。

李慕斯只覺得菊花一痛,一個圓形物體已經擠了進去。

李慕斯小臉頓時煞白,只覺那個圓圓的東西冰冰涼涼,有生命似的不住的往她的菊花裡面擠,沿着【吡——】不住的往裡面滑。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錯覺,似乎還能聽到嘰嘰的聲音。李慕斯一陣噁心,煞白着小臉,一張嘴,已經只能發出一個聲音:“爆……爆菊了臥槽!救……救命啊啊啊——”

一個白影猛然從她身上躍了出去,一下子將齊格爾撲開。

產卵中的齊格爾相對比較虛弱,沒來得及防備,已經被接二連三撲過來的白影團團摁在了地上。

兔族的雄性們就像一羣勇士,一個抱住齊格爾的頭,其餘人抱手的抱手,抱腿的抱腿,團團將人困住。即使如此,兔子們卻仍舊毫無自信心的不住交流。

“怎麼辦怎麼辦!慕斯還是被寄生了!”這是咋咋呼呼的米團。

“都怪我,沒能早點配出解藥。”這是抱着齊格爾腦袋,兩腿夾着人家脖子的米羅。

“啊!不知道弄個打蟲劑出來好不好使。”這是沉迷學術身體瘦弱抱着條腿都喘得慌平日裡一被日就得躺上一日的米飯。

“……”這是沉默的米粉。

“我……我壓力好大。”這是同樣抱着齊格爾一條腿,可惜臉隔齊格爾的輸卵管好近,很怕那輸卵管會插進自個兒嘴巴里的米粒。

眼見着一切發生的獸人們個個張大了嘴,鬆了一口氣,可惜剛沉默了一會兒,就齊齊發出一聲響亮的“靠!”,心裡止不住酸溜溜的想:“這羣兔兒爺爲毛會沒有事?難道我連他們都不如?”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就聽一連串的哎喲聲,一羣不擅長體力活的兔兒已經被緩過力氣來的齊格爾一起甩了出去,白乎乎的滾做一團,摔得東倒西歪,頭暈眼花。

獸人們嗷的慘叫一聲,不忍卒視,可忍不住齊齊抓狂啊,齊聲大罵:“笨蛋!爲嘛不先來給我們解毒!”

兔兒們羞愧的對望一眼,腦袋頂上的長耳朵抖了抖,一塊兒耷拉了下去——他們……他們忘記了。

齊格爾沒想到兔族擅長種植,種的草藥自然不少,居然能夠解了他的毒,這下子不敢大意,立刻就將兔兒們全部捆了起來,扔在了一邊兒,氣得獸人們又是一陣無奈的怒吼,一個個不住的爬起來,想要撲過來,卻又軟弱無力的啪嗒一聲摔在地上。

眼看着齊格爾向昏迷的洛爾走去,費勒的眼睛都紅了,一貫裝老實人的臉扭曲得不住抽搐,齜開的嘴角露出鋒利的牙齒,喉嚨裡不住的咆哮着:“你敢!你敢!我撕碎了你!”

齊格爾理也不理。

剛剛產完卵的他也非常虛弱,喘息着坐在那兒暫時休息。他的手卻一直擱在李慕斯的肚皮上,輕輕的撫摸着。

這是他唯一可以觸碰到自己孩子的時候,這一瞬間,他忽然明白,就像他一樣,他的父親,或者說母親,也是愛着他的,跟別的獸人一樣。

他微微的喘息着,嘴角卻露出一個笑容。

他可以看到李慕斯的肚皮由下至上在緩緩的蠕動。這倒不是李慕斯腹中的胎兒在動,而是他的卵在順着李慕斯的菊花進入她的體內,一旦他的卵觸碰到胎兒,卵內的他的孩子就會立刻破殼而出,寄生上去,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能跟腹中的胎兒合二爲一。

在隨後的生長和發育中,他的孩子會緩慢的侵入胎兒的體內,掠奪胎兒的養分,甚至是一部分能力。也就是說,他的孩子出生後,不但擁有一部分他的能力,還能優化融合一部分從胎兒身上掠奪來的能力,實現某種程度上的進化。一代一代,皆是如此。

他的卵的性質也很特殊,在跟胎兒結合後就會加強胎兒跟雌性的連接,絕對不會讓胎兒從母體內滑落。從此,想要殺死他的孩子,除非雌性死亡,否則別無他法。

片刻的休息後,齊格爾就果斷的收回視線,轉向洛爾。

細長的輸卵管再次從他體內探了出來,費勒的咆哮絲毫影響不到他,他專注的看了洛爾的臉一眼,想象着自己的這一個孩子出生後會是什麼模樣,會不會被那個費勒殺死。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又一枚還帶着粘液的卵已經被他緩緩的排進了輸卵管,蓄勢待發。

可就在他擡高了輸卵管,正準備刺入洛爾體內的時候,猛然一股衝勁撞了上來,脆弱的輸卵管已經被人一把捏住。

李慕斯撲在地上,雙手握着黏答答的細長輸卵管,不斷的告訴自己“忽略這玩意兒是從哪裡探出來的吧!忽略吧忽略吧!”,這麼唸叨着,竟是越念越痛苦,連她那34c的胸被地面撞得生疼都顧不得了,仰起臉,面目兇狠的看着齊格爾:“馬拉戈壁的!不給你點colortoseesee,你不知道flower爲什麼這麼紅!敢爆我菊花!看我不捏爆你丫的——管你是輸卵管還是!”

齊格爾被突然爆發的李慕斯撞得往前撲了一下,明明比李慕斯強壯得很,只可惜脆弱處被人捏住,絲毫不敢大力反抗,但仍舊驚怒無比:“不可能!怎麼會!你現在明明應該正在被卵寄生的!”

李慕斯一腳踩爆腳邊已經虛弱泛黃的卵,手捏輸卵管嘿嘿獰笑,傲然道:“臥槽!還敢恐嚇姐們兒!就這玩意兒,姐們兒就跟大便似的,一下子就拉出來了!”

齊格爾一張臉頓時煞白,半天緩不過來。

獸人們也齊齊吞了口口水,統統夾緊了雙腿。

蛋糕姑娘偶爾也是很v5的!好歹我給她選了個女強的標籤啊!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