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再比一場

風波停息,不知不覺,老紅毛的死已過去半月,在此期間,張狂都待在住所裡,聽浪子的話沒有出到外面,以防遭到暴街莫名不爽的報復。

因爲殺害老紅毛的兇手,暴街至今都沒有找到,所以爲了出氣,難免滾刀不會對老紅毛的對頭,也就是張狂下黑手。

不過據浪子收到的情報,滾刀好像並沒有動靜,張狂也開始出外冒頭。

第一個人,張狂去見的就是禾苗,黑街十三號,再次見面,普通的小超市裡比較冷清,但禾苗依舊熱情。

“我想起來了,以前好像聽那個死黑鬼說過,黑城的繁榮,遭到三大組織之一的其中一位首領壓制,現在這麼一想,那出手壓制的首領,大概就是權對沒錯。”

張狂沉思道,禾苗見狀,呼喚了幾聲張大哥都沒見迴應,只因張狂還在思索。

“我猜他的目的,應該是爲了不讓黑街十三號人數太多,畢竟人多混雜,要是混進一些風氣的爛仔、小混混等黑道人物,那會對禾苗很危險。”

張狂點頭,然後自顧自地出聲,道:“相反人少,即便是三不管地帶,也更容易派人守護在周圍,怪不得我總感覺被人窺視。”

“你怎麼了?張大哥?沒事吧?”

禾苗一臉古怪地說道,張狂反應過來尷尬地笑了笑,稱沒事在想些事情。

二人轉移話題,就在聊的正起興時,張狂收到了一條簡訊,讓他面色一變。

“不好意思,禾苗,我有急事要走了,改天再來看你,注意休息別太累了。”

話完,張狂走出門口迅速離去,禾苗見狀,擔憂地嘆道:“難道要打架?不行!下回張大哥來,我要勸他回頭,不能深陷下去了。”

殊不知,張狂也正有坦白之意,他這一次來找禾苗,就是想說清楚……

回到戒幫會議室,此時,只有浪子一個人在,張狂不客氣地坐了下去。

“怎麼了,說有大事要商量,我收到信息就急急忙趕回來了,是什麼大事?”

張狂好奇地問道,浪子一聽,沒有事先回答張狂,而是平靜地將放在桌子上的幾張照片,推過去示意張狂看看。

張狂不解,拿起照片一張一張地看,臉色頓時有驚訝浮現。

這是騷包、瘦仔和老紅毛的死照,浪子收集這些照片是什麼意思?

“浪子,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說。”

張狂實在忍不住問道。

浪子不由輕嘆一口氣,疑道:“你是否還記得,在你剛加入戒幫的時候,你說過你不會開槍,可是這纔過去三個多月,而且這期間,我們都沒見你摸過槍,那麼我想問的是,老紅毛和瘦仔都是因一槍洞腦而亡,這麼精準的槍法,就算職業的槍手,也不敢說百分之百,可你一個不會開槍的人……”

說到這裡,浪子沉默不語,張狂也意識到了什麼,心中猛地一驚,他早已忘記曾經說過,自己不會開槍這一點,沒想到,剛一破戒,就被浪子起疑。

張狂沉思,看着沒精神的浪子,立馬應對着說道:“其實這沒什麼大不了,槍這種小東西,只要我學會將子彈上膛,百發百中都不是問題。”

浪子一聽,不太理解。

張狂見有戲,於是接着編道:“我這樣跟你說吧,我作爲一個武者,還是一個精通拉線飛刀的厲害武者,無論是手的控制力還是眼的精準力,都要遠遠超越像你們這樣的普通習武之人,所以槍對我來說,學過跟沒有學過都一樣,因爲只要知道操作方法,憑藉我的這些先天條件,這第一次開槍就跟第一百次開槍一樣,準度沒差。”

浪子聞言,半信半疑,張狂見狀再增一劑鎮定藥,叫浪子找啊天或者權對問,這二人同樣作爲厲害武者,應該知道張狂說的是真是假。

當然張狂說的並沒有錯。

因爲聽了張狂的建議,浪子立馬打電話去問權對,結果證明確有其事,浪子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沒有看錯張狂。

相處這麼久,他們幾個人對張狂早已認同,有了情誼,黑道也是有情有義的……

張狂見狀,心虛地摸了摸頭髮,總算是成功糊弄過去,趕緊轉移話題問道。

“你叫我過來,就爲了這件大事?”

