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譁!”
下大雨了呢,糟糕的是沒帶傘,剛從解剖室出來的我無語望倉天,雖然昨晚看了天氣預報知道今天會下雨,可是出宿舍時見天晴空萬里的樣子也就沒理會,結果卻,哎。
莫名的喜歡下雨,只要不打雷閃電,碰到下雨天我就會有種莫名的開心,因爲我總是想要淋雨,嘻嘻。
“一,二,三預備!”在等了有半個小時後,終於忍不住打算衝進雨裡淋着回去,本來是想搭訕個人借個順風傘的,可是卻發現四周的人都是一批一批的,確定那小傘塞得下三個人?不確定,所以還是一個人淋雨回去得了。
“是打算淋雨麼?”一聲輕笑在耳邊響起,同時頭上也多了道陰影,有人撐着傘柄舉到我面前。
“夜?你怎麼也在這裡?”擡頭,看到一臉笑意的夜站在自己面前,四周的人也因爲他的出現而在那頻頻向這邊看,有的人眼裡還閃着愛慕喲。
“來接你啊。”他說得理所當然。
“呃呃。”愣了下,隨後揚起燦爛的笑容,“謝謝。”
和夜並肩走在雨裡,陣陣風拂過,感覺有絲絲冷的樣子呢,十月底的天氣就是這麼多變,因爲接近冬天了(最主要是離年近了一步呢,啦啦。),太好了!
“在想什麼啊?這麼開心?”側頭看着我,夜溫和的笑着。
“我在想要不要讓你唱首歌給我聽,呵呵。”那年冬天,同樣是兩人並肩走在雨裡,同樣是帶着複雜的心情,唯獨不同的是,他的心意,我知了。
“那,你想聽什麼?”輕笑,嘴角上揚。
“什麼也可以,我不挑的。”
之後便是一陣沉默,他不言,我亦不語,任身邊被壓抑的氣氛圍繞着,任感傷蔓延着。
“這裡的交換生已經結束,我要走了。”半晌,他開口。
“嗯。”低下頭,看着溼潤的地面,笑容凝固在嘴角。
“……關於我的答案是?”停下腳步,直視我的眼睛,你最終還是問出口了。
“……對不起。”就是因爲自己一直都不重視他的表白,纔會導致這樣的結果,似乎傷得更深了。
“傻瓜。”
“夜。”擡起頭望向伸手揉着自己頭髮,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溫和的看着自己的夜。
“……答應我,不要不理我,不要躲避我,不要斷了彼此的聯繫,好嗎?”睜開雙眼,右手輕撫着我的臉頰。
“好。”眨掉想要奪眶而出的眼淚,點點頭,究竟是什麼樣的情讓昔日驕傲的少年如此?
倘若當初我沒有那麼三八,又或者是說就算幫忙也不直接接觸他們,而是找小沐,那麼是不是就不會收到其的關注,然後擦肩而過?
真是如他們所說的,確實是笨蛋加傻瓜哎,就算是到了現在,我仍然不知道什麼叫喜歡一個人,什麼叫愛一個人,真是蠢得離譜。
“小亦。”
“我在。”
“……”手滑動着我的黑色長髮,緊抿雙脣。
“……”
“喜歡的人是哲嗎?”
“……爲什麼,會這麼覺得?”我也不知道,也想知道。
夜笑而不語,最後揉了揉我額頭,牽起發愣的我,繼續走在雨中,雨中溫柔的響起一如我畢業那年冬天的那個夜晚裡好聽的歌喉:
想回從前的時空
有你的時空
這次會再勇敢一點
把你緊抱在懷中
絕對不放手
就這樣等着你感動
想回從前的時空
有你的時空
和你相逢在初遇的那街口
試着多幾次臉紅
留着回憶用
把開不了口的挽留
統統說出口……。
“啪!”看了眼面前的夜,我手毫不猶豫的拍掉了他手上撐着的傘,對上他疑惑的眼神,我笑得很開懷的眨眼,“我們來淋雨吧?”
什麼也不要想,痛痛快快的淋一場吧,不必計較事後會不會感冒生病,就這樣。
“好啊。”看着我的笑臉愣了下,隨即也笑了起來,一掃剛纔隱忍的情緒。
於是,兩個傻子放着好好的雨傘不用,並肩漫步在雨中,全然不顧路人那詫異的目光,還笑得很燦爛的樣子,嘖嘖。
“我到了。”站在女生宿舍樓下,沉默半響後開口,淋雨過後,感覺好輕鬆清爽的樣子。
“我知道。”他點點頭,臉上依舊是溫和的表情裡有着不加掩飾的不捨,眼不眨的看着我,似要把我刻印在心裡般。
“……”眨眨眼,笑得煦麗,雖然也在不捨,但還是想在他離開時能記住自己的是燦爛的笑容。討厭離別,卻只能接受,畢竟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不告訴我什麼時候離開,也許就是因爲不想看到那一幕吧。
“……亦。”他伸手撫上我溼潤的臉頰,爲我捋了捋因溼貼在額邊的頭髮,眼裡滿滿的柔情讓我承受不起的底下頭,對不起。
“……”眨眨眼,看着轉身毫不猶豫離開的夜,明明是那麼高傲且王子般的男生,他離去的背影爲何會那麼的孤寂?
