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百戰域自保十萬年歲月,城主和統領的任命,何時輪到區區一個毛頭小子來指手畫腳了?
!”
杜彪厲喝一聲,這個時候若是再不反駁,恐怕不少統領都要心生退意了。
“大家可不要被這個小子給嚇唬住了,就算是戰皇大人親臨,也不可能輕易罷免我等!”
聽到這話,不少眼神波動的統領也是暗暗點頭,他們百戰域的先祖可沒少爲北戰界流血,就算戰皇迴歸,多少也要顧及情面,不太可能做出如此讓人寒心之事。
見到原本已經被震得有些動搖的統領,因爲杜彪的一番話語,再次鎮定下來,秦逸塵眼中也是寒芒一閃。
而趙陽見狀,嘴角卻是勾起一抹冷笑之色。
秦逸塵的態度着實讓他有些意外,不過,後者畢竟還是太年輕了,區區一個仙君一重天的小輩,哪怕頂着戰皇使者的名頭,也還不夠資格在他們百戰域指手畫腳!“咳咳,使者大人,我們也不想將關係弄得太僵,想要罷免統領之位,不如這樣,你回去請示下戰皇大人,若是他同意,我等自然不會有二話。”
陸鴻乾咳一聲,輕笑着說道。
他倒並不是小看秦逸塵,只不過,若是沒有一點實力,說出罷免統領之位這種事,無疑是一個笑話!在衆多目光的注視下,秦逸塵並未動怒,在其臉上浮起一抹笑容,他目光掃過衆多統領,淡淡的聲音悄然響起:“這麼說來,諸位是不在意戰皇的命令了?”
“使者大人言重了,我等並非不敬重戰皇,只是罷免之事太過重大,你還是回去問問戰皇大人吧。”
趙陽冷冷的盯着秦逸塵,說道,在他看來,這個小子還是太過天真,難道他真以爲三言兩語,就能將這些統領給震懾住?
他們能夠存活到現在,難道是靠嘴巴?
若不是看在戰皇使者的身份上,區區一個剛突破到仙君的小子,敢在這裡放肆,他們早就將其就地正法了!見到趙陽都站出來撐腰了,杜彪冷笑一聲,直接無視了秦逸塵,大步對着外面行去,他也沒有半點要交出統領之印的意思。
“哼!”
秦逸塵嘴角陡然涌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下一瞬,他腳下一動,身影還停在原地,身形卻已經陡然掠至杜彪身後。
而就在秦逸塵動作之際,杜彪眼瞳猛然一縮,一股危機之感陡然自其心頭涌起,他幾乎是出於本能的暴射而退。
“唰!”
而就在這時,一股兇猛的勁風已經對着其後背猛然拍去。
“嘭!”
杜彪面色一沉,他知道這是秦逸塵對自己出手了,不過,區區一個剛突破到仙君一重天之人,即便有些過人之處,也不足以讓他忌憚,當即,他並沒有任何閃避,反手便是一掌拍出,磅礴的真元宛如洪水一般席捲而開。
“嘭!”
兩者硬碰,一道巨響之聲頓時響徹而起,狂暴的真元風暴肆虐而開,塵埃激揚,杜彪所在之處,更是直接塌陷了下去,一道道裂縫宛如蛛網一般在大殿中蔓延開來。
而此時,秦逸塵留在原地的身影方纔緩緩消散,見到這幕,衆多統領眼中都是閃過一抹詫異之色,他們顯然沒有想到,這個仙君一重天的小輩,身法竟然如此不凡。
“哼,和我比肉身嗎?”
杜彪冷笑一聲,雖然一擊沒有佔據太大的上風,不過,他也並沒有任何的遲疑,他五指一握,再度一拳對着剛剛出現的身影暴轟而去。
“嘭!”
隨着一道巨聲響起,大殿中的地面徹底崩裂,然而,在這一瞬,杜彪眸中卻是閃過一抹愕然之色,因爲,他的拳頭徑直從那道身影上穿透而過,根本就沒有遇見任何阻礙。
“轟!”
而就在下一瞬,一隻宛如黃金般的拳頭陡然出現在杜彪身前,一股可怕的力量宛如火山噴發一般傾瀉而出。
旋即,衆人眼瞳一縮便是見到,杜彪的身體宛如破爛的皮球一般倒射而出,最後狠狠的砸在地面之中。
塵埃激揚,滿地狼藉,衆多統領在此時卻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小輩,竟然一拳轟飛了杜彪?
!兩人的交手,不過是電光火石間,秦逸塵的身法之詭異,簡直讓他們聞所未聞,甚至就連趙陽與陸鴻這等強悍的存在,都未能看出其身法的破綻!而且,最後一拳轟飛杜彪,秦逸塵所展露出來的力量,絕不是尋常的仙君一重天這般簡單,甚至,他們感覺得到,這個青年,並未動用全力!雖然情報上說,秦逸塵只是剛突破到仙君一重天,但是,這些統領們估計,此子的實力,至少能夠媲美仙君二重天的強者!“我說過,想要離開也可以,必須先讓出統領和城主之位。”
在一道道震驚的目光中,秦逸塵緩步自破碎的地面中踏過,最後走到杜彪身前,冰冷的聲音,緩緩響起。
“你!”
望着這道修長的身影,杜彪面色一沉,正欲怒喝,卻是感覺一股鮮血涌來,當即,他只能悻悻收聲,目光求助的看向一旁的趙陽。
杜彪心中也很是無奈,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小子的爆發力竟然如此恐怖,雖然剛纔他的確有些輕敵了,但是,正常來說,他也不至於敗得如此之慘啊。
然而,面對杜彪的注視,趙陽卻是目光輕移,那般模樣,仿若是爲其表現極爲不滿。
原本趙陽是想借用杜彪之手,來殺殺秦逸塵的威風,但是,後者不僅沒有起到預想中的作用,甚至還成爲了別人用來威懾的墊腳石!他趙陽可不願意去爲一個廢物,而暴露自己。
感受着秦逸塵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殺氣,衆人絲毫不懷疑,若是杜彪再反抗,這個小子會痛下殺手!“使者大人,杜彪只是一時衝動,還望使者大人手下留情。”
而就在這時,陸鴻輕嘆一聲,開口道。
杜彪之前的行爲的確有些無禮,不過,好歹都是百戰域之人,他也不能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