浪子搖頭,恢復已往的自信笑道:“明天我們有一個重要的行動,參與人員我決定帶上你,當然這得看你願不願意。”

張狂聞言,不在意地詢問:“什麼行動這麼神秘,還得要問我願不願意?”

“這次行動,事關我們戒幫,最爲根本的東西,但是行動卻非常危險,一旦失敗恐怕九死一生,我跟權對都信的過你,所以纔會讓你接觸這些東西,如果你願意的話就去找啊天,他會告訴你行動的一切……”

浪子嚴肅地答道,可他的話還說完,就被張狂直接起身打斷。

望着張狂離去的背影,浪子不由欣慰地笑了笑,他知道張狂這是要去哪裡……

一個大型室內的射擊場,只有一個地方開着一盞大燈,四周都顯得有些陰暗。

“撲”

啊天勾動了鏢槍,使木鏢飛出,穩準地打中三十米開外的標靶中心。

接着,啊天準備換彈鏢之時,一道正在接近的身影讓他愣了愣,隨後冷峻的臉龐上露出一縷微笑,淡淡的笑道。

“沒想到你來了,這麼說,浪子是成功說動了你,你真的不後悔,我們的行動可是會隨時丟了命,你現在還可以反悔。”

張狂現身,不在意地笑道:“我的命比金剛還硬,你大可放心,我可不是短命鬼。”

啊天點頭,然後指着對面,三十米開外的一排標靶,一臉認真地說道。

“我們再來比一場,飛刀射靶,看誰命中的靶心最多,規則是不限制刀的數量,只要不脫靶,想射多少次就射多少次,直到失誤脫靶爲止,但一旦脫靶,那成績就定,不會再變化,怎麼樣,你敢不敢來。”

張狂一聽,自信地笑了笑,道:“你果然還記仇,希望這次你輸了,不要再留下什麼心理陰影纔好,開始吧。”

啊天一聽,不以爲然地笑道:“這回我不會輸!你等着看好了!”

張狂無所謂地點頭。

很快,下手拿起一把小刀,啊天在小刀的尾部,綁上一條風箏線,他示意張狂也這麼做,因爲小刀數量有限,爲了減少每次射出去都要花時間去收回來,所以給刀尾綁上長線,這樣拉回來比較省時。

張狂見狀一驚,這跟飛線拉刀很像,難道啊天也學過這一招不成?

二人迅速準備好,再對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不服輸的自信。

“我先來!”

啊天說道,仔細盯着三十米開外的那一處標靶,然後甩手一射,小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撲”一聲正中標靶的靶心。

“有兩下子!”

張狂驚訝地讚道,接着認真惦一下手中的小刀,使勁扔了出去,結果也命中靶心。

“你也不賴!”

啊天說道,抓着風箏線一拽,將飛刀憑空向上拉了回來,張狂眼見,心中頓時驚疑不定,這種手法絕對是飛線拉刀沒錯。

啊天怎麼會這種標誌性的技巧?!

張狂有樣學樣,也將小刀接了回來,啊天見狀並不感到意外,他知道張狂的身手超過一流,這點小技巧難不倒他。

接着,小刀飛個不停,啊天和張狂都不服輸,每一次出手都越來越小心,因爲一旦脫靶那將沒了,二人可不想輕易落敗。

終於,在第三十七次的時候,啊天失誤沒有正中靶心,但是他並沒有失落,只要還沒有脫靶,那他還有機會。

事實也是如此,在第五十三次,張狂不小心射歪,只中了靶邊,這樣一來分數又回到了起點,比試還在繼續。

直到兩個小時之後,張狂和啊天手都開始發酸,比分還是持平,二人分別都飛出一百零一刀,失誤射在靶邊的分別都七次。

“判斷失誤,難辦,沒想到啊天也是個飛刀高手,看來這次輸贏難料。”

張狂暗道,殊不知啊天更後悔。

“什麼情況?!我原本還以爲,飛線拉刀這一奇招,只有外使組織的人才能得知控制技巧的方法,沒想到張狂這麼隨便就學會了。”

二人沉默,都沒有想再比試,最終這結果是以平局收場,張狂也開始進入正題。

“你跟我說說這個行動?”

啊天一聽,整理一下思路再道:“與其說這是一個行動,不如說白了,這只是一個計劃的部分而已,你是從中間參與的。”

張狂一驚,計劃?什麼計劃?!

就這樣,牽連黑城命運的計劃,張狂開始接觸,誰也不知接下來會怎樣。

另一邊,某個停車場,幾個外國人正在交談,其中有一句話是,我們金礦纔不怕什麼風聲,明天按時交易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