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回城議事

不知不覺,張狂帶着禾苗,在綠城遊玩已經過去半個多月,算算日子也該回去。

其實是浪子打電話催張狂回去,要不然張狂纔不願回這麼早,因爲浪子催促準沒好事。

“禾苗,收拾好東西了沒?”

大廳裡,張狂拖着行禮箱喊道,禾苗急忙迴應:“張大哥,再等等,我還沒點清楚。”

張狂無奈,坐在沙發上等了片刻,禾苗這才拖着行禮箱走了出來。

“行了,張大哥,我們走吧。”

禾苗笑道,張狂起身點頭,拉過禾苗的行禮箱,帶着戀戀不捨的禾苗走了……

回去的途中。

車內,禾苗比較沉默,張狂見狀保證說道:“下次我再帶你出來玩,一定!”

禾苗一聽,瞬間有了精神,道:“這可是你說的,你可不能耍賴。”

張狂點頭,禾苗又恢復了笑容,張狂忍不住暗道:“對不起了,下一次,不知又要等到什麼時候,因爲浪子說過,黑城將亂,我也不知道這場亂會不會牽連到我,禾苗,原諒我對你暫時說了謊。”

下午時分,張狂開車將禾苗送回到黑街十三號,然後再回到戒幫總部。

一進會議室,張狂就見到了權對,還有浪子在一旁,三人相見會心一笑。

張狂一屁股坐了下來。

“怎麼樣,玩的開心不?”

浪子開口詢問,張狂一聽,決定先打探一下情報,於是將綁架的事件說了出來,浪子和權對一聽表情嚴肅,權對搶先問道。

“禾苗,沒受什麼影響吧?”

“有我在,她想出事都難。”張狂聞言自信地答道,權對這才鬆一口氣。

但浪子卻陷入了沉思,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說的面具店老闆,應該是外使組織的三大高手之一,而那些跟你交過手的強人,恐怕都是他親自訓練出來的。”

張狂和權對一驚,浪子解釋:“我曾經調查過外使組織被剷除的事件,據傳言外使共有五大高手,但那次剷除中只抓捕了兩人,剩餘三人不見蹤影,就在一年前,我收到一份情報,說外使剩餘的三大高手,有一人正收集人馬準備東山再起,地點就在綠城,我猜這人就是你說的面具店老闆。”

權對沉默,張狂吃驚,難怪那羣傢伙個個都身手了得,如果面具店老闆真是外使組織的一大高手,那麼他訓練出來的人馬,張狂打不過也合理,畢竟在曾經的世界第一黑道組織,能被列入五大高手之一的人,面具店老闆的實力還能差到哪去。

浪子見話題說偏,趕緊饒回來。

“行了,這事先放一邊,我找你回來是有正事要談,別說些無關要緊的話。”

權對一聽,突然認真說道:“沒錯,差點被你帶偏了,張狂,我跟浪子有件要事要請你幫忙,當然你也可以拒絕,我們不會怪你。”

瞧着浪子和權對的表情。張狂就知道回來準沒好事,他決定先聽完,再給答覆。

“你們先告訴我是什麼事?我聽完後分析分析能不能勝任,再決定要不要幫你們。”

權對點頭,浪子平靜地說道:“我們要你去殺一個人!但是十分危險!不對,是隨時有可能丟了小命!你還敢去嗎?”

張狂一聽,忍不住吞下口水,這絕對是異想天開的殺人計劃,要不然浪子也不會說的這麼兇險,這要殺的人地位肯定極高。

張狂沉思,浪子和權對沒有打擾。

“好!我幫你們!反正我沒事做!”

張狂認真說道,浪子和權對一怔,不由點一點頭,他們很欣慰沒有看錯張狂……

“三天之後,金礦將會聯合暴街,對酒莊進行一場全力圍剿,不用想也知道,一旦開戰酒莊沒有任何勝算,就是我們戒幫肯出手援助,恐怕也不是金礦和暴街的對手。”

張狂靜靜聆聽,浪子繼續說道:“一旦酒莊被除,金礦一定會趁機分出一支勢力佔領酒莊地盤,然後等這支勢力發展到一定地步,金礦從外,這支勢力在內,同時對戒幫和暴街發起進攻,結果是我們必敗。”

浪子說到這不由暗笑,可憐劉堅強那個莽夫,還天真地以爲只要酒莊一除,到時再聯合戒幫鎮住金礦就行,殊不知,一切根本沒有想像中的這麼簡單。

“所以,我們要搶先出擊,阻止酒莊的滅亡,因此,金礦和酒莊的聯合,我們不能讓其順利成立,那麼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拆散他們的聯合,讓金礦無法對酒莊下手。”

浪子淡淡地說道,張狂點頭,權對沒有什麼意見,他之前聽浪子談過這些。

“說起來,這一次金礦能跟暴街順利地聯合,這其中有一個人,起到至關重要的推動作用,此人就是劉堅強的親弟弟,還是金礦的高層,人稱“合事佬”的劉富貴。”

