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萬星卻好似沒覺察到一般似的,嘿嘿笑道:“飛泠兄,你的邪王真眼,恢復的如何了?”
邪飛泠神色淡漠,這傢伙還有臉提?
三次!整整三次邪王真眼,全部用來斬滅那賊刀!就算那賊刀本事過人,能在邪王真眼下活下來,可每次都是瀕死,要不是梵萬星滿腦子算計,那賊刀豈能活到現在?
“怎麼,你也想試試邪王真眼?”
梵萬星笑容一僵,邪王真眼的兇名他也聽說過,當即擺手道:“飛泠兄別這麼大火氣啊。”
“還有皓煌兄,我剛纔突然想過了,咱們沒必要和這賊刀總是打打殺殺。”
金烏皓煌聞言,眉頭緊蹙:“怎麼?
你不會是怕了吧?”
“我會怕他!?”
梵萬星語氣拔高,似乎顯得很是不服:“我的意思是,赫澤祖地這麼大,寶物機緣多得是,而蒼茫族現在就是瘋狗,逮誰咬誰。”
“咱們何必和那羣瘋狗一般見識,而且你也看到了,這裡畢竟是赫澤祖地,天時地利都向着那羣傢伙。”
“依我看,咱們只需派人跟着這羣瘋狗,有機緣再說,沒機緣,咱們又何必和瘋狗爭搶?”
金烏皓煌和邪飛泠對視一眼,雖然都很不爽梵萬星,但也不得不承認後者說的有道理。
他們來到赫澤祖地,本來就是爲了爭搶機緣寶物,之所以和蒼茫族有衝突,無非是蒼茫族在他們眼中,就是赫澤祖地的守門狗而已。
很快,秦逸塵一衆自寶閣之中走出,無數神影強者浩浩蕩蕩,秦逸塵環顧一圈,雖然依稀能看到天庭強者的身影,不過很明顯,已經躲遠了。
“算這幫傢伙有自知之明。”
有了蒼茫道果的神妙,秦逸塵的力量恢復迅速,他很想趁着邪飛泠的邪王真眼難以爆發時,取他性命!而似乎也是想到了這一點,邪飛泠所率領的邪光族強者立於星空之中,保持着不近的距離。
秦逸塵擡頭掃望天穹,冷哼一聲過後,才扭頭看向蒼久安:“久安兄,赫澤祖地你比較熟,咱們接下來去哪?”
蒼久安沉吟一番後,才似自顧自的輕喃道:“希望那處聖地還不曾破滅……隨我來!”
“嗖嗖嗖!”
諸多強者沖天而起,蒼久安不得不承認,和秦逸塵聯手之後,他們可謂是人多勢衆,強者浩蕩,儼然比他蒼茫族單獨行事更具威懾力。
在蒼久安一邊回憶一邊指引下,秦逸塵一衆在星空之間飛掠,時間荏苒,很快,秦逸塵便發現了不對。
“先生,後邊好像是天庭,上古妖庭,以及邪光族的人,要不要我帶一批兄弟過去做了他們?”
風九蠻甕聲甕氣的前來通稟,而秦逸塵回頭望向遠處的光點,不由皺眉。
“不必了,一羣斥候而已,你剛剛率人過去,他們便四散而逃,打又不敢打,就是一羣狗皮膏藥。”
這點斥候,秦逸塵還沒放在眼裡。
不過他很快,便意識到了天庭一衆強者的意圖!“這些傢伙,是來監視咱們動向的!”
不僅是天庭,上古妖庭以及邪光族,甚至周遭星域,還能感受到其他帝族的氣息!“我知道了,這些傢伙,是想避開咱們!”
“赫澤祖地星域諸多,廣袤無邊,機緣自然也是無數。”
“與其和咱們爭搶,不如察覺了咱們的動向,和咱們的方向偏離,去掠奪其他地方的機緣。”
這樣的話,就不用擔心和蒼茫族發生衝突。
蒼久安的臉色也變得凝重,甚至感到陣陣煩躁。
這些勢力的想法很簡單,你蒼茫族去哪裡,我們就去另一處,你蒼茫族不過一家而已,還真能守住整個赫澤祖地?
然而蒼久安就算髮現了其他勢力的意圖,也是無可奈何,畢竟他們力量有限,若是分頭行動,那些帝族未必會畏懼。
思來想去,蒼久安依舊咬牙道:“風兄,不必理會他們,先隨我去一處地方!”
“好!”
看蒼久安的架勢,似乎那處地方對其極爲重要,秦逸塵也不再多言,又是一陣飛掠。
而片刻過後,秦逸塵先前所在的那片星域,天庭的一衆強者矗立,梵萬星的身影也是緩緩飛來。
“有意思,這賊刀明顯已經注意到了我的眼線,卻都沒有理會,看來他們要去的地方,很是重要嘛!”
梵萬星神眸流轉,又喝令道:“繼續跟着,有情況隨時稟報本殿下!”
一衆強者頷首領命,也是陣陣得意,蒼茫族此般行事,簡直是和帝天界乃至上古宇宙作對,可謂被孤立,勢單力薄,就算有那賊刀相助,又能如何?
然而天庭一衆強者剛剛飛掠在星空間,卻突然見星空之中一陣刀光閃爍,霎時間,便是神血橫飛,漫天血霧爆裂!“不好!”
“殿下救命!”
可憐天庭一衆強者,連求救都來不及,便在梵萬星眼前慘死,陣陣刀光散去,只剩諸多屍骸。
這一幕,令梵萬星震怒的同時,又感到陣陣錯愕。
“是那賊刀!”
“那賊刀一路走過,在星空間留下了時空之刃……”此話一出,天庭諸多強者,乃至是觀察到這一幕的其他帝族斥候,都是噤若寒蟬,這誰還敢尾隨秦逸塵?
放眼茫茫星宇,可謂令一衆強者不敢踏足,生怕不知何時就被爆發的刀光斬爲齏粉。
梵萬星也是一陣咬牙切齒,他本來以爲自己這招變明爲暗以逸待勞很是高明,誰想到,還是被這賊刀破了!“怕什麼!跟着就是了,他的時空之刃還能遍佈整片星空?
真那麼厲害,有種把我也斬了!”
梵萬星憤憤不平,而秦逸塵和蒼久安這一路飛掠間,也漸漸熟絡起來,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起來。
“久安兄,咱們究竟要去哪裡?”
蒼久安沉吟道:“你剛纔不是問我,赫澤祖地究竟發生了什麼嘛?
我可以告訴你,赫澤祖地,當年確實遭到了浩劫。”
“只不過你也見到了,赫澤祖地隱匿於星空間數千萬載,這才得以保全,不過據說當年,險些就祖地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