感覺到某道灼灼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側頭,剛好看到雨裡哲轉身離去的模糊身影,他什麼時候在那的?
我站在原地擡頭望着漆黑的夜空,閉上眼睛,一股溫熱自眼角滑落,不想傷害任何人的我,卻不曾想到,自己竟是一直在傷害着別人。因爲不重視,也因爲覺得不可能而不曾放在心上,纔會如此這般,對不起。
是不是我沒有心呢?有點懷疑。
“小亦?你怎麼在淋雨?”聲音在耳邊響起,與此同時,一把藍色的傘出現在自己頭上撐着。
“子怡?你……怎麼了?”想說她不是早和小櫻她們回宿舍了麼,卻發現她不但跟自己一樣全身溼透,校服皺皺巴巴的,額前還被什麼利器劃了一下,不深的傷口上有血滲出,雖然面色還好。
“我?我沒事啊,剛纔一時興起淋雨了,然後又不小心摔了下。對了,你怎麼也在淋雨?”子怡一語帶過後,似不經意的轉移話題。
“我喜歡淋雨,”督了她一眼,知道她是不會說出原因後,徑自拉起她的手腕往樓上走,“我來幫你擦藥,下不爲例。”
總感覺子怡隱瞞的原因是因爲自己呢,而我的感覺向來很準,特別是不好的事情,會是麼?有絲絲的不安。
“小櫻,你覺得這樣有用嗎?”
“應該有吧,都已經這麼多天了,還沒聯繫到師傅,只能這樣緩緩‘它’咯。”
“也是,總好過什麼都不做來得安心,希望‘它’在聯繫到你師傅之前,不去找小亦和子怡。”
“總會找到壓制‘它’的辦法的,小靜,你最近晚上還好嗎?”
“……”
“幸好小亦和子怡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所以並未留意到我們的異樣呢,哎。”
“……”
站在自個宿舍門口,聽着宿舍裡隱隱約約轉出來的對話,我和子怡對視了一眼,她們似乎在我們不留意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呢,聽起來好像很嚴重。
“哎呀!淋雨後還真是涼爽啊,特別是這種天氣~”在我還思考着是直接對她們挑明,還是該繼續裝做不知道時,子怡已經拉着我向後退了幾步,接着用愉悅的語調邊說邊上前去推門。
“你還說呢,哪有人淋雨像你這樣的?不但劃破了額頭,還摔倒了,真是~看到帥哥也不至於這樣嘛。”反應過來的我,配合着。在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了還未將心慌和不安隱去的兩人。
“你們……你們兩個都淋雨?我的天!你們是不是嫌過得太舒坦了?”回覆到平時的小櫻,無力的扶額。
“安啦,有小亦在沒事的嘛。”子怡不在意的揮揮爪子,例着嘴笑笑。
“嘖嘖,都毀容了還這麼說,快去洗澡,然後擦藥。”小靜無語的翻個白眼,推着我和子怡向浴室走去。
“好嘞。”掃了一眼心思各異的兩人,對上子怡的視線,莫名的笑了。不是不想問,只是現在的她們有如驚弓之鳥般,怕問了會讓她們更不安,畢竟現在可是‘晚上’,夜晚雖然可以隱藏人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一些情緒,卻也會讓人產生不安,漫漫長夜啊~
雖然迫切,但也只能留意,留意她們的情緒和動作了。
如果說子怡瞞着我的事情,讓我直覺到不安,那麼小櫻和小靜的事情更是讓我有種,從腳底開始冒冷汗的衝動。
早晨,學校飯堂。
“小亦,今天可是你第一天上班呢,要努力呀。”打好飯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屁股還沒坐熱,就見池聆捧着碟飯菜迎面向我走來。
“我會的。”看了眼她臉上的笑容,雖然不解她現在對自己的態度怎麼變了那麼多,但現在是吃飯時間,所以肚子最大,於是不再理會坐在了自己對面的池聆,埋頭吃自己的飯。
“嘖嘖,真是服了你了,眼裡只有飯。”池聆扒啦了口飯,看着我那心無雜念摒除外界的享受樣,忍不住吐槽。
“……”不理會她,繼續吃自己的,我沒聽到,真沒聽到。
“等一下!”見我不理會也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心情,低頭也叭啦吃飯,卻眼尖的看到了什麼。
“?”突然聽到她煞有介事的驚呼,我疑惑的擡起頭,怎麼了?
