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的呦不知道在哪裡真的找了個私家偵探，據他所說，這個偵探是業界裡出了名的，人稱：小柯南。
只過了大概一個星期，小柯南那邊就傳來消息：“凌鈴懷孕，霍肖給她一千萬當分手費。”
回話的是尹樂：“我付給你那麼多錢，你就給我這麼點信息？”
“張女士，你看你這就小瞧我了吧。”小柯南聲音頗爲傲嬌，嗓音似乎還沒有發育好，所以總是給尹樂一種不靠譜的感覺。
“我還拍到兩個人同居的照片，舉止相當親密哦~”小柯南壓低帶着笑意的聲音，一副小孩子和小夥伴分享小寶貝的樣子。
“你知道做這行有多不容易，幫你們這些女人找丈夫的出軌證據，還得拍到兩人正臉什麼的……”
“……所以大姐，您行行好就把尾款的趕緊給我結了吧。”
尹樂‘啪’一聲掛了電話，深吸一口氣。
張的呦着急的像個吃不到奶的小狗一樣，圍着她團團轉，不停地問：“小柯南怎麼說的？有沒有說凌鈴想殺人的動機？證據有沒有找齊呀？”
“找你個大頭鬼！”尹樂被他上躥下跳弄得煩躁，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
被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熊孩子當成已婚婦女，還是一個丈夫出軌的已婚婦女。
呵呵。
尹樂沒有毒舌毒害祖國未來花朵，已經算是忠於祖國忠於黨了。
“明天我要去醫院，有人、狗、貓跟着去嗎？”尹樂掃了一圈滿屋子的生物，發問。
只有捂着額頭，眼角泛淚花的張的呦在尹樂眼神鎮壓下，委屈巴巴說：“去~”
聽到哥哥如此說，張了啦向尹樂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她明天終於能出去透透氣了。
第二天，醫院。
張的呦像個八爪魚一樣，趴在放嬰兒的監控室玻璃上，少男心爆棚地拉着尹樂說：“哇，你看這些小孩子好可愛呀。”
他對小嬰兒花癡，旁邊由小護士對他犯花癡。
尹樂帶着口罩但是還是很怕被別人認出來，連忙揪着他耳朵帶走他。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和張的呦之間的關係就變得不平等，就像是地主和農民。
尹樂仔細的想了一下，好像是發現他非常沉迷自己身上的味道，自己用這個威脅他給自己做菠蘿包之後。
……嗯，絲毫不爲此覺得愧疚。
尹樂拉着張的呦往醫院走廊深處走去，突然一瞬間，張的呦像是看到了什麼或者感受到什麼，停下腳步。
尹樂被拽的差點摔倒，扭頭想問他又搞什麼，看到他蒼白的臉。
“你怎麼了？”她感覺到張的呦狀態不是特別好。
張的呦看着她，向後又退了兩步，問她：“爲什麼帶我來這裡？”
他的表情很震驚也很受傷，像是想起了什麼讓他曾經痛不欲生的事情似的。
尹樂看着，突然有種自己欺騙了他的感覺，可明明她也沒有做什麼。
來看看凌鈴是不是真的懷孕，真的今天要打掉孩子，這也沒什麼吧。
只不過是沒有提前告訴他而已不，不是這樣的！
不是的，哎呀阿姨曾經說過一些關於張的呦和張了啦的出生。
死胎，沒人能看見，只有他和了啦兩個人……
尹樂腦海中迅速回憶這些信息。
舔舔脣，有些緊張，能感受到張的呦原來越急促的呼吸和想要掙開她的手。
尹樂着急了：“的呦，你別怕，我……沒想那麼多，我不是故意的。”
張的呦滿臉冷漠，甩開她的手，冷冷瞥她一眼，轉頭走了。
尹樂被他手勁甩的退後兩步，想着他剛纔的表情，經常顯示出可憐的眼睛冷厲起來，其實也很嚇人傷人。
沒多想，看着她越來越遠的背影，尹樂追上去，從背後緊緊抱住他。
“你別生氣。”
“我真不是故意的。”
尹樂感受到他身體僵硬了一下，但是沒推開她也沒有再走。
之前一直覺得他和個小孩似的，單純可愛，和她從小到大接觸過的人都不一樣，偏偏就是這種與衆不同很吸引她。
他滿腔熱血，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想幹什麼就會立刻去幹，從來不考慮別的亂七八糟的。
這樣特別好，他活得一定很快樂。
毫無疑問，尹樂喜歡他身上的快樂。
也喜歡他。
“給你聞聞你別生我氣好不好？”尹樂小心翼翼問。
張的呦把自己的兩個胳膊抽出來，掰開她的手，轉身重新抱住她。
尹樂知道他這是不在意了，張的呦一直很心軟很好哄。
她笑了一下，環住他精瘦的腰，然後聽見他在她耳邊輕輕說：“你就知道欺負我。”
