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東冷哼:“他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就算我找不到證據,瑞嬌也是被他嚇成那樣的!”
他向來比較心疼這個妹妹,縱然安瑞嬌再任性再胡來,也不覺得有何不可原諒的錯。有時候我很羨慕安瑞嬌,有個這樣愛護着她的大哥,還有將她捧在手心裡的父母。
可我呢?正因爲我一無所有,所以還有被安瑞嬌任意欺凌侮辱嗎?安瑞嬌遇上封紹欽,那是缺德事做多了,陰溝裡翻了船,不然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無法無天了。
我有點兒不想再繼續與他交淡下去,特別是扯到她妹妹身上的話題,抽了口冷氣,說:“我累了,要回去了。
“你還要繼續呆在那個小流氓的身邊?明擺着他就是在利用你!”他看我無動於衷,情緒異常激動:“我不想看你再落魄到蹲監獄的下場。”
“那又與你何干?”我迎着他的視線,心中是怨恨的。他就這樣相信了他母親的話,我就是偷東西的小偷,所以才被關進了監獄。
“你知道的!!回到我身邊吧。”他說,那堅定深情似海,差點讓我就這樣不顧一切的答應。
一想到可能歷史重演,我便堅決的搖了搖頭:“我不會再跟你回去。”
他渾身輕顫着,聲音哽咽:“如果我那天就這樣死了,你會不會掉一滴淚水?宋聖愛,你怎麼能這麼狠心?你忘了我們曾經的承諾,忘了我們忠貞的誓言?”
我假裝淡漠的推開了他,嘲諷一笑:“什麼承諾,什麼誓言?都是年少時的笑話。我現在想想都覺得好笑,那些年,我們很天真呢!”
他無力的垂下了雙手,無力的說:“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我以爲只要我努力了,你就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家裡人的反對讓你很有壓力,也曾讓你一度想要放棄,這些我通通都知道。可是你爲什麼不給
我機會,讓我爲你打下一片天空?爲什麼不願意再等我兩年?聖愛,我愛你還如昨昔。”
我猛然瞪大着淚眸,無法從他臉上移開視線,強忍的淚水沿着我的臉頰滾落,我搖了搖頭:“我們回不去了。”
“誰說的?我們還能回去,只要愛情還在那裡,我們就能回去!”
我哽咽着,情緒瞬間決堤:“回不去了!安瑞東,我們回不去了!”
他上前一把將我擁入懷中,低吶:“我說能回去,就能回去!我在美國的事業已經有了起色,等這邊穩定下來,我就帶你去美國,忘了這裡的一切,我們重新開始。”
他真摯的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我,讓我說不出拒絕他的話。
他說:“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聖愛,別再逃避我們的愛情。”
我安靜的靠在他的懷中,只覺得無比安定,似乎在無邊無際的海洋中飄泊的小船終於有了依靠。可是此時的彷徨讓我不知所措,未來有太多未知的變數,幸福的目的地究竟還要走多遠,我才能到達?
“我還不能跟你走。”與封紹欽的婚契還在,我沒權利喊停。
“是不是因爲封紹欽?”安瑞東憤憤問道:“我知道你只是受他的威脅……”
“並不是。”我打斷了安瑞東的話:“他從來沒有威脅過我,只是很多時候,命運的手在將你往前推,你無法掌控。”
安瑞東緊扣過我的手,我想掙脫,心中卻又極捨不得。他手掌的溫度那樣熟悉溫暖,讓我想到了很多美好的過往。
“你去他身邊要小心,他不是善類,現在他拿你做掩護,你自己要學會自保。明白嗎?”他很久沒有這樣溫柔,自從我們關係決裂之後。
“瑞東,你真的……還想和我在一起嗎?”一念之差,因爲對愛的渴望,對溫暖的貪婪,讓我的心開始動搖,堅不可催的心城慢慢催毀崩塌。
他說:“是的,我還想和你在一起,不只是這樣,我還想一生一世牽着你的手,走過這漫長的人生歲月。”
過去的,回不去了。即然回不去,爲什麼一定要勉強自己回去?我們還有現在,我們還能重新開始。
“你真的不計較我……真的可以全部都放下?”如果可以,這一次,我願意拼盡所有的一切去爭取。
他搖了搖頭:“我可以!我只知道你心裡還有我,過去的一切都不重要!我們從大學開始,這麼多年的感情,你以爲就這樣散了嗎?我真的做不到,因爲我愛你。”
“瑞東……”我感動得稀裡糊塗的,眼裡心裡只剩下了安瑞東:“再給我一些時間。”
他的手緊扣過我的腰身,眉頭深鎖:“不要再讓那混蛋碰你,就是手指也不行,就算……就算不得己被他碰了,也不要讓我知道,我會難過,會嫉妒,會憤怒得想殺了他!”
