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嗯”沒什麼問題,“啊”也沒什麼問題,可是疊在一起就變成很有問題的語氣詞了。
音頻文件才進行到十幾秒,就聽到了衣料摩擦和拉鍊解鎖的聲音,齊譽臣微微皺了下眉頭,這是什麼東西?
接着就是兩個男人的對話聲,其中一人的聲音他很熟悉,他跟安逸的交往雖然不多,但是也不算少,電話中也聽過好幾次,很容易就分辨出來。
[啊……嗯……你住手……不要啊……]喘息聲從輕到重,直到難以壓抑的哼叫出口。
[嗯?應該是住“口”纔對吧……]一陣舔吻吸吮的背景音響起。
[啊!好痛……]
[啊……嗯啊……痛……]
[嗯嗯……唔……]
然後就是一陣肉體撞擊產生的啪啪聲,隨後就是一陣粘膩的水聲和破碎的喘息。
齊譽臣震驚的看着電腦上的一個個文件名,這是安逸錄的?!這些是什麼東西?爲什麼會錄兩個男人做/愛的聲音?
林源生看他表情不對,忙止住了笑,道:“譽臣,你先彆着急,這應該不是被偷錄下來的。”
齊譽臣扯下耳機,皺着眉頭看着林源生,“你怎麼知道?”
林源生看他隱隱透着冰冷的怒火,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安逸對他來說已經重要到會引起他的憤怒了?
“你看看,前面還有很多片段呢,還有旁白,我覺得像是影視劇的配音。”林源生拿過無線鼠標,指着前面的的片段給他看。
“什麼影視劇會需要這種配音?”齊譽臣直接拔下了U盤,轉身進入臥室,拿起手機想撥打安逸的電話問清楚,皺了皺眉頭,又不知道如何開口詢問。
他不相信安逸會去錄製十八禁的限制級電影的配音,可是這種誘惑的喘息自己是聽過的,那個晚上安逸醉醺醺的十分放縱自己的身體追逐着愉悅,那種無意識之間發出的不經大腦的聲音給齊譽臣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男人也好女人也罷,身體本能的會記下一些甜蜜的回憶,那天醉醺醺的安逸對齊譽臣的依戀和索求讓齊譽臣感受到不曾有過的愉悅,一想到安逸居然還錄下這種在情事中才會發出的呻/吟,無名火就有些冒頭。
他還要用這種聲音去讓其他人感到愉悅?
安逸在第二天一大早接到齊譽臣的電話,迷糊了三十秒才反應過來是誰在說話,他揉揉眼睛看了一眼牀頭的鬧鐘,六點五十。
這男人這麼早就起牀?安逸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安逸,你很晚才休息?”齊譽臣一想到那嗯嗯啊啊的聲音就渾身不爽,語氣也有些生硬。
“我是熬夜碼字一族啊……啊,反正你也聽不懂對不對,我習慣了晚睡晚起……”安逸看看旁邊空了的半張牀,被子掀開,冰冰冷冷的,自己也沒了睡意,索性坐起身接聽電話。
夢妮因爲工作的關係早上五點就起牀,六點就出門了,爲了保持精神狀態,也是很早就上牀睡覺,跟安逸的生物鐘完全不合拍。
“這麼早打電話給我做什麼?別說是要請我‘吃早茶’……我沒那個習慣的……好睏……”安逸又打了一個呵欠。
“……你有東西落在我車裡了。”齊譽臣皺着眉頭說。
“什麼東西啊?”安逸莫名其妙。
“一個U盤,裡面裝了很多音頻文件……”
“啊!”安逸延遲了十秒鐘,纔想起是什麼東西,“齊譽臣!你看過了對不對!你你你你你……你怎麼可以看我的東西!”
安逸驚得差不多要從牀上跳起來,這種丟臉得要死的東西怎麼會好死不死的讓齊譽臣看到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爲是生生掉在車裡的,就拿了回去,結果聽到是你的聲音……”
“啊啊啊啊啊!你說什麼?!林先生也聽到了?!”光是齊譽臣聽到,自己還可以腆着老臉裝無所謂,反正真人現場版的他也聽過了,可是,一想到那個桃花眼的美男也聽到自己這麼丟臉的聲音,安逸覺得自己可以去撞豆腐了。
“你現在在哪裡!我去拿!不許備份不許外傳!”安逸跳下車就去翻衣服。
“你放心我不會外傳,不過我現在有事,十點以後纔會回公司,你到我公司去等我吧。”齊譽臣見安逸這麼緊張,心裡反而輕鬆了一點。
“我哪知道你公司在哪裡啊!地址發過來!”
“我不是給過你名片嗎?”
“早就扔了!誰想到會跟你有這麼多糾纏!”安逸“哼”了一聲,直言不諱。
齊譽臣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這安逸看起來迷糊,但有時候說話還真是直爽得不留面子。
掛了電話,安逸起牀洗漱穿衣,心裡暗暗埋怨了陳紫花一場,居然把這種東西存儲在U盤裡面給自己,還留個紀念呢!現在好了,紀念都留到別人那裡去了!
只是齊譽臣聽到還沒什麼,被林源生也聽到了,安逸簡直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林源生才應該是齊譽臣身邊的那個人,自己像是橫插一腳的感覺。
自己搞不懂齊譽臣他們這種大家族的家務事,但是自己確實從未聽齊譽臣提起過關於妻子的事,而且,有什麼事情都是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林源生。
這算是怎麼回事?紅旗覺得只要自己地位有保障,老公在外面飄多少彩旗都沒所謂?
自己跟齊譽臣的糊塗賬理也理不清楚,安逸想了這些天早就放棄虐待自己的腦子了,自己寫來寫去男人推到和被推倒的文,沒有寫成大神,反而快寫成大神經病了。
只想着趕緊去拿回U盤,安逸出了門纔想起今天他孃的限號!今天又有點起風降溫,一路吹着冷風走到小區門口打車來的齊譽臣公司的樓下。
齊譽臣的公司所在地是在恆遠財團開發的一個商業廣場,有三棟寫字樓和商業中心,Shopping Mall和院線等等齊全,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安逸沒那個臉上去,何況前臺小姐說了,不經預約是上不去的,安逸索性找了處咖啡廳坐着等,不停的發短信問齊譽臣到了沒。
齊譽臣被他催得沒有直接回地下停車場,而是在路邊下了車步行過來,這男人太顯眼,安逸從落地玻璃中看到,“噌”的一聲跳起來就走出去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