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朗本來也只是嚇唬林宗越,見他至死不屈,便有些無趣,雖然恨惱,卻也不敢真的下狠手殺了他。聞言便收了法訣,巨劍變回仙劍,躍回掌中。微微喘息,發狠道:“你不服,我就好好讓你嚐嚐苦頭!”說罷一把揪住林宗越衣領,捏了拳朝他臉上擊來。
“呯!”
林宗越臉頰燒燙,眼前金星亂舞,火辣辣的。鼻孔中一股甜腥的液體流了出來,卻是被打出血來。
司馬朗喝道:“臭小子,你服也不服?”
林宗越伸手一摸,滿手鮮血,怒道:“不服,我就是不服!”
司馬朗臉色一沉,嘲諷道:“你們丹宗都是些不中用的窩囊廢!可笑楚明陽一個不成器的劣徒居然還是首徒,也不知道平日裡是怎麼管教的!哼,上樑不正下樑歪,你這臭小子還假裝有骨氣麼?”
林宗越聽他肆意污衊楚師兄,而且還牽涉到師傅,心中氣極。大怒之下,低頭一口狠狠咬在司馬朗手腕上。
司馬朗不防,手腕竟被咬破,絲絲鮮血留出,又驚又怒。林宗越乘機撲上去,竟然撞倒司馬朗,發了狠的朝他身上亂打。司馬朗臉上被“噼噼啪啪”打了幾記,眼前金星亂冒。狂怒之下,也是一般還手擊打。
倆人全然沒有一分名門弟子的矜持,便如小兒打架一般,在地上翻翻滾滾,拳來腳往,完全沒有章法,只是亂打。
應昭青看得目瞪口呆,想上前拉開卻是插不上手,只有眼睜睜看着倆人像兩隻暴怒的野獸似的貼身纏打,在地上滾來滾去,駭得小臉都白了。
便在此時,木篤跌跌撞撞的奔了過來,也加入戰團。倆人摟緊司馬朗,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是發力猛擊,即便被揣飛,爬起來仍是不依不饒的撲上去糾纏。司馬朗氣得發瘋,他本就耗費了大半真息,又被倆人用近乎無賴的方式抱緊了猛毆,縱有千般本事也用不上,身上中了無數拳腳,奇痛無比,只氣得怒吼連連,幾乎吐血。
如此打了半晌,雙方終於氣力衰竭,象八爪章魚一般死死纏在一起,兀自撕扯不休。
應昭青這才壯着膽子上前連拉帶拽,好不容易纔將三人拉開。
林宗越和木篤滿臉是泥,衣裳早已被扯得不成樣子,破洞百出。尤其是林宗越兩邊臉都是血痕,嘴角不停的流出血絲。胸前衣裳被撕得裂開大口子,肌膚上到處是烏青的傷痕和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