我抿脣淺笑,點了點頭:“不會了。”
那是我這一年多來,最開心最輕鬆的一天,似乎身體裡時時發作隱隱作痛的毒瘤給連根撥掉了,渾身舒爽自在。
有了對安瑞東的承度,對未來的希冀,我面對封紹欽時,耐性開始一點點被消磨殆盡,那時候,我只是一門心思想擺脫他。
可是命運這種東西,你越是想擺脫,越是沒辦法,它會如影隨形,像是註定了般,生根發芽。
纔剛衝完涼從浴室出來,臥室的牀上驚現的那道修長的身影嚇了我一大跳。
只見封紹欽嘴裡叼了支菸,青色的煙霧迷濛了雙眼,他抽了口煙,薄脣緩緩開啓,問我:“前天,你見着誰了?”
我說:“我見着誰和你沒什麼關係,契約裡有說明,互不干涉彼此的私生活。”
他譏脣冷笑:“可是契約裡也有說明,乙方的一切行爲必須建立在甲方不受影響下才能進行,你現在扮演的我的妻子,我封紹欽的妻子私下跟男人幽會這種事情,我不希望再聽到第二次!”
“封紹欽,我們的契約從此刻開始終止吧!我很感謝你當初的幫助,但是……”
他怒喝了聲打斷了我的話:”但是你迫不及待的要和自己的情人雙宿雙飛了,就忘了我的恩情,一腳把我踹了是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要怎麼還你的恩情?除了契約,什麼都可以!”
他從大牀上一躍而起,如同一隻黑色獵豹般的矯捷,我甚至來不及看清楚,他是如何走到我的跟前的,當我意識到時,他的身影遮蓋了我所有的視線。
“這可是你說的,除了契約,什麼都可以……”
我下意識想往後退,他卻猛然拽過我的手臂,毫不費力的把我甩上了牀,隨即整個高大結實的身子也跟着附了上來。
“封紹欽,你別亂來!”我將手抵在他的胸膛,他的心在我的手掌下,強而有力跳動的節奏,讓我不由得跟着鼓動。
“老子要草你,這也應該是可以的。”他脫下黑色t恤,狠狠甩在了地板上。
“契約……契約裡明寫着,私下不可以任何形式的肢體觸碰!”
“呵呵……”他邪冷的低笑了起來:“女人,想毀約的是你。現在提契約的還是你,什麼便宜都你佔了,天下有這麼好的事兒?”
“封紹欽,你別這樣!”我憋屈的怒吼出聲,眼眶微熱:“我知道是我沒道理,可我……可我求你,我這輩子沒求過誰,但是我求你,放了我!是我對不起你,我忘恩負義,你根本不喜歡我,憑你的身份地位,要找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沒必要跟我糾纏不清!”
他狠戾的扣過我的下巴,神情可怕得陌生極了。
“你以爲你是誰?求我?你夠資格求我嗎?我封紹欽的確不缺女人,可我缺像你這種欠草的女人,所以我覺得很有必要。平生我不喜歡欠誰的情,也不喜歡別人欠我的情,欠來欠去都是債!今晚還了我,你滾吧!”
當他的吻如雨點落下,粗糙的手掌摩挲而過時,我渾身惡寒,滿腦子都是安瑞東溫暖的笑,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
我從沒想到有一天會把自己逼到這種境地,那是我承受不起的代價。我們都是俗人,總會下意識的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環境,但是卻忘了,你選擇了什麼,就要承受起同等的代價。
“不……不要……瑞東……”
他殘忍的笑了,毫不憐惜我的淚水,說:“盡情的哭吧,至少現在你還能哭出來,別到時候想哭都沒了淚水。”
當他準備撞開最後一道防線時,我尖叫着嘶啞的聲音:“不!契約,我遵守契約,我會遵守契約直到……直到封少你再也不需要爲止!”
他停止了這場殘酷的‘懲罰’,剛纔仿如洪水猛獸的yu望,此時竟如一道急風般吹過無痕。
“乖~你記住,這個世界不是爲你在轉動,它有規律和軌道,你要是上不了道,遲早就會被這個世界拋棄。”
我的情緒久久才平復了下來,擦乾了淚水,淡漠的說了句:“多謝封少賜教。”
“謝什麼?我很樂意慢慢調jiao你,我心情好就對你提醒兩句,你受不受教,那是你的事兒,跟我沒關係。”
我究竟惹了一個什麼樣的人?他比想像中的更可怕,更神秘,更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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