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女士得知,言明朝沒打算帶言霏,去岑家露臉後,手指頭狠狠戳了戳她的腦袋,把她說了一通,罵她不爭氣。
言霏冷笑了兩聲,“我跟過去幹什麼?”
“這種宴會上就沒有凡夫俗子,你隨隨便便挑一個嫁了,這輩子都不用發愁。”
言霏撇撇嘴內心不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種宴會上,基本都是言明朝色兒傲慢自大的人,非常討厭。
“我不去,您如果有再嫁豪門的夢想,可以自己試試。”
“你是要故意氣死我嗎?”
“我可沒這個本事。”言霏兩手一攤,十分無賴道。
江女士捂着胸口,看來被氣得不輕。
她已經發覺自己控制不了這個女兒,她說的話,言霏基本不會聽。
但是很遺憾,言瑟瑟忙着寫論文做實驗,脫不開身,岑家壽宴這天,言明朝迫不得已捎帶上言霏。
言明朝提前給言霏打過招呼,讓她去挑一件好點的禮服。
他開車去酒店接人的時候,看見她還穿着自己的衣服,臉色不好看。
“禮服呢?”
言霏攤手,“我沒錢。”
言明朝聞言似笑非笑,嘟囔道:“翅膀也沒多硬。”
當明星也當了大半年,竟然連件買禮服的錢都拿不出來。
言霏聽見了言明朝下意識的話,倒也沒覺得羞恥。
她之前的存款都拿去治病了。
現在窮得理直氣壯。
兩人回了趟言家。
言霏上樓換衣服,換了老半天。
言明朝倚着車身等得不耐煩,一連抽了好幾支菸,菸蒂丟在車載菸灰缸裡。
“嘖——”
嫌棄的話音尚未落,言明朝餘光忽然瞥見一娉娉倩影。
“換好了,走吧。”
他聽見她的話音裡帶上俏皮的尾音。
言明朝頓了頓,擡眼望去。
他的視線,正撞進少女琉璃般的雙眸。
心頭猝然一窒。
像種子最初的萌芽。
言霏換了一條露後腰的吊帶裙,雪白的薄肩,搭着個狐狸毛製成的披肩外套。
皮膚細膩絲滑如玉,腰線纖細雪白,合身的裙子能勾勒出身段的七八分。
散落的黑髮慵懶鋪在後背,僞素顏妝將她的美貌襯托得更加出彩。
“嘶——”
言明朝頓了稍許,直到手上炙熱的溫度燒到皮膚,他才慌張甩手扔開。
言明朝別開臉,心想:衣服還挺好看。
這個念頭一出來,他就心虛了,自己找補地想:我只是覺得這件裙子穿出去不難看,應該不便宜。
其實言霏身上這件是在網上買的,只花了兩百多。
這回覺得合適,就挑出來穿了。
言霏不客氣地朝言明朝翻了個大白眼,嫌棄地噴了好幾下清新劑,才坐到副駕駛的位置那邊。
言明朝:“......”
一路上,言明朝心裡很煩躁。
不同於以往任何一次。
彷彿看她的打扮,就能確定她今晚,定是另有所圖。
言明朝自己腦補一出氣人的橋段,赴宴前不斷敲打她:“今晚老實點。”
言霏恬不知恥,“美人無罪,懷璧其罪。”
言明朝閉了閉眼,過了幾秒,再睜開,裡面恢復平靜,“呵呵。”
名義上的兄妹,進入岑家的老宅後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