呼吸很熱很溼，尹樂明明有點想推開他，卻抱的更緊。
張的呦實在是太懂得怎樣讓一個人心疼了，尹樂覺得他說完之後，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你知不知道我剛纔看到了什麼？”
“想說嗎？”尹樂問，有些擔心。
“我看到一個嬰兒渾身都是血，它哭着喊‘我不想死’，我看見它的魂魄在它喊完之後被撕裂。”
“還沒成型的嬰兒連投胎轉世都不行，是真的徹底消失了。”
“爲什麼就有人這麼狠心呢，好討厭。明明那些孩子那麼可愛的，剛纔我再監控室裡還看見有個小孩打哈欠，好可愛。”
“別說了，你別說了，我們再也不到這裡來了。”尹樂把頭埋在他懷裡，悶悶地說。
“嗯。”
張的呦埋在她頸間，深深吸一口。
回去的路上，張的呦開車，尹樂和他嘮嗑。
“我身上到底有什麼味道？”尹樂伸出胳膊，聞了聞。
張的呦搖頭：“我要是能聞出來到底是什麼味道的話，肯定能做出來。”
尹樂試探問：“用蛋糕做出來？”
“當然。”傲嬌的呦小童鞋上線。
尹樂默默給他豎起大拇指：牛X啊，大佬。
＊
對於張了啦的突然出現，曾天琪相當意外和驚喜。
自從上次她被一男一女帶走之後，曾天琪着急的差點報警，還好張了啦的微信及時趕到。
【佳嘉家加：那是我哥，我真名叫張了啦，出道後才改成佳佳。】
【佳嘉家加：家裡一個親戚要來，暫時不能出去。】
【佳嘉家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暫時不能出去’這幾個字就能徹底把他想說的話堵死好嘛。
【曾天琪：……你什麼時候能再出來？】
張了啦沒回，曾天琪也沒有再追問，一沉默就是將近一個月。
日思夜想的人，如今就站在自己家門口，沒有比這再讓人興奮的事情了。
曾天琪激動地差點把她抱起來，想起來家裡還有人這才作罷。
張了啦看出他的躊躇，不解，故意趴在他胸前調．戲道：“難道你還在家裡藏了小嬌妻不成？”
曾天琪莞爾，身子向後倒，雙手扶住她的胸：“那你進來檢查檢查？”
“好啊。”張了啦推開他，進門，還真發現個小嬌妻，只不過性別有點不對，小嬌妻是男的。
張了啦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轉，好笑地對曾天琪說：“你還好這口？”
二十分鐘後，三個人友好地坐在一起玩鬥地主，其中張了啦打牌技術最差，曾天琪明裡暗裡給她放水。
到了最後，臉上被貼紙條最多的人是林子遇小嬌妻。
林子遇是曾天琪的小夥伴，當年一起出道的人中，混的最好的兩個。
張了啦早就知道，也看過幾次，只是沒想到在曾天琪的家裡還能看到這號人。
和討好女朋友的好朋友同理，對着男朋友的好朋友也應該友好。
張了啦正好也不想玩，扔了牌，嚷嚷：“不玩了不玩了，餓死了，我要找點東西吃。”
曾天琪提醒：“有你愛吃的流沙包，在微波爐裡轉一下再吃。”
“好嘞。”
嬌俏的身影轉入廚房，曾天琪依舊掩飾不住笑意。
林子遇嗤笑一聲：“兄弟真的六了啊，這種貨色都能搞上。”
曾天琪聽後斂了笑意：“子遇，她和我之前的女朋友不一樣。”
“哦？”林子遇不以爲然，“這個胸更大屁股更翹，幹起來更爽？”
“等哪天讓哥們也——我艹你幹什麼！”
曾天琪腳下的力度一點都不留情，林子遇眼淚都快疼出來。
他大喊：“你瘋了？這種女人也就是玩玩，你還真傻了吧唧上心了？”
曾天琪頭疼地望了一眼廚房，他也知道一時之間難以和林子遇解釋清楚，嘆了口氣道：“你先回去，我有時間和你說。”
林子遇像看神經病一眼看了他一眼：“我就等着你栽了的那天。”
說完後，轉身就走，狠狠關上門。
曾天琪沒關心兄弟情，他望着廚房：“這下又有的哄了。”
進入廚房之後，沒有迎面而來的盤子碗或是筷子，只有一個乖巧吃流沙包的美女。
曾天琪撓撓頭：“他就那樣，之前玩壞了。所以看不得我這樣掏心掏肺對你。”
張了啦哼笑一聲，斜着眼瞧他：“你以前有過不少女朋友？”
曾天琪挑眉：“玩玩嘍，其實連正式女朋友都算不上的。”說完抱起她，直接放在洗手檯上，吻去她脣角留下的麪包屑。
“天琪，我是吸血鬼。”張了啦仰頭，抱着他脖子說。
“今晚就讓你感受一下比吸血還讓你爽的東西。”他脫了她衣服，在她鎖骨處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
並未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