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很不經意的一天,鄧忠終於忍不住了,於是向對待自己像對待自己兒子一樣的月姑姑提出了埋在自己心裡面的那個疑問,“月姑姑,您能不能告訴我,太監和男人有什麼區別呢?”鄧忠問完之後,臉上還是一種很無辜的表情。
當時不只是月姑姑在場,那個娥姑姑也在場,很多人都在場,他們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大家集體噴飯了,都沒有想到鄧忠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大家都傻傻的笑着。
鄧忠心裡面很是納悶,這個問題有這麼好笑嗎,怎麼大家都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嗎,爲什麼都笑成這個樣子了,鄧忠很是不解的望着月姑姑,看着大家。
之後,鄧忠就被月姑姑拉着來到了他的房間裡面,很顯然能夠看出月姑姑是憋着笑的,因爲她的肩膀由於使勁忍着笑容而有些顫抖,同時自己的臉上也像是開出了花一樣。
過了一會兒月姑姑纔開始開口說話,語氣中很是慈祥,“傻孩子,這種事問了會給人家笑話的,你怎麼想起問着了呢。”邊說着邊有規律節奏的拍打着鄧忠的肩膀。
可是鄧忠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他還是很天真的表情看着月姑姑,一臉的無辜和疑惑,在他們取笑自己之後,自己就更加的不知道爲什麼了,“爲什麼呢?”
月姑姑有些犯難了,知道這個問題小鄧忠肯定是很想知道的,於是他只能夠慢慢的坐下來給鄧忠解釋道,“因爲公公和男人自己自然是有些區別的,比如時候男人可以娶妻生子,但是公公就不可以。”
“爲什麼呢?”鄧忠還是不明白這些話裡面的意思,還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感到很是氣憤,雖然自己以前知道太監是不能夠娶妻生子的,但是自己不知道這是爲什麼,他以前也從來沒有想過爲什麼,那時候覺得這些都
不管自己的事情,不在乎這些。
但是現在他卻很想知道是爲什麼,於是還是用那副無辜的眼神看着月姑姑,等待着他給自己一個答案,讓自己明白爲什麼是這個樣子的,爲什麼是有區別的。
月姑姑望着鄧忠那雙充滿了渴望和求知慾望的清澈的眼睛,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向他解釋這些,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大家都知道,但是要說出來卻就是沒有辦法清楚的說明的。
“哎呀,這個應該怎麼說呢?”月姑姑很難啓齒,不知道這樣的事情該怎麼樣開口說纔好,想了半天只說出了一句,“因爲太監不是男人啊!”當自己說出來的時候她笑了。
自己作爲一個深宮裡容顏凋謝了的宮女來說,自己的青春已經不再了,但是她其實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這樣的話實在是難以從自己的嘴裡面說出來,可是鄧忠那麼想知道的樣子,爲什麼他不懂呢,也是,這麼小的孩子,知道什麼啊。
確實是應該給他說清楚的,不然的話不知道他會出現什麼樣的笑話,到時候說出去,大家都笑話他,讓他的自尊心受傷害的話,到那個時候在告訴他可就晚了,想着這些,還有她早就將鄧忠當做是自己的兒子了,和自己的兒子說這些話應該不爲過吧,就當是教育孩子。
這麼想着,月姑姑的心裡面的那種難堪之情慢慢餓緩解了,爲自己開脫了,心裡面也舒服了一些,正在想着怎麼和鄧忠說這件事情,看着鄧忠天真無邪的明亮的眼睛,於是月姑姑開始給他慢慢的說出太監和男人到底有什麼區別。
現在想起來鄧忠也許會暗自的笑話自己的,爲什麼自己那個時候那麼的傻呢,爲什麼自己連那種事情都不知道呢,想想自己的那個問題,現在覺得真是好笑,要是有小太監問自己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同樣會笑他的,就像是那個時候他們笑話自己一樣
。
可是月姑姑還是很耐心的給自己做了解釋,讓自己明白了太監和男人之間的區別,讓自己真正的明白了那個幾乎人人都知道的那個問題的答案。
“其實很簡單了,男人可以娶妻生子那是因爲他有小雞雞,可是公公們淨身的時候都會把那東西給割掉,所以,所以,這就是公公們爲什麼不能成親生子的原因。不孝有三,無後爲大。所以男人一旦淨身成了公公便會心懷愧疚,覺得自己對不起歷代祖先,不能爲自家延續香火,覺得自己就是家族的罪人。很多公公到了年老放出宮的時候不管多風光其實內心都似乎很失落的。公公們一旦在宮裡得勢就會收乾兒子,其實也是爲自家延續香火的一個小小願望……”月姑姑語重心長的說道,同時撫摸着鄧忠的頭。
這個時候鄧忠纔有些明白了,難怪那個時候鄧公公曾經叮囑自己有了孩子之後要給他的名下過繼一個,原來延續香火是如此重要的一件事情。
鄧忠還是有些問題的,但是當他問出那個問題之後,月姑姑抓狂了,不知道怎麼和鄧忠說這些問題,這些事情真的是很難一言說盡的,在後來月姑姑總是趁着鄧忠不在的時候在暗地裡照顧着鄧忠了,不敢直接面對他。
直到自己長大了,並且自己的身體發生了那個巨大的變化之後,鄧忠知道了爲什麼太監和男人是有區別的,爲什麼男人能夠娶妻生子,而太監不能,爲什麼男人有所謂的小雞雞就能夠娶妻生子了,爲什麼沒有淨身的男人是不能夠當太監的,他日後都懂得了。
現在的鄧忠再回首過去發生的那些事情,自己真心的想笑話自己,爲什麼那個時候自己是那麼的無知呢,突然想了想鄧忠又覺得自己那個時候真是可愛,竟然讓月姑姑不知道拿自己怎麼辦了,開始躲着自己了,那個時候的日子雖然有些苦,但是卻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