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羅門縱然是再暴怒,也無法當場拍死金耀輝,可不能對金耀輝出手,還不能降怒千皇盟麼?
尤其是聽完各方的解釋,就連羅門都覺得千皇盟是在狡辯,往那與千皇盟結下死仇的秦姓小子身上推鍋。
這若是還不發怒,別說其他神境強者覺得不對勁,連羅門自己都咽不下這口氣啊!“老臭蟲,還敢狡辯!?”
“轟!!!”
只見星空間,突然凝聚出一道巨大魔掌,狠狠拍在崇門門主天靈!崇門門主頓時口吐鮮血,這一掌之兇悍,令天地震顫,絕非只是略施懲戒,而是真正的暴怒發難!一掌落畢,又有道道魔掌降臨,直讓崇門門主自星空中墜落,臉色慘白,狼狽至極!羅門的數掌,可謂暴怒至極,而崇門門主別說還手,連動用神力抵擋都不敢,因爲他怕抵擋之後下場更慘,只能老老實實挨下這幾掌。
數掌落畢,星空震顫,而已飛向遠方的秦逸塵,看不清那邊的動靜,但那一道道蓋世魔威,仍然令他心驚不已。
“這是像誰發難了?
希望是千皇盟……”“這幾掌,也不知能不能拍死千皇盟的一尊神境,不過換做是我,必然是屍骨無存!”
秦逸塵暗暗驚駭的同時,更不禁握拳,心中泛起別樣的激昂,這一次他留下的破綻不多,不至於暴露,讓千皇盟背鍋,可若是有一天,他真的暴露了,那時能否扛住這滔天魔威?
與此同時,羅門震怒過後,俯瞰着崇門門主,冷喝道:“此事若是給不出一個令本尊滿意的答覆,讓你們連千皇盟都留不下!”
此話一出,崇門門主渾身猛顫,老臉蒼白如紙,殊不知,這是羅門面上的說辭罷了,此事的前因後果,千皇盟還查不出來,就算查出來,對他們也不是好事。
但縱是魔神羅門也不知,他以爲的真相,也只是自以爲罷了。
隨即,羅門又冷冷望向金耀輝,笑容陰森:“堂堂獅王之後,卻令族人損失慘重,你這長子真是給三頭金獅族丟人!”
金耀輝渾身一顫,心中恨怒滔天,邱老他們是怎麼死的,你難道不清楚麼?
!然而,金耀輝卻是一臉受教和懊悔,咬牙道:“是晚輩丟臉,晚輩這便向父王請罪,讓族內長老押送晚輩回去受罰…”此話一出,羅門魔瞳一顫,好小子,說是押送,實則是護送吧!魔瞳閃爍良久,最終化作一道魔雲,撕裂星空,漸漸消散。
諸神之墓外,各方強者無不唏噓,這一次歷練,可謂風起雲涌,兇險不斷,到最後,皆是或同情或幸災樂禍地望了眼崇門門主,相繼離去。
唯有槐浮臨走前,冷冷喝道:“老臭蟲,這事咱們沒完!羅門大人教訓完你,還有我萬花谷找你討教!”
星空中,只剩崇門門主,一臉狼狽,這一次,他千皇盟簡直是最大輸家!尹霄、烏衡,這些各門重點栽培的天驕,都葬身諸神之墓,最可怕的是,還莫名揹負了一衆神族俊傑的罪責!崇門門主在羅門面前唯唯諾諾,可一想到秦逸塵三個字,便不禁怒火滔天,恨不得將所有罪責全部發泄在其身上。
“秦逸塵是吧?
殺我門徒,又搶我崇門至寶,我千皇盟,與你不共戴天!”
時間推移,某處暗市,臨時租下的府邸內。
“輾轉了四次星域,應該安全了吧……”秦逸塵在院內輾轉,他們能走到這裡,說明魔神沒有懷疑,否則,也不可能放任他們逃至這裡。
當然,除卻魔神外,秦逸塵還擔心千皇盟的追殺,不過現在還沒動靜,看來千皇盟被揍的不輕,一時半會沒功夫理他。
“耀輝兄應該也安全了,只要等三頭金獅族的強者來護送,不過在此時間,估計不敢輕易和我傳訊。”
秦逸塵嘆了口氣,也不知金耀輝將諸神之墓發生的一切告訴族內後,其父王會如何抉擇。
“以我現在的實力,就算有心,也難以左右三頭金獅族的命運,當務之急,是先去明光蝶一族,把那些麻煩解決。”
想到此,秦逸塵叫來一衆同伴,示意其可以給明光蝶族傳訊了。
秦逸塵的心思同樣縝密,不知明光蝶族現在情況如何,乾脆讓還有可能活着的蝶重海傳訊,萬一有外人在和蝶千裳的父親做客,那玩笑可就開大了!與此同時,明光蝶族。
蝶萬天一臉惆悵,時隔一年,非但沒有半點舒緩,反而更爲悲痛。
一年前,明光蝶族上下一片悲緬,最讓蝶萬天無法接受的是,自己的女兒,連遺骨都未能留下,只有一碑墳墓……“諸神之墓,那是何等兇險啊?
千煉,你爲何那麼傻,非要讓爲父膝下無人才甘心麼……”被萬族欺凌打壓,連最親的兒女都不再,又損失了兩位長老,老祖聽聞此事時,更是咳出血來,狀態更差,這是天要亡他明光蝶族麼?
然而正當此時,蝶萬天卻是渾身一顫,連忙取出傳訊寶物:“重海長老?
他還活着?
他們從諸神之墓出來了?”
“千煉呢,千煉也千萬要活着啊!”
灌輸仙力,蝶重海的虛影顯現,蝶萬天卻是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諸神之墓是何等兇險,他再清楚不過,就蝶重海他們的實力,恐怕在外圍都是處處兇險,竟然能活着傳訊,這讓蝶萬天如何不喜?
蝶重海同樣是一臉感慨,一年時間,對他和蝶萬天都不算什麼,可這一次,他卻有種恍若隔世的喜悅。
“族長?
你在族內吧?
周圍可有外人?”
蝶萬天渾身一顫,不知對方爲何第一時間不是報喜,而是問這話,環顧一圈四周,並無外人,當即道:“我在族內,千煉呢?
千煉還好麼?”
“千煉很好!”
得到這般答覆,蝶萬天更爲喜悅,卻想到蝶千裳,不禁低頭下來,而正當此時,卻見蝶重海道:“族長,我有大事要說,勞煩您去找老祖吧。”
蝶萬天猛然擡頭:“找老祖?
你可知老祖現在的狀態,上次千裳……老祖就更顯遲暮,究竟是什麼事,非要我去驚動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