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話一出,人羣裡的氣息也鬆下了。還好,死亡只有一例。不過看到那個躺在那裡的人,大家又沉默了,死人終究是令人悲傷的事情。
因爲吉祥酒樓出了人命,自然是逃不了責任。北堂爍跟着捕頭去衙門,而吉祥酒樓也被官府暫時封了。而那個死了的家屬聽聞消息後也趕來,哭得撕心裂肺的,聞者落淚。
不過,也因爲這件事情,關於夏落的新聞再起:
原來王妃還會醫。
這邊,吉祥酒樓出事,另一邊,被護院帶回北堂府的北堂宇卻同樣沒有安份。
“放我出去——”
北堂宇被關起來後,不斷地踹着房門,大吼大叫。但是守在外面的人卻沒有答話,只當是有隻野獸在亂吠。
北堂宇大吼大叫卻不見有人搭理他,頓時火得將屋子裡的東西都摔了個稀巴爛。只到沒有力氣了,他才坐到一旁喘着粗氣。想着北堂爍當衆給自己耳光,想着夏落冷傲的神情,北堂宇越來越不甘心。
北堂爍那個傻子,真是心被那女人給抓住了。所以纔會如此是非不分,那女人擺明就是在搶北堂家的生意,而且這次一定就是那女人搞的鬼。否則怎麼會她的如家酒樓剛出新活動,而吉祥酒樓就出人命呢?
“臭女人,我不會放過你的。”北堂宇憤恨地低吼,那雙似獸眸的眼睛裡有着破釜沉舟的決然,他不再指望北堂爍了。現在的他分明已經被迷惑了,已經忘了自己是北堂家的族長。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不能看着他把北堂家給毀了。”
北堂宇倏地站了起來,一個人不斷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眉心糾結成一條線,開始苦想。突然他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過了一柱香後,只聽得屋子裡又是一陣巨響,然後開始大吼大叫的北堂宇突然痛苦地呻yín了起來。
負責守門的兩人相視一望,眉宇間都有着懷疑。不過也有些擔心,再怎麼說北堂宇也是北堂家的二主子,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他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兩人小心地從門縫裡望裡面望去,卻見北堂宇正躺在地上不斷哀喚着。兩人頓時嚇了一跳,還沒有反應時,北堂宇的心腹也找準機會跳了過來,朝着兩人闢頭就是一頓好罵:
“你們兩個死人啊,沒看到二少爺受傷了。快點開門,要是二少爺有個好歹,你們就等着去吃牢飯吧。”
他這麼一恐嚇,倒真把兩個守衛給鎮住了。兩人趕緊慌慌張張地打開了門。
“二少爺,您怎麼了?”心腹一個箭步就竄了過去,扶着北堂宇。
北堂宇趁着兩守護還沒靠近時,小心地遞給了心腹一個紙條,朝他眨了眨眼睛,嘴裡卻不斷地哀嚎着:
“我好痛呀,我是不是要死了?”
那心腹也機靈,飛快把紙條藏了起來。然後回頭又朝着兩守護吼道:
“還呆着做什麼?還不去請大夫。”
“是、是。”兩個愣住的守衛這才反應過來,但是他們剛剛轉身,北堂宇的心腹又說了:
“算了、算了,還是我去。免得你們請一些二流大夫回來。”
也不等兩個守衛再反應過來,心腹就直接朝外面走了去,留下心腹面面相覷,還有嘴角帶着詭異笑容的北堂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