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庸慌了神,披頭散髮:“豎子安敢陷害我人族!”
然而此刻,幾位帝闕族老卻是揚起了笑容:“姜不庸,我看你還是趕快把我們放了,否則後果,你可要想清楚!”
“放,放我出去!”
姜不庸突然開始掙扎,而秦逸塵卻猛然抽出神刀:“放你走?想的倒是挺美!”
而那手握鐵鏈,看守地牢的風燧城長老也怒了,轟然一抖鎖鏈,氣宇兇悍:“帝闕族的狗賊,敢陷害我們!老子先把你這先天刀神抽成廢鐵!”
正當此刻,卻見一位帝闕族老眸中閃過抹精芒:“天行,放姜老弟出去!”
“嘿嘿,姜老弟,這事,你可要趕緊和你這些同族講清楚啊,要是晚了,天帝陛下怒火降臨炎黃宮,嘖嘖……”
“砰……”
牢門被打開,姜不庸跌跌撞撞,宛若失了魂魄一般,臨走之時,還不忘狠狠瞪向秦逸塵一衆。
而帝闕族老卻是乾笑兩聲,湊到了秦逸塵身邊:“天行,沒想到你還挺機智!三言兩語,就把這羣人族給嚇到了!”
秦逸塵也冷笑道:“那是這羣野人自投羅網,族老,這回我看他們還敢找帝君大人勒索寶物麼!”
此話一出,幾位族老對視一眼,湊到秦逸塵身邊的那位似笑非笑:“不對,天行,此事不對!”
“你想爲帝君大人省卻贖金,這是好事,不過天行啊,這是,可不只是贖金那麼簡單。”
秦逸塵一怔,連忙追問:“族老,這話什麼意思?”
幾位族老臉色陰晴不定,悠悠道:“天行,你說現在,這羣野人還有姜不庸,怕的是什麼?”
秦逸塵想了想:“怕天帝遷怒於炎黃宮啊。”
“這就對了。”
那族老笑道:“不過你想,天帝的怒火,和這羣野人勒索帝君大人與否,並無直接關係。”
“甚至現在這羣野人若是被逼急了,沒準還要把怒火算在咱們頭上。”
秦逸塵神眸一振,裝作驚懼交加:“啊這……”
只見秦逸塵神色焦急:“族老分析的有道理,可這樣的話,咱們不是反而弄巧成拙了麼?”
然而幾位族老卻笑意不減,甚至言語間還有幾分傲然:“放心,你自己不都說了麼,天帝一家的怒火還不夠,要是再加上咱們帝闕宮的,這羣野人,可就真的危險了。”
“那現在怎麼辦!?”
族老微微昂首,盯着那手持鐵鏈的人族長老:“知道老夫剛纔爲什麼讓你放姜不庸走麼?”
“因爲沒猜錯的話,姜不庸現在已經去求助他那些同族了!”
“不過這些野人雖然彪悍,但想要殺入帝天界救他們的族人?哼哼,他們若是敢大舉踏足帝天界,到時候,收拾他們的可就不止天庭了!”
那時候,漫天神魔,都不介意滅了風燧城!
秦逸塵微微頷首,似懂非懂:“可是這和咱們有什麼關係?”
那族老傲然一笑:“天行,你說,天帝的怒火,誰能扛得住?”
秦逸塵愣了愣:“那可是天帝,族老,您到底是什麼意思?”
族老也不賣關子了,一臉得意:“我帝闕宮雖然不及天庭,但也不是讓天帝隨意拿捏的!”
“啊?!”
秦逸塵慌了:“族老,您您您……您這話,是要和天庭翻臉啊!咱們帝闕宮,莫不成是要……”
話未說完,便見那族老冷哼一聲,又笑道:“翻臉還不至於,偌大的天庭,高高在上的天帝,哪有這麼輕易就翻臉。”
話鋒一轉,那族老又冷聲道:“不過天行,你來我帝闕宮也有幾年了,帝君如何待你,你也該清楚吧?”
“再看天帝老兒如何待你,你不過是爲帝君出戰,駁了他的面子,他就要置你於死地,他都想要你命了!你還談什麼翻臉不翻臉?”
提到此事,秦逸塵那宛若刀鋒的神眸中也泛起抹冷厲,片刻過後,才突然一驚,試探地問道:“那族老的意思是,咱們反而還要和這些野人,站在一起了?”
“這些野人,還沒這麼大面子!”
族老冷笑不止,甚至都不打算傳音了,而是當着看守他們的野人長老面,直接悠然道:“不過要是這些野人識擡舉,明天勢的話……帝君大人,興許還能保他們不死。”
而秦逸塵的神眸一陣閃爍過後,才小心翼翼道:“族老的意思是,要這些野人和人族,歸順帝君大人?”
幾位族老同時頷首,秦逸塵見狀,心底不禁偷笑,但臉上,卻裝出驚詫乃至驚恐。
“族老,這可不行啊!我,我聽天策大人說……這些人族,都是什麼餘孽!神魔得而誅之,咱們怎麼能和他們扯上關係呢?”
“帝君大人,也一定不會同意的!”
望着秦逸塵那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幾位族老一陣遲疑,才笑道:“天行啊,你還年輕,有些事,不是幾句話能夠解釋清楚的。”
“但說來,這次你可又立了大功了!當初要不是你反應快,讓我們第一時間控制住人族,咱們現在,怕也要落得和天庭暗部一樣的下場。”
那當初被暗部高手險些一槍斬殺的九族老也是笑道:“是啊,天行,你這回可不止給帝君大人省了一大筆贖金,沒準還能給我帝闕宮,收編一方雄獅呢!”秦逸塵裝作驚疑不定的模樣,又靠在了牆邊,幾位帝闕族老此刻卻沒了先前的狼狽,反而一臉得意,甚至還笑道:“喂,你們風燧城,就這麼招待我等?好酒好肉,趕緊端
上來啊!”
文晴公主也是露出了笑靨,玉臂突然從秦逸塵身後摟住他的肩膀,嬉笑道:“木頭,這回你真的立功了!”
“沒想到天庭佈下這麼大手筆要取咱們的性命,你都能化險爲夷,父帝說的沒錯,你真是一員副將!”
秦逸塵笑着點了點頭,只是在幾位族老看來,估計這位姑爺自己還不明白怎麼回事。
只是秦逸塵心底的笑容,又有誰能明白?我太年輕?他確實年輕,但他可不是什麼剛剛入世,不知曉各種糾紛,乃至勾心鬥角的先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