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茫茫大陸之上,卻見闕天璇在半空凝聚神掌,扼住了一隻形似靈猴的生靈。
靈猴陣陣掙扎,卻見闕天璇神眸閃爍,靈猴的記憶,在其腦海中一陣陣閃爍。
摘星君王看在眼裡,臉色亦是陰晴不定,突然間,他似覺察到什麼,突然探掌轟出一道星光。
星光飛向遠處,足足飛掠了數萬裡,幾息過後,才見那星光,囚禁着一隻長有四足,形似一道巨型螳螂的生物。
摘星君王眸中亦是有星光閃爍,而眼見二爺爺和前者都是如此,文晴公主不禁悄聲問道:“木頭,他們這是做什麼?”
秦逸塵劍眉微挑:“應該是想從這些生靈的記憶中,看看有沒有見到過你族的先祖,還有人族之類的。”
但是很可惜,片刻後,兩尊生靈被摘星君王和闕天璇放走,在他們的記憶中,並沒有見識過帝闕族。
對於帝闕族而言,這似乎算不上什麼壞事。
但是據闕天璇從那隻生靈中探索到的記憶,這片大陸的生靈很少,根本沒有成羣的種族,也可能是這生靈實力有限,活動範圍也就方圓千百里。
但是,摘星君王似乎也是如此,從那淡漠的神色中,也猜不出其心思。
衆人又是足足飛掠了半天,只見天穹上一道蝙蝠異獸盤旋,正是闕天璇派出探路的異獸。
這一路走來,他們並無多少收穫,而前方的路,是闕天璇未曾探索過的。
稍作休整過後,秦逸塵一衆再次上路,這一次,又過去一天之久,眼前的大陸蒼茫,而又顯得荒蕪,似乎就像是天地靈秀未曾造化到這裡,並無什麼機緣。
但一衆大能也得到了一個結論,那便是這片大陸廣袤的有些不凡,以他們的飛遁速度,竟然近乎兩天還未飛到盡頭。
秦逸塵這一路百無聊賴,突然之間,闕天璇似乎發現了什麼,怔立半空,矗立着腳下的大地。
“這片地勢……”闕天璇銀眉緊蹙,似有所察覺,然而正當此刻,卻聽其身邊響起白觀星的笑聲:“天璇前輩莫非也學過觀星參天之道?
竟然能發現出異樣?”
不知何時,白觀星已飛至闕天璇的身旁,也俯瞰這片大陸,聽到此話,秦逸塵也飛至兩人身邊。
只見這片大陸,峽谷連綿,似有道道山脈交錯,這算是他們這一路走來,唯一有所不同的地方。
不過,連神王聖地的高山都見過了,秦逸塵並不覺得這些山脈,算得上什麼值得留意的風景。
但秦逸塵卻見白觀星已然取出星晷,一會擡頭觀察星空浩蕩的天穹,一會又扭動星晷,撥動雲天。
秦逸塵見狀,不禁好奇:“觀星兄,這片地勢,有什麼講究麼?”
觀地參天,同樣是一門講究,秦逸塵也曾涉及過,甚至在未來的下界,有些強者專門鑽研此道,用來探索靈脈,或是挖掘仙晶神石。
雖然如今秦逸塵已不將仙晶神石放在眼裡,但不可否認,觀星參天,尋脈定山是一門極其深奧的學問。
而白觀星身爲白澤族神人,又經常自詡自己是白澤族智慧排名前三的天才,想來也對此頗有研究。
當然,秦逸塵想要研究,也不是不可以,因爲在龍魂界中,他也曾見到過白澤族的天帝,也曾賜予他傳承。
只不過,秦逸塵不願太過突兀,反正有白觀星在此。
而文晴公主見狀,不禁擡頭問道:“小白,你的本事都是億萬年之後學的,這裡可是洪荒紀元的天地,你的本事還管用麼?”
正望着星晷流轉,化作一道道星辰閃耀軌跡的白觀星聞言,不禁嘴角一抽。
“我什麼時候,有這個外號的?”
小白……“怎麼聽,都感覺像是神獸靈寵的名字!”
外號可以忍,但白觀星決不允許文晴公主質疑他的本事。
“別忘了我白澤族傳承億萬年,智慧通天!要是遇到我白澤族的先祖,你敢這麼說試試!”
文晴公主吐了吐粉舌,而秦逸塵也注意到,摘星君王也在仰望漫天星辰,他的周遭更有星光涌動,似乎也有類似同樣的手段。
片刻過後,卻見白觀星滿是驚疑:“不對勁,不對勁啊……”秦逸塵見狀,不禁問道:“觀星兄,有何發現?”
“按理說,這片大陸很是荒蕪,不見靈秀,說通俗點,就是鳥不拉屎。”
白觀星說着,又擡頭指向那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山脈,似一尊尊蒼龍盤踞,溝壑連綿起伏。
“若是按照星辰運轉,那這片大陸本不該出現如此地勢,但是同樣的,這片大陸不該如此荒蕪,理當充滿靈秀。”
“可是,卻偏偏有山脈交錯,更是縱橫極遠,也就是說,這片山脈,並非天然形成,而是有外力造成!”
“而且,似乎是因爲這片山脈,將這星域的靈秀凝聚,造成了其他地方都極其荒蕪。”
“有外力造成?”
秦逸塵一驚,而白觀星卻煞有其事道:“山脈縱橫,形似蒼龍,那一道道龍尾與龍首交錯,令得天地靈秀來聚,而又不散。”
“蒼龍聚此,不是有大機緣,就是有大凶險,要麼便是兩者並存!”
不得不說,白觀星還是極其有用的,至少除了在打架方面,令人不得不佩服白澤族的智慧與手段。
當然,這一切,都是白觀星和秦逸塵一衆之間傳音,當其注意到未淵殤向自己看來時,白觀星不禁豪笑道:“好地方!好風水!”
“這裡名爲葬天脈!專葬天庭鷹犬!老狗,你想埋在哪個山頭?”
“小崽子……”未淵殤頓時就怒了!還葬天脈?
你能從洪荒紀元的星辰與地勢,判斷出葬送億萬年後的天庭強者?
你白澤族咋不上天啊!這擺明了是在耍他!未淵殤憤憤咬牙:“這小崽子,跟隨這幫反賊助紂爲虐還上癮了?
!”
白觀星一陣譏諷過後,才見秦逸塵凝聲道:“觀星,口舌之利不必逞了,咱們現在,擺脫不了這些天庭鷹犬,同樣的,他們也不會放任咱們,相互防備着。”
“而你說的兇險與機緣,究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