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回來了啊,這些年過得怎麼樣了?好久沒見你了,還是一樣沒什麼變化呢。”歆如掩着脣笑了起來,另一隻手輕輕捏了捏我的臉頰。
“你到是變了好多呢,變漂亮了喲。”我跟歆如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財務8班,課間休息時間。
“妹,下節課不是要去T班嗎?怎麼還不動身啊?”
坐在我身後的芳見我仍舊扒在課桌上一點要動的意思也沒有便開口了,用本子拍了拍我的肩膀的說。
“不想去啦,芳你別去R班了替我去T班吧。”我轉過頭來看着芳,有一種懶洋洋的樣子呢。距離校園祭結束都已經有48小時了呢,可是爲什麼我感覺好像有好久了的樣子呢?自己好像連怎麼結束的都不知道呢,是忘記了?還是沒感覺呢?怪怪的自己。
“要不我們換一下唄,看看會出現什麼效果。”芳忽然說,然後好像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在那裡笑得那個燦爛啊。
“可以哪都不去就呆在這麼?”我懶懶的說,一點也不感興趣耶,好像只想就這樣扒着,或着是靜靜的寫小說也行的。
“走啦,豬。”芳輕輕地拍了拍我的頭後,抱着課本走出了教室,去她的字母班R班啊。
“亦雨寞?”正當我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吹着風前往T班時,一道陌生卻又似乎熟悉的聲音在叫自己,感覺好像有好久沒聽到過的聲音了。
“嗯?”我愣住了腳步轉過身望向後面,是一個長得很漂亮有着一頭及肩的淡黃色自然捲的的女生,感覺好像有點眼熟的樣子呢,但是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亦雨寞,你不認識我了?我是歆如啊。”見我一臉茫然的看着她,她笑得燦爛的開口解釋。
“你是歆如?好久不見!你不是去國外讀書了嗎?”聽到她說自己是歆如,我有些驚訝呢,好像三年沒有見過她了呢,難怪說怎麼有點熟悉的樣子呢。,曾是形影不離的好友呢,一起瘋一起發呆一起請假呆在公園裡散步……
歆如不但廚藝很好、畫畫也很好的說,她還會自己創造一些新的字型呢,那時的我們總是叫她幫我們畫畫或是寫字的……。
性格開朗、膽大、果斷且優秀、漂亮大方、思維能力特別強的歆如不管去到哪裡都是最耀眼的,也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個。而我側恰恰相反呢,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在她面前依舊充滿了自卑感,滿滿的佔據着我,儘管是相隔了那麼長的時間沒見過…對不起!
因爲她的出現,經過這條林蔭道的人都在回頭看着她,有的還在那裡流着口水用手機拍照呢,就連遠處的同學也都紛紛把目光投到這邊來想一探究竟的樣子呢。
“歆,你在這裡啊?”一道熟悉的的聲音插入了進來。
“對啊,是不是在到處找我呢?”歆如聽到來人的聲音後,嘴角上揚的轉身面對來人,原本甜甜的聲音更甜了的樣子。
“……”歆如比我高檔住了我的視線,因此並未看到來人是誰,但聽聲音卻也知道是哪個了。好像從那天在萌璃那晚他突然那樣離去後,便沒有再見到他了呢,晚上也沒見他回宿舍呢,聽琉說他提前離開萌璃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呢?感覺他怪怪的樣子。
“咦?小亦也在啊?”溫柔的爲歆如捋了捋頭髮,不言語。然後纔看到站在身後的我,呃、
“對了,我還沒跟你介紹喲,亦雨寞可是我的朋友呢。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本來以爲不會再見了的,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真的好開心吶。”歆如甜甜的笑着,眼睛笑得彎如月般,心情好像很好呢。
“這算叫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麼?”我儘量讓自己笑得很自然並且很燦爛的說,我想離開這裡呢,我還是老樣子真的一點也沒有改變呢。
“嗯,說明我們很有緣呢,等下一起去學校餐廳喝個飲料吧。”歆如發出友好的邀請。
“不了,我等下還要上課呢,(忽然想起的樣子)差點忘記了我同學還在等我呢,你們繼續吧,我先走了。”對他們說完便匆匆的跑開了,好像真的很急的樣子呢。
爲什麼這場景會讓我這麼的難過啊?不解。
T班,晚自習課。