“原來項鍊在你這裡啊……終於明白爲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了,原來是我不曾承認的所謂的命定啊……呵~”看不到我的詫異,雙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手裡握着我脖子上的緣分鎖,神情變得落寞起來。
“池聆?”望進她迷離無焦點的雙眼,空洞得讓我心微疼,就像喉嚨裡有東西堵住了般,想說什麼卻開不了口,明明就不想傷害任何人,卻……爲什麼?
“我沒事。”鬆開項鍊,她朝我笑了笑,觜角的苦澀怎麼也掩蓋不了。
“滴滴滴。”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提示着我該出發了。
“對不起。”深呼吸下,最後看了眼故做什麼也沒發生的她,捧起只吃了一半的飯碟,扭頭走出飯堂。
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的說……
坐在冢華棉廠裡的飯堂裡,心無雜念的吃着自己碟裡的飯,耳邊自動忽略旁邊那已爲人母的同事討論關於自個兒子的話題。今天是我在這裡試工倉管的第一天呢,經過早上在同事的帶領下所接觸到的,總結了這裡倉管日常工作的內容:
配棉:根據品管給的單裡的編號/數量配棉給相應車間。
入庫:在車間裡抄下要入庫的棉花下腳料的重量,留下十分之一過小磅,其餘放回相應位置,然後在點數,查看是否有錯誤。
卸櫃:貨單對一下車牌、櫃號,查看封條是否完好,在叉車卸貨時觀看其細節,簽單(一式兩份,一份司機,一份留底/要標明編號櫃號及卸貨時觀看到的細節,如包裝。),留六件過小磅,點數。
盤點:盤點倉庫裡的各種棉花的數量,物卡報表一致。
裝車:根據對應部門給的編號數量裝貨,記下數量,籤卡。
有貨時就會商檢,所謂商檢也就是做做表面功夫的,然後就沒有了。其實挺簡單的,就是要常走來走去,幾個車間倉庫輪流跑,難怪幾個聽說剛開始蠻白的同事現在都黑不溜啾的,額。
“……”埋頭扒拉着飯,忽然見一隻拿着筷子的爪子咻的伸了過來,將夾着的青椒放在了我的飯碟裡。
“?”疑惑的擡頭,卻看到了悠哉坐在自己對面吃着飯的熟人,被震驚到了,“……你怎麼在這?”
“我來試工品管啊。”對方頭也沒擡,繼續着自己的動作,說的話就像在說‘今天天氣很不錯的’隨意樣子。
“啊?”微張着嘴,對於他的回答還真是不可置信呢,怎麼可能?!?
“嘖嘖~”終於停下了動作,擡頭看着我,被我的表情逗笑了。
“真看不出來你也需要工作,”會魔法,又會武術,人又帥,學習又好,等等等等,確實是難以置信啊,“而且我記得品管不招人啊。”記得當初我和芳就是想進品管的,可是卻聽小羅說不招人了,所以就試着當倉管咯,芳不想進廠就放棄了,這還是小麗介紹的呢。
託小麗的福,她曾經的同事都對我蠻好的,因爲試期內不包住,所以今晚要去麻煩小麗了呢,好在她和她姐在這附近租了房子,不然我還不知道怎麼解決呢,太好了!
“一時興起,偶爾也會體驗下唄,”他右手拿着勺子托起下巴,微揚着嘴角,“聽說二期那裡有招品管呢,那招聘表就貼在那裡的門口。” 多想有那麼一瞬間,那麼一瞬間可以讓我狠下心的選擇一次,勇敢一次,不瞻前顧後的瘋一次,可是卻,終究抵不過自己的懦弱?。
“傻瓜。”輕輕地笑了,溫柔的眼睛彎成一條線,觜角的弧度不斷上升。
“安好。”我嫣然一笑,送上自己最燦爛的笑容。
我就是傻瓜,只有傻瓜纔會計較一些有的沒的,只有傻瓜纔會不敢擁有,害怕擁有後又會失去,只有傻瓜纔會莫名其妙的傷感過去、懷疑現在、害怕未來,只有傻瓜纔會那麼的、笨。
揮手,再見,安好。
“……”感應到他將自己的魔法封印了,難道真的是巧合?傳說中的緣分?嚇!
“很驚訝?”
“嗯,很難想象你會在這種地方工作,更難想象你居然會坐在這裡吃這樣的飯菜。”深思了下,我無比認真的點點頭,這麼耀眼的人兒啊,有可能麼?相信麼?
