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樂手裡拿着玻璃瓶子,看着其中的黑霧,面無表情的晃了晃。
好似裡面裝的是液體一樣。
玻璃瓶中的蕭靈籠頓時被晃得暈頭轉向的,腦子都被轉的不清楚了。
顧一洋也趁着身後那人不注意,反制住那人。
蕭靈籠離開了,剩下的人當然就是蕭涼。
“啊啊啊,鬆手鬆手!”跟蕭靈籠這樣的變態比起來,蕭涼是真的正常。
“顧一洋,你要死啊,竟然敢這麼對老子。”
顧一洋挑挑眉,這熟悉的語調是……
“喂喂喂,看什麼看,還不趕緊放開我。”
蕭涼氣沖沖的看着顧一洋,面色不耐。
“你不是……”顧一洋一時間卡了殼,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自己面前的人。
這個人,真的是自己的好友麼?
安樂樂低頭看了一眼顧一洋道:“這個應該是你的朋友,不過或多或少會有些受到蕭靈籠的影響。”
蕭靈籠,又是蕭靈籠。
顧一洋不傻,安樂樂和蕭靈籠之間的對話他大概的聽明白了。
造成他們世界毀滅的,其中安樂樂也出過一份力,他們將厲鬼封印到鎮魔塔中,卻萬萬沒想到鎮魔塔變成了現在的高塔。
高塔遊戲,不過是一羣瘋子厲鬼的遊戲而已。
這一點,自己要不要報告給王部長?
顧一洋有些猶豫,按照他的私心來說,他是不想要將這件事兒彙報上去的。
但是……
安樂樂好似看到了顧一洋的窘迫,道:“這件事兒我會自己向王部長他們彙報的。”
自己和原主之間的差距還是非常大的,相比現在他們就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鎮魔塔竟然有這樣的弊端,她真的沒想到。
這個錯誤,真的有她一部分責任。
怪不得,自己死亡卻沒有進入地府輪迴,而是來到了這個地方。
既然如此,那是不是說明,那個鬼,現在還沒有魂飛魄散?!
安樂樂面目嚴肅,將手中的玻璃瓶放到自己的小包裡。
蕭靈籠既然被自己抓到了,那怎麼都不會輕易的將她給放走的。
“走吧,咱們回基地。”
這話是安樂樂跟顧一洋說的,也是跟顧一洋押着的男人說的。
蕭涼覺得自己委屈極了,這段時間他感覺自己一直在做夢,做了一個很久很久很久的夢。
夢中,自己做了很多的壞事兒,壞到自己都覺得自己喪盡天良。
可是偏偏,自己無法離開這個夢境,一天一天的事情不斷再自己上演。
直到有一天,他的身體控制着他來到了一個幽森黑暗的房間,房間裡面還有一個人,但是自己卻看不清那人的模樣。
“竟然還有這種稀奇事兒,這個人,竟然還活着。”
活着?這個人?是誰?
他的夢就做到這裡了,接下來自己就閉上眼睡了一個好覺,然後再次睜開眼,就看到自己的死黨正押着自己。
自從跟顧一洋一起訓練過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訓練過任何的項目。
比不起比不起,明明跟其他人比起來的時候,自己看起來很厲害。
但是每一次跟顧一洋比起來,都感覺自己像是一個運動白癡一樣。
這一次,又被顧一洋壓在身下,頓時不滿了起來。
“你放開我,快放開我啊!”蕭涼氣急敗壞的道。
“抱歉,我現在在執行任務。”顧一洋麪無表情的說着,心裡面卻開始波瀾起伏起來了。
竟然是真的蕭涼,這樣的話,那是不是說明,蕭涼是沒事兒的。
這可是經過安樂樂認真的啊。
“你知道你這段時間都幹了什麼事情麼?”顧一洋麪色眼神的道。
“不就是跟我們在一塊玩兒麼,所以說是,不能來是麼?”
幾人一邊交談着,一邊將目光落在窗外。
不知何時,廣場上開始來人了。
設置了防護罩之後,安樂樂就竟帶着旅行社進行參觀。
他們的舉動畢竟還是挺大的了,想不讓人注意到都難,沒一會兒,顧一洋的異能發動了。
三個透明人走在廣場上,快到車邊上了,安樂樂心事重重。
安樂樂和顧一洋的出行給海市的交通帶來了巨大的不便。
現在安樂樂來過的主幹道還堵着的呢。
更何況,顧一洋追了安樂樂一路,可以說是,那些粉絲們也追了兩人一路。
所以,爲了不驚擾百姓,這一次,顧一洋直接選擇了請求支援。
更何況,現在事情特殊,最好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外派的車輛早就給兩個人準備好了。
三個人透明形態的上了車,蕭涼這會兒抓着自己兄弟的手,看着陌生中帶着點熟悉的城市。
再一次不確定的問道:“你是說,我將我們的位面世界給毀了?”
“開玩笑吧。”
即便自己失憶了,也不可能去辦這樣的蠢事兒啊。
可是,現在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自己一直當成夢境的事情是否真實,衆人都不知道。
“不是玩笑,我們的世界確實已經毀了,被你還有……”另外一個人,顧一洋並不想提及她的名字。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啊。”
他們是瘋了麼,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是他坐的,不用強加在他身上。”
安樂樂聲音淡淡。
專車開車的速度很快,選擇了最優的方案,一路暢通無阻的回到了基地。
基地裡面,王部長早就等着你們了。
在得到他們下了車之後,王部長就擺擺手,示意辦公室洗把臉清醒一下。
大概是沒什麼工作的原因,這裡的人不少都浮躁至極。
安樂樂和顧一洋回來,就朝着王部長所在的房間而去。
而蕭涼整個人卻惶然無措,還沒有從顧一洋的震驚中走出來。
怎麼可能呢,自己的世界被毀滅了。
自己喜歡蜜蜜那個死丫頭?
自己竟然從一個硬漢變得娘們兮兮的。
想着,他就沒忍住打了一個寒顫,不對,這不對啊,他們爲什麼會成這樣麼?
這到底是爲什麼呢?
蕭涼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安樂樂身上,準確的說是身上的玻璃瓶上。
他知道,這東西實在安樂樂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