擡頭望着黑色的夜空,今晚一顆星星也沒有,連月亮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感覺天空中黑壓壓的一片。明天會下雨麼?聽說如果天上的星星很少或是沒有那麼明天便**天要下雨呢,相反若是滿天星星便會是晴天的。喜歡下雨但不喜歡打雷,它會讓我覺得很不安。
黑漆漆的天空就像個黑洞般,你說會不會突然冒出一些光茫又或着是閃出個騎着把掃帚從天邊飛過的巫婆呢?還是會出現一位騎着馬車的聖誕老人?就是喜歡現在這樣望着天空胡思亂想,雖然想法有點幼稚,也雖然有點傻的樣子。
“在想什麼啊?這麼開心?”哲不知什麼時候坐了過來,臉上仍舊是溫和的笑容。
“沒有啊,怎麼不去複習啊?”我回過神來看向他,在哲的身邊總是會有一種放心的感覺呢,很安心吶。
“明天是星期六一起去玩怎麼樣呢?”他學我的樣子,一隻手託着個腦袋,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的看着我——真覺得好像不二週助呢。
“可以不去嗎?”第一反應就是不想去,第二個反應就是到時肯定會有很多人一起去的,而且級別都是跟他一樣的,比如浩,比如澤。
“不可以喲,不管是小露還是小沐,我們大家都希望你可以去的,所以小亦你不要總是拒絕我們好不好。”哲看着我的眼睛說得是那麼真切。
“可是……。”我想開口拒絕,卻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理由,只好安靜了下來。明天想睡懶覺耶,而且跟你們在一起感覺不怎麼融入的了的樣子…
“小亦不喜歡我們嗎?”臉上一直掛着笑容的哲表情難過了下來,輕輕的嘆息了下,眼神有點受傷的樣子呢。
“沒有啦,我很喜歡的,我只是……。只是。”看到難過的他,我緊張了起來,急着想要解釋什麼卻發現自己腦子一片空白,什麼也講不出來,一直重複着“只是”兩個字。暈吶、到底要怎麼說纔不會讓人誤會啦?好像什麼也想不到呢,真是的。
“啾”莫名其妙的,臉上被人親了一下。
“……。”發生什麼事了嗎?我睜大了眼睛的愣在了那裡,手忍不住的掩上變成O形的嘴,剛剛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啊?眨眨眼,有點迷茫的看着自己對面露着一種幸福?的笑容。他是不是親了我?爲什麼?
“傻了嗎?”哲見我半天沒有反應,便伸手放在我面前晃了晃的,嘴角上的弧度只增不減的,心情不錯的樣子呢。
“爲什麼,親,我?”半晌後,我纔回過神來找回自己的聲音,感覺自己的臉頰燙燙的,耳根也在發熱呢。掃了掃四周好在沒什麼人在看向這邊呢,不然就慘了,我別想過完這最後的一年了。
“你猜,猜中有禮。”他衝我神秘的眨眼,然後就那樣的走出了教室。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手慢慢扶上剛纔被親的部位,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心裡滋生着卻又不敢去碰也不想去理會。刻意的壓着他讓自己猜的答案,不想受傷,也害怕傷害……。
星期六一大清早便被小沐跟小露兩人拉着出門了,說是要去遊玩一整天。其實我是不想去的,因爲自己還是喜歡呆在學校裡去圖書館看看書,或着是在林蔭道上吹吹風、呆在宿舍裡睡睡懶覺的,可是卻不怎麼好意思拒絕她們。於是就跟着來咯,因爲人有點多嘛,便提議說坐公車去會比較好點,不想坐公車呢,頭又開始暈了。呃、
“小亦,會覺得不開心嗎?”坐在自己左邊的小沐問在聽着耳塞閉目養神的我。
“不會啊,反正我也閒着也是閒着的。”我睜開眼看着她說,雖然是不情願來的,但是並沒有什麼不開心的,淡淡的也沒什麼所謂的,不怎麼反感就對了。
“小亦,對於之前的事,你會不會覺得我們很什麼啊?”在我右邊的小露一臉欲言又止的眨着眼睛望着我,似乎之前的事都沒經過我同意便做出了決定而覺得對不起我的樣子呢。
“你們兩個今天怎麼了?不像平時的你們耶。”我看看小沐再望望小露的,然後開心的笑了
“那我們就期待小亦的改變。”那兩個小妮子重重的點了點頭,充滿憧憬的樣子呢。
“我睡會吧,到了叫我。”實在是沒辦法啦,眼皮重得不得了,因此還是發揮一上車便暈睡到站的“功能”。而且不知爲什麼,看到斜對面坐着不知在聊什麼的歆如及沈夜軒,心裡會有點難過和介意的樣子呢,奇怪了。
然後,一旁的她們兩個沒在吵我了,安靜的在一旁戴着耳塞看電影呢。我閉着眼睛坐在那裡,腦海中一直浮現各種畫面,都是些煩人的事情呢。每次頭暈便會亂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還有那些一直被壓着的煩惱也在閃現着,所以我討厭坐車——但似乎避免不了呢。
忽然的眨了眨眼然後睜開,本來想看看外面的風景的,卻無意中看到了有個曾經熟悉的人上了車坐在了自己的對面,他好像沒發現自己呢。好像好久不見了,沒想到還能再次再相遇耶,他還好嗎?
