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就算聯繫到姜不庸又如何?
姜不庸只是炎黃宮的族長,而白澤族遠在帝天界的北邊,前者也未必知道白澤族的情況。
再說了,就算能詢問白澤族,可忠奸二字又沒刻在白觀星臉上,要讓秦逸塵現在就毫無保留的信任他,是不可能的。
搖了搖頭,秦逸塵不再多想:“先去把那些神魔的寶物都蒐羅過來。”
這對秦逸塵而言倒是輕車熟路,不得不說,這羣帝族的神魔,還是很富的!
不到片刻,秦逸塵便搜刮了諸多道寶,尤其是梵萬里的神傘和道印,絕對是兩件不俗的道寶!秦逸塵並未分給孔武,畢竟在白觀星乃至外界眼裡,炎黃宮只是受到帝闕宮的庇佑,甚至是君臣的關係,而作爲帝闕帝君的良婿,秦逸塵的地位,甚至還要在姜不庸之上
。
而且,這一戰,孔武是真沒出什麼力,也沒力可出……
“這些寶物,我先替你收着,回頭找個辦法,送到炎黃宮。”
“還有這道印,威勢不凡,你以道君之境已可催動,有此寶傍身,也算多了幾分保命的本錢。”
悄悄傳音過後,秦逸塵當着白觀星的面把所有寶物都收了起來,然而卻見孔武怔在原地,面露擔憂。
“先生,這些寶物,你給我……”
“是啊,怎麼了?”
“你不怕燙手麼?”
這回反倒讓秦逸塵懵了,燙手?
“這有什麼可燙手的?”
孔武暗暗道:“先生,這些寶物,都是有跡可循的,尤其是梵萬里的寶物。”
“若是給我,以後我施展出來,豈不是讓人知曉,梵萬里的寶物是咱們搶的,你就不怕報復麼?”
望着孔武煞有其事的模樣,秦逸塵卻是笑了。
看得出來,這些寶物,孔武也十分的想要,甚至可以說,這些帝族年輕強者的寶物,比現如今炎黃宮的寶物還要厲害。
可孔武卻在怕!更不敢拿!他怕漫天神魔因此而報復!
秦逸塵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寶物在梵萬里手上的時候,咱們都不怕,如今他死了,爲何還要怕?”
“你若還擔心,那以後遇到敵人,把他滅了,不就可以了?”
孔武若有所思,更不敢相信,秦逸塵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多說。
殺人奪寶,可以說是天地萬族之間都默認的規則,但他把梵萬里殺了,孔武卻連寶都不敢奪。
秦逸塵知道,想要爲炎黃宮找回自信,找回膽敢和漫天神魔抗衡的底氣,還有很長的路。
隨後,秦逸塵才望向那鳳族先祖的遺骸,有他出手,那鬼車族大妖的遺骸,已經被其收入囊中。
當着白觀星的面,秦逸塵不好喊鳳族爲先祖,還是孔武說道:“先生,能否讓我將這鳳族先祖的遺骸帶回去?”
秦逸塵裝模作樣的思索片刻,便點頭同意。
“轟!”
那燃燒着天火的遺骸緩緩升起,只是鳳翼已然斷裂,而正當此刻,竟見怔在一旁的白觀星突然一卷長袍。
“風將軍,能否讓我祭拜一番?這位鳳族大能,也算得上我白澤族的先輩。”
秦逸暗暗訝然,卻見白觀星已然跪地,他知道,有這先天刀神在,這鳳族遺骨他休想染指,甚至還未必會送到炎黃宮。
但起碼,這是作爲後輩的他,最起碼的敬重。
秦逸塵站在原地,只見這白澤族的青年滿是鄭重的三叩九拜後,才緩緩起身。
起身過後,白觀星又不冷不熱道:“差點忘了恭喜風將軍,一戰大勝,收穫頗豐。”
秦逸塵瞥了他一眼:“那是因爲我敢戰,敢戰,纔有勝負之分。”
白觀星冷哼一聲,閉口不語,而秦逸塵亦不再逗留,儼然成爲了三人的領袖。
一路飛掠間,白觀星和孔武跟在他的身後,前者還不斷給孔武傳音。
“孔武,你認識我白澤族吧?”
“咱們可是兄弟!你爲何對我如此防備?”
孔武一怔,思索片刻,才傳音道:“兄弟?你和帝后族站在一邊,差點殺了我,哪裡是兄弟?”
“你……我這不是沒別的辦法!再說了,我可沒說要殺你!我剛纔可是要保你的!”
“你說的可是擒下我,好去威脅我師尊,順便讓梵萬里邀功。”
“我這是緩兵之計!我不這麼說,梵萬里能容你?”
“那你爲何要與風先生爲敵?”
“風先生?你說風天行,他哪裡當得起先生二字!”
孔武暗暗咬牙:“爲何當不起,幸虧先生一路周旋,才讓我炎黃宮得到庇佑,風燧城的同族也得以團聚。”
白觀星同樣急切不已:“他那只是爲了自己,順便爲帝闕宮立功罷了!都是在利用你們!”
“他就是先天神,在他眼裡,人族和他有什麼關係?無非是拉攏了風燧城,帝闕帝君會重賞他罷了!你別被他騙了!”
“我……”
孔武啞口無言,想要回懟回去,秦先生乃是他人族的楷模,奈何秦逸塵告誡再三,他只得不再糾結此事。
“那我問你,你爲何與梵萬里沆瀣一氣,我還聽我師尊說,你白澤族如今在天庭還有官職,又和不少神魔來往頻繁。”
“你說我是你兄弟,那你還記得我們爲何是兄弟麼?”
“我……”
白觀星無語:“種族大事,豈是你我能左右的?總之,我不會騙你!”
“不會騙我……”
孔武神眸眨閃,暗道我信你又有何用,你得讓先生信你才行。
飛掠數天間,秦逸塵嘗試着傳訊文晴公主,但還是亦如先前石沉大海,這讓他不免擔憂。
然而數天過後,秦逸塵卻是神眸一振,只見遠方喊殺聲沖天,更是有一尊堡壘矗立,喊殺聲,就是從其中傳來!
“這什麼情況?怎麼還有人在此建立壁壘雄關?”
雖說這壁壘還遠遠比不上帝天關、鎮魔關這般雄關,但秦逸塵仔細看去,卻發現這不是因爲倉促間臨時開闢的,而是好像太過古遠,只能煉造成這般規模。秦逸塵神威凝眸,堡壘在他眼中清晰可見,但是這一看之下,讓他何止是驚訝,簡直是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