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營指揮部,燈光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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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官們都已經離去,營長孫興華,黨代表鄭洞國,兩個人坐在了一起,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看着面前的傳令兵,孫興華十分的憤怒,但是他卻找不到任何的藉口,來拒絕傳令兵傳達的命令。
就在四個連長離去之後,團部的傳令兵就到達了這裡。
蔣校長知道三營部隊戰鬥力強悍,兵員衆多,武器精良,爲了保持教導第一團三個營戰鬥力的平衡,特意下達了命令。
教導第一團三營部隊,每連機炮排下轄二門法式37MM步兵炮,兩挺重機槍,其餘多出來的裝備及人員,則是全部劃歸到其餘各營。
也就是說,各連原本多出來的武器裝備和人員,都要抽調到其餘部隊去。
對於蔣校長的這份命令,孫興華可是十分的不高興。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孫興華是明白的。自己所在的是軍隊,不是在菜市場,可以討價還價。
軍隊上面的命令,就等於是古代皇帝的聖旨,哪怕這份命令在離譜,哪怕這份命令是錯誤的,作爲一個軍官,都是必須無條件執行的。
當然你不執行也可以,例如在戰場上面,你違抗上面的命令,但是立了大功,只要你人緣不錯,完全可以功過相抵。但是抽調兵員和武器的命令,是萬萬不能違抗的,否則上面的人會多想。
“傳令下去,各連機炮排編外人員武器,全部到團部集合。”孫興華無奈的說了一句,對於這份命令,他不能夠違背。
“是,營長。”鄭洞國急忙敬禮,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事實上面,三營編制過大,這一直都是個問題,雖然表面上誰都不說,但是內心裡面,一些人是有些看法的,蔣校長不可能爲了一個第三營,不顧及其它軍官的想法,這次在大戰之前抽調三營編外人員,完全是爲了平衡部隊之間的關係。
孫興華點燃了一根香菸,躺在了牀上。
現在自己部隊每個連有一百五十八人,輕機槍擁有十二挺,湯姆遜衝鋒槍二十支,重機槍二挺,37MM步兵炮兩門,這樣的裝備,已經相當不錯了。
即便被抽調走編外人員,三營部隊也有六百餘人,相當於一個加強營的部隊了,更何況蔣校長對三營的機炮連,並沒有抽調走一兵一卒,也算是給孫興華一個面子了。
“功勳:五百,可開啓榮譽系統,研發系統,可兌換勃朗寧自動步槍十挺,湯姆遜衝鋒槍十挺,馬克沁重機槍五挺,請選擇。”
腦海之中的智能電腦,再次的提示了一句。
功勳已經到達五百,讓孫興華有了一些興奮,不過現在對於孫興華來說,他需要的不是開發其餘的系統,而是給自己的部隊提供武器,畢竟這次面對的,可是二萬多陳軍精銳部隊,手上沒有點硬傢伙,能不能活下來,都是一個問題。
“兌換:湯姆遜衝鋒槍十挺。地點:三營軍需車內。”
孫興華隨意說了一句,軍需車就是那輛三營的卡車,平常的時候都會上鎖,只有在補充武器的時候,孫興華纔會打開。
要是兌換一輛坦克,或者重炮,孫興華無法掩飾,但是兌換一些輕重機槍和槍支彈藥,這是非常容易掩飾的,畢竟軍需車的鑰匙,只有孫興華有,官兵們誰也不知道,車裡究竟有多少東西。
“孫營長,是不是在裡面罵娘了啊。”外面傳來一句爽朗的笑聲。
孫興華急忙的站了起來,朝着從外面走進來的人敬禮。
來人帶着斗笠,穿着一雙草鞋,身體不高,一雙眼睛散發着精幹的光芒。
“黨代表,您怎麼來了。”此人正是黃埔慈母廖仲愷。
“下午過來的,一直在敬之的團部裡面。這次你們作戰十分的艱難,所以我親自來一線慰問你們。軍事上面的事情我不懂,但是我要你們知道,你們在哪裡,我廖仲愷就在哪裡。別的忙我幫不上,但是幫你們運輸子彈,運輸軍糧,這個能力我還是有的。”廖仲愷笑着說了一句,坐在了椅子上面。
部隊之中,大多數的官兵都換上了鞋子,而廖仲愷卻仍然穿着草鞋,早在黃埔部隊出征的時候,廖仲愷就當衆說過,只要黃埔子弟還有一個人穿着草鞋,廖仲愷腳上的草鞋就不會脫下去。
“黨代表放心,雖然陳軍人數佔據優勢,但是我保證黨軍部隊會取得勝利。”孫興華知道歷史的大概去向,對於廖仲愷這樣的偉人,他自然不會欺瞞這些。
廖仲愷笑了笑,看着孫興華說:“這次我到三營來,不但是我個人要來,而是蔣校長有話要我轉達。這次抽調你們部隊的一些人員武器,你心裡恐怕有些不服。武器裝備都是你自己搞到的,兵員也是自己徵收的。但是上面卻強行把這些抽調走,你肯定認爲不公平。”
說完這些話,廖仲愷看了看一旁的孫興華。
孫興華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認爲廖仲愷說的有道理,兵員武器都是自己找到的,上面說抽調就抽調,顯然有些不公平。
“輔國,革命之中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每個人的能力不同,取得的成績也不會相同。不能因爲你能力出衆,就可以搞特殊。你取得的成績,我們都爲你高興,但是如果因爲這些,你就驕傲自滿,那麼你即便有在出色的能力,你的一生也不會有任何的作爲。革命者要想的,不是個人,而是國家和民族,爲了國家和民族,每個革命者都應該奉獻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廖仲愷語重心長的說着。
孫興華看了看面前的廖仲愷,臉上露出慚愧的表情。
爲了讓黃埔軍校正常開支,廖仲愷甚至不惜去典當自己的家產,甚至連自己夫人何香凝的首飾,都讓廖仲愷典當了。
自己不過是被上面抽調了一些兵員武器,比起廖仲愷的行爲,自己可是差了很多。
“輔國,你受過高等教育,是我們革命軍裡面少數的軍事人才。我不希望你只顧眼前,你要往遠處看。你也是早期的革命者,參加過不少的起義,我希望你能夠想明白這些問題。”廖仲愷又說了一句。
說完之後,廖仲愷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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