“你,還好嗎?”猶豫了下,我還是走了過去站在他面前,衝他微笑着,不理會小沐小露他們投來那驚奇的目光。
“我很好,你呢?”看到我,他也略驚訝了下,然後也笑了。
“還過得去吧。”我在他旁邊坐了下來,臉上一直保持着微笑,內心一片平靜,再也沒有了當初那種想要“逃離”的情愫了,真好。直到被我傷得絕望的時候,他離開去了我不知道的遠方後,在那一刻我才發覺自己喜歡的人是他,但已經晚了。就這麼一別竟是兩三年了,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了,卻沒曾想在這裡不約而見……。真好。
“我要下站了,再見。”說着,他摘下耳塞還給了我,然後站了起來,目光落在我身上。
“好,再見。”我喉嚨好像堵到了什麼似的,好像有很多話想要說出口,但最後還是嚥了下去,有點僵硬的說出這三個字,相逢如此短暫,讓人覺得惆悵的樣子呢。
“……。”門開了,他向我揮揮手,轉身,下車走了。
“再見!”我看着窗外已步入人羣的他,揮揮手算是告別那段“愚笨”的心悸吧。
再見——那個他!再見——曾經的錯過的愛情!
擡頭看了看蔚藍的天空,陣陣風從窗邊吹過,拂過我的臉頰。這風這天真好,亦如那年那天他對自己表白時的天空般柔軟呢:
“亦雨寞,我喜歡你!”背對着陽光,那個叫輝的男生在說完這句話之後臉紅了。
“……。”而那個還在對愛情懵懂的自己在聽到他的話之後,就那樣子的落荒而逃了,雖然內心在爲他的話而悸動了,但卻不知怎麼的害怕的逃開了。
被留下來的男生,一臉的神情落寞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說話了,好像找不到可以聊的話題。我想說些什麼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打破這沉默,畢竟曾經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他的,那段不成熟的心悸年華帶給了我和他的,是傷害啊。
“你在聽什麼歌啊?”他開口,看着我。
“還記得這首歌嗎?”我摘下一隻耳塞遞給他,我現在聽的這些歌都是曾經在我們那個年華曾很紅的歌曲,也許是因爲這些歌零碎的記錄了我們曾有的初戀吧,因此纔會讓我總是喜歡聽,然後就會回味起我們當時的童真,雖然聽了那麼久了還覺得不膩的說。
“記得啊,那時你可曾喜歡過我?”他拿着耳塞放在了耳朵裡,然後脫口而出,眼睛直視着我的雙眼,似乎想要知道我的答案,雖然眼中沒有了當時的那種情感在了,也許是有點不甘吧,又或是隻是單純的想知道答案罷了的。
“有。”我不避開他的眼神,看着他點頭。
其實自己早在就他說要追自己時便已經動心了的,只是心裡好像放不下那個總是“壞到極點”的男生所以纔會導致看不清自己的內心,當朋友提起他時,雖然嘴上說不在意,但心裡卻總是跟隨着他的影子飄動的,只是自己不曾知道而已。記得那時,他追、我逃我躲的,總是害怕見到他卻又想讓他看到自己的超矛盾心裡。,午後的太陽光直射在他身上,化做淡淡的憂傷分飛在那陣陣的微風中,飄向遠方……。