“哎,幹嘛打我?”剛說完,頭上被暴栗子了,揉着額,有些幽怨的眼神望向某人,被說中了?覺得面子掛不住纔出手的?有可能。
“你很囉嗦耶,等下不是要加班嗎?還不快吃飯。”盯了我有一會後,才慢悠悠的開口。
“果然是說不過我呢。”掃了他一眼,低頭喃喃自語,有點暗喜。
“呃,這個是?”吃光飯後,隨手弄着碟的剩菜,眼前忽然出現一支怡寶。
“果然是笨蛋,明明知道自己很缺水卻還總是忘記帶水杯。”
“!”聞言我調皮的衝他吐吐舌,扭頭不理他,卻沒發覺自己的嘴角不斷上揚着,伸手拿起那支水猛灌。真的好渴啊,幹到我都不想吃飯,只想找個水杯喝口水也行,真是雪中送炭啊~
“笨蛋。”寵溺的眯着眼笑。
下午5點50分,廠後門的廠車。
“慘了慘了,等下要在哪裡下車呢?……小麗說的標誌性建築是什麼來着?在第幾站?”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我緊握手機東張西望着兩邊,一個人自言自語。
路癡的我,雖然去過幾次小麗的租房,卻仍沒半點印象那附近有什麼明顯的標誌,由哪裡下車也不記得了……鄙視。
“你知道在哪裡下車?不知道的話我陪你坐廠車吧。”跟小麗很要好的同事霞姐不知何時坐了下來,據說她下班後都是跟她老公一起走的,好人吶。
“好,謝謝。”看到她我就放心不少,感激ing。
“你就在我下車後第三個站下車,然後在進那個巷子裡就到了,知道嗎?”下車前,她仍不放心的再次叮囑。
“好。”我認真的點頭。
“哎~”
“……”正認真的看着窗外辨認是否有熟悉的建築時,感覺有人坐在了身邊的位置,本來就沒想理會的,當聽到熟悉又欠扁的嘆息聲時不得不回過頭來。“你又幹嘛?”
“沒啦,覺得你的反應很可愛。”那人笑了笑。
“切,想鄙視我路癡就直說嘛。”在心裡對他翻個白眼,不理他,繼續看着窗外辨認。
沉默,靜謐的氣息蔓延我和他,知道他一直在看着自己,雖然四周都在說話,車裡也在放着不知名的音樂,可感覺入侵不了我和他的這個角落,沒有魔法,沒有因爲沉默而尷尬,但就是這樣覺得。
忽然就想保持這樣一直到很久,莫名的感覺兩人的心很平靜,也很貼近,是麼?!?
三天的試工後,學校門口的巴士站對面樹底下。
“其實不用麻煩的,我自己拿回宿舍就可以了,又不是很多。”哲執意要幫我拿行李回去,可是我並不想麻煩他,畢竟他的行李也夠他累的了,我就想那樣拖着行李箱走在林蔭道上,雖然麻煩但好過坐巴士好。
“我,說,了,我,拿,你有意見?”
“沒有。”見他板起臉湊了過來,我很識務不再反對,額。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不許走。”丟下這句話,他便拿着手機跑開了,也不知道去哪了,又不說明一下,真是。
見他離開後,我把行李箱放在一旁,自個坐在了樹下的石椅子上,愜意的吹着風四處張望。
今天是星期六,學校裡都沒什麼人在,想到這幾天的試工,覺得很好,雖然常在陽光下走來走去會腳累會曬黑,也雖然碰不到電腦,但我還是喜歡的,很輕鬆的感覺,心情也很好的樣子。
可是對方公司說我還是學生還沒畢業,所以就沒錄用我,雖然試工期間還不錯,也雖然倉管人手不夠,但不想每教會就辭職了,也因爲倉管的日常工作都很緊,不適合兼職。
額,沒戲……感覺有點矛盾呢,既然不招兼職那幹嘛還讓我試工啊,真是……不過我也學了不少。
“……夜。”誰的呼喚拉回了我神遊的思緒?
聽到那有些飄渺的呼喚聲,我望向聲源——對面的巴士站,只見夜拉着個小的行李箱,穿着白色襯衫單手插着褲兜站在那裡,烏黑的頭髮在太陽下似泛着光澤。
“……”可能是感受到了我的視線,也許是巧合,又或許都有吧,他微微側頭看到了站在他對面雙眼迷離看着他出神的我。
聽不到他說了什麼,但看到那輕啓的脣片後,我知道他是在念我的‘亦’字,在那裡的他,在樹的枝丫過濾後的陽光下似閃着道淡淡的金光圍繞着。
夜,你離我這麼近又這麼遠,看似觸手便可以輕撫你的臉頰,牽手你的溫柔,卻又遠似銀河對面遙望織女的牛郎般,讓我只能望而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