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母見自己無論說什麼言凝夏都無動於衷,也在找不到其他理由繼續擠兌她了,於是便暫時收斂了自己的鋒芒。
她臉上的表情慢慢的平淡了下去,將手臂環繞在自己的胸前,用一種打量的眼神上下看着言凝夏。
她眼中的言凝夏依舊是一副花瓶的模樣,空有其表,沒有任何內在。
“真是夠沒用的!也不知道賀子燃是怎麼看上你的!”賀母的語氣中充滿了唾棄的感覺。
雖然說此時此刻的賀母心裡邊依然對言凝夏充滿了憤怒,但更多的是一種看不起。
像這種虛有其表的女人,根本就不配站在她的面前,更不配出入賀家。
賀母的眼神在言凝夏的身上上下游走着,這種尖酸刻薄的眼神讓言凝夏覺得很不自在。
“我懶得和你計較,我勸你要點臉,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這裡根本就不是你應該待着的地方。”賀母伸出自己的手指,指着言凝夏的鼻尖一字一句的說道。
說完之後,便直接轉身離開。
“嘭!”一聲巨響,房間的門被人惡狠狠的關上,這個動作很是刻意表現出了賀母心中的惱怒之情。
言凝夏無奈的站在原地,她強行壓制着自己心中憤怒的情感,如今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隱忍了,她不想讓賀子燃角的尷尬,也不想讓賀子燃與家裡的關係越發的僵硬。
賀母邁着大步回到了自己房間中,用力的跺地,藉此來宣泄自己心中的情緒。
本想要在言凝夏的房間中找到一些可以用來凌辱她的機會,卻沒想到落得一場空。
言凝夏對自己抱着一種冷漠的態度,這讓賀母也覺得很是尷尬。
可她自然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她絕對不會允許言凝夏再纏着賀子燃。
如今賀母會想盡一切辦法將言凝夏從賀子燃的身邊趕走,無論是多麼惡毒的手段,她都能夠做出來,
賀母的眼球來回轉動着,彷彿是在思慮着什麼不好的事情,片刻之後,如同是想到了什麼好辦法一般,臉上的喜悅變得驚喜了起來。
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我看你還有什麼辦法。”她心裡暗想着。
迅速的從手機口袋裡邊取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滑動了兩下,隨後便編輯了一條短信。
“倒不如藉此召開一次宴會,讓她認清自己究竟是什麼水平的人士。”賀母的嘴巴微微張開,小聲地說出了一番話。
這確實是一個挺不錯的主意,畢竟與賀家交好的人,都是家世顯赫的,
其中有着很多名流子弟,若是這羣人共同出席賀母舉辦的宴會的話,其中的頂流人士的身份一定會刷新言凝夏的認知。
言凝夏便知道自己的身份有多麼的卑微,賀母不相信發生了這種事情後,她還有任何顏面呆在賀子燃的身邊。
既然言凝夏沒有認清她與賀子燃之間的差距,那賀母的目的則是讓她認清自己。
想法萌生之後,賀母便直接操辦了起來。
次日,賀母的宴會請帖逐漸發了出去,這次她邀請的人都是頂流望族,其中有着很多商業圈的巨鱷,以及一些富二代。
“可不能忘了這家的公子。”賀母警覺的發現自己差點遺漏了一個極其有錢的家庭的長孫。
興致勃勃的寫上那人的名字之後,賀母臉上的喜悅表情更加喜悅了。
這次她安排了這麼多名門望族來參加晚宴,根本目的則是讓言凝夏知道賀家接觸的人都是什麼樣的。
邀請函上的名字越來越多,即便是一個個字,也能感受出他們的家庭是有多麼的多金。
然而賀母最後的安排,則是將這張邀請函交到言凝夏的手上。
“我看你哪來的臉!”賀母惡狠狠的說道,隨後加重自己手腕的力道,在一張白皙的紙張上寫下了言凝夏的名字。
在這羣富家子弟的名字之間,言凝夏的名字顯得格外的突兀。
賀母的眼神更加的兇狠了,其中帶着一絲嫌棄的感覺。
“若不是爲了懲罰你,你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參加這麼頂流的宴會。你也算是有福氣啊!”賀母一字一句的說着,說完之後,便用力的翻了一個白眼。
在她看來,言凝夏根本就沒有任何身份出席這樣的場合。
這次也算是走了運,能夠在賀母的幫助之下,收到這種邀請函。
將邀請函準備好之後,賀母便用兩根手指夾着這張紙。邁着大步從樓上走了下去,而此時的言凝夏則是坐在客廳之中。
“喂!”賀母在看到言凝夏的身影時,擴大自己的音量,用一種兇狠的語氣,對着言凝夏的背影呼喚到。
如今她已經嫌棄言凝夏到不願意去呼喚她的名字,反倒是用一個“喂”字來代替了。
言凝夏聽聞賀母對自己的呼喚後,便迅速地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動作,有些警覺地站在原地。
她一言不發,身體周圍也被冷漠包圍了,兩個人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氣壓也變得極低。
“沒聽到我叫你嗎?你愣着幹什麼呢?到底有沒有家教了?是誰把你培養成這幅樣子的?”賀母一邊說着,一邊走了下去,將那張邀請函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
言凝夏將視線緩緩轉移到邀請函之上,依然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不用看了,這種東西按照通常情況下,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但這次我菩薩心腸,打算請你出席一下。”
賀母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用一種尖酸刻薄的語氣,對着站在一旁的言凝夏說道。
“哦,我忘記了,可能你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吧,這是我舉辦的一場晚宴,我邀請了很多名門子弟。”賀母加重自己的語氣,神色也變得張揚了起來。
言凝夏的眼神中劃過了一絲不屑的感覺,但她沒有表示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還愣着幹什麼呢?趕緊拿着啊!”賀母用力的翻了一個白眼,“一副窮酸的樣子!”最後冷冰冰地甩下了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