張狂瞬間明白了,浪子要他去殺的那個人,就是劉富貴,可是,劉富貴雙重身份都很高,身邊保鏢少不了,身手也應該差不到哪去,所以要殺他並不容易。

浪子見張狂思考,就知道他已經知道要殺誰了,於是浪子再提醒道:“我還沒有把話說完,你不僅是要成功襲殺劉富貴,還要在金礦的地盤對他下手!這樣,才能讓劉堅強對金礦動搖,這也是最危險的一點。”

“在金礦,殺了金礦的高層,又是在他們行動之前的緊要關頭,這被殺的人還是此次行動的牽線人,估計事成後,金礦不會讓你如願退走。”

話到最後,浪子表情嚴肅,權對也一臉慎重,他們考慮過讓啊天或者許飛去做這件事,但浪子還是選擇讓張狂去。

浪子相信張狂能做的更好!這是他從心底裡認爲的,這小子總能帶給他意外的驚喜!

“那我先回去準備一下,你叫人將這次襲殺的資料帶給我,我要參考做出應對。”

張狂起身,轉身離去。

“他,不會有什麼問題?畢竟,你這襲殺任務我都沒有把握順利完成。”

望着張狂離去,權對忍不住問道,誰料一向自信的浪子卻嘆了口氣道。

“我也不知道!我也沒有把握!”

權對一聽,覺得此事比預料中還要危險很多,他在心裡不由爲張狂捏一把汗……

另一邊,張狂回到住所,正看到糯米在吃泡麪,見到張狂,糯米連面都沒有品就直接吞了下去,激動地笑道。

“張哥,這麼快就回來了,怎樣?”

張狂聞言,沉重的心情丟到一邊,跟糯米吵吵鬧鬧了起來,那些信封裡的無聊的恐怖小故事,這傢伙太不靠譜了……

晚上,張狂接到了襲殺的資料,他瞞着糯米開始研究,心中多了一絲明悟,資料中浪子爲張狂規劃好了步驟。

“計劃總趕不上變化,我還是做好我自身的準備重要,多帶一點裝備去。”

這時,張狂收到一封簡訊,內容是第三小隊彙報,目標沒有找到,是否繼續追查。

張狂鬱悶,指示繼續,這些人馬是張狂挑選出來,分成幾個小隊分佈在各地幫他找畫像之人的,可惜至今還沒有一點結果。

“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對了,我落在酒莊的畫像好像沒有什麼動靜,難道對方沒有在意,把它當垃圾扔掉了?”

張狂不解,師傅要他來黑城的黑街十三號,找到這張畫像之人,可至今張狂都不知道找這人要做什麼?師傅只告訴他,找到他就會明白一切。

“師傅到底在搞什麼?”

張狂想不明白就不再想,夜將深,他也開始犯困打哈欠,於是倒牀就睡……

隔天一早,啊天來找張狂,說是有事要跟張狂談,張狂疑惑,此刻糯米這懶貨還沒有起牀,張狂帶着好奇直接跟啊天離去。

不久。

這是一個無人的拳擊場。

啊天和張狂到來,啊天指着中間的拳擊臺,非常認真地問道:“張狂,我從浪子那裡聽說了,你今天晚上要去襲殺劉富貴?”

張狂點頭,啊天一聽不再猶豫,對着張狂直言道:“那我就少說廢話,今天叫你過來這裡,我是想演一套搏擊術給你看,不過我只記得招式,不懂這搏擊術的特點。”

張狂一愣,這什麼跟什麼?

啊天不理會張狂的反應,直接走上搏擊臺,一招一式地演出一套平常的搏擊術。

原本,張狂打算隨意記一下,但見啊天越演這搏擊術越平常,張狂一驚,開始用心記下,他發現這套搏擊術雖然平常,但防守時卻無一漏洞,而且進攻之時,看似招招無力卻又招招相連。

這還是啊天只會招式,不會用這套搏擊術巧勁的情況下,如果這套搏擊術加上巧勁的運用,那張狂就不得不嚴肅以待。

啊天連續演練五遍,張狂才勉強記住這套搏擊術的招式,此刻啊天解釋道。

“在劉富貴的身邊,有一個外國人,他就會這套搏擊術,而且他會的,可不像我剛纔耍的花架子,而是百分百的殺招。”

張狂聞言,頓時感到壓力山大,同時他又很好奇,啊天怎麼會知道這個?這事連浪子昨天給的資料都沒有提到。

其實,浪子是故意沒有提到,因爲浪子猜到,啊天會親自找張狂提醒的……

“你是不是想問,我爲什麼會知道這些?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話,我等你回來再告訴你。”

看出張狂的疑惑,啊天笑道,張狂也不纏着,笑着點了點頭……

今